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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4(H)
祁盏从未给女人口交过,刚才盯着她看的时候就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好像是被引诱般一样,嘴不由自主的就凑了上去。

    舌尖上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无法抽身出去。此时他听见裴乌蔓的笑声,分明知道这个女人在笑什么,便不作忍耐,直接抓着她的腿将人扯了过来。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房间里已经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祁盏拨开那已经红透的穴瓣,正要扶着自己的肉棒往里面送。

    他炙热的阳具顶在穴口,裴乌蔓被那热量弄得惊心,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想要远离那热源。

    祁盏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腰,拇指加力按着穴口的软肉,“现在要逃?晚了!”

    不待裴乌蔓有所反应便已挺身而入。

    “唔……”一声呻吟从她嘴边溢出,下体被撑开的撕裂感让她不可自抑地弓起身子,像只受惊的小兽蜷缩在祁盏身下。

    陌生的温度和尺寸都令裴乌蔓感到害怕。

    祁盏也不太好受,他被女人咬得死死的,疼的不行,完全没办法动。

    身下女人的眼尾打上嫣红,眼角有些光亮,祁盏抬手去碰,却是她的泪。

    哭了?

    “裴小姐?”祁盏退出一点,撑起身子盯着裴乌蔓。

    女人皱着眉头、紧闭双眼,乌发凌乱的粘在脸上,很疼的表情。

    她这是?

    祁盏不懂,这般生涩反应有多长时间未见了?就像未经人事的女人一样。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乔荻,两人都是对方的第一次。

    当他颤抖着终于把肉棒送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哭了,很凶的那种,对着他又叫又打,他连忙退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女朋友安慰了好久。

    所以他之后寻欢作乐时从不找处女,可能是嫌烦,也可能是他一直觉得女生的第一次应该有情,就像他们的第一次,虽然他一直搞不懂乔荻的心,但至少他那时候是喜欢她的。

    应该吧。

    她觉得对方有点走神。

    祁盏看到裴乌蔓睁开眼睛,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她瞳孔璀璨安静地回看着他,仿佛眼泪只是疼痛的生理反应。

    他揉上她的脸,拇指抹去了泪痕。

    “很疼?”男人醇厚的嗓音,多么温柔啊,就像对恋人呢喃。

    裴乌蔓一僵,“不用在意……”许是意识到自己声音的沙哑,她清了下嗓子,“继续吧。”

    说着把双腿夹到对方腰上,把他带向自己。

    祁盏紧抿着唇没有动作,“确定?”暗哑的嗓音后有浓重的情欲。

    裴乌蔓眼中噙着泪水,黑色的瞳仁紧紧盯着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看到回应,祁盏胳膊从她双腿下穿过,撑到沙发上。

    她闭上眼睛承受着男人的侵入,眉头微微蹙起,还是无法适应他的硕大。

    然而祁盏极有耐心,捧着她的胸去亲,给她制造一些可以忘记疼痛的震颤。

    他身下的动作确实如他所言,一直慢慢的往里面挺送,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

    “嗯~”那股钝痛似乎变成了快感,裴乌蔓发出了一声叹息。

    祁盏的阳具带着穴肉向外翻出,并带出汩汩淫水。

    听到她的声音,祁盏抬起头,看到她的脸熟得发烫,小嘴巴不自觉的微张。

    “我要加速了”他说,裴乌蔓的穴肉一直紧紧夹着他,缓慢的抽动并不能缓解他的急切。

    两人的肉体撞击在一起发出啪啪的淫糜之音回荡在房间内,大鸡巴在她多汁的淫穴中不断的出入,体味着她内壁的层层按摩。

    每一下都能让她屏住呼吸,顶撞进去后又会让她娇喘连连。

    裴乌蔓觉得自己处在云端,本来细微的嗯嗯啊啊声逐渐不受控制地被放大,开始细细出声。

    “喔喔……好满……”,她承受着祁盏的冲撞。

    祁盏只觉得身下的女人像蛇一样,也许自己真的醉了吧,他想。

    “喔~喔~啊~~慢点………”祁盏的肉棒用最快的速度和冲击力一直进出她的小穴。

    “恩亨..恩亨..恩亨…喔~”裴乌蔓吟叫回应着祁盏的动作,他整个人呈现疯狂状态,只想享受当下的激情。

    没想到祁盏在插了一阵子后将肉棒“啵呲”一下拔了出来,突然的空虚感让她稍微醒过来,凌乱的脸迷濛的看着祁盏。

    “不要……”

