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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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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门口站着的人大部分都在军中乐园见过,全是牛军长的狐朋狗友。他们看出
了我们的狼狈不堪,顿时哈哈大笑。

    一个只穿了短袖军装的胖子拍着牛军长的肩膀,笑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
地说:" 哈…老牛……真有你的,这回…他妈共军……算是现了眼了…你看她们
…下边流的…哈哈……"

    牛军长他们显然已经酒足饭饱,早就等在这里了。他打着酒嗝说:" 妈的,
我有一天打回去,把他妈女共军全扒光了游街。然后送窑子里,三个月不要钱,
随便肏!"

    马上有人打趣他:" 那这两个宝贝你就别要钱了,让我们随便肏吧!" 牛军
长打了那家伙一拳,狂笑着押着我们进了院子。

    院子里早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等在那里,看样子是妓院的老鸨。她一见我
们,马上嗲声嗲起地说:" 哟…牛军长啊,我说你怎么不来我们这啊。瞧这两个
妹子多标致啊!你老就放心把她们搁这儿,保证亏待不了她们。"

    牛军长瞪她一眼恶狠狠地说:" 你就是金银花金老板啊。你少给我油腔滑调。
我告诉你,我把她们放这一个月,包你的生意翻番。我留一个支队的弟兄在这儿,
这两个宝贝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小心我把你点了天灯!"

    老鸨一吐舌头:" 嗨,牛军长,干嘛这么凶啊,我给你把人看好了不就得了
吗?不过,政府规定,窑子里的姐儿都要有体检证明。这俩妹子得查个体。"

    牛军长一听来了兴趣:" 哦,窑姐儿还要查体?我倒要看看。" 我们被带进
一间大房子,牛军长和他的狐朋狗友也都跟了进来,房子里有一张奇形怪状的椅
子,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捆我们的绳子被解开,但我的手马上被铐在了身
后。

    那男人奇怪地看了看我们两人问:" 先检查哪个?" 两个匪兵把我推上了椅
子。那男人一惊:" 怎么还铐着?打开吧。" 郑天雄抢过来说:" 你少废话,快
查吧!"

    医生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再说什么,指挥着人把我的两条腿抬起来,
放在椅子前端高高翘起的两个支架上,用带子死死地捆了起来。我的下身全部敞
开在这群男人面前了。

    这种椅子我在后方医院见过,是作妇科检查用的。当时很少见,我们军的野
战医院里都没有。记得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它都脸红,因为女人躺在上面,什么
秘密都没有了。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也躺在了上面,而且是一丝不挂地面对一大群
毫无人性欲火中烧的男人。我还不到十九岁啊!

    医生并没有马上检查我的下身,而是托起我的乳房查看了半天,连乳头都捏
着看了几遍。要是在一年前,打死我也不会同意让人碰我的这种地方,那时洗澡
都不肯脱背心啊。可现在,乳房托在这个男人手里,我心中竟涌起一股温情。

    几个月来,我在男人手里被揉来揉去,还没有一双手曾经如此温存地对待这
一双曾让无数男人眼睛发亮的乳房。

    他看完之后在一张纸上写了点什么,对老鸨说:" 这姑娘乳房发育良好,实
际上有点太好了。无哺乳史,不过……" 他看看我乳房上留下隐约可见的捆绑的
痕迹,不再说什么了。

    他这时才转向我的下身,当看到那里仍在不断流淌的脏兮兮粘液时,他皱了
皱眉,没说什么。转身去端来一盆温水,默默地给我清洗了一遍。

    当那双男人的手轻轻地拂过我的大腿和阴部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我想起
十二岁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用温水亲手给我洗净下身,安抚了我
那颗不知所措的心。那之后不久妈妈就去世了,再没有人看到过我这块神秘的处
女地。直到几个月前,我落入魔掌……。

    那双手开始在我的下身轻轻地摆弄起来,一个冰凉的东西伸进了我的阴道,
刮了一下就撤出去了。医生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一边。又一个冰凉的铁器插了进去,
并把阴道撑开。医生用一只手电筒照着向里面观察了半天。然后把阴道里的东西
撤走了。

    一根细长的手指又小心地插进了我的肛门。手指在我的肛门里转了几个圈,
来回地按压着,忽然我感到了一点痛楚,马上又消失了。

    医生把手指拔出来,摘掉手套,一边记着什么一边问:" 这姑娘以前是在妓
院里干吗?" 牛军长等人听了哈哈大笑:" 没错,原来就是婊子!"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小声对老鸨说:" 性病检查要等化验结果…阴道内有轻
度挫伤,外阴有明显擦伤、充血,应该是接客过度所致……看阴道的情况应该至
少有十年的性交史了……可…看样子还很年轻吗…"

    我心中被悲哀淹没了,别说十年,我从被强行破身到现在连十个月还不到。
可这几个月,男人进入我身体的次数恐怕比绝大多数女人一生都多。

    医生又说:" 肛门里有轻微痣疮…要注意……" 牛军长听到了,马上打断他
说:" 你说什么?她有痣疮?她这么点个小妹仔会长痣疮…" 医生正色道:" 确
实如此,一般年轻人不会长痣疮,尤其是女人。除非是有严重的便秘史。" 牛军
长一挽袖子说:" 痣疮在哪?我来看看。" 说着," 噗" 地一下,粗大的手指就
粗暴地插进了我的肛门。

    医生一惊,无奈地说:" 你注意摸,第二指节处右侧,有一处比别处略硬,
那就是内痣。只是比较轻微,估计是近两、三个月才长的。" 那根粗大的手指在
我的肛门里毫无顾忌地搅动着,忽然触到了刚才的痛处。但那肆无忌惮的手指并
不像刚才医生那样一扫而过,而是按住不放。我疼的掉下了眼泪。

    我已经明白这不该出现的痣疮是怎么来的了。我何尝有过便秘,全是那些时
常插进来的肉棒造的孽。从医生的眼神里,我读出,他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那
时肛交是不为人所齿的耻辱,他善良地给我留了脸面。

    我检查完了,他们把我解开拉下来,又把大姐拖上去。

    医生一看大姐的乳房就皱起了眉头,回头问:" 她奶过几个孩子?有多长时
间了?" 郑天雄打着哈哈说:" 孩子一大堆,时间吗说不清,反正不短了!"

