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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游街

  在梁队的指挥下,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绑,还有一部分
上的手铐,胸前都挂着大纸板,然后拉上了三辆大卡车。我自然受到了梁队关照,
由两名女警押在第一辆车最前面。早上七点,四辆押着男犯和三辆女犯的大卡车
鱼贯开出看守所,开往市内体育场。车停在主席台下,又将我们带下车,分男女
两排跪在主席台后的过道里。我现在焦慮万分,不知事态如何发展,不安地扭动
着身子。这时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来,拍了我肩一下。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是一个好似面熟的中年警官。他悄悄问我说:“你是不是洪玫瑰?”

  “是的!”

  “怎么现在叫方芪玲?”

  “洪玫瑰是我的艺名。”

  “你有没有什么要求,也许我能帮你一点忙。”

  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来了,他是上一次我被
抓时帮我向张孝天通风报信的那个人。真是天不灭无路之人,张孝天是不能指望
了,找谁来救我呢?我思索一下。周洁,她影响不到这儿啊。那个在枫树岭水库
玫瑰公司活动时一个要与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吴发兴,也许还行。于是我试探性对
他说:“西京警察局的吴发兴你认识吗?”

  “他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

  “请你马上打个电话给他,我在这里遇到麻烦了。”

  “你真有本事,还与吴发兴有交往。你有救了。”

  他说完就走了,我放下心来,人也泠静下来。前思后想,这事与殷莫者肯定
有关。上次是他设套巫我贩毒,若不是张孝天神通大,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肯
定又是他,这人太可怕,若无人相救,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刚过八点,就听到体育场上人声鼎沸,公审大会就要开始了。这种露骨妖艳
打扮,极其暴露性感穿着,还被绳捆索绑地出现在万人大众面前,耻辱、害怕、
但又刺激,万般复杂地心情交织在一起。即感到无地自容,因为在龙口我一贯是
以一个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强人出现的。现在以受公审的妓女身份,再面对殷
莫者和龙口市人,反差太大,叫人无法接受;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别渴望这种强
烈刺激场面,这种装束,这种束缚在大众面前,被强迫在公众面前展视,是我梦
寐以求的。这种千戴难逢的事今天给我遇上了,想到这里人特别兴奋。不由得联
想水仙在演谢瑶环,古代美女的戏妆,戴着华美的头饰,赤身露体五花大绑在大
庭广众之下表现的激动场面,是叫人那么陶醉,我现在马上不也要身临其境,多
刺激。当我闭着眼在那儿胡思乱想时,跪在女犯前面的男犯骚动起来,男警们把
他们拖起来,站成队。公审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浑身哆嗦,不由得紧张起来。

  前台响起暴风骤雨般的口号声,男犯一个接一个带出去宣判,当最后一名男
犯押到前台时,女警们把我们也拖起来,在梁队的指挥下,两名女警一边一个押
着我,将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队伍最前面。女警抓着我身上的绑绳押着我,这绳
本来就紧,再给她们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我喘着气,小
心翼翼地对押我的女警轻声说:“队长。请不要抓绳子,勒得我气都出不来,头
昏眼花。行行好,求你们了。”

  还好,她们放掉绳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觉好多了。

  “带累教不改的卖淫犯方芪玲!”前台高音喇叭传来震耳的叫声。

  两个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反正在这山区小城,也
没有我的亲友,我就自觉地往前台走。女警紧紧抓住我紧缚的麻绳,迫使我双肩
和双臂往背后反扭,勒在颈部的绳索叫我无法低头,我只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审
台前面。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台上出现,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挤。台下站
成人墙臂戴红袖章的保卫人员,手挽着手拼命抵挡往前拥的人群。高音喇叭反复
地高声喊叫:“同志们!不要挤,警惕坏人破坏大会。”

  “大家维持好秩序,不要挤!”

  “……!”

  看到群众为我挤成一团,那些大会保卫人员累得汗流浃背时,我心里有一种
说不出的陶醉感,浑身轻松,一点都没有被紧缚的感觉。好像我在药厂主席台上
一样,兴奋地望着台下人头攒动的雄壮场面。主席台前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呼口号
:“打击卖淫嫖倡不法活动!”

  下面不像前面马上有人呼应,人群中仅有几声稀稀拉拉的回音,几乎所有的
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乐此不疲望着台下的人。这时听见梁大队到在我
后面说:“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头按下去,向群众低头认罪!”

  押我的女警听了,用手按我的头。颈部绳索勒得我无法低头,我只好弯下腰,
算是低头。这时主席台上有人在宣读说:“卖淫犯方芪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现行,
属累犯。根据对扰乱社会,败坏社会风气的的有关行政处罚条款,对方芪玲处以
拘役三个月的行政处罚。”

  我听了大吃一惊,凭什么说我是卖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现在是任由人屠
宰的小羊,反抗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只好听天由命。宣判完,将我拉到前台右
边跪下。我抬头往左边看,男犯并排跪在那里。宣判进行得很快,我发现那些用
绳索捆绑的人犯都是要处罚的。或拘留,或劳教,也有少教判刑的。而那些用手
铐的人犯,都是当场处以罚金放人。宣判结束后,我被拉上第一辆卡车,与二个
判刑的女贪污犯一起游街示众。

  龙口市不大,只有一条主要街道。我到现在反正就这么一回事了,抬着头观
看那些在街道两旁围观的人。车到之处,大街两旁人密密麻麻,连临街的窗台,
楼顶都站满了人,估计全城的人都出动了。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不用问,
我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我看了我两边的贪污犯,左边年龄大些有四十多岁,
右边至多三十岁。看来她俩的家属做了工作,身上绳索稀松地绑在身上,押她们
的女警搀扶着她们几乎瘫软的身体。而押我的,死劲地扭着,迫使我直挺挺站着,
动也不能动。今天天阴,虽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气温并不高,汽车开动时,迎面
刮来的风还有点凉。但这两个女犯满头是汗,身子还抖个不停。

  主要街道很快就游完了,直接开进了药厂大院。药厂大院停了三部警车,到
了院内,把游街的男女犯人分别集中到两部卡车上,又开走了,游街的犯人独把
我留下来。参加大会的干警大部分没走,殷莫者与他们称兄道弟,亲热得很。而
对我正眼都不望一下,视同陌生人。看来他中午要招待他们。押我的女警将我按
跪在院子中心花台旁,丢下我,与其它警察一起到药厂接待室去了。我五花大绑,
胸前挂着大纸板,直挺挺地跪在半人高园型花台旁。现在正值工厂下班吃午饭时
候,工人们从车间出来,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围在中间,连花台上都站满了人。大
家看到昨天还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坐在主席台上的女董事长,今天衣着暴露,浓
妆艳抹给绑着,跪在工厂大院里,十分吃惊和好奇。从工人言谈中,工人们对我
这种身份人从事这种见不得人职业,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认为我是一个变态性欲
狂,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人群中甚至有人绘声绘色也宣传我之所以在
龙口投资,主要是冲着年青英俊殷总经理来的,想满足自己性欲。但殷根本不上
勾,所以我又以撤资来要挟。殷以事业为重,热情接待,但绝不在色欲上满足我。
如是我欲火难熬,扮妓女找男人给抓了现行。听了工人议论,我这身打扮,叫我
有口难辩,想发泄自己怒火,但这被警察现场抓获的妓女身份,谁能理解。这时
我才深深体会到殷莫者手段之高明。这实际上是通过警察之手,拿我到药厂示众,
这样做以后,我还敢到药厂来,这敢到龙口来撤资吗?到这时,我才理解了钟先
生的观点,劝我要作最坏打算,放弃那边投资。因为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
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办事。特别是殷莫者,他还与当地恶势力有勾结,要我小心,
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迅速离开。现在想想是追悔莫及。

  吃饭时候到了,围观的工人渐渐离去;有几个工人挤到我身边,我看是厂里
我认得的老工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挤到我眼前,用手纸帮我擦去额头上汗,悄
悄问我说:“你真是在夜总会被抓的?昨天吃饭不是在龙兴宾馆,也不是这身打
扮。”

  我盯着她看了一下,发现此人我接触过,看她疑惑不解的样子,反问她一声
说:“你看我是胸前牌子上所说的人吗?”

  周围有一些工人同情地点点头。我还想说几句,忽见大家匆匆忙忙散去,只
见殷莫者同押我的女警有说有笑走过来。他在我面前,弯下腰,嘻皮笑脸地对我
说:“方董事长。虽然你触犯了法律,我念你对我厂的帮助,同时也讲人道精神,
与警官们讲了情,安排你到食堂用餐。又饿又渴吧?”

  我见他那种洋洋得意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忿怒。冷笑一声说:“姓
殷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高兴太早,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殷莫者一听,马上变了脸。右手一甩,“叭”的一声,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
反手又打了一个,露出穷凶极恶本来面目。我两脸颊立刻又痛又烧,几乎跌倒。
他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嘲諷地说:“你还想翻天,别做白日梦了,
不知好歹的婊子。”

  他将嘴凑到我耳边,悄悄地又说:“你还能自由吗?水仙。你的好友,目前
的处境就是你的明天。我很快就把你卖掉,但我会把你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让你永远不会来干扰我,上次让你晓幸逃脱了,放心吧!