    祁盏绕到她咯吱窝下,嗖的一下把她拎了起来,“你来。”

    裴乌蔓似懂非懂,看着昂扬的那物,跨到他身上,应该是想要快点填满那空虚,扶着祁盏的老二就要往下坐。

    “这么快?这玩意断了咱今天谁都爽不了。”祁盏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屁股。

    “我来。”他把住握着肉棒的柔荑,去找穴口往里送。

    虽然是女上,但裴乌蔓第一次做了这么久,早都有些脱力,便趴在祁盏身上摆烂。

    祁盏手环抱她的屁股将她的下体一值用力的往身上冲击,啪啪啪啪~~~在这样的情况下撞击力更大,因此更能顶到甬道最里面,每顶一下她就发出很大的叫声。

    “啊~~~~啊~祁……~啊~~~~”

    “我叫什么?叫我名字!”

    “嗯~~祁……祁盏…喔~”

    “再叫!”

    “好深…里面~~~”

    “我的名字”

    “嗯~祁盏……”

    “好…好舒服喔~快到了!!快点…快点给我…让我高潮…高潮…我要…我要…喔~~~~~~”

    说完,她整个人贴着祁盏的身体,下体不断的颤抖,手臂紧紧抱着他,指甲也抓着祁盏的背。

    裴乌蔓颤抖了1分钟左右,内壁不断收缩,淫水也湿哒哒地打在祁盏裤子。

    “呼…乎…好舒服喔…累了………”

    祁盏被她咬得发麻,只觉得马上也要精关大开。

    他翻身压住裴乌蔓,将她的双腿抬到肩膀上,整面花穴朝上,从上面准备把肉棒往里面插。

    “你怎么?喔~~~~~~~~~~~”

    祁盏没管那么多,再度插了进去。

    “啊啊~~嗯哼~嗯哼~啊~~~~~!!!!!!!!”

    最后的冲刺的时候,祁盏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裴乌蔓听在耳朵里觉得色情的要命,也随着他喘。

    “嗯……”他浓精泄了好久,直直戳着裴乌蔓的花心,浇的她全身剧烈颤抖,身上的肌肤都透着诱人的粉红。

    祁盏趴在她身上,肉棒还留在她里面,享受她小穴的体温,闻着女人激情过后所散发出来的荷尔蒙。

    裴乌蔓也是气喘吁吁的享受高潮的馀晕,这种感觉真是淫秽,又骚又淫荡。

    祁盏站起身来把裤子完全脱掉,扯下满是精液套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又从兜里拿出个新的,挑着眉看裴乌蔓,“去卧室?”
一夜
裴乌蔓从来不知道性爱会如此的颓靡与热烈,也不知道肉棒带来高潮的时候是如此甜美。

    祁盏那傲人的东西就足以说明他是位床上的高手,完全不用提什么技术,更何况他确实会。

    这天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把身下的女人折腾了大半宿,最终她实在是支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他在黑暗中描摹着女人的面庞,睡着了倒没有那么媚了,安静的像位少女。

    明明是一夜情,何必把自己搞得像一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有点尴尬。

    不知这女人会怎么想他。

    反正她说就这一次,那以后应当是不会见了吧。

    他垂下眼,敛起情绪。

    可惜吗?