    医生有些气忿地问:" 她丈夫在哪儿,怎么这么不关心她?她乳头有严重炎
症,双乳都有乳痈,软组织拉伤、哺乳过度……她须要静养、治疗……" 医生忽
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地问道:" 她也是要在这里……"

    郑天雄阴阳怪气地说:" 她也是公主的身子窑姐儿的命!丈夫不要她了。她
除了这张漂亮脸蛋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出来卖!你少废话,赶紧给她查!"

    医生摇摇头,拨开大姐的阴唇仔细查看了半天,眼中渐渐露出诧异和惊惶的
神色。他用一根玻璃管在大姐阴道内刮了一下,然后放在了一边。接着用一个鸭
嘴一样的东西撑开了阴道,一边看一边摇头。

    好一阵,他才拿下器械,把手指伸入大姐的肛门。他在大姐肛门里只摸索了
片刻就抽出了手指。转向郑天雄说:" 她的阴部有严重损伤,完全不适合接客,
须立刻治疗并严禁性交至少六个月……再说,她的身孕至少已有二十周,怎么能
够在这里接客……"

    郑天雄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少罗嗦,还有什么,赶快说!" 医生叹了口气
说:" 她也有痣疮,而且比那位姑娘严重的多,须要立刻治疗。" 牛军长打断他
说:" 说了半天,有什么碍着男人肏她的脏病吗?"

    医生摇摇头说:" 性病化验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 那个胖子一摆手插进
来说:" 明天不行,马上你就去作,本师长我多给钱,两小时之内给我结果,老
子等着用!" 医生欲言又止,摇摇头收起箱子走了。

    医生走了,这群跃跃欲试的色狼们个个摩拳擦掌,却好像有点不知从哪里下
手。老鸨在一边看出了他们的尴尬,媚笑着迎上来说:" 各位老总,最近从南边
传过来一个新花样,刺激极了,想不想试试?"

    胖子一撇嘴说:" 你那几个柴禾妞,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老鸨看了我们一
眼说:" 就让这两个妹子伺候,包您满意。" 说着把我们都带进了旁边的一间房
子。

    进去一看,里面是石头砌的一个水池,一丈见方,池水冒着热气。胖子内行
地问:" 洗鸳鸯澡啊?" 老鸨故作神秘地说:" 您别管,包管您叫好!" 胖子一
听笑道:" 好,我见识见识。" 说着当众脱光了衣服下了水。

    老鸨看看我和大姐问:" 你们两个妹子谁去伺候老总啊?" 胖子指着我说:
" 就要这妮子!" 牛军长笑着点点头,一个匪兵上来,打开手铐,扒掉了我的军
衣,又重新把我的双手铐在背后。我不知会发生什么,吓的浑身发抖。

    老鸨上来扶着我的肩膀问:" 妹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红着眼圈低下了头,
牛军长说:" 她叫二妞儿。" 然后又指指大姐:" 这个叫大妞儿。" 老鸨推了我
一把:" 二妞儿,快下去伺候刘师长!" 我看了看岸上一群淫兴大发的男人,战
战兢兢、赤条条地下了水。

    老鸨叫来两个当地的妹子,滔起池里的温水浇到刘师长肥胖的身上。然后对
我叫道:" 别愣着,快给刘师长擦身子!" 我低头看看被铐在后面的手,不知如
何是好,委屈地快要哭出声来。

    老鸨见我的窘态大叫:" 真是木头,你胸口上那两块肉是干什么的?" 周围
的男人" 哇…" 地狂叫起来。我几乎蒙了:妈呀,让我用乳房给他擦身子?

    狂笑中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那个丑陋的胖子。他一挺胸,
将长满黑毛的胸脯贴了过来。周围的男人狂叫着:" 快擦…快擦!"

    我哪里敢怠慢,眼一闭,将自己的胸脯贴了上去。他个子不高,胸脯正好对
着我的乳房,我觉得柔嫩的乳房好像扎进一蓬乱草中间,扎的我浑身不自在。

    一瓢水浇下来,我赶紧扭动身体,让乳房在他胸脯上画圈,一股股酥麻的感
觉立刻传遍全身。偶尔我的乳头碰到他的乳头,一种过电般的感觉让我身子发抖。

    他舒服的哼哼起来,不停地催促:" 使点劲!使点劲!" 我拼命把身子贴在
他的身上,乳房都压扁了,皮肤摩擦发出" 吱吱" 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我的乳房磨的生疼,开始发红。他闭着眼喃喃地说:" 往下…
" 我弯下腰,用乳房去蹭他软乎乎的肚皮,蹭了一阵他又说:" 往下…"

    天啊,再往下他的肉棒已经直直地竖起来了。我再弯腰乳房已经够不着他的
身体,他" 咕咚" 一声坐在池边,岔开腿道:" 过来!" 我也只好" 噗通" 一声
跪在水中,凑过去用我的乳房去摩擦他的肉棒。

