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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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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

我是蓝曦臣的侍妾。

我被蓝涣领进门的时候,蓝启仁差点没当场把我一剑劈了。

他被蓝湛死死拦住,蓝曦臣在一旁跪着,不抬头也不吭声。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我们这也算是见家长了,可蓝曦臣看都不看我。

我是温氏一个弱小旁支的小女,射日之征后,整个家族覆灭,我运气很好,作为俘虏时被路过的兰大宗主释放了。

那阵子他形容清减,许是多日来的征战所累。一抬手一顿足的样子却依旧是十足的风流:“放了吧,如今温氏已灭,她一介孤女,不必介怀。”

他也没想到,我这一介孤女,最后爬上了他的床。

蓝曦臣这人心软,我只是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地哭诉了父母双亡家族倾覆的凄惨,又赌注一般发誓自己绝对不给他惹麻烦,他便缴械投降把我留在了他身边。

那个时候我还是他的侍女。

后来我成了他的侍妾,还常常怀念那段做贴身侍女的日子。

毕竟我只要稍稍努力做一点讨他欢心的事,蓝大宗主很容易就愿意买账,我没事哭一哭,还能换得他一个怜惜的眼神,除了要和金光瑶偶尔斗一斗智勇,日子简直太舒心了。

可我自己把这一切毁了,就在金光瑶被蓝大宗主一剑穿心的那天晚上,我下了决心,在蓝曦臣用的茶里下了合欢散。

按道理来说我不该冒这个险,仙家不惧凡药,只需逼出便可不受影响。

但我到底还是算准了他那日的失魂落魄,算准了他不会拒绝送上门的一个泄欲工具。

那天晚上他的确是伤了心的,浑然不知地饮下了带料的茶,压在我身上泄欲的时候,也是带着一种与他本人极为不符的狠戾。两只手被他死死钳制住,巨物抵在花穴口,只稍稍顶弄一下,便极为凶悍地长驱直入了。我痛的叫不出声音来,抬头就看见他发红的眼角  渗出点点的泪水来。

我一下就不再挣扎了,任由他在我稚嫩的身体上发泄他无处诉说的悲恸和迷惘。

粗长的巨物毫不留情次次送入最深处,我的身体开始渐渐起了反应。

紧窒的甬道里分泌出源源不断的蜜液,打湿了他的粗长,穴内也吸得越发地紧。

似乎是感应到我的改变,蓝曦臣松开钳制我的手,扣在我腰间,助力他肏进更深处。

这场性爱粗暴又绵长,我控制不住自己在他身下一次次尖叫着泄身,而他一整晚银枪不倒,睁着眼一直到旭日东升。

最后一次他似乎格外动情,卡着我的腰不许我动做分毫,沉沉的喘息打在我耳边,最后射出时,喉咙间发出的声音也特别好听。

我甚至觉得,蓝曦臣射完后是想抱抱我的,结果我一转头,便对上了他冷漠又清醒的眼睛。

我后来是记不得自己如何走出那个充满了情欲味道的寒室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温文尔雅的蓝大宗主,也会有一天能说出钢刀般伤人的话来。

之后我便失去了那个以仁爱之心对待我的蓝曦臣,我一直都觉得无所谓,毕竟我图的不是那千百万人同享的爱,我要的是他独一份的喜欢。

其实也是我嘴硬,无数个被他明白地表示厌弃的瞬间,我都很想念当初他待我那温柔的眉眼。

扯远了。

坐以待毙不是温氏的性格,在他刻意回避我的第三天,我再次爬上了蓝大宗主的床。

我只穿了一个素色芙蓉花样的肚兜,不等他一手把我甩下去,便一把扒下了他的裤子,将半软不硬的粗长含进小嘴。

他的呼吸骤然变乱,那物便在我口中成长起来。

我含了一会觉得无趣,无师自通地开始用舌头细细地舔起来,将棒身和流着眼泪的龟头照料好后,便抬头,冲着他毫无廉耻地笑了笑:“泽芜君这处也好吃。”

他默然,无悲无喜的眼睛里看不出难堪,也看不出情动。

最后是我自己将他的粗长放进小而窄的甬道的,蓝曦臣不再理会我,任由我在他身上留下许多深深浅浅的吻痕,也任由我以女上的姿势完成了这场性爱。

其实我那天很想吻吻他紧绷的嘴唇,但是我不敢,就像我从来不敢去动他额间牵动万千情思的抹额一样。

最后蓝启仁还是答应了,条件是我需要在藏书阁把蓝氏家规抄写一千遍。这个好办。

最后蓝曦臣也妥协了,允许我同他一起住在寒室,条件是不准再随意宣淫,没有他的允许也不准随意靠近他。

我答应得很干脆,但是心里自己打着其他主意。

蓝氏家规的确抄了我好些日子,虽然期间蓝曦臣也来藏书阁找过几回书,但我不敢造次,怕自己冒犯了他蓝家先祖,更加惹他厌弃。

除了他以外,来得最多的是蓝忘机,这个小古板不喜欢说话,我逗他也没乐子,只好作罢。还真是老老实实在藏书阁抄完了这一千遍。

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找他,我急匆匆跑了几步忽然想起“禁疾行”的家训来,忙停下脚步,强压着自己走完那段去见他的路。