    有点,确实是毒药般的女子。

    就到这吧。

    想到此,他不动声色地起身,捡起地上那条沾满蜜液的西裤,将就着穿上回家。

    裴乌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接近第二天的中午,夏日热烈刺眼的太阳把她从床上烤醒。

    在睁眼的那一瞬她就意识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旁也没有其他人睡过的痕迹。

    也是,一夜情的对象留在这才奇怪吧。

    她伸了个懒腰,小腹处的疼痛开始隐隐传来。

    裴乌蔓抚上小腹,脑子里不禁想起昨晚面红耳赤的场景,祁盏每动一下都要顶到最里面去,不疼才怪呢。

    她摸着那,回忆他性器在自己体内的感觉,她肚腹上的脂肪不多,祁盏顶的时候能在外面感受到。

    又大又有力。

    想着想着,下腹一阵热流涌过,一滩水渍打湿了床单,

    裴乌蔓低头去看,发现她被收拾的很好,穴口没有黏腻的感觉,是祁盏做的。同时却又红又肿,也是祁盏做的。

    她失笑,第一次的这种体验,她应当一辈子忘不了。

    ……

    推门出去的时候,裴乌蔓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门。

    低头看到地上赫然放着一兜外卖,她心中疑惑,拿起它想根据上面的外卖单去送到正确的地址。

    咦?不是外卖吗?

    裴乌蔓没看到买家的信息。

    掂量了一下,是一个封口的纸袋,不大,但有些分量。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萦绕在脑中,手却已不自觉的打开了纸袋。

    两样东西:一瓶水和一支…药膏?

    裴乌蔓把它放回屋里,往自己的工作室出发。

    虽然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送的,但是她还是不太放心。

    实际上确实是祁盏差人放到门口的,这是后来她从他口中问出来的,回答她的时候一副欠揍的表情,“是啊,下面肿了,嗓子也哑了,怎么不叫人心疼呢?”

    这一夜过后,祁大公子有些不好过。

    一方面,他觉得不该在裴乌蔓第一次的时候那么折腾她,明明对方在后来都哭着求他停下,他却一直做到她昏过去才停,虽说他并不明白自己这莫名的恻隐之心源自哪里;另一方面,他觉得最近的妞质量有些差。

    那些女人骑在他身上,腰扭得水蛇一样,高潮的时候身子夸张地快要折了过去。

    还有,怎么这些人都不要戴套的?每个都会缠着他让他射在里面。当然祁盏并不同意,他玩归玩,套子一定得戴。

    她们过分的主动反倒让他觉得兴趣索然,他只要往那一躺,女人就会骑上来自己扭动,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嫩胸上。

    看着她们因夸张娇叫涨红的脸,祁盏的眼前总是时不时的出现一张脸,蹙着眉、含着泪,却会在他的爱抚下逐渐沉沦、逐渐放浪。

    那种变化,那种感觉。

    倒是裴乌蔓神采奕奕的每天都投入到新的灵感与创作当中,迸发的思维包裹着她,她没有沉湎在任何已逝的愉悦当中。

    偶尔也会有欲望上来的时候,她总是在卧室中自己纾解。

    虽然优质型男只是一夜情对象的现实难免会让她有些黯然,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她笑了笑,坚信自己会遇到更好的!

    她说过,我不会纠缠。

    所以她没有再打电话,祁盏亦然,两人谁都没有联系谁,仿佛如此利落的从对方的生活中抽离。

    成年人间仅有的默契恐怕就在一夜情的约定之中了。
狗巷子里的不期而遇
裴乌蔓没想到祁盏挡在了她的前面。

    毕竟a市这么大,碰见他的概率真的很小,而又恰巧被他出手相救,概率就更小了。

    裴乌蔓今晚出门,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去放松,不去那种人挨人的地方,走的路也比较偏。

    这是一条绿化道,从前面的巷子穿过去就能到公园。

    盛夏的大树在白天为人投下清凉,却在夜晚遮住了本就细弱月光,路灯的光很暗,知了-知了-知了声中夹杂着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狗吠,与市中心车水马龙的喧嚣大相径庭。

    裴乌蔓的心情很好,旁边有花墙陪伴着她。

    她不太懂花,但这些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花朵肯定不是玫瑰或是喇叭花。

    她好生好奇,这种花的花瓣很薄,呈桃心状,边缘还有一层绒毛。

    风吹的时候,打落了一些这些花屑,扑起阵阵暗香。

    这花墙往巷子里开,裴乌蔓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后就专注的观察那些花,完全没在意周围的情况。

    突然,一阵凶戾的吠叫传来,她捂住心口,身子颤了起来。

    狗?