    他将肉棒放在我的乳沟里,两只手从两边挤住我的乳房,哈哈笑着喊道:"
快擦!快擦!" 我屈辱地上下扭动,让他的肉棒在两团被挤的紧紧的乳肉中摩擦。

    我能感觉到他的肉棒在跳,温度越来越高,可我不敢停下来,直到老鸨喊起
来:" 好了,刘师长,再擦就擦破了!让她给你打肥皂吧!" 他这才松了手。

    这时另外两个男人已经脱剩了短裤下到水里。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四只大手已经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提了起来。

    他们让我站直身子,一人手里拿着一块肥皂,在我乳房、肚皮和下身抹了起
来。不一会儿,我的前半身被泡沫包围了。

    一个人拍拍我的屁股:" 去吧,给老刘擦上!" 我屈辱地走回胖子身边,贴
住他肥胖的身子" 咯吱咯吱" 地来回蹭起来。

    我在他身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浑身都布满了白色
的泡沫,他才满足地坐在水里,让我再用身子把他身上的皂液一一蹭掉。

    他终于洗完了,我累的满头大汗,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满把攥住我的乳房,
捏了捏满足地上了岸。还没等我喘口气,另一个男人又脱光衣服向我走来。

    另一边,大姐的衣服也被剥光,推下水池,用她滚圆的乳房和已经挺起的肚
子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擦了起来。

    我一连服侍了三个男人,累的精疲力竭。这时一个被叫作罗军长的麻脸汉子
下了池子。我几乎都站不稳了,靠在罗军长毛扎扎的胸脯上吃力地摩擦。罗军长
索性一把搂住我软软的身子,像用一块抹布一样在自己身上乱揉。

    忽然老鸨在上面大叫:" 罗军长,给您来个双份吧!" 不待罗军长回答,她
命令刚伺候完一个男人的大姐:" 大妞儿,去给罗军长擦背!"

    大姐不敢不从,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用圆滚滚的肚子顶着他的后背用力摩擦。
罗军长高兴的哈哈的笑:" 好!长这么大没这么痛快洗过澡!共军的娘们就是销
魂!" 当我和大姐一前一后带着涂满前胸和肚皮的皂液在他身上摩擦时,他的肉
棒硬的像根铁棍,插在了我两腿中间。我骑着他的肉棒给他擦身,几乎被粗硬的
肉棒抬了起来。

    忽然,老鸨拿着两张纸进来交给了胖子。他看了一眼兴奋地叫起来:" 行了,
这俩娘们都没问题!" 男人们一片狂呼,夹在我腿中间的肉棒一收一挺,插入了
我的阴道。

    从此我们过上了真正的接客生涯。一个月中,我们不停地接客,多数是附近
国民党残军的军官,还有一些路过的马帮客。接客的间隙,我们还要被各种各样
的男人用千奇百怪的淫戏来戏弄羞辱。

    在这里我知道了这个叫景栋的小镇北边不远就是中国,南面是泰国。当时的
时间是一九五一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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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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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个月之后我们被送回了牛军长的军营,又成了他那几百名残兵败将的营妓。
大约两个多月之后,萧大姐凄惨地再次生产了,这次她生了个男孩,果然只用了
八个月。

    孩子生下后不到一个月,来了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把孩子带走了。后来听说那
人是南边的泰国人,专门收刚出生的男婴。据说他们能把男孩变成女孩,然后卖
钱。

    大姐生下第二胎后,牛军长突然对让她继续生孩子失去了兴趣,命令老金给
大姐绝育。老金在大姐身上用了半个多月的药,她真的没再怀孕。老金的手段简
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大姐再次生育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我们又被集体带到大饭堂,又是例行的"
周末晚会".匪兵们兴高采烈地拿我们开心,拿到" 奖券" 的匪兵对我们指指点点、
跃跃欲试。我们光着身子跪成一排等着被拉去轮奸。

    我发现那天去的人好像格外多,偶尔一抬头,看见对面挂着一幅大字:" 庆
祝双十节".我心中一动,又是十月了,我们落入土匪之手已经整整一年。

    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改变了我的一生,使我从一朵人见人爱的鲜花变成了人
人不齿的烂泥。再看看赤身露体跪在旁边的萧大姐、施婕和小吴,想想惨死的林
洁,我的心在滴滴淌血。

    这时牛军长走上前来,看看我们大声说:" 弟兄们,今天过节,让这几个冤
家给咱们来点新花样,给弟兄们开心,你们说好不好啊?" 匪兵们一片叫好声。
我心里打鼓,不知又会有什么样的羞辱降临到我们头上。郑天雄命人拿来两条军
毯铺在地上,命令我和大姐面对面跪了上去。

    他们推着我俩的背向对方靠拢,直到我们的乳房碰到一处。我心中一惊,虽
然与大姐朝夕相处,一年来也见惯了对方的裸体,但赤裸裸的肉体接触还是第一
次。

    确切的说,除母亲之外,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另一个女人的裸体,而
且是敏感的乳房。

    尽管一年来从我身上碾过的肉体不计其数,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个隐秘的角
落没有留下了男人肉体的痕迹,但与大姐的肉体碰撞还是让我面红耳赤。

    我发现大姐比我还窘,浑身都在发抖。匪徒们看出了我们的窘态,兴奋地狂
笑,有人大叫:" 亲个嘴儿!" 我吓的浑身发抖,大姐也脸色惨白,我们两人都
拼命向后躲着身子。

    忽然我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脚,大姐也被人狠狠地搡了一把。我俩的手都被
绑在身后,身体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向前一倾," 噗通" 撞了个满怀,两对丰满
柔软的乳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四周响起一片哄笑。