157项链

         同他一块来的女警用脚踢了我一下说:

  “快起来!我带你到食堂吃饭去。”

  我膝关节都跪麻木了,挣了半天才站起来。殷莫者在前面带路,女警押着我
赶到职工食堂。到了食堂门口,女警仅解开绳结,松了绑,让我高吊在背后手落
下来,就将我推进食堂,给我锁上一付轻便脚镣。厉声呵斥说:“吃饭后,就在
这里,不要出食堂门。一会儿我们送你到拘役所去服刑。”

  说完就关上食堂门,同殷莫者走了。

  食堂只有二个饮事员在打扫卫生。工人们己用过饭上班去了。我找了一个座
位坐下来。这次捆得紧,时间又长,胳膊都麻木了,不受控制;好长时间才有知
觉,我慢慢动了动双手,想把双手拿到前面来。但双手就是动不了,低头一看,
麻绳还缠在身上,双手在背后挣了挣,感觉到手腕还反绑着。有个四十多岁男炊
事员,用盘子将饭菜端到我跟前说:“方小姐。请用饭!”

  他看我还未准备用饭,好奇怪,就走到后面说:“哟!他们没给你松绑呀。
你前面挂个牌子挡往身子,没发现你还绑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警察在门口就把绳扣给解开了,不知怎么搞的,
双手反剪在背后还是动不了。”

  “绑你双手腕还有一个扣未解,你当然动不了。我来帮你解。”

  他在我后面帮我解绳扣,一边解一边悄悄在我背后说:“方小姐。你是大好
人。我是厂里老人,原来在技术处。我们都知道没有你,那有药厂今天。这姓殷
的不是好人,对厂里知根知底的人都叫在赶跑了,全换了他的亲朋好友,狐朋狗
党。我烧得一手好菜,他不放我走,从技术处调到食堂。目前他黑白两道都通,
实际上药厂己变成他私人的,你这次来分他的财产,他肯定要整死你。”

  我十分感谢他在我处境这样困难时,有人给我讲实话。世上自有公道,在多
行不必自弊。他给我解开手腕上绳扣后,我感激地说:“老师傅,谢谢你。好人
必好报,你心底这样善良,终有好果。”

  “姓殷的耳目多,你用饭,我去干活去了”

  从昨夜折腾到现在,我水都未喝一口,又渴又饿。看到眼前的汤菜,也顾不
得把身上绳索全解下来,两只手能拿到前面来,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胳膊
还反绑着,颈部勒着绳,下咽都有些困难,也不管了,风卷残去把饭菜吃完。肚
里有了食,心也不慌,这时才感到人疲倦得很,人* 在后面饭桌上,不知不觉还
睡着了。

  “方小姐。醒醒!”

  有人轻轻摇醒了我,我睁眼一看,是西京警察局的吴兴发。穿了件药厂工作
服。我惊喜也要叫起来,他赶忙捂住我的嘴,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带心型坠
的细项链,换下我脖子上的项链,压低喉嚨对我说:“时向紧,长话短说。你放
心,有我保护,你没有危险。但这里情况太复杂,短时间你还不能脱离他们的控
制,恢复自由。切记,到了新的地方,或在移动时,将项链上的心型坠轻轻按一
分钟,尽可能不让他们发现,让我时刻知道你的行踪,好自为之。”

  安排好,他迅速闪到门口,敲敲门。门开了,那个报信的中年警官头伸进来,
向他点了点头,他俩出去,将门又关好。一阵轻轻脚步声惭惭远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好像做梦一样,住四周一看,静悄悄的食堂空荡荡没有
一个人,食堂的钟己指到下午三点半。我都怀疑吴兴发是否来过,刚才一幕是否
是幻觉。低头看脖子上确有那只心型坠的项链,才放下心来。人心里没有负担,
也就放松了。困乏也随之而来,我又* 在后面桌上睡着了。

  一阵凉意从脚底漫延到上身,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食堂有空调,我穿
得非常单薄,给冻醒了。我双手腕被勒得紫红的地方有些红肿,我用手互相摸抚,
并按摩了一会,没有刚解开的那种麻木感,基本无大礙. 这时反绑胳膊和勒在脖
子上绳子还未解,但我用手在背后怎么也找不到能松开的地方,背后又看不见,
看来一时解不开,等会押我走的时候可能还要绑,也不想再费力了,于是把散乱
拖在地上绳头理好,缠在腰上系好。胸前挂的牌子我还不想把去掉它,还能帮我
挡挡胸部若隐若现的**和上面的环。喝了不少汤,有了便意,今天从上绑到现在
都未小便。我站起来,拖看脚镣,找到食堂厕所。方便后在厕所的镜子里我才发
现,绑我的绳索背后还有几个死结,连着紧缚胳膊和脖子麻绳,我用手试了试还
是解不开,也就死心了。

  直到下午五点,这群吃饱喝足玩够了的警察带着殷莫者丰厚的礼物才离开药
厂。他们将我塞到警车后备箱里,没有再给我上铐或上绑,送到离龙口城区有二
十多公里,一条非常隐蔽大山沟的拘役所关押在一个单人间,才解除绑绳和脚镣。
晚饭后看守女警送来一个包,说是我私人物品。打开一看,根本不是我带到龙兴
宾馆的东西。除了身份证外,我随身带的信用卡,现金,化妆品,高挡衣裙和工
作笔记都没有了踪影;里面仅几套同我身上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里面
的化妆品价格不非,与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样,上妆后是洗不掉的;其中配置的
专用卸妆洗涤剂,对我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我用它们给我清洗掉那妖艳的化妆,
卸掉头上的珠翠和绢花,松开被发胶固化成硬壳的头发,还了我本来的面目。

  关进去第三天,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发现殷莫者也在那儿,所长对殷莫
者说:“人交给你了,在她拘役期满前一定把她送回来,办理解除拘役释放手续。
在租用期内,你一定要保证她不逃跑,不要发生意外。”

  “这样吧”殷莫者从皮包里又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说:“所长。干脆一次性
把事做干净,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还在你这儿,把释放证办了吧!释放
时间写三个月后的时间,省得我把她送回来又跑一趟。”

  “这也好。但这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饭碗。”

  “这话讲那儿去了。我与弟兄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这钱算我另送小费。这
种生意贵所还不是一本万利,租金加人犯三个月的生活费,够你们发一个月奖金
了。”

  “你也发财呀!今天这货色抢手得很啦,人还未判,龙兴夜总会老总就来电
话了,说这人一定要给他留下。殷总。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儿给她化妆的,他见过
人,所以出高价也要租借。”

  “那谢谢啦!我知道所长很给我面子,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还是很危
险的。龙口就这样大的地方,你们警察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交给我,我马上送走,
这样大伙都安全。”

  “我也是这样想,原则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释放证弄好了。”他转
过脸对我说:“喂!你过来签个字。”

  听了他们对活,终于证实了我心中的疑惑。殷甜言蜜语诱我来,是设好一个
圈套,利用这次龙口市打击卖淫嫖倡,在吃饭时,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
将我妆扮成* 女,再通知警察抓。我真蠢,简直昏了头,平时办事一贯小心谨慎,
这次对钟先生提醒为什么不重视,化妆打扮送上门,钻进套,更万万没想到这关
押的拘役犯,还能租借,太荒唐了,这些人无法无天。我一口拒绝说:“我不签。
我也不走。我虽受处罚,但我还是公民,我不是货物,请送我回牢房。”

  “哟!还怪有个性的嘛。不出去快话,还想在这里受罪,好我成全你。”

  所长把我拖到暖气管,旁边拿出一副狼牙铐,一头锁在暖气管上,一头锁在
我左手腕上;将手铐环紧到极限,我的手腕立刻同刀割一样剧痛起来,左手马上
发红,逐渐转紫。我痛得撕心裂肺,大叫起来。这帮坏蛋心狠手辣,整起人来不
问死话,我实在受不了,再不松开左手会残疾掉。只好又哭又喊地向他们求侥。

  “快松开!唉哟,痛死我了!我手要断了。我签字,快把我松开。”

          殷莫者皮笑肉不笑地对所长说:

  “我来说个情。她答应签字了,放了她吧!手弄坏了,也是我的麻烦。”

  所长将手铐环松开,将另一头从暧气管上拿下来。我用右手赶快把铐在左手
的环往手臂上推,抚摸红肿的左手腕。走到桌边,在释放证上签上字。所长收起
了副本,将正本交给殷莫者说;“正本收好,不到时间不能给她。这手铐也借给
你,在路上押解用,以后还给我们。”

  他走到我跟前,将我右手也铐上,把钥匙交给了殷莫者,押着我,把我们送
到院门口的汽车上。殷莫者的两个手下把我夹在后排座位中间,用一只黑布袋套
在我头上。汽车颠颠波波开上山沟小公路,我在车上用手偷偷地捏了几次项链上
的心型坠,第一次向吴兴发发出信号。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从感觉上好像是进了市区。车停下来,他们把我从车
上架下来,拖到大概是一间房子里放下我,听到锁门的声音,架我的人就离开了。
我站在那里,感到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壮着胆子扯下头上黑布袋,往四周一
看,这儿是一间废弃的车间,窗台很高,看不到外面。我又捏了心形坠,迫切盼
望吴兴发能救我出去。不到一会儿,殷莫者带了几个手下来了。他手里提了个箱
子,从箱子里拿出双皮靴,这靴子很怪,后根很细,有十六公分高,但前掌有二
公分厚,近似园型,非常像马碲掌。整个靴外型同马后碲一样,我惊恐地对他们
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要把我怎么样?”