    她记得巷口奶奶养了一只大黄狗,平时用绳子拴着。

    应该不会没拴吧,她想,祈祷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溜过去。

    当她看到前方向她走来的黄狗时,她发现自己想的都错了,不仅没栓,还发现了她。

    有点倒霉。

    狗向她走来,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当成了猎物。

    裴乌蔓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眼。跑?肯定不是个好选择,越跑狗越追,这她是知道的,更何况还不一定跑得过狗。

    实际上,这狗刚才只是在扒拉路边垃圾堆旁的盒子,里面有过路人的残羹剩饭,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

    但她穿的浅色半袖和短裤,脚下踩着小高跟,这颜色和高跟发出的声音都让她如此突兀。

    突然,那狗又叫了几声,传在巷子里都有了回音,她大惊。

    看到猎物的胆怯,大黄狗有了进攻的欲望,那速度,她避无可避,准备放手一搏。

    没有等到她出手,也没有疼痛,只有一阵淡然的清香把她包裹着。

    她看到男人环在她腰上的修长手指,还听到了黄狗呜呜的吠声。

    那让她依靠着的温热和肌理,是祁盏。

    裴乌蔓没想到祁盏挡在了她的前面。

    他把狗踢了出去,把裴乌蔓护在身边。

    裴乌蔓微微抬头,看到他的长眸盯着那狗,仿佛在为它的下次“攻击”做准备。

    狗大概也会看人,一看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猛男不好对付,转头走了。

    看那大黄狗垂着尾巴离开,祁盏放开了怀中的女人,他凝着她,“怕狗?”

    裴乌蔓其实还心有余悸,自从小时候被狗追过就一直害怕,她点了点头。

    “怕它们还走这条路?”祁盏蹙眉。

    裴乌蔓撇了撇嘴,她其实也没想到狗会跑出来,“之前都拴着的,左右不过大叫几声。”

    “倒是你……”裴乌蔓上下看了看他,正装和周围的环境实在不搭,还是把他放在金融街中才合适,“怎么也走这路?”

    裴乌蔓不知道自己在绿化道上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祁盏。

    刚才,祁盏在路上开车,空荡荡的马路上除了他就是一位身穿浅色衣服的女士。

    看这女士步幅摇曳,高挑的身材很是吸引目光。

    这么晚一个人?祁盏看到那背影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待他的车子开近,才发现那是裴乌蔓。

    他额头一跳,挑着眉盯着正俯身嗅花的她。

    这附近他并不熟,印象中她家也不在附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大晚上出现在这。

    看到她转身进了一条小巷,鬼使神差的,他把车停到了路旁,下车远远的跟着她。

    别他妈给我罚单,祁盏想起路旁的禁停标志,但仍然没停下脚步。他不是怕交钱,只是处理罚单时还要卖人情,实在惹人烦。

    巷子比刚才的绿化道还要暗,但他听得到裴乌蔓咯噔咯噔非常有节奏的高跟鞋声,能确定她好好地走在前面。

    祁盏也能听到狗叫,撞着两边的巷壁发出回音。

    忽然,那高跟鞋的声音乱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祁盏看到那女人一动不动的面对向她扑去的黄狗。

    没来得及多想,他上前去把狗踢开。

    “这么晚,去哪?”祁盏没回答她。

    “前面是公园。”裴乌蔓回道。

    “这个点儿还有开着的公园?”他反问。

    他看到她点头后又摇头,“可能也不算公园,那种开放性的绿化区。”

    听她这么一说,祁盏心里有了大概,他扯过裴乌蔓胳膊,“不安全。”

    裴乌蔓皱眉,确实有点,但自己去哪、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得着他来说?