    我腰上又挨了一脚,郑天雄厉声命令:" 快,亲个嘴儿!" 大姐的身上也挨
了几脚。想起他手里的照片,我屈服了。抬眼看看大姐,她的嘴唇在发抖,显然
她也坚持不住了。

    她湿润的嘴唇微张,缓缓向我靠了过来。我痛苦地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着
一切。柔软温润的嘴唇碰上了我的嘴唇。与往日男人臭哄哄、毛扎扎的嘴唇感觉
完全不一样。

    大姐的嘴唇只轻轻地碰了我一下,马上就离开了。四周马上响起一片起哄声
:" 不行,别糊弄事,使劲亲!" 一阵密集的拳脚落在我们身上。我看见大姐的
脸色白的吓人,耻辱的眼泪挂满两腮。我也泪流满面。但我们都没有勇气反抗,
顺从地把嘴靠在了一起。

    我们俩的乳房已经结结实实地挤在了一起,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乳汁从大
姐的乳头里淌到我的胸脯上。嘴唇也紧紧地贴在一处来回摩擦,过电一样的感觉
传遍全身。

    大姐的嘴唇不厚,但很柔软,舔着略有点咸味,摩擦了两下我们的嘴唇就都
湿了。几个匪兵扯着嗓子喊:" 亲嘴怎么没声啊!" 郑天雄踢了大姐一脚命令道
:" 张开嘴,舌头伸出来,出点声,别跟死人似的!" 事已至此,我们还有什么
羞耻啊!大姐张开了嘴,我也张开了嘴,紧紧贴在一起," 咂咂" 地亲了起来。
一会儿,大姐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我的舌头也不由自主地迎了过去。

    一股腥气从大姐嘴里传来,那是长期吸吮男人的肉棒、吞咽精液而又不能漱
口刷牙造成的。我知道,我的嘴里肯定也是同样的味道。

    两条舌头搅在一起," 吱吱咂咂" 的声音响个不停,泪水和着口水挂满我们
的下巴,溽湿了胸口。足足半个钟头,我们的嘴都酸了,舌头僵了,脖子也疼了,
可他们不喊停,我们不敢停下来,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亲个不停。

    直到他们感到乏味了,郑天雄叫道:" 好了!" 我们才如释重负般地分了开
来。

    谁知我们刚挺直腰,四只大手马上把我仰按在军毯上,两个匪兵拉开我的腿
向前拽。另一边,大姐也被按在地上,以同样的姿势被拽过来。

    一下,我们俩岔着腿和对方交叉了起来,一条腿搭在对方的肚子上,屁股顶
着屁股。牛军长聚精会神地看着我们贴在一处的屁股,不知郑天雄又有什么把戏。

    我预感到,将有更残忍的羞辱到来,身上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果然,郑天
雄叉着腰宣布:" 现在,让这两个女共军磨豆腐给咱们看!"

    说完四个匪兵用力推我们的肩膀,我和大姐的大腿根贴到了一起,我的下身
触到了她柔软的阴唇。我羞耻的无地自容,吃力地抬起头哀求郑天雄:" 不行…
饶了我们吧,你们肏我们吧,别让我们磨……"

    郑天雄脸一沉:" 怎么,想造反啊?快磨!" 他的话是不可违抗的命令,我
们除了服从别无选择。我们" 呜呜" 地哭着,用力扭动腰肢磨了起来。

    我的敏感的阴唇贴着大姐丰满柔软的阴部移动着,依次磨过她的阴唇、肛门、
阴阜,每一次的刮蹭都会带来一阵战栗。

    她的下身是光秃秃的,而我的下身长满了浓密的阴毛,磨起来发出" 沙沙"
的响声。这淫邪的声响冲击着我的神经,我开始浑身燥热起来。一股股热流从胸
中涌到下腹,冲击着敏感的神经。

    忽然我敏感的阴唇感到一股灼热的液体的冲击。是大姐,她先忍不住泄了。
我也忍不住了,一股烫人的淫水冲出阴道。我俩的股间一片泥泞,磨转起来发出
" 咕叽咕叽" 的淫秽的声音。

    周围的匪徒们都看傻了,半天才有人说:" 妈的,娘们和娘们也能玩的这么
够劲!老郑真让我们开眼了!" 郑天雄嘿嘿一笑说:" 别急,还有更开眼的呢!
" 他手里像变戏法一样亮出一根擀面杖,踢踢我的屁股,命我与大姐分开。

    我的下身刚与大姐离开,他按住我的肚子," 噗嗤" 一声将擀面杖的一头插
进了我的阴道,随后又扳住大姐的腿,将另一端插入了大姐的阴道。

    我们两人被插赤条条地在一根短短的擀面杖的两头,匪徒们见了兴致大涨,
七嘴八舌地大叫:" 插!快插!" 我脑子里" 嗡嗡" 直响,我怎么能插大姐呢?
可我的后腰马上挨了一脚。我负痛一闪,不经意间身体冲向大姐,阴道里的擀面
杖" 噗" 地插入大姐的阴道一大截,同时也捅进我自己身体不少。