“蓝宗主,我抄完了。”我见了他便喜笑颜开,壮着胆子去拉他的手:“阿涣,今日也算我们洞房花烛的日子,你说对不对?”

蓝曦臣不着痕迹地手抽出来,依旧冷冷的,只管看手里的书。

我有些伤心,眨眨眼,把眼泪压了下去。也是,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花烛可言呢?

晚间我找了两根红烛点在桌上,用之前自己的红衣绞了一个花球挂在窗帘正中央,还不管他冷淡的眼光敬了他一杯茶,自我安慰道那便是合卺酒了。

我也曾期盼情意绵绵举案齐眉,但那些都被我自己破坏了,怨不得他,也舍不得怨他。

我在云深所处的境地不可谓不尴尬,蓝氏子弟教养均优,见到我都会恭恭敬敬叫一声“温姑娘”,然而温氏火烧云深的创伤也从未消减,我姓温,我在云深便不会有朋友。

身边的无形隔阂也仿佛在时时刻刻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蓝曦臣的喜爱。

孤独又神伤,我逐渐没了初入云深的那种不知天高地厚想尽一切办法靠近蓝曦臣的勇气,某日在云深的雨天里出去转了一圈,回到寒室便病倒了。

那天蓝曦臣在兰室讲学后又同几位客人会了面,回到寒室时已是二更时分,窗外月色溶溶,我便倒在那清浅月色下,睁着眼睛不声不响,一摸额头却是发着高热。

蓝曦臣找了医师来,看完后又给我煎了药,大抵也是他喂我喝的吧,毕竟那样晚,温柔的蓝宗主怎会再吵醒他人。

我醒来后他又喂了我一回药,我越发确定了。

他虽然喂我喝药,却依然不肯看我,眉眼低垂,神色冷淡又疏离。

也许是他动作太过温柔,我却觉得他今日待我比往日不同。

我身体里那颗不安分的种子又开始躁动起来,于是我在蓝曦臣放下药碗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阿涣,”我期期艾艾,仰头看着他,“我喜欢你。”

我原本是想仔仔细细看清楚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到底伤人  ,我不愿记得,现在也不记得他是怎样的表情了。

最后是我自己松开手,无言地又失望地收回了自己那满怀期待的目光。

他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等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才敢呜咽出声来。

日子不知过了多久,蓝忘机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来。他领着小男孩回到姑苏,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蓝曦臣和蓝启仁。

这次蓝启仁没有我进门那次来得反应激烈,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没坚持多久便答应了。

那是我温家的孩子,我很想亲近他,很想抱抱他,让她叫声姐姐。

温家倾覆已经太久,久到我骤然想起便止不住泪水。

小男孩一双眼睛干净澄澈,眨巴着看我,似乎是在疑惑我为何流泪不止。

几个大人也终于注意到门外站着我这个温家人。

蓝启仁一下子便沉了脸色。

那天晚上,蓝曦臣半劝诫半警告地告诉我不要接近思追,语气生硬又冷酷,颇有他叔父的风范。

我沉默了半夜,最后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异常热情地欺上了他雅正的身子。就如同许久以前一样不知死活,将他舔硬了便直奔主题。

蓝曦臣显然对我的夜袭猝不及防,我许久不敢去招惹他,或许他也以为我学乖了。

我骑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不多时便颤抖着泄了身。高潮过后,我突然没了力气,半个身子倒在他半裸的胸膛上,无声无息地哭了。

“阿涣,我想家了。”

蓝曦臣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说:“云深也是你的家。”

“不,”我轻轻摇头,忍住自己语气里的点点哭腔,“不是的,这是你家。”

却不是我的家。

我拽了被子小心翼翼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看着蓝曦臣,努力笑了笑。

我说,蓝曦臣,给我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我就有家了。

后半夜的蓝曦臣仿佛又回到了我们的初夜,他放下了雅正自持,压着我,不停地将分身送入最深处,力度不许我再想其他。他误打误撞寻着了深处的敏感点,便毫不留情地顶弄,我再也没有在他身上驰骋的力气,任由他压着,一次次送上情欲的顶峰。