158美女马

            殷莫者嘿嘿冷笑二声说:

  “方董事长。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的一个用户向我订了一匹母
马。这位用户有钱有势,指定要最好的,年青漂亮的。喂!弟兄们把带来的装备
给她戴上。”

  我还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他手下的人就冲过来,扒掉我身上那点可怜的
遮羞布,将我按跪下来。先换上那双奇怪的靴子。靴子外锁上脚镣。他又朝门外
招了招手,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端了个盘子,里面放得是理发工具,他俩走到
我跟前,打散我的头发,然后将头发往头顶上梳,再分成一络一络,从额头沿头
顶往后脑编起一寸长的一溜十几根短辫子,上面用黑皮筋束死,辫梢留二十公分
长,多余的全剪掉,最后在脑后留下三十公分长发拖在后面。又在额头前发根上
系了一朵大红绒花,顶上是二十公分头发分向两边,从额头到后颈同马鬃毛一样。
然后在我头部系上特制马缰绳,紧紧匝在头上,罩在脸上。拖下几根皮革带,一
根从额头前沿中间伸到眼睛下鼻梁上,端头套一个铁环,环上再横向套二根,分
别从鼻梁上分左右两边扎到下巴下用扣连起来;还有两根横过头顶,从左右鬓角
拖下,用一根细钢棍将鬓角拖下皮革带连在一起,将细钢棍塞到我嘴里;细钢棍
中间是一个乳胶大塞口球,将口腔塞满。从鼻梁上到下巴那根皮革扎紧后,嘴就
无法张开了。在左右面部,两条皮革交叉处是钢环把其结合在一起,另外还有一
条革带两头也连在环上,同马嚼子一样,吊在我胸前。在下身给我穿了一件皮贞
节带,贞节带的腰带上面有好多金属环,后面固定一条马尾巴;腰部系着皮束腰,
背后装上马鞍,两只马蹬挂在两边。胸部是皮文胸,在乳房处留了两个洞,将乳
房暴露在外,一根细链两头用小锁锁在乳头环上,链子沉甸甸挂在乳头,乳头链
子中间与脚镣链中间锁在一起,叫我站不起来,只能用趴着姿势四肢撑在地上。
手腕上锁着皮革手铐,皮革手铐做得同清代官员马碲袖口一样,翻过来就是马碲
形状,所不同的是袖口上钳着有钢圈,外有马蹄掌一样铁盖;铁盖封住袖口钢圈
锁上后,手指全封在里面。最后拿出一只很宽的,上面有好多金属环的皮项圈锁
在我脖子上。这项圈上顶下巴,下压锁骨,把我的颈子拉得好长。等他们把我装
扮好,松开手后,我挣扎了好一会,最后只能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殷莫者得意洋洋围着我走了几圈。连声说:“不错,确实不错。美人马,别
有一翻情趣。这进口的东西就不一样,外国人想象力确实丰富,我想我的用户一
定会满意。”

  我出娘胎后从没有人将我打扮得同畜牲一般,屈辱,悲哀,愤怒交织在一起。
抬起被封闭成马碲状手,激忿地指着殷莫者,口不能言语,怒目而视。殷莫者见
状,脸色一变,一手抓住我手腕,一手抓着韁繩,恶狠狠地说:“你这婊子,骗
了我好几年。你一个出卖色相的下贱婊子,跑到龙口冒充有钱阔老板来投资,让
我们这些社会精英整天围着你转,想起来叫人恶心。要不是水仙那个贱货回来,
转交一封沁州如意娱乐集团公司上层人员揭露你真实身份来信,我还一直蒙在鼓
里。”

  我听了他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靂. 怎么回事,太可怕了。当他松开手时,我
一下瘫软在地上,殷用脚踢了踢我嘲弄地说:“想不到吧,反正你这辈子永远也
没有出头的那一天了,我就实话实说,让你也死了董事长这条心。如意娱乐公司
来函讲得很明白,你用偷他们公司钱来办厂,他们认为我可以名正言顺帮他们收
回这里投资。但我已付出很多,不甘心将现成的厂子还给他们,而且从法律上分
析,他们的要求也没有根据。我要为龙口人民做贡献,于是开发了自己的产品,
好不容易使尽各种手段,将方冬梅控制住,帮我们打通销售网络。要知道,我们
这个西部落后山区穷县,最缺的是销售网络。”

  他说到这儿,咬牙切齿。蹲下来,恶狠狠地瞧了我一眼,继续说:“你这个
恶巫婆,就怕我们自己发展了,脱离你的控制;于是你放风说她是你女儿,想方
设法把她弄走。笑话,你多大岁数,可能有这样大的女儿,只不过长得有点象而
己。你多愚蠢,若说是你妹子还多少让人相信。实际上她什么都不是,仅是你销
售网中一颗小卒子。你多恶毒,就把这颗小卒子让给我们也不会对你产生丝毫影
响,但对我们她的作用就大了。可好,演出了一出苦肉计,吓走了她。本来我同
上级领导都汇报了,将计就计请公安出面查你贩毒,要不了你的小命,也叫你把
牢底座穿,名正言顺地将你的产业全盘接收,没想到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冒出
个张孝天。”

  他情绪激动起来,走来走去,仰天长叹说:“唉!天不灭曹。我就是不明白,
从如意公司传递给我的信息,他们一定要灭了你。那他们的大老板张孝天为什么
要全力相救?但是,后来如意公司又给我的帮助,帮我开拓了其它业务,而且还
保证你再也来不了,这是为什么?我都给他们朝令夕改的言行弄糊涂了。但我不
在乎,在龙口,老子是大爷,如意公司也奈何不了我。只要清除你就可以了,那
次整治你一下后,我安安稳稳地过了二年,己开展多种业务,经营经济上逐步独
立,大步发展;我与钟老头子完全脱离后时,彻底走上自主经营道路。谁知道,
音信全无二年后,你这个瘟神不知从那座地狱冒出来,从沁州打来电话,想拿走
资产,这不是与虎谋皮。故弄了个小小圈套,乘龙口市扫黄,将你圈进去。这次
你可死定了,再也没有机会,也没人能救你。”

  我听了这一席话,心里凉透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在外面所进行业务活动,
都没瞞过如意公司,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十分悲伤,万念具灰。

  不知什么时候,殷莫者他们己出去了,我挣扎着坐起来,望着这身耻辱打扮,
不知后面日子怎样过。中午时分,殷的一个打手送饭进来,松开我的头上皮带,
取出塞口球,打开袖口铁盖,让我吃了饭后,重新塞上塞口球。将乳头链与脚镣
链分开,把我拉起来,用头套套在头上,押我走到门外,上了一辆车开出去。我
不知他要把我送到那里去,用手再一次捏了项链上的心型坠,给吴兴发再发一次
警报,急盼他能来救我。大约走了五六个小时,车停下来,好像在交涉什么,一
会儿车又开了,转来转去,爬高下坡,最后停下来,把我从车里拉出来,被人架
着走了一段路,又乘坐电梯,下来走了一段,最后又将我手上铁盖合上,把我按
坐下来,将乳头链又与脚镣链锁在一起,摘下我的头套,我往四周一看,是一间
空荡大房间,里面坐着同我一样打扮的姑娘,所不同仅是皮革的颜色而己。我是
黑色,另外三个分别是白、红、黄。带我来的人将门锁上就走了。我惊恐地望着
其它几个姑娘,她们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用手招呼我过去。我无法站立,只好四
肢撑地,同马走路一样,向她们靠近,与她们坐在一起。这房间没有窗户,只有
一盏节能灯吊在天花板上。我们都无法说话,静静地或坐,或侧躺在铺了一层厚
地毯的地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

  第二天早上房门打开,走进一个身穿紧身黑皮衣的高个女人,手拿一根长皮
鞭。那几个姑娘见她进来,惊恐地爬起来,前肢撑地蹲在地上。我也学她们一样,
疑惑地看着她。她顺手一鞭,“叭”的一声抽在我背心上,我被抽得几乎跳起来,
背上立即火辣辣刺心的痛。想叫也叫不出声。我这才明白那几匹美人马为什么这
样怕她。她走到我跟前,弯下腰,将右手皮鞭交到左手上,用右手抓住吊在我胸
前的韁繩住上拉,我只好昂起头,伸长脖子看着她。

  “嗯!还不错,姓殷的小子还能办事。不过这马可能是匹未上笼头的野母马,
要好好调教才能卖个好价。”