    牛军长淫笑道:" 这老郑真是鬼机灵,叫她们自己肏自己,太过瘾了,快插!
" 说着还拿马鞭捅了捅大姐的乳房。

    我和大姐都蜷在地上喘息,谁也不愿动弹。牛军长见了,挥起鞭子" 啪" 地
抽在大姐的屁股上,接着又抽了我一鞭。我屁股上火辣辣地疼。

    他又举起了鞭子,我知道我们都有短处在他们手里,抵抗到最后还是要屈从
他们,只好慢慢地动了起来。

    我把腰微微地躬起一点,让擀面杖退出一部分,然后再挺直腰把退出的擀面
杖慢慢" 吃" 进去。尽量不触动大姐那一头。

    可牛军长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踢着我的屁股说:" 使点劲,别耍滑头!"
我无路可退了,只好躬腰将插在阴道内的擀面杖都退出来。对面的大姐也在匪徒
们的威胁下躬起了腰。接着我们同时向中间挺腰。" 噗嗤" 一声,尺把长的擀面
杖同时插进我俩的身体,我们的下身碰在一起,发出" 呱叽" 一声闷响。水花四
溅,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我们在匪徒们的胁迫下不断抽插,累的满头大汗。擀面杖不比男人的肉棒,
硬梆梆的一点都不会打弯,每插一下都疼痛难忍。不一会儿,我和大姐都不由自
主地哼叫起来。

    大概是大姐生过孩子,阴道比我的松,抽插了一会儿,擀面杖慢慢都跑到我
身体里来了。匪徒们就强迫大姐仰面躺下、岔开双腿,命令我趴在大姐身上,用
露出半截的擀面杖插大姐的阴道。

    土匪们看的哈哈大笑,我和大姐都哭成了泪人。

    我们就这样在男人的围观下互相抽插了半天,直到气喘吁吁,精疲力竭。最
后,插在我们身体里的擀面杖完全浸湿了,变成了暗红色。

    这时四个匪兵上来把我和大姐拉到一边。一群有票的匪兵围了上来,排起了
队。另一边边,早已吓傻了的施婕和小吴被拖上了军毯,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开始
随着匪徒们的" 指点" 磨起了豆腐。

    我们就这样被匪徒们肆意地侮辱、践踏,成为他们发泄的对像,在地狱般的
日子里煎熬。天天都要被奸淫,时时都会被羞辱。我们彻底死了心,连一向刚强
坚毅的萧大姐也完全屈服在匪徒们的淫威下了。

    几个月后,刚过了一九五二年的新年不久,施婕和小吴几乎同时产下了第二
胎,果然都是女孩。匪徒们惊叹之余,一致决定要验证老金说的女人两年能生三
胎的说法,马上就又强行给她俩授了孕。

    结果当年的九月她们又同时生下第三胎,而且又都是女孩。老金真是个可怕
的人物,经他用药,女人不仅能够连续怀孕,而且生男生女完全随心所欲。

    尽管郑天雄一再证实她们俩第一次怀孕都是在一九五零年的十月,可多数的
匪徒都说不算,要从他们看见她俩生第一胎算起。一定要在第二年五月之前见到
她们的下一胎才算数。

    于是,仅仅为了验证老金的这一句话,土匪们决定给两个姑娘再次强行授孕。

    当时施婕二十二岁,小吴年仅十五岁,已经分别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在绝望
的哭泣中,她们又怀上了第四胎,成了匪徒们地地道道的玩物和生育机器。

    与此同时,匪徒们加强了我们的保养。特别是大姐,停止生育之后,尽管频
繁地被奸淫,但在老金的调理下,逐渐恢复了美丽少妇的风韵。虽然身材已无法
完全恢复从前,但生育过的身体自有一番成熟的韵味。

    我虽然总是被弄的精疲力竭,但毕竟刚满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面容都保存
了诱人的魅力。我俩成了那一带男人们猎艳的头号对像。牛军长不断拿我们出去
炫耀,还经常把我们出租给周围的妓院,用我们的身体赚取大把的钞票。

    一九五三年的五月,施婕和小吴真的同时生下来第四胎。匪徒们都叹服了,
特意把我赏给他整整三天,供他独自玩弄、奸淫。

    连续生下四个孩子后,匪徒们一致决定中止施婕和小吴的生育,因为他们对
孩子本来就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只是验证那个看来不可能实现说法。

    施婕和小吴就像当初被残忍地连续强行授孕一样,现在又要与我和萧大姐一
样,被同样残忍地强迫夺去终生的生育能力。

    我们对此都已经麻木了。我们是任人摆布的玩物,是猪狗不如的性奴。

    不过没想到的是,老金这次竟然失手了。施婕是再也怀不上了,而小吴竟在
二十天后又怀孕了。尽管老金用尽了手段,给她打掉腹中的胎儿。可只要男人一
上身,马上她又怀上了。

    最后老金无奈地对牛军长说,除非允许他割掉小吴身上的某个器官,否则他
无非阻止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继续怀第五胎。

    牛军长听了哈哈大笑:" 她爱生就让她生吧,只要碍不着弟兄们肏就行。看
她到底能生多少!" 结果,小吴就以每两年生三个孩子的速度无法控制地一直生
了下去,成了名副其实的生育机器。

    我们的心都彻底地麻木了,好像没有了思想。就这样行尸走肉般无知无觉地
熬下去,熬到油尽灯枯,熬成一抔黄土。

    谁知,就在那年的年底,当小吴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了七个月的时候,发生了
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使我们本来已经被揉碎了的心,又被人踩上一脚狠
狠地碾成了烂泥。
TOP Posted: 04-24 17:17 #6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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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2-27

第六十八章


    记得那是个下着雨的夜晚。我正在牛军长房里伺候他。

    尽管他不时叫个妓女泄欲,有时还有台湾来的女人甚至日本女人供他解闷,
但他还是喜欢把我们这几个被俘的女兵弄来糟蹋。

    他在喝酒,我跪在他脚下,按他的指令舔遍他的全身,然后吸吮他的肉棒。
肉棒硬起来以后,我就仰面钻到他的胯下,把他的肉棒弄进自己的阴道套弄,想
办法弄的他舒服。待他出了精,再拔出来,趴下给他舔干净。