我被肏弄得失了神,大着胆子伸手跟他讨要一个怀抱。他皱着眉,额间的浅色抹额已然被汗水打湿,我不肯放弃,固执地直愣愣地伸着手。最后他妥协般将头埋到我瘦削的肩膀上。

强健的腰腹加快动作,一阵狂风乱雨后,他低吼着射入蜜壶深处,我如愿地抱着他接收了他喷洒的欲望。

男人的呼吸急促又绵密,在我耳边一直喘到天明。

之后便是夜夜笙歌,我那夜的话仿佛是打开了某个阀门,让端方雅正的泽芜君,陷入了某种名为情欲的深渊,不可自拔。

他开始转换各种体位,变着花样迫着我在他身下高潮,有时甚至会说一些燥得我脸红的话

——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阿涣这样…肏我……

他便越发用力,插得那处汁水四溢,打湿床褥,也打湿他洁白的亵衣。射入后还要堵住穴口,我第一次有了被他欺负的实感。

这样的势头没持续多久  ,我便当真怀孕了。

起初几个月,我极为小心,禀告了蓝启仁后便闭门不出。后来渐渐显怀,孕期反应也逐渐明显,我早年并不很注意调养身体,到了孕期都显现出来,我被这一胎折腾得越发瘦了,许是形容枯槁,蓝曦臣见了不怎么高兴,我便留心着不在他面前露出憔悴的模样。

后来逼着自己吃了好些补药,才慢慢把身量又补了起来。

我心想,我的孩子,应当是健健康康的。

思追后来不知怎么,突然跟蓝忘机说想来看我,蓝家几个男人商量之后,不知怎么也允许了,自此思追便隔三差五来看我。

有次,他从兰室听学完之后便跑来寒室看我,得到蓝曦臣允许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日间沉重的肚子,轻声细语地问我:“舅母,这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

我笑了,歪头看着他:“那小思追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

思追想了很久,看着我那一团,认真的说:“思追都喜欢,小弟弟小妹妹都喜欢的。”

蓝忘机管教严格,很快便来找思追回去课业,小小的人儿一定要再摸一摸,眉目间还是不舍。

一大一小两个人离开寒室后,一旁半晌都未出声的蓝曦臣将手附上圆润的肚皮,轻轻抚摸,我几乎都要产生自己也被他万分珍视的错觉。

“都好,”蓝曦臣突然说道,“男孩女孩我都会喜欢的。”

十月怀胎,一朝临盆。

我几乎痛晕在产房,全凭着执念撑到最后一刻。

产房灯火通明,一直到黎明破晓时才传出婴孩的啼哭声。

产婆告诉我是个男孩。

之后我便不晓人事了。

睡了很久后,我朦朦胧胧开始恢复五感,我听到耳边嘈嘈杂杂的声音,感觉得到思追拉我手肉肉的触感,也能感知到有人守着我,但我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姑娘身子虚,这一胎来的不是最好的时机……”

一听就是老头子医师,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那她何时才能醒来?”是阿涣的声音。

“不好说,老夫只能尽力一试……”老头后面还说了许多药材,许许多多注意云云,我觉得好笑,这老头子只怕是在唬人,如果思追在这里,怕不是要被吓哭了。

刚刚有蓝曦臣的声音……看来是他在,也好,这样那老头子也吓不到他,我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地想,如果我再也不醒了呢?让他堂堂蓝宗主在床前端茶侍药,最后还醒不来?

我很快发现不行,我怕我睡得久了,就有其他女人出现,抢走了他也抢走我刚出生的儿子,这事我想想便觉得亏得很,我觉得我要努力醒过来才是。

这世上果然没有我做不成的事,当初我胆大包天想压了蓝曦臣,蓝曦臣果然就是我的了,我想要有个孩子,便如愿有了儿子,现在我想醒过来,没过多久我也便当真醒过来了。

我醒来时刚好是清晨,我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窗户外面的阳光,偏偏头,便是趴在床边的男人。

这些日子他似乎过得不好,下巴上冒出来一片青色的胡茬,眉头紧锁,一张脸上竟是沧桑之色。

我有些怅惘,细细看了他一会,便用逐渐恢复知觉的手指去整理他有些歪了的抹额。

我才动了他抹额一下,他便悠悠转醒了。

摸不成了,我心里叹口气,作罢。

我醒过来他好像比我想象中要高兴一些,一连好些天都面带笑容,仿佛又回到了我初识他时,待我温柔又耐心,好像一点不嫌弃我浮肿的脸和身子,一天要回寒室看我跟孩子好多遍。

下一个生辰,我收到了蓝宗主给我的礼物。

是一条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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