    “那里的灯很亮。”不欲与他多说。

    “那你跟我走吧。”

    祁盏低头看着她,恍然明白自己那么多天的焦躁从何而来,他不想在一夜情后与她形同陌路,他想认识她、了解她,他想睡她。

    他现在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前面,想起那双藕白的双腿盘绕在自己腰上的感觉。

    裴乌蔓搞不清楚祁盏想要干嘛,当然也不知道他现在孟浪的心思,从他手里抽出手臂,踩着高跟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那真是谢谢祁少的美意了,我自有安排。”

    祁盏嗤笑一声,没想到是这种性子。

    他想让她留下,但似乎动作上的努力并没有用。

    于是他说,“说实话,那是你第一次吧。”声音不是很大,恰好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如祁盏所愿,裴乌蔓往前走的脚步定住。

    他勾了勾唇,继续自顾自的说,“你那反应,明显没被……咳…”瞥了她一眼,换了一种说法,“明显很生涩…”
赖皮的人
生涩?

    裴乌蔓听到祁盏的话后感觉自己的眉心在跳,她确实是,但是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

    “祁少什么意思?”裴乌蔓给身后的人一个侧脸。

    “字面意思。”

    “我问您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这女人怎么开始用敬语了?

    祁盏怎么会听不出裴乌蔓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他现在舔着脸装傻呢。

    他歪着头看他,显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忽然想到裴乌蔓看不到自己作出的样子,于是走到她面前,眼睛死死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裴乌蔓下意识回避男人的目光,而后反应过来,明明是对方犯病,自己为什么要回避?

    于是她抬头狠狠地看着他,“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您是个这么赖皮的人,不是经常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吗?现在在这说什么呢?”

    裴乌蔓自以为凶狠的表情落在祁盏眼里就像是闹脾气,鼓鼓的腮帮子甚是可爱,完全没有威慑力。

    可爱?祁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形容她,可能是因为现在在面前的她真的很惹人喜欢,有情绪、会发怒,充满生命力,在意他说的话。

    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也不像去她家那次一开始的零落。

    祁盏很聪明,大致已经猜到裴乌蔓那天为什么会叫自己过去,无非与情有关。

    但是这不关他的事,叫他去他就去,算是还上之前她的帮忙。

    然而,让他没猜到的是,他会回味、会留恋、会期待。

    就像现在,自己赖皮的不想让她走。

    裴乌蔓见祁盏没说话,紧接着又说,“我不是说了就那一次,没有下次!”

    一阵低笑在两人之间传出,“嗯,你是说了。”祁盏的声音带上了调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是我没有啊。”

    “你…!”

    “我?我怎么了?”

    “……”裴乌蔓依然瞪着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祁盏,那天晚上是我不对……”

    祁盏发现自己竟然会害怕她接下来的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咚咚的跳。

    “我不该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找你,草率地和你上床,”裴乌蔓咬了咬下唇,“轻贱了你也轻贱了我。”

    “……所以,咱们以后就当不认识的陌生人好不好?”

    裴乌蔓凝着他,祁盏在那里面看到了冷漠。

    “你……”就这么想与我撇清关系?祁盏皱眉,哑着声开口。

    他余光注意到刚才赶走的那条黄狗又往这边走来,于是拽起她的手往回拉,“先不说这些,你和我走,或者让我送你回家。”

    “这里有狗。”看她没有反应,他补充道。

    裴乌蔓的眼神有些松动,这事过后,放松溜公园的欲望完全没有了。

    让他送回去?如果拒绝的话他恐怕要一直跟着,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别扭。

    于是她点点头。

    祁盏的眼睛在看到裴乌蔓点头的一瞬亮了起来,无论如何,这一步是迈出去了,他想。

    ……

    裴乌蔓本来想问,但看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便坐了进去。

    卡宴吗?倒是第一次坐。

    祁盏觉得坐在他身边的人有点过于安静了,上车前,她问了一句“认得路吗?”之后,自上车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甚至荒唐的想是不是因为今天开了烂大街的卡宴导致她性质缺缺,却又直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裴乌蔓在座位上假寐,单纯不想和他说话。