  她放下我,将我们几个乳头链和脚镣链连在一起锁打开,示意大家站起来,
带出房间。

  进来时我套着头套,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出去一看,这里方园约有百亩大
的平地,草坪和高大乔木分布得错落有序,一些三层高的白色小楼在树丛中半掩
半露。周围全是灰色或淡红色石灰石为主体的悬崖绝壁,石壁上也顽强地生长一
些奇形怪状的小树。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天坑,只有在雨水充沛的石灰石山区才
有这种奇待的地质现象。这种地方特别隐蔽,不是熟悉当地地形的土人是很难找
到这里的,这些人贩子真有能耐,能找到这种闭塞的地方,建了这样多的现代化
设施,肯定花了本钱,经营多年,这里肯定是他们的老巢。

  “叭!”的又是一鞭子抽在我背上,火烧一样的痛把我惊醒。那女子挥动着
鞭子呵叱我说:“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去?是不是欠抽,你这畜牲。”

  我往前一看,那几匹美女马己顺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跑出50米开外了,我赶
快跟了上去,否则在我头上飞舞的长鞭又要落在我身上。

  那几个美女马可能己训练过一段时间,跑的速度较快。这下可苦了我。这马
蹄型的高跟鞋,几乎是用脚尖在跑,双脚还带着镣。如其说是跑,还不如说在蹦。
不一会就累得我气喘吁吁。嘴里横着铁棍,塞着橡皮球,呼吸不畅,口水顺着下
巴不断流出,上气接不了下气,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但在皮鞭挥动呼啸声威慑
下,又不敢停下脚步,拼命往前挣,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指命,我一下瘫倒在地上,
浑身酸痛,动也不能动。

  这样一天调教下来,人身上的骨头也同散了架一样。幸亏还算体谅我们,训
练结束后解除了我们这一身装备,让我们从头到脚用热水冲洗了。我想她们训练
我们,是想把我们卖个好价,并不是要整死我们,不让我们恢复一下,第二天训
练就进行不了。洗了澡,我累极了,饭也没吃就睡了。

  第二天训练更幸苦,她将我们乳头链和脚镣链锁在一起,用四肢行走奔跑。
开始我没有经验,乳头常给脚镣链扯得疼苦不堪。后来看那几个姑娘,她们不是
爬,而是跳。先将两手伸前撑在地上,然后双脚往前一跳,再将双手往前伸,这
样好多了。训练半个月,后来能在这百亩大的地方跑上四五圈,而且最后还能驼
上十几公斤重物。慢慢身体也能适应,浑身不再酸痛了。当然,我忘不了发信号。
但没有吴兴发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信号他未接到?我身陷在这魔窟里,真的绝
忘了。

 159解救行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这人贩巢穴已有一个多月了,但吴兴发他们还是没有一
点消息。我几乎是绝望了。他们对我的训练己停止,可能认为作为一个美女马己
合格。其它几个先来的女孩己陆陆续续被带走卖掉。在被卖掉的前二天,她们全
身披挂美女马全套装置,口中塞了个大号橡皮球,将嘴填得满满的。眼被一到大
黑皮罩蒙上,用皮绳紧紧五花大绑,双脚也紧缚与反剪的双手绑在一起,身体弯
成反弓状。脚镣铁链套在脖子上,从前面勒在脖套上,头只能往上抬。乳头链在
颈脖套前面脚镣铁链锁在一起。看这样子,即使不用绳绑,反弓在背后的双脚也
不能动。她们这模样无法站,也无法跪,不能仰卧,但她们不知何故也不愿伏卧,
所以只能侧卧,而且一动也不能动。时间长了,人都麻木了。我看她们难受的样
子,就每间隔二十多分钟帮她们从左侧翻到右侧,再从右侧翻过来。每次翻的时
候,她们虽口不能言,眼又不能看,但从其哼哼叽叽的发声看出其感激之情。同
时令我不能思义的是,她们流露出抑制不住兴奋的神态,两脸颊红通通,身体控
制不住的颤栗着,没有一点难受的样子。

  这些人贩子把她们绑好后,住住给她们住其静脉打上一大针管白色药水,可
能是强化营养剂之类。然后再运走之前,茶水不沾。一般在后半夜,来几个人将
其抬走。她们都知道抬走后的命运,想拼命挣扎一翻,但在这样严密的捆绑下,
充其量只能扭动下身体,一切都是徒劳。从人贩只言片语中,我隐隐约约知道我
们这种货色都是要偷渡到国外的,住住在路上要经过层层中转,历时几十天甚至
几个月。

  把她们陆续送走后,不知何故,再也没来新的女孩,这间房子里仅剩下我一
个人,孤零零地关在里面。可能考虑到以后要长途贩运,同那几个女孩一样,在
训练好后,其本上让我在这天坑里人贩巢穴里自由活动,也无人看管。反正我想
逃也逃不走,我在这里转了好几天,都无法找到出天坑的路,可见这地方的隐密,
我真怀疑吴兴发他们能否找到这里。

  最后的日子终于到了,那天早上,我刚出房门,那高个女人挡住我,命令我
脱光全部衣服,接着拿走房里一切用品。中秋时节的深山己很凉了,我赤裸身体
不敢出门。即怕冷,也感到耻辱。整整一天没人送来食品和水,我冻得蜷缩在地
上又饿又渴,正想晚上乘天黑去外面找上吃的,那高个女人又来了。先带我去灌
肠,反复几次,将肚肠里本来不多残存粪便清除干净,肚子里空荡荡的,几乎是
前肚皮贴着后脊梁,人软得都站不起来。洗个澡,然后简单化了妆,再仔细地给
我穿上那套黑色美女马装备。口塞换了个过去从未用过的大号的,而且头脸部的
马具皮带扣得比平时紧,嘴被口塞撑到极限,又被皮带勒得紧紧的,下巴一点也
动不了。开始很不适应,最后都麻木了。穿戴好后,待我我将体内少里尿液排净,
将贞K 带松开,前庭插入带有导线一支乳胶假阳具,后庭塞上橡皮棒,立刻下身
涨的有些难受,然后锁上贞K 带。她将假阳具上导线后端连在背后贞K 带上,而
前端收紧系在脖套前面钢环上。再锁上手掌上铁盖,上了脚镣,将乳头链和脚镣
链锁在一起,将黑皮眼罩蒙住我双眼就走了。肚里空空,饥饿难忍,但现在有饭
我也没法吃,只好曲卷着身子睡在地上。到了后半夜,感觉到进来几个人,首先
松开乳头链和脚镣链的连接锁,让我伸直身子仰卧在地上,在我右手臂上进行静
脉注射。药水刚进入血管,饥饿感立刻消失,一股暖流从右手臂扩散到全身,人
感到即舒服又兴奋。接着把我拉站起来,用皮绳反绑我。在绑的时候明显感到他
们很用力,绳很紧,但人处在亢奋中,并没有难受的感受,反而感到很刺激。手
脚全绑好后,他何将我放在地上伏卧,将绑在双脚上绳头穿过缚在背后双手腕,
用力一拉,我身体立刻反弓,双脚靠上双手腕。这时穿在假阳具上的导线紧绷起
来,阴道中的阳具慢慢变粗变长并搅动起来;兴奋一波接一波从下身往全身传递,
心跳加快,全身变得非常敏感。开始我还极力压制自己,但这种刺激越来越强烈,
后来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喊又喊不出,就拼命挣扎。那知越是这样,那东西搅动
越厉害,当他们把我手脚在一起绑好,将脚镣链拉过我头顶,勒在脖套上时,将
我身体反弓到极限;那阳具在里面简直是翻江倒海,我也支撑不住了,昏迷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身体感到阵阵凉意,好像在水中泡着,但象是给水草缠着,
想叫也叫不出声,想动也动不了,人受了惊,也慢慢有了知觉,发现自己侧卧在
地板上,全身紧缚,动弹不了。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压在地板上的胳膊麻
木得受不了,想翻一下,双手双脚连在一起绑在背后,用不上力。最后费好大劲
才翻得伏卧在地板上,这时刚感到身体轻松一点,那导线也绷紧了,阴道中那东
西开始变粗伸长,慢慢蠕动起来。我暗想不好,赶快往另一方向倒下,放松自己。
我想这东西开关肯定在胸腹部某位置,我看不到,也无法摸。这时我才体会到那
几个女孩运走前难言之隐,现在这命运也落在我身上。人安静下来,虽然那阳物
不再发作,但人还是感到一阵阵冲动,两颊发热,非常渴望有人来摸抚自己。这
是为什么啊?肯定是注射的药水中有鬼,他们这样做可以减少贩运途中姑娘们的
反抗,这帮人贩真是坏透了。我这样躺在地上欲火烧心,想翻动自己身体,但没
有一点力气,全身又痒又涨,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突然,外面传来枪声,时密时稀,时远时近。我猛的惊醒了,仔细听听,枪
声大部停了,只偶尔响一下。有人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我一下明白了,我得救了,
肯定是吴警官带人来营救我了。我激动得大喊,但嘴张不开,想爬起来出去,但
根本动不了。这下有些急了,关我的房了建在天坑一个很隐敝的角落的溶洞里,
洞口长满杂木野草,不注意搜寻是很难发现,何况这时可能还是夜晚。正当我焦
急不安时,外面传来一阵狗的低吠声,紧接着一串脚步声由远而近。我的心剧烈
的跳起来,聚精会神地倾听外面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踏在青草上的声音和人
体擦动树叶的声音都听见了。

  “老吴。快来看,这里还有一间房子。”

  “小心!大家散开,防止里面人打黑枪。”

  这是吴兴发的声音,我高兴极了。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一个人迅速冲进来。隔了好一会,这人说:“报
告。吴警长,除了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外,没有其它人。”

  一阵杂乱的脚步走进来,围在我身边。这时吴兴发命令其它人说:“好了,
这里交给我了。你们快到其它地方去,带着警犬。这天坑的每个角落都要搜查到,
决不能放掉任何一个人;抓获的人看押好,明天全部秘密押送到省里,不能走露
一点风声。”

  “是。坚决完成任务!”

