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z0317jia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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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歇,阿宏已从巷底转了出来。 他双手叉腰,嘻笑道:“哇操!我看你是‘死了又还阳——还没有活够’, 小老子跑是为了你好,还以为我怕你!” 童开更是怒上加怒,拔足了冲过去。 阿宏做了个鬼脸,拉开架势等着他来,并且笑道:“哇操!有种,我们巷子 里见真章吧!” 童开怒道:“见你的头!” 但见——童开才来到阿宏跟前,猛觉耳边劲风震来,暗叫不好时,后脑儿巳 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棒。 只打得眼前昏黑,金星直冒,尚未回过神来,那棒子又挟头挟脑再来了一下。 童开瞪时倒卧在地。 刹那间——整条巷子充满了乒乒乓乓的木击声,哀号哭叫的告饶声。 因为,巷子的两边忽然冒出了数十个小孩,分别拿木棒,石块,每人使出吃 奶的力气,又打又砸的。 只打得那群大个子抱头鼠窜,不亦惨乎! 阿宏见童开这帮人,巳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开口笑道:“哇操!他娘的, 这叫‘请君入巷之计’!” 对着卧倒在地的童开,飞踢一脚,道:“哇操!先把这主子绑起来。” 众多小孩嘻嘻哈哈,将童开和一些投降的大个子绑了起来。 阿宏道:“小猴儿,把他们全押到铁凤山寺,小老子要开堂审讯俘虏。” 液猴儿有如传令官,神气活现的叹喝道:“改军开往铁凤山寺。” 众小孩遂洋洋得意的将攻败的俘虏,押着上道,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铁凤山 寺的门前。 声势不可谓不浩浩大,就连庙祝也隐匿不敢出来。 这时——童开巳恢复了神志,只觉后脑袋疼痛不已,哼声道:“阿宏,你要 怎么样?” 阿宏冷冷笑道:“哇操!我要让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和万县的父老面前,订下 约法三章,大家以后好好去,你若是不同意也可以,哼!” 童开此刻已是阶下囚,他知道阿宏的鬼明堂最多,生怕又想出什么古奇点子 来整自己,忙叫道:“我同意!我同意!” 阿宏用鞋尖在童开的下颇顶了一下,道:“哇操!小老子要订什么法还没说 出来,你小子就忙着答应,可见居心不良。” 童开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好闷声不吭。 阿宏见他这样,讥笑道:“哇操!看你这么个大块头,原来这般没种,小老 子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声!” 紧接着,又指挥另一小孩道:“哇操!小明,你去弄张纸和笔来。” 小明忙着去向庙祝借笔住墨、白纸来。 阿宏等一切准备安当,即正正经经地道:“第一,以后我这群朋友要在万县 西大街摆摊做买卖,你们不得征收地盘费,所谓光棍不挡财路。” 童开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你他妈的!这些日子连连打伤我的朋友,他们损失不少,包括医药、 生活费,生意也不顺畅,你要拿出一千两银子来做赔偿费。 童开瞪着一双大眼,急道:“什么?一千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阿宏冷冷一哼,道:“哇操!怎么?不同意是不是?你要知道,什么东西都 有个价,要你赔偿一千两银子,是同情你,给你特惠优待啦!” 童开只好闲上嘴。 看来,不答应是不行的。 阿宏接着又道:“哇操!最后一条,就是你在西大街的‘贵宾楼’摆一桌洒, 公开宣布,以后不准对我弟兄‘打黑子斯’(说坏话),甚至也不能开花(骂人)。” 童开闷声不吭。 这也就是默认了。 阿宏见大事巳定,立即精神百倍,转头却见小猴儿苦着一张脸,忙道:“哇 操!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小猴儿走到他身边,悄声道:“阿宏哥,我可不是大死(诗)人李白,你老 大哗哗啦啦说了那么长一篇,我可不会写呀! 阿宏刚拿起笔准备自己写,忽然哈哈一笑,把笔放回桌上道:“哇操! 谁说要我们自己写呀?代书要吃什么,要他们写才算数呀!“小猴儿像获得 解脱枷锁的囚犯,眉开眼笑的照着阿宏吩咐去找代书了。 片刻后——小猴儿回来了,捧着那份写好的东西,交给阿宏阿宏朝童开道: “好啦!你现在派一个人回去拿一千两银子来换人,再在这张纸上画个押,以后 街上碰面,大家还是笑脸迎人,别再肚里藏鬼。” 童开嘴里还说,心里暗道:“好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当下,派了一名同伙回去拿银子赎人。 阿宏则大刺刺的坐在凤山寺正门,等着银子送上手,还不时朝童开做鬼脸。 童开只当没看见,但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即刻脱身,找个地 方藏起来呢! 过了好一会儿。 银子终于来了。 阿宏一看是万县“沤丰银号”银票,知道不是芭乐票,两眼为之—亮,笑道 :“哇操。童开,现在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发个重毒,遵守诺言,即可走人。” 童开逼不得巳,只好发誓道:“我童开若是违反约法三章,葬身主河鼻地狱, 上刀山下油锅。” 阿宏见他言祟具诚,便替童开松了绑,放人走路。 一场地头之事,就这么一方喜一方忧的结束了事。 众大孩前拥后抱地围着阿宏一路呼喝着,在西大街大摇大摆的来了一次示威 的游行阿宏游一会儿街,巳满足了常胜将军的瘾头,笑道:“好了,这一千两银 子大伙拿去分了吧,也好当明年赔本。” “老大,你不留一点儿?” “哇操!我自已有,这阵子弟兄们都苦兮兮的,让他们分一分,拿来花一花, 不无小补。” “好的!老大真够意思。” “走啦!走啦!操!” 说着,两人拉着手欢天喜地的走了。 这位壮少年姓包,单名宏,乃是城中拱门老么李厕的义子。 有人说他是李厚的义子,李厚老婆硬仙来的寡儿。 他姓包,是因为他身上有锁片,正面“长命富贵”四字,背面则有一个“包 字”,就是以这为姓。 不管是孤儿也好,义子也罢,李厚夫妇对他真是视同已出,打五岁那年,从 外地请了一位秀才来教他读书。 这位教书先生也真怪,文的也好,武的也好,他统统都教,还教小家伙一些 吃喝嫖赌的知识,也不怕误人子弟。 更怪的是,李厚夫妇也从不过问,对这位老师信任到不得了。 包宏本业就是万县的顽童,这一来就更野了。 自四年前,他就是城中一群顽童的老大,无论什么调皮捣蛋的事,他差不多 都插上一脚,乃是位令人头疼的人物。 就是年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也得乖乖的听他指挥,如果对方不服,他一样 公事公办,照棒不误。 所幸,他还有正义感,否则必成万县一害。 今天他大胜而回,着实“心凉脾肚刀”(愉快)。 这一爽,就回家晚了。 当他返回家的时候,刚抵家门,忽见眼前人影一闪,一时好奇,便也尾随急 追。 怪的是,这人逃入一个废宅后,立即不见了踪影。 好端端的一个人,好似泡沫般的消失了。 包宏不信邪的在高及人腰的荒草中搜索着。 当他搜到颓落的假山附近时,陡觉足下一空,身子便掉了下去。 吓得他“哇操!”叫了一声。 “砰!”一声。 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一个地遭上。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啧啧呼痛。 只听他低声道:“哇操!这是什么鬼地方?” 抬头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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