    祁盏也没作声,奇异的安静充斥着车厢。

    不一会,车子驶进了小区,轮胎把路面上的碎石碾压的咯吱作响。

    “谢谢。”裴乌蔓开口,抬手去开门。

    令她没想到的是,车门还上着锁。

    “祁少这是什么意思?”她朱唇轻启。

    祁盏似乎很受用这称呼,他满意的一哼,狭长的双眼看着她,“裴乌蔓,我不想和你形同陌路,你知道吗?”

    裴乌蔓没想到他还在执着,“什么?”

    “咱们当朋友,好吧。”

    他拿出手机,“你加我好友,我就让你走。”

    这倒没什么,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很诚心,裴乌蔓决定放过自己,不去想什么一夜情。

    “那好吧,你加我。”

    祁盏似乎是怕她耍心眼,说“不了,你加我。”

    “也行。”她没想那么多。

    祁盏心情美丽的看着通讯录上的一个小红点,完全没注意裴乌蔓的动作,砰的一声关门声把他拉回现实。

    就这么走了?
TOP Posted: 08-25 00:01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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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蔓
祁盏也不着急,反正有了好友,他抱着来日方长的想法踩油门开走了。

    裴乌蔓没在意身后人的动作,低头盯着手机屏幕,自己红色头像发出一句【我是不蔓】。

    对面男人的头像是白底上的黑线,丝丝绕绕,仿佛挠到人的心里去。

    是冰裂纹?

    她笑了笑,竟觉得那样的男人应该像小言里是个内敛沉稳的黑色头像。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看着对方孤零零的这句,裴乌蔓关闭了屏幕。

    另一边,祁盏把新加上好友的界面一直开着,放到手机支架上,方便及时看到对方的消息。

    晚上车少,他的眼神时不时地就会飘到手机上。

    然而偏偏不合祁大少的愿,那页面就像截图一般,好几分钟不曾有变化。

    他甚至还用手去搓了搓,在确定那的确是真的聊天页面。

    祁盏摸着下巴,凝着自己系统发出的那句【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觉得气氛有些冷却。

    是不是该接下去?毕竟是自己要求的添加好友。

    于是在等红灯的时候点着键盘,输入了【祁盏】两个字发了过去。

    自我介绍,打个招呼?他想。

    ……

    祁盏盯着那一条白、两条绿的对话页面直到回家,都没看见有新一条白色的对话框发来。

    他用大拇指腹摩挲着屏幕,也许是睡了。

    这性子,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祁盏放大了那一团红色的头像,很抽象,看不出什么具体的物象。但他认为那是火,像她的人一样,不好把握,也藏不住,终究会喷薄蔓延。

    只是?

    不太热情。

    不过他转念一想,裴乌蔓完全没理由要对自己热情啊,不禁哑然失笑。

    祁盏手指向上划着她的朋友圈,这么多抽象绘画,是她自己画的?

    那头像也是?

    他眸子略沉,凝视着那一团团浓烈的色彩和意义不明的线条,他感觉自己被带动,有种涌动的情绪在心底翻腾。

    是个有创造力的女人。

    祁盏点开她朋友圈中为数不多的照片,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不知喜怒,没有做作,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疏离感。

    他脑海中浮现乔荻的样子,摇了摇头,她俩不一样。

    祁盏不得不承认自己最初注意到裴乌蔓是因为她很像那抛弃自己的初恋乔荻,然而短暂的接触后,他发现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

    ——在他的手抚上裴乌蔓乳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现在更是无比清晰的知道。

    不过,祁盏想,自己现在对裴乌蔓并无喜欢,只是欲望作祟,贪恋她的柔软。

    他熄灭手机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晨一醒来祁盏就去拿手机,在看到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聊天界面后负气般的把手机甩在一边。

    裴乌蔓只是想祁盏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没必要再介绍一遍,便撂下手机干自己的事去了,她在创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三天后,她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路霖的消息,说这周末有个拍卖会,让她去参加。

    正好莉莉的电话这时候打进来,“蔓蔓!又在闭关?”