    然后,还要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下身亮出来,先把里面流出来的东西用手捧
了,放到嘴里吃干净。接着还要用自己的手指伸进去抠干净,吃干净。再让他看
着,用水把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清洗干净。

    每次到他这都是这一套。听大姐和施婕她们说,她们被每次弄到牛军长这里
也是这一套。这一套作下来最少要两个小时。尽管又辛苦又屈辱,但我们谁也不
敢怠慢。每次作完都是汗流浃背,身子像散了架似的。

    那天我已经给牛军长作完,按规矩要钻被窝陪他睡觉了。谁知这时候响起了
敲门声。牛军长也觉得奇怪,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 雅兴".牛军长
披衣下床,开门一看是郑天雄,就把他让了进来。郑天雄看我在屋里,欲言又止。
牛军长看出来了,拿过一副手铐把我铐了,推进了里面放杂物的小黑屋。

    牛军长现在睡觉已经离不开女人。况且每次我们伺候完他,夜里在被窝里他
还要发泄一番,所以就没把我送回去。再说在他眼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压根就
不需要防备。没想到,我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尽管郑天雄有意压低声音说话,但我屏住呼吸,隐隐约约还是听见了。

    郑天雄神秘兮兮地对牛军长说:" 军长,有个人找您,早上就来了,我一直
拦着没让见您。" 牛军长不经意的问:" 什么人,还值得你老郑挡驾?"

    郑天雄的声音仍很低:" 是个女人。" 牛军长纳闷的说:" 女人?我老家都
让共产党灭门了,什么女人会找上我的门来?"

    郑天雄说出了一个名字,我没听清楚。牛军长却腾的站了起来:" 什么?程
颖蕙?你肯定是她?她居然敢找上门来?我正满世界找他们程家的人算帐呢!"

    郑天雄阴险的声音仍很平静:" 军长,你知道她是谁?" 牛军长一听就火了
:" 我不知道她是谁?她是和我牛家有血海深仇的仇家程世雄的女儿,是我牛德
禄不共戴天的仇人吴仲明的老婆!"

    郑天雄打断牛军长的话头说:" 军长,您可能还不知道,她还是那个吴文婷
的亲娘。"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早已麻木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牛军长疑惑地问:" 吴文婷?哪个吴文婷?她是谁的娘?谁是吴文婷?" 他
还没弄明白,我却惊的目瞪口呆。竟然是小吴的妈妈。

    可我也糊涂了:怎么会是小吴的妈妈?小吴的妈妈怎么会找到这外国来?她
怎么会和牛军长有瓜葛,又怎么会是牛军长的仇人?

    小吴是长沙人,牛军长是桃源人。他们肯定不认识,否则牛军长不会这么长
时间认不出她来,更不会下这样的狠手整她。

    郑天雄又说话了:" 军长,您糊涂啊。吴文婷就是那个跟着姓萧的被郭老七
逮住的小女共军,就是在您的军中乐园里生起孩子来拦都拦不住的那个小丫头啊!
她十三岁当娘的事您忘了?"

    牛军长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 什么,你说是她?" 可他马上又追问郑
天雄:" 你怎么知道那小丫头是程颖蕙的女儿?" 郑天雄肯定地说:" 她自己说
的。她就是为找她女儿来的。"

    牛军长放声大笑:" 哈哈,原来那个小丫头真的是程大小姐的女儿。呵呵!
真是天意啊!老天开眼。

    程世雄的外孙女,程杰的外甥女,吴仲明的女儿,原来就在我的手里!原来
早让我老牛肏过无数遍了,肚子都让老牛的弟兄们弄大了几回了。

    哈哈,天报应啊!程世雄,你知道吗,老牛这下可报了仇了。你外孙女的肚
子叫我老牛的弟兄搞大五回了!哈哈,解气!" 我缩在小屋里吓的浑身发抖,心
里为小吴的妈妈担心到了极点。

    果然,牛军长突然止住笑急赤白脸地问郑天雄:" 不对,姓程的娘们呢?老
郑,你把她打发了?她在哪?姓吴的女人肏了不能算完,帐不能销,肏过姓程的
女人我老牛才能完!"

    郑天雄按住牛军长道:" 军长您别急,那程颖蕙跑不了,她女儿在您手心里
呢!她大海捞针、千里迢迢找来,您赶她都不会走。

    她一说要见您,看她那表情就是认识您,我就留了个心眼,没敢贸然放她进
来。她泡了一天,让我套出来,她是来救那小丫头的。

    我可不知道您和她娘家夫家都是世仇。您给我说说说怎么回事。我给您支支
招。既然您跟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我想个办法,让您仇人的女儿磕头作揖求您
肏她,那多解气。"

    我在小黑屋里听的毛骨悚然,心里一万遍的诅咒郑天雄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一万遍的祈祷:小吴妈妈你赶紧逃吧,不要管小吴了。她已经是给彻底毁了,别
说救不出去,就是救出去还不如死了好。

    可我被铐的四肢动弹不得,别说报信,连出声都不敢。

    牛军长那里长叹了口气,喝了口酒,给郑天雄讲起了两家仇隙的原委:这事
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我们牛家在桃源也算个大户。郭老七狂吧?牛家可压他一头。田比他多,山
比他广。他兄弟几个和山里的土匪勾着手,我可是在外面当官带兵,是官家。

    可那程家压我们就不只一头了。程家是怀化城里的世家,听说他家祖上二百
年前就作过湖南盐道,后来一直作盐茶买卖。他家的田产宅子,从长沙一直到怀
化都连成了片。

    不过他家人丁不旺,连着三代都是一脉单传。他家老爷子程世雄也念过洋书,
那时候是湖南省参议员。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叫程杰,也在外面当官。女
儿就是这个程颖蕙。