  随着一阵跑步声,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方小姐。你吃苦了。”

  听了吴的问候声,我激动的热泪盈匡,这一个多月都没有人这样亲热地对我
说话。他将我扶着跪在地上,我无法支撑自己,只好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身上。他
摸抚着我的脸,我这时感到他特别可爱,亲切。

  “这些人贩,真凶残,把你绑成这样。”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方小姐。
真对不起你,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你还不能松绑。”

  我吃了大吃一惊,将头转向他发声的方向。

  “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目前接触的是一个组织严密,网络齐全,装备先进,
凶残无比的贩毒,贩卖人口,柞骗无恶不作黑社会团伙。这是他们的老巢,要不
是你潜入,不断地给我们发信号,我们要找到这个他们经营多年隐敝在深山天坑
巢穴,非常困难;发现后仅寻找和封锁它全部出口,我们工作了二十多天。搜寻
这个窝点是我多年工作目标,过去我们虽然推测它是一定存在,但就是找不到。
通过你的配合和我们的努力,终于拔掉这个为害巨大的毒瘤,为人民除一大害。
我代表警界向你表示感谢。”

  听了吴兴发的话,我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全身紧缚己麻木,但一点也不难受。
特别是这样倚在他宽阔的臂肩下,尤为舒服。我不就是喜欢这样嘛,若他就这样
不松绑,送我回西京,我也心甘情愿,反正我就是这个绳捆索绑的命。

  “方小姐。对于这个团伙,拔掉这老巢仅是开始,要彻底清除摧毁它,还为
时尚早。若知道警方破获了它,其各地网点会重新组合起来,形成新的核心,来
取代天坑中团伙首脑的位置,那我们的工作就全废了。所以我请求你继续卧底。”

  我一听还要将我留在这人贩子手中,打死我也不干。捣毁黑社会团伙是你们
警查的事,与我何干。我还有我的事业。我口又能言,身不能动,只有哼哼叽叽
地拼命摇头,表示我的反对。

  吴兴发看我这样子笑了。他将我又放在地上伏卧着。他是好心,认为我这样
舒服些,完全不知道人贩在我身上做的手脚。那讨厌的东西在我下身又发作了,
我慌了,拼命扭动身体翻过来侧卧。可能吴认为我这样做是抗议不想干下去,就
软中带硬地说:“方小姐。这次你在龙口的遭遇,若没有我们介入,那你还是这
种现状,没有一点获救的希望。据我们截获的情报,他们这次要将你卖到西亚毒
贩富豪手中,供其玩乐。而且从现在起,在路上不给你吃喝,只给你注射含有春
药和特种药物的高营养液。这种营养液不仅能保证你,在紧缚,基本没有什么活
动情况下你生理需要,还能在你饥饿条件下,人体对外界物质强力摄取时,将春
药和特殊药物高浓度进入你体内。等到达毒贩手中后,你体形会有很大变化;乳
房发育的更大,臀部更肥,腰更细,皮肤更白皙细嫩,头发生长加快,那在男人
眼里奇货可据啦。但在这变化过程中身体会更柔软,没有一点力气。你想过没有,
这样驷马攒蹄式的严厉捆绑,令你无法逃走,但是人在药物的作用下,很舒服,
时时有做爱的那和兴奋感觉,也降低在长时间转运时你的反抗逃跑意识。”

160再次卧底

  我真没意识到人贩子有这么多花花点子,会这样作弄年青姑娘。现在吴兴发
不给我松绑,他要怎样安排我,我也无可奈何,不同意能行吗。但我心想,起码
要先把我松一下,让我喘口气,不然你们与人贩有什么区别。

  吴兴发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和颜悦色地在我身旁说:“前几天我们在天坑附
近截获的信息得知,你很快要被卖掉送走。接收的下家前天秘密来到天坑,来对
你包装。所以他参入对你的绑缚,并在这过程中做了暗记。人贩之间也互相怀疑,
怕被调包受骗。为了你,我们把行动什划提前,抢在弄走你之前对你进行安排。
为了不受怀疑,我们不能触动你身上任何东西,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若他们生
疑,那将危及你的生命。所以我们至到明天送走你之前,都无法给你松绑。

  这些黑社会团伙,都是互相独立的,各自有自己地盘和分工。这天坑实质上
是总联络站。象殷莫者这类团伙,是专供货的;来接收你的,是专转运的。我们
要利用天坑的总联络位置,将他们的供、运、销链摸清,铲断。你只要在转运过
程中随时给我们发信号就行了。作为回报,事毕之后我们会通过合法途径,帮你
收回龙口财产。“

              最后他补充说:

  “你放心,我们会时刻跟踪你的行迹,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自我保护的最
好方法是对他们绝对服从,不要玩小聪明,作无意义的抗争。”

  以我现状身不由己,对谁都要绝对服从,那有讨价还价资本。这一切都是自
找的,为什么要舍不得龙口那点东西呢?今后我还要指望吴发兴他们救我,否则,
那我这辈子真要陷入外国毒枭魔窟,永世不得翻身。

  随后吴发兴又给我打了一针,用一张网兜着我,吊在一辆小型汽车顶上。临
行前,吴吻了吻我的脸颊,叮嘱我说:“方小姐。我们马上要送你走了,我们将
连车把你送到对方通知的接头点,他们会连车开走。将你接收后,送你的人会把
前一次天坑送人的车开回。对方接走你后,我们会安排人追踪。只要有可能及时
给我们信号,同以前做的一样。你脖子项链,我们更新了电池,能支持很长一段
时间。若有突变事故,可以将其扯断它,会发出危险信号,我们会赶去的。”

  汽车颠簸着,摇晃着,艰难地驶离天坑。我吊在车顶上,来回摆动,不断的
把我抛起又落下。在药物刺激下,全身又痒又胀,胸部和臀部还隐隐作痛,头昏
昏的。迷迷糊糊大概走了一天,路才平整些。这时他们停下来,又给我打一针,
再开车时,路好走了,风驰电掣往前开。我吊在网中,也平稳了,不知什么时候
睡着了。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有人在轻轻呼唤我。我醒来发现车停下来,就哼了几声。

  “前面还有一百多公里,就要到交接地点了。到了之后,我们立即要把天坑
上次送货车开回,把你连车带人留在那里,你要警觉点。”

  听讲就这样孤零零留在一个陌生地点,我听了有些害怕。想表示不同意,就
挣扎起来。但人在网中吊着,除了手指和头能动之外,全身动弹不得;想说不同
意,也只能从鼻孔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他们见我这样,还以为我明白了,将车
发动又走了。

  不到一个小时,车停了。开车的人下车后,上了另一辆车开走了。我也不知
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周围有车往来和人走动说话的声音。
我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也不动的吊在那儿。时间长了,身体一点不动,全
身都木了,几乎没有知觉,非常难受,真渴望接我的人快点来把车开动,我要舒
适些。

  终于等到有人上车了,凭感觉有三个人。车动了,我在车顶下晃动起来,人
好多了。大约开了四个多小时,车停了下来,有人从下面将我托起。当他们的手
接触到我身子时,竞同电击一样,我的皮肤怎这样敏感,浑身哆嗦。他们将我放
在车的坐位上伏卧着,一会儿下身那东西如睡醒一样蠕动起来。麻、酥、痒的感
觉从那里往全身扩散,我全身发热,控制不住地拼命扭动,大声呻呤。

            这时有一个年青男人说:

  “二哥。这天坑送出来的美人马怎么都是这副德性,人不能碰,一碰就发骚,
又是扭,又是哼,前几次送来的都是一个样。”

          另一个大概是二哥的中年人说:

  “你知道个屁。这才是天坑训练出来货真价实的美人马。我己在她身上的捆
绑作了特殊记号,都在是我亲自料理过的货,若有记号就不是冒牌的。以前吃过
天坑的亏,没叫老板骂死。这美人马一人难求,即要脸蛋漂亮,又要身材好,不
能胖也不能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身体要健康,还要有耐力。姑娘虽多,一
马难求哇!这马比美女值钱多了,听天坑传来话讲,这匹美女马是顶级的。出身
于当红明星,万里挑一,是前面几匹价格数倍。我当时验货给她装扮时看过,确
实不错。弟兄们。把她解开验看一下,是不是那匹明星马。”

  三个人手脚利索,三下五除二把我全身束缚,包括假阳具,乳头链,脚镣全
解除了。虽然松绑了,但全身疆硬,手脚象不是自己的一样,想用手护住乳房和
下身都做不到。双手一点都不听指挥。三个人把我翻起来,靠在车座位上,除掉
眼罩,在昏暗的车内小灯光下,我眯着多天未见光线的眼,惊恐地望着这三个陌
生人。