    “路教授说周末有个慈善拍卖会,他把邀请函给我了,让咱俩去现场。”

    “嗯,我也看到他的消息了。”

    “那你可要好好准备啊。”

    裴乌蔓没懂,“什么意思?”

    “路教授和我说那拍卖会是晚宴性质的,主办方特意选了个乔装的主题,毕竟好多大佬都不像露面,戴个面具什么的一举多得了。”

    “你有什么想法没?”

    莉莉的点子可多,一听裴乌蔓问她,马上就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蔓蔓你身材好,到时候就……然后……我到时候穿……保证亮眼!”

    裴乌蔓听得头大,“那你帮我造型吧。”

    “好嘞!”
蕾丝
事实证明,莉莉的点子多,也很有用。

    当裴乌蔓穿着那一身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她身穿抹胸白裙,嫩乳被挤得呼之欲出,她的锁骨也同样吸引人。

    她手上戴了蕾丝手套,精巧的蝴蝶结系在手腕处,腿上搭配的也是一双蕾丝长袜,丝线与花纹缠绕在她的小腿上。

    头发似是随意的盘在脑后,但却平添了几分气质。

    她的神色掩在半边白色面具后,并不畏惧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虽然不戴面具聚的话裴乌蔓也不太会在意,但心里终归是有几分别捏,因为脸暴露在大众之下,已经超出她这种“普通人”的一般心理承受了。

    主要是她太惹眼了。

    “哇靠,你也太好看了吧。”莉莉走到她身边感叹。

    “我要有你这样貌,不用一模一样,一个鼻子一张嘴就行,还怕有拿不下的男人?”

    裴乌蔓打了她一下,“净说胡话。”

    “走,去和教授打声招呼。”

    裴乌蔓顺着莉莉走的方向看去,不难看到路霖和他夫人,两人的气质非常出众,身边围了一圈交谈的人。

    “路教授!”

    路霖在听到莉莉的声音后看过来,裴乌蔓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一顿。

    她其实有点不自在,在路霖面前从没穿过这种服装。

    他身边的夫人和他一样,是传统的中式服装,端庄大气的旗袍。

    显得她有点艳。

    路霖拉过她俩,给周围的人介绍,“我的好学生们。”

    由于是化妆晚宴,路霖没有详细介绍。

    周围的人也都点头招呼,一个矮胖的男人开口,“真是美艳”,声音有说不出的黏腻。

    裴乌蔓有些不舒服,还是笑着颔首,“谢谢。”

    路霖听后和裴乌蔓说,“我这没什么事,你俩随意就好。”

    裴乌蔓马上拉着莉莉走了,到服务生前拿了杯香槟,又捻了块点心。

    裴乌蔓老觉得有一抹视线跟着自己,他环顾四周,不料跟刚才那个矮胖的男人撞上。

    对方还露出牙对着她笑,抬手举了举手中的酒。

    妈的。

    裴乌蔓扭过头并没回应。

    “死东西”,莉莉在一旁啐他。

    “各位来宾,大家稍安勿躁,我们的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入座。”

    主持人的声音暂时打断了目前的会场气氛,人群开始往会场中央聚集。

    莉莉和裴乌蔓的邀请函并不是嘉宾席,只能站在一旁。

    拍卖会以珠宝为主,很受有钱人的喜爱。

    乔装打扮,不熟的人并不认得出来,给了一些人自由。

    给情人小蜜买礼物,豪掷千金,谁又知道是谁买的和给谁的呢。

    所以不光富太太铆足了劲,男士们也炯炯有神的盯着屏幕。

    高级珠宝的光彩在屏幕上都璀璨耀眼,裴乌蔓和莉莉两个女人也自然被吸引了目光。

    “啧,可惜买不起。”莉莉小声嘟囔。

    “也算是一饱眼福了,等一会拍卖员会拿实物上来的。”