    天道公平啊,程家势力那么大,老天就给他一儿一女。程世雄一共有一妻四
妾,儿女都是大老婆生的,其余那几个小的都是不下蛋的鸡。老天不让你生,你
弄再多的女人也没用。

    程家在怀化,牛家在桃源,照说我们两家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哪里去结仇
啊。可命中注定的事你躲都躲不开。

    这程家的祖莹在我们桃源。听说还是他家作湖南盐道的那辈祖宗,找来给皇
上勘陵的风水先生,足足勘了三年,跑遍了两湖两广的名山大川,最后就在咱桃
源选中了一块宝地。

    程家祖莹那座山叫五峰山,当年程家把那片山全买了下来。打那时候起程家
十几辈祖先都葬在那里。程家也是为了这个才把大宅从长沙搬到了怀化。

    可巧,挨着程家祖莹的那片山就是我们牛家的山。两家多年相安无事。人家
的祖莹我们当然也敬着,况且程家的势力这么大。程家就有个看坟的老家人住在
山里,我们还多有照应。

    民国二十一年冬天,一伙土匪不知怎么饿疯了,四处打野食,把程家看坟的
家人全家都杀了。抢了东西还不算,还把程家祖莹东山墙给弄塌了,祖宗牌位也
给砸了。

    那伙土匪走的时候闯到我家山里,刚好碰上我家护院的弟兄,我家弟兄放了
阵枪把土匪给吓跑了。

    谁知过了几天程家派人准备过年祭祖,发现祖坟被人动了,人也给杀了,就
派人来查。他们在靠近我家的地方找到一堆弹壳,还有一条有我牛家字样的裹腿,
就一口咬定是我牛家的人杀了他的人,砸了他家祖坟。

    我爹本来想息事宁人,花钱买个汉子顶缸,送到他家任杀任剐就算了,谁想
倒惹来大祸了。

    他们认定是我们牛家干的。说他家人丁不旺就是牛家这些年妨的。要牛家给
程家重修祖坟,出大殡,打孝子幡。这还不算,还要给我家祖莹开一道口,说是
要出邪气。

    这条件谁能答应?这样的仇你不想结都不行啊。就这样,两家僵到过年。

    过年时程家祭祖来了三四百人,当时我们就防着他们了。可他们修好了山墙,
祭完祖就都走了。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来年清明他们又来了两百多人,我们就松心了。谁知他们到了我家地界边上,
亮出家伙就往我家祖莹冲。

    当时我爹正带着全家在祭祖,伙计们有不少也回去祭祖了,连家里带外面一
共百十来人。我爹让女人退后,带着男人就冲上去了。

    谁知程家诡计多端,前面那一伙是调虎离山。他们和牛家的人纠缠在一起,
后面又上来一百多人。那时候牛家祖莹里已经空了,只有我十五岁的老叔陪着七
十岁的老太爷还没走。

    程家的人冲进我家祖莹,不分青红皂白,见东西就砸,见人就砍。等我爹他
们得到消息杀回来,程家的人早跑没影了。老太爷和小叔都给砸的脑浆迸裂,当
时就断气了。

    我爹当时都气疯了,带人就朝程家祖坟冲过去。谁知程家势力大,早有一连
兵架着机枪小炮把两家的地界封锁了。

    我爹咽不下这口气,派人给我送信。我一听就火了,带了几十个弟兄就回去
了。可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明着干不过人家。

    我那时才是个少校营长,手底下不过几百号人。看人家派去看坟的,居然是
中央军。一个加强连光机枪就二十多挺,全是捷克造。我的弟兄全拉来也不够人
家的下酒菜。

    程家的儿子程杰听说也留过洋,还是什么黄埔八期,中央军的少将师长。我
刚到家他就派人来请我,说是请,其实就是传。不过他还给了我点面子,请我去
他家在桃源县的宅子。

    我一到,看那架势就不善,真刀真枪摆了一院子。程杰看来早等着我了。见
面后说了一通革命军人不应寻私仇、和为贵的屁话。说是这事双方都误会,都有
错,都有损失,各不追究,就算完了。

    我心里那个骂呀:你他妈死个家人,破块墙,还不是我们干的。我家老太爷
和小叔可是你的人杀的,祖坟也给砸了,这是奇耻大辱啊,怎么就这么完了?

    可人家势力大,我也只好先压着火。回家和我爹一商量,明的不行咱来暗的。
咱这山里土匪多,替人寻仇是常有的事,花钱还不怕办不了事吗?

    谁知我们找了几家有名的大寨子,一听说是程家,没人敢应,出多少钱都没
人应。就这么拖了一年,好歹找到一伙没名没姓的亡命徒,答应下来了。

    可他们摸到程家坟地一看就傻了,无声无息地就溜了。他们回来说,弟兄们
再舍命也不是那二十几挺机关枪的对手。

    砸祖茔不行,他们说可以想办法阴程家的人。我们当时提出来,一个程世雄,
一个程杰,干掉一个就算数,别人不算,残了也不算。先付了一半的钱,几十根
条子啊。

    那伙土匪倾巢出动,双管齐下。哪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搭进去好几个人。
这伙亡命徒就打了退堂鼓了,把收的条子如数退了回来。

    我还不死心啊,想来想去,想到程家还有个女儿。男的不成就朝女的下手,
虽说不那么光彩,但谁让她姓程的。女的弄到手里,自有法子拿她解气。这口气
不出我还是人吗?