  这三个人二男一女,都是山里人打扮。女的约三十多岁。他们的眼光同犁一
样在我这赤裸身体上犁了个遍。那女人说:“唉呀!我经身那么多姑娘,还没有
一个比得上她,真叫人嫉妒死了;这皮肤这样白嫩几乎一吹都破,看乳头上和阴
部还上着环,好漂亮。”

  还女人真不知耻,说得我无地自容。那中年男子说:“不然怎么是明星马呢。
别耽误时间了,验货不错,快弄到我们车子上去。”

               那青年说:

  “这美人马行头带不带,它还值几个钱。”

  “不要了,丢在他们车子上。这种劣质货,也只有天坑训练时才用得上。外
国大老板有配得上明星马的马具。”

  他们将我架下车,我浑身软瘫,站不住。他们连架带抬上了一辆越野吉普车。
这时我才看见满天星斗,是夜晚。到车上将我放在后座上,那女人又给我打了一
针,给盖了床旧棉被,同我坐在一起车又开走了。

  棉被虽旧,盖在身上很暖和。再加上注射营养液,身子慢慢恢复过来,下身
没有那东西,药物的效力不是那样强烈。虽然乳头和下身很痒,但我强忍着不去
摸。在棉被掩护下,我用项链持续不断地发出信号。

  车子开出不久就拐上小公路,路面不好,有些颠簸。走了三小时后,天大亮
又拐进路况更差的石子路,勉强开了十几公里,汽车就不能往前走了。我们下了
车,他们将我放在早己准备好的独轮车上,他们将我裹在被子里坐在车轮左边,
而那女子坐在右边,推了就走。汽车由青年人开回去。中年人跟在车后,沿弯弯
曲曲的小路往前走。我紧张地用手抓住车架,四下一看,这是山区,风景很好,
青山绿水,肯定是江南某地,因为山上有大面积翠绿的毛竹林,看来我们是往东
南走,离西京有近千公里,这样远吴兴发能跟踪来吗,不由有点担心。

  山道顺河道往上游走,中午时分就来到一个只有四房人家小山村。他们把车
推进一家院子,将我在车上抱下来,送到屋里放在床上。那女子用一根细铁链套
在我脖子上锁着,另一头锁在床头上。他们不要我出门,吃喝都在房间里。这样
在这里住了十几天,由于饮食正常,我慢慢恢复了力气。但饭量很小,多吃一点
都吞不下。一天早上,那女子找来几件农家女穿的衣服给我,并告诉我让我,她
们要把我转卖给另一个下家,要我准备亠下。

  这些衣服都很肥,我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外面风只往里钻,一点也不保暖。
上午来了两个老头,是下家来带人的。他们用一个绳子简单的把我双手腕绑在后
面,就押我出了门。很长时间未走路,再加上两只乳房未用乳罩固定,走一步就
抖动一下,估计他们在给我的食物里一直在加药物,可能是药物起作用了,我的
乳房变大了,沉甸甸的,稍一动在胸口直晃动,可能用D 型乳罩才能容下它;臀
部也变大了,而腰更细。再加上阴环在下面与下身摩擦刺激,搞得我走路心慌意
乱,身上又痒又涨,魂不守舍。两脸颊烧得红彤彤的,滚烫;山里风很凉,风从
不贴身肥大衣服钻得肚皮发冷,走了一段路,我实在受不了,就走走了,我一屁
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那个两个老头看我不走,有些急,稍胖老汉说:“姑娘。我们要赶路,还要
翻一座大山,走四十多里山路,快起来起路吧。”

  我看也不看他们,也不吱声。

  另瘦子一个有恼怒了,他对我吼叫着说:“你起来呀!不要危难我们。是我
们村上人买了你,委托我跑抱腿。就不要再误我们的工了,明天我还要上山收芝
麻呢。再不走,到家天就要黑了。”

  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他们那知我难言之苦,突然有一个奇怪念头在大脑中
一闪,若他们用绳子将我胸部扎紧,走路可能要好多了。灵机一动,如是我装作
害羞,低着头小声说:“这大白天的,你们用绳牵着我,我是个姑娘家,又不是
犯人,多难为情。”

  “这有什么奇怪,我们这里买来姑娘可多了,都是用绳绑着牵来的。”那胖
子气急败坏地说:“不绑你,你要反抗逃饱怎么办?我们不会上当!”

  “在你们手中怎能跑掉,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瘦子说。

  “不绑着不行,你在路边往树丛里一钻。你年青身子灵活,几转几不转就把
我们给甩了。”

  “这样行不行,我脱掉一件衣服,你在里面绑好,再将衣服罩在外面。这样
我不难堪,你们也放心。”

161兴隆商号

  “绳太长,在里面不好绑。弄断了变短也可惜,这条长麻绳我搓了一天才搓
成。”

  身上越来越又痒又涨,只要上身一动,那要命带环的乳头擦着衣襟,痒的同
小蚂蚁在全自爬的一样,淫火烧心,下身湿润润的,沾糊糊难受极了。我真渴望
用绳将我上身紧缚起来,可能好受点。我狡诈地看了看他俩,涨红着脸,低声说
:“枪毙人你们看过吧?你们就象绑死囚一样绑法,这样就不嫌绳子长了。那样
绑你会吗?”

            那瘦子摩拳擦掌地说:

  “我会。那叫五花大绑,那绑得可紧啦!姑娘可受得了?”

  我这巴不得呢。就故意斜看着他,用不屑一顾地口气说:“你会吗?”我故
意刺激他说:“女孩骨头柔软,身体滑溜,不吃绳,你绑不住我,我脱开绳跑了
可别怪我。”

             瘦老头冷笑一声说:

  “我不行?这么长的绳绑不住你,你太小看我了。”

  那胖老头有些担心,忍不住插话说:“我说二蛋,你行吗?不要听她的。就
用绳牵着保险,你按她的话去做,外面披件衣服,她在衣服里偷偷把绳弄脱了,
出了意外,回村里不好交待了。”

            瘦老头不以为然地说:

  “没关系。我是村里老护山队的,以前抓着偷猎的,乱伐树的,我就用这五
花大绳捆住他们往政府送,还没有一个能挣脱的。你放心,管绑得她哭爹叫娘,
求我给她松一下,不给点颜色给她看看,她这样在路上耍赖,我们什么时后再能
到家。”

  胖老头又凑到他跟前,同他小声耳语。瘦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说:“不会弄伤
她!我有分寸。”

  他俩把我架起来,解开被绑在后面的手腕。我脱掉外面一件衣服,只穿一件
白色老布厚衬衫。瘦老头先将绳中间打了一个双环活扣,将我双手腕平行套进去。
再用绳在两手腕之间与活扣垂直方向穿两道,系了一个死扣;这实质是做了一个
绳铐,将双手腕牢牢束缚住。然后两绳头分开,顺胳膊反绕缠到肩。看他的手法
如此熟练,我发现这老头不简单。他在用反手五花在绑我。这绑法我在如意公司
联谊会被黑道人物绑过,知道其利害,不由得暗暗叫苦。果真,抹双肩、勒颈、
胸部交叉、一道紧一道。绳索上劲时,扯得我东倒西歪,要不是胖老头在旁这架
着,我肯定站不稳倒在地上。虽然绳索吃进肉里,绑得全身又痛又麻,但这正好
压制住药物给自己带来痒和涨的强烈刺激,反而感到受用。瘦老汉最后用多余绳
子在我胸部乳房上下再捆两道,这样肥大的衣服服服帖帖裹在身上。当打好最后
一道绳结时,胖老头松开手。我给重重叠叠的麻绳束缚得只能昂首挺胸的站在那
里。想到我一个年青女人,求两个老农把自己绳捆索绑,传出去那能见人,羞得
不敢看他们,将眼尽量往地下望。

  胖老头细心地检查了每个绳头,认为结实了。再将我脱下对襟外衣披到我身
上,将扣子扣好,这样不注意,看不出我是被绑着的。就这样他俩一前一后,押
着我上了路。

  这山路上走得山民这真不少,有干活的,上街的,走朋访友的,这两个老头
认得人还真不少,一路上与赶路的人打招呼,可能山民们知道我的自份,没人问。

  这山路虽很窄,一会上,一会下,弯弯曲曲,但路很平,比较好走。大概走
了三个多小时,爬上一个大山。开始由于药的作用,人的注意在性欲刺激上,还
又太难受,等上了这山顶出了很多汗,药劲慢慢消退后,才感到双手臂反扭造成
的肩关节痛感越来越强烈,高吊在背后双手变麻木了,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步子
也慢下来,很想停下来叫瘦老头把我松一下,怕他不仅不同意,还反过来嘲讽,
我咬咬牙,也算了,我还能吃得住。

  这路的最高处,在两山之间交会处的山凹,这里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盖了一
个类似城门洞式的东西,门洞上一块石板上隐隐这看出《小岭关》几个字。这可
能是古代关隘。进了洞,一阵凉风吹来,好爽。两老头坐下来,掏出带的干粮和
水吃起来。那瘦老头给我喂了点水,干粮我可不敢吃,颈部也勒着怕吞不下,上
腹部乳房下那几股绳勒得紧,怕胃涨,吃了活动时也要吐出来。吃饭时,瘦老头
说:“小姑娘,绳子松没松?你怎么不跑呀,你还没挣脱。这样反绑着,不要说
你,就是那些强壮的山贼,也向我讨饶。你真不简单,不仅不叫饶,还能跟上我
们的脚步。”