    “只能看看了”,莉莉叹气,“什么时候能拥有啊。”

    “嗯……小的百万,大的上千万吧。”

    “算了,我还是看看吧。”

    裴乌蔓看到路霖给夫人拍了一串极品南红,很衬那个女士。

    就算她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后面都能感觉到两人身上的喜悦与满足。

    她压下心中泛起的异样,强迫自己继续关注者接下来的珠宝。

    她盯着屏幕,又感觉到别人的视线,她看向嘉宾席,觉得是自己多虑。

    几乎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看着屏幕,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精品。

    那个微胖的男人身边缠着个小姐,整个人快贴到男的身上,他根本挪不开视线。

    刚才他好像拍下个手链,小气、不贵,小姐举的牌,基本没什么人和他竞争。
旁厅
裴乌蔓看得有些累了,毕竟一直穿高跟鞋站着不是什么好活,她打算找个墙角靠着。

    她指了指身后问莉莉,“去那站会,要一块吗?”

    莉莉摇头,“不了不了,在这看得清楚”

    “那我过去。”

    裴乌蔓走到墙角,这偏,大厅中央的灯光也照不过来,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注意。

    她只是想找个借力点,脱了鞋看看自己的脚,尖头的高跟鞋,小拇指特别卡。

    但是主办发为了集中嘉宾的注意力,特意把环境光都调的很低,她很难借着光看清自己的小脚趾。

    裴乌蔓绷开脚趾,用手去碰了碰,好像有点皱,怕是要起泡。

    「您好,请问洗手间在哪边?」她问面前的服务生。

    那服务生转头看是一位打扮曼妙的美女,很殷勤地说,「我来带您。」

    服务生带她路过嘉宾席的侧面,裴乌蔓那一身白就算在黑夜里也还是好认。

    一个人从嘉宾席上起身。

    大厅往里深入了一段后就变得灯火通明,服务生引着她走过很长一段走廊,也没有注意到裴乌蔓渐渐凌乱的步伐。

    嘶,真要命。

    裴乌蔓下次决定穿的鞋要以舒适为主,她还是咬牙尽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当服务生为她推开一扇纯实木大门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好像来的是嘉宾洗手间。

    一人一间,空间很大,通体大理石的洗手台做无开槽设计,水流经过完美的设计自然流向出水口。

    毛巾、吹风机、音响、壁画……什么都有,马桶在单独的隔间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椰果香味。

    裴乌蔓弯下腰去查看自己的小脚趾,已经起皱,里面充满了液体。

    她从洗手台上找到了这里准备好的创可贴贴上,给另一只暂且还没磨破的小趾也缠了起来。

    她想尽快回去会场。

    裴乌蔓提上鞋往外走,穿过走廊就是会场。

    但是前面闪来了一个人,他从转角那出来。

    那个矮胖的老板。

    裴乌蔓感到身体一阵恶寒,现在这边就只有自己,想必他很早就盯着她。

    她打算不予理会,反正再走几步就是会场,那里人多他也不会怎样。

    裴乌蔓继续往前走。

    那男人一直盯着她,像伺机狩猎的蟒蛇。

    裴乌蔓盯着自己的前方。

    就在她要迈过男人时,对方忽然说道,“小姐请留步。”

    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对方,发现男人身后是一片黑。

    原来走廊一侧全是旁厅!

    跑!

    裴乌蔓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跑不过就会被拉进去,在隔墙的展会现场没人会知道未启用的旁厅中发生的事。

    她非常迅速的扭身准备跑回刚才的洗手间。

    高跟鞋的声音密密麻麻的打在地上,脚趾磨得生疼。

    裴乌蔓索性在跑的时候踢掉了鞋,光着脚跑。

    她离洗手间的距离在越来越近,身后的脚步声却也越追越近。

    她不敢回头,只一门心思往前逃。

    忽然,又一扇门突然打开,裴乌蔓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拽了进去。

    “啪嗒”一声落了锁,她前面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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