    那时候这个程颖蕙才十几岁,在怀化城里上洋学校。我先找了个远近闻名的
人贩子,据说是只要说的出名来,不出三天他都能拐出来。

    我许他重金,只要他把这小妹仔拐出来,不要死的,只要活的。卖到云南大
山里的窑子里去,卖得的钱我一分也不要,还另赏他十根条子。

    可两个月后那人贩子找到我说,那细妹子白天黑夜身边不离人,连睡觉都有
人陪着,根本近不了身。把钱还给我认栽了。

    我一看真有点挠头了,我还没遇上过这么扎手的事呢。

    正在这当口,江西、湖北的共产党闹的厉害,中央调我们去剿匪,一剿就是
两年,这事也就放下了。

    共产党刚给赶跑,又闹起了日本鬼子。这可是当不当亡国奴的大事,谁敢儿
戏?

    我带着弟兄们跟着程主席东拼西杀,也不知死过几回,到底是活着过来了。
我也混成了个少将师长,手下也有了上万弟兄。

    牛军长接着说:鬼子投降后,我带着一个团的弟兄回了桃源,心里拿定主意,
一定要和程家了结恩怨。

    谁知到了怀化才知道,程家已是人去楼空,连程家大院都已经转手了。我派
人出去四处打听,原来程世雄早死了。程杰听说是派到美国去了,家里什么人也
没留下。

    我打听程家小姐的下落,没有人知道详细,只说是出嫁了,嫁到长沙去了。
说是闹鬼子的头一年就嫁了,嫁了个大官。

    想报仇找不到仇人,我心里那个堵啊。我回带人桃源把程家的祖坟给砸了,
可程世雄并没有葬在桃源。事情也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刚好队伍也驻在长沙,我只有放在心里暗自留心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长沙我竟然真的碰到了程家的大小姐程颖蕙。她居然已
经是吴太太了。其实说起来,我和吴仲明也算是同僚,只不过当时人家已经是中
将军长了。

    吴仲明是程主席的手下红人,心腹爱将。他当时兼着长沙警备司令。大家都
知道程主席和白长官心里有疙瘩。白长官的钢七军就驻在武汉附近,程主席不放
心啊。吴仲明就是程主席门口的看家狗。

    程主席的精力不济,很少露面,一般的应酬都是让吴仲明出面,我就是在吴
仲明家的酒会上见到吴太太的。

    吴家的酒会场面都很大,吴太太在酒会上也很风光。到底是大家闺秀,人长
的漂亮,举止也那么得体,让人都不好意思看她。

    我最初是听参加酒会的军官们议论,都说吴仲明有艳福,吴太太是长沙四大
美人的头一名,当年嫁给吴仲明的时候,那婚礼曾经轰动一时。人人都想一亲芳
泽,哪怕是摸摸她的手也能解解渴啊。

    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个吴太太和程家的大小姐联系起来。后来参加吴家的酒会、
舞会多了,听人说起吴太太姓程,也没有往那里想。姓程的人多了,程主席还姓
程呢。主要是我印像中,她还是个细妹子呢,没想到已经变成了个倾城倾国的大
美人。

    一直到三十六年双十节庆祝晚会,程主席还是委托吴仲明夫妇举办。我在他
们发的请柬上忽然见到程颖蕙的名字。

    当时吓了我一跳,这个名字已经像刀刻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了。半天才回过
神来,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苦苦寻找的仇人原来就近在眼前。

    刚认出她时,我着实高兴了好几天。冤有头债有主,仇人到底让我找到了。
可后来越想却越觉得没有头绪。

    这里是长沙,不是桃源乡下。程大小姐现在是我同僚的老婆。我不能去打黑
枪吧,就算是把她打死了,我又能解什么气?

    苦苦想了好几天,我终于想出一个滴水不漏的办法。办法阴损一点,可为了
报仇,只好对不起吴老兄了。

    我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准备我的计划。我首先派人到上海找了一个老牌的
拆白党。这种小白脸专门吃女人饭的,只要给钱,什么样的女人都能钓上钩。我
找的这个专门以钓有钱的阔太太出名。

    小白脸来长沙后,我给了他一大笔钱,给他的任务很简单,把吴太太搞上床。
只要他们一上床,我就弄一出捉奸的好戏。

    中将夫人、长沙第一大美人被人捉奸在床,这样的新闻,怕是躲在坟墓里的
程世雄听了也得跳起来吧。我想好了,作完这件事就罢手,我对得起牛家的祖宗
了。就是有点对不起老吴,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个小白脸还真不含糊,半个来月就和程大小姐接上了火,又逛商场又喝咖
啡,弄得挺热火。可事情到了这就不见进展了,小白脸试了几次,就是没法把她
弄上床。小白脸和我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有品位也最聪明的女人。

    那几天吴仲明陪程主席去外地视察,我给小白脸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要在
这几天搞掂。第二天小白脸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有门了。吴太太约他明天晚上
独自到吴家吃晚饭。

    第二天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派了几个弟兄在吴家等信号。可他们左等右等,
就是不见信号。吴家院里倒是吵嚷一阵儿。一会儿,就见那小白脸被人架着扔了
出来,腿都打断了。

    我的人后来把小白脸给弄了回来。据他说,那女人聪明透顶,其实已经怀疑
他了,就是不动声色。那天请他去家里其实是个圈套,里面早埋伏好了。

    他一露相,里面的人就冲出来把他打了。事至如此,我也只好住手了。听说
吴家也在暗中调查此事,要查那小白脸的背景。我也只好偃旗息鼓了。

    说实话我挺佩服程大小姐,不光有个漂亮脸蛋,还有勇有谋。就是不知什么
时候有缘亲自会她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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