  我晃了晃身子,挣了挣双手,怪嗔池对他说:“你这个凶神,把我绑得太紧
了。我又痛又麻,这样对一个女孩不是太过分了,快把我松一下。”

  那胖老头斜着对我看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想松?你是那一个是呀。你
是吃这碗饭的,这点绑对你是小菜一碟。你可鬼得很啦”

  “什么”瘦老头吃惊说“她吃什么饭”

  “你老啦当然不知道啦。她是演员,专门演被绑着的美女,红得很呢。”

  “说真的,这小姑娘是怪漂亮的,她是演员?重阳节要到了,可以请她表演
表演。”

            胖老头不紧不慢地说:

  “怕不行吧!有人出己买下她了。”

  “没关系。村长是我侄子。到时候,无论谁买走她,请村里出面,我们又不
强占她,不就是借用一下。”

           胖老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

  “少讲废话了,赶路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人被五花大绑后,重心变高,往下走不易保持平衡。瘦老
头见状抓着我胳膊,扶着我走。又走了三个多小时,前面有条河,河面有三十米,
夹在两山之间,水流湍急。瘦老头打了个口哨,吆喝了一阵。从对岸一块巨石后
面过来一条乌排,将我们渡过去。上岸后,在半里外一条树高林密的山沟里,露
出黑瓦白墙古老村庄,他们告诉我,目的地黑石村终于到了。

  到了村里,瘦老头和村上的人都说我是这山沟里面兴隆商号新招的员工。兴
隆商号在两条山河汇集河口的山坡上。我们渡河的地方是两河汇合后的干流。这
山坡两边是干流的支流,后面是一个石头山,整个山是一块巨大无比石头,上面
寸草不生,远看同一个大馒头一样,表面复盖着地衣、青苔等苔藓类植物,所以
石山显黑色。黑石村由此得名。巨石人无法攀登,所以这商号的对外唯一通道是
架在支流的桥,桥一头是黑石村,另一头是兴隆商号的厂房和其它建筑。

  到村里后,瘦老头回家干其它事去了。胖老头一人送我去兴隆商号。当我登
上这五米多宽,离河面有二十多米水泥桥时,桥中间十米是空的,对面有一块十
多米长的钢板,高高翘着,原来是吊桥。看来这兴隆商号守卫如此森严,绝不是
做善事的。

  胖老头喊对岸保安放下吊桥,送我到商号办了交接就走了。

  一个女工头模样的人领我进了一简宿舍,解开我身上的绑绳。交代几句就走
了。这房间比较大,有六张床。我意外在这里遇到在天坑被送出来的另几个训作
美人马的姑娘。她们来这里有十多天了,据她们介绍这里对外是加工,批发山里
土特产品的商号,但这里实际上是贩卖妇女的集散中转地。这里常年关押着几十
个姑娘,每天都有进有出;进来是人贩从各地或骗或抢或买来的年青美丽姑娘,
出去是从海上偷运到国外,或作妓女,或作性奴。听说这里到海边仅百多公里,
是大陆贩卖妇女最后一站。这里偏僻,离最这的县城也有一百多公里,全是崎岖
山路,很难被外界注意。这里外面来的人特别引人注目,当若发现外来人可疑,
商号派人把他干掉灭口,尸首丢进大山喂野兽,最后连一根骨头都不留下。但在
当地,兴隆商号土产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是这个地方乡政府交税大户。所以当地
政府很注意保护这个当地龙头企业。关在这里时还要人在未被偷运出国前,还要
人模人样同商号工人一样上下班,主要干些香菇、木耳、干笋、茶叶的包装工作,
最后样榨取姑娘们的血汗钱。所以这里从不招工人,他们对村里宣传工人全都是
从外面招的,但送来的全是人贩贩卖的年青妇女,而且接姑娘的是那固定的几个
老头,村里其它人和兴隆商号的人都不参入。这里姑娘在商号内是很自由的,也
不被束缚,穿着商号发的白色工作服。常有当地干部来参观视查,姑娘们也不躲
避。但若谁乱说乱动,会被关进后面石山的一个不见天日石洞里,直到被送到国
外。在这封闭的地方逃跑是不可能的,当地人都得到商号很多好处,用电,看病
都是商号的,土特产也卖给商号,就是有人逃,给当地人发现,也要押送回商号。
看到这里戒备森严现状,我真怀疑吴兴发能不能救我。若把我送到国外,这一辈
都完了。所以进入商号后,我拼命对外发信号,不知他们是否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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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跑旱船

  到商号五天后上午,我正在车间劳动。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接着带班的工
头,押我来的瘦老头和几个男人走进来。那带班的女工头对一个西装革领管理干
部模样的人说:“”总经理。这徐大伯肯定是记错了,我们这儿没这个人。“

  原来那瘦子老头姓徐,只见他头上青筋鼓多高,急得语无论次,吐沫飞溅,
在高声喊叫说:“怪事?人是我送来的。不是,是你们委托我带回来的,难道飞
了不成。”

  听老头口气,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我赶忙把工作帽往下拉,盖住脸。

              那女工头说:

  “徐大伯。你说的那人我确没有一点印象。”

  徐老头有理也说不清。他对身边一个中年汉子说:“侄子。你给他们说。”

  那中年人肯定是村长,他慢条斯理地说:“老总过去对村里工作很支持,我
表示感谢。”

  那老总连忙应答说:“那是,那是。本商号得贵村多方照应,帮点小忙是应
该的。”

  村长哼了一声,拉长嗓门说:“今年中央号召全社会,恢复和发扬中华民族
优秀品德,要把尊老爱幼作为下半年中心政治任务来抓。所以从省里,本市到本
镇政府都对今年重阳节非常重视,要求各地要举办一些大型活动来开展一次全民
尊老活动。黑石村虽处穷乡僻壤,经济落后,但对上级布置的任务还从未落伍过。
考虑到本村实际情况,我们打算组织一支文艺表演队,到各自然村慰问六十岁以
上老人。镇政府这次抓得紧,对各村活动要进行评比。黑石村的工作在镇里是排
得上号的,所以我想把文艺表演队组织的出众一些。但你们知道村里年青人全都
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全是老的老,少的少,想找一个出众的姑娘扮跑旱船的船
妹都难死了。听我三爷说,你们厂里最近来了个妹子,是演员出身,是否借用十
天半月。”

  跑旱船,我一听就明白了。在中国东南一带山区,在春节期间组织旱船队,
到各家各户拜年,在被拜年的那家院子里,旱船一边转一边摇,由四个纤夫和船
老大轮流唱当地民调,歌诗是船老大根据被拜对象临时编的。这南方小调好听也
好上口,一船扮船老大和纤户的口才极佳,即情编出吉样的说唱词,即顺口,又
恢偕可笑。旱船的中心人物是船妹,是旱船的招牌,一般由当地最美丽的姑娘装
扮,一身近似戏装中的花旦打扮,站在花船的中间随花船的转动起舞。花船是用
布扎的,重量很轻,船弦系六条红绸布,四个纤夫各背一条,另在两船弦各系一
条,再连接起来背在船妹的两肩上。这种载歌载舞的娱乐形式深受老百姓喜爱,
那家女儿能选中船妹也是全家幸福,将来找婆家也是抢手货。

  那总经理听了好像十分为难,急得直搓手,最后吞吞吐吐地对村长说:“村
长。我商号对村里公益活动一贯是全力支持的,你是知道的;这次活动所有导具,
服装,面饰等化妆用品我包了,但人确实困难,希望你能理解。最近生产特忙,
董事长这几天又系不上,你们是否再去找……。”

  “贵商号的内情我还是了解一点。”村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毫不客气
地说:“你遇到难题,就把董事长抬出来。他姓什么?长什么样?我怎么从来没
在贵号见过他。今天只要有三爷说的这个人,……。”

  “她在这!”在村长与总经理交涉时,徐老头一直在车间转悠,在姑娘中挨
个的看。终于发现了我,就兴奋他大叫说:“就是她!就是她!大侄子过来看看,
怎么样?”

  一行人围到我身边,我紧张极了,将头低得更低。

  “村长。”总经理也赶过来,拉着村长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办公室里
谈。”

  第二天工头叫我不要出工,待其他人走后,她领来个裁缝给我测身体尺寸。
我知道村长和他们谈妥了,看来我真要扮一次船妹。想到年少时候,在春节,与
伙伴们总是追着花船跑;从一家到另一家,从这村到那村,看不够船妹那一身花
团锦簇华丽服饰,忘不了船妹浓妆淡抹总相宜美貌的娇容。没想到我也扮一次船
妹,真要过一下少年时代梦寐以求的瘾。即兴奋,又激动,第二天,徐老头来教
我跳船妹的舞。实际上就那么几个简单动作,我一学就会,徐老头还夸我聪明,
灵巧。原来徐老头是扮船老大的,听他吹牛,在这圆百里跑旱船的艄公,他是首
屈一指的。

  从总经理为难的神态,我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当我旱船舞练的比较熟练后,
徐老头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束麻绳,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迷惑不解地望着
他。他尴尬地对我苦笑,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姑娘。真不好意思。你们商号对
借用你外出有一个苛刻条件。为了安全,出了商号大门的女工人要束缚起来,以
防逃跑;所以你必须学会在被反绑时跳好船舞。你身段好,灵活,应当没问题。”

  听了他这样一说,身上像触电一样浑身哆嗦一下,太刺激了;我头脑中立刻
浮现出少年时代,追着看的那个美丽船妹,幻想着她被绳捆索绑在花船里,扭动
着包裹锦衣缎服的身子,边走边舞,游行在四乡八镇,太过瘾了,我站在那里想
入非非,痴呆呆地半天未应答徐老头的话。

  徐老头见我哆嗦一下不应声,以为我害怕。就上来抚摸着我的头,无可奈何
地说:“姑娘。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为这事我侄子同总经理大吵一阵。但他们
认为这是底线,虽然我们保证人不会丢失,但总经理就是不让步,说就是这样,
他己担了天大担子;万一出事,你这样的姑娘无人可替代。他将无法交差。”

  徐老头见我低着头仍不开口,继续劝我说:“我知道商号把你们弄来是干什
么的。他们在这地方干这伤天害理的勾挡己多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他们从
不祸害当地人,还给我们带来好多实惠。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无权无势,又要过
日子,没有本事和精力去管这些事;时间长了,也习以为常,习惯了。他们这里
的姑娘一茬又一茬换,但他们绝不允许当地人,特别是男人与这些姑娘有任何接
触,以免节外生枝,闹出男女之间是非。这次能把你借动,也是给我们天大的面
子了;所以,他们不放心也能理解。

  姑娘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吧!是的,把你白天上绑,晚上上锁,身体不自由,
没有待在商号里舒服,肯定难受。但也没有办法,就算帮我们一个忙吧。不过,
你放心,当商号人的面不得不用麻绳绑,到外面不用了,这麻绳硬,伤身子;我
们专制了一条红绸带来替代;演出时,绑好后进了花船,在你身体外还加了一件
大红绸披风挡着,我知道你面子薄,我们不会让你难堪的。“

  我虽然很兴奋,向往做这件事,甚至忘了我目前危险处境,但表面上仍装出
很委屈的样子,对徐老头说:“我现在身逆境,不由得自己。希望在演出这段日
子,你能可怜我,多照顾一点。谢谢你的好意,你绑吧,我准备好了。”

             徐老头抖开绳子说:

  “姑娘。你放心,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这个自然。”

  他边说边用绳抹肩,缠臂,勒颈,吊手,将我紧紧五花大绑。这老头口里说
得好,下手还是一样重,绑得我又麻又痛,是个十足的施虐狂。说真的,有机会
去绑一个漂亮女孩,谁能控制自己,不知不觉就用力了。其实我也希望这样,来
满足身体的这种不可思议的渴求。

  虽然跳花船舞不用双手,主要用腿,再扭动腰枝,晃动着头;但双手反吊在
背后,控制不好平衡,开始跳得东倒西歪,没有优美感。但一天练习下来,掌握
了跳动的火候,扭动的技巧,慢慢地能收发自如地控制自己,舞蹈的动作自然,
流畅,连贯。最后,徐老头竞夸我被绑着舞姿更美,更有一帆风味。

  根据村里安排,重阳节那天,我晨四点多钟就被叫起来。徐老头五点就和村
长及村里其它演员都集中在商号会议室里。化妆师是商号的,商号内有专门这样
的部门,也是其贩卖姑娘服务的功能部门之一,所以很专业,化妆品的质量也是
一流,不亚于沁州如意娱乐公司。几个月来,我从未化过妆,本来化妆师认为不
必再涂脂抹粉,我脸色白里透红,己够漂亮,只要将眉毛修理一下就行了;但徐
老头认为,既然是演出,就要化妆。化妆师捱不过,只好动手。时代在进步,与
我在如意公司化妆相比,化妆的手法,技巧,特别是材料己有很大进步。化妆师
将我的面部和颈部位彻底清洗干净后,首先在这些部位均匀涂上一层营养膜。这
是种高科技产品,我还未用过,它与皮肤紧密粘贴,深入毛孔,但干燥后能形成
众多微小孔隙,即保湿又透气,并通过毛孔,利用皮肤分泌油份,将膜中营养素
溶解吸收。再在上面涂脂抹粉化妆后,再涂上防水膜,这样能长时间保持化妆时
的妆容,不受外力,水,汗的破坏;涂的脂粉也不污染皮肤,弄脏衣襟。化一次
妆可以保持近一个月。这是人贩将姑娘妆扮好后,贩运途中不需补妆,始终保持
女人的化妆后那种艳丽,还保养了皮肤。卸妆后,女人的皮肤更白更细嫩。卸妆
时,只要在颈部化妆部位的边缘,用一种特殊溶液沾少许抹上,这部分化妆后的
双层膜会脱离皮肤翘起,再从这里慢慢撕剥,能将化妆后的面膜完整的撕下来。
在面膜剥离过程中,将皮肤分泌物,老化皮屑全部拔出,等于是做了一次皮肤全
清洁和护理。接着化妆师化了点时间,给我修剪了一下在殷莫者手中剪得乱七八
糟的头发,接了点假发,编了根乌黑油亮,又粗又长独辫子拖在身后;辫梢还系
了朵大红绢花头,上也插满了珠花,钗环,两鬓装点着绢花,打扮出带有华南浓
厚的乡土气息头饰。
 163船妹

  随后他们给我换上船妹服装。衣料是鲜艳夺目桃红色的真丝锦缎,上装是高
领大襟本装长衫,窄腰箭袖,弧型下摆,双排盘花大布扣;胸前下摆,袖口绣着
大朵配着翠绿叶子的复辨大红牡丹花;牡丹花和叶用细金线勾边。衣服是按我体
型制作,很贴身,将我在药物作用下改变的性感身材完全凸现出来;上衣紧紧裹
着我的巨大的胸,而束着我的细腰;长裤下盖着脚面,上包着肥臀,所有的衣边
都镶嵌闪亮的金边,穿上一双与衣服同料的软底绣花鞋,鞋尖系了朵大绒花;最
后给我系上用黑丝绒布做的围兜,围兜包着花边,扣在领口的上部和下摆用金丝
银线绣着图案。

  当整个化妆结束后,众人赞不绝口,徐老头认为我是黑石村最美丽的船妹。
我听了好高兴,真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不知所处险恶环境。我自己都奇怪,
这是我吗?简直彻头彻尾女人化了。无论是感受,还是对事物看法,都果过去没
有的。想我当初到如意公司,王嫂给我穿稍艳的衣服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在这众
目睽睽之后这样盛装打扮,当时我认为衣柜的那一件都无法穿,现在这套服装比
我当初那一件都要妖艳,还心安理得地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只要美丽,上断头
台都无所谓,我真的变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时,带班的女工头一本正经地走到我面前,吩咐出去有点事。她带着盛妆
的我走出会议室,上了二接总经理室。总经理室没人。带班工头令我跪在地板上,
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绳索,从背后按着我,往后扭我的胳膊,我刹那间感到血
往头上涌,身体微微颤栗,我知道最盼望的时刻到了,双手不自主地顺着她反扭
的力道放在背后。很快绳索在我身上缠绕,我被反绑起来。她是个绑人的老手,
下手很有力道,勒得紧。我感到既兴奋,又有些痛,就一边唉哟的叫,一边又故
作夸张地求她说:“大姐。你为什么绑我,我还要为乡亲们演出,能不能松一点,
太紧了。唉哟!请你发发善心,勒死我了。”

  她毫不理睬,一边用力收紧绳,一边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个狐狸精。今天
不给点苦头,你不知利害。看你这妖精的样子就有气。把你绑成棕子,看你还在
不在男人面前献媚发骚。”

  她不知用什么捆绑方法,绳索横七竖八地缠绕,双手反剪紧贴身上,动也不
能动。我反复调整身体姿势,减轻紧缚的涨痛。但在绳索刺激下,更多的感受还
是激奋,人处在高度亢奋中,非常愉快。

  刚将我绑好,总经理就进来了。他示意女工头出去,在我前面严肃地走来走
去。我偷偷描了他一眼,看他凶悍的样子,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感到有些不妙,就象被浇了一盆凉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低着头半跪半坐在地上。突然他严厉地对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我大吃一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做声。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胸前绑绳,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悬在半空。这时绳索立刻收
得更紧,我全身同刀切割一样,真有点吃不消了。惊恐地望着他,喊叫起来。拼
命挣扎着,气喘嘘嘘说:“唉哟,…,快!…,快放我下,…下来!勒…勒…死
我……。”

              他瞪着眼说:

  “快说。你是什么人?不说更有你好看的,你这婊子。”

  绳子勒得我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份,我身子悬吊,两腿乱蹬,话也说不出了。
他这才把我丢下来,我瘫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他又把我扯起来,我赶快顺
势跪起,生怕他又要拎我。赶忙说:“我说,我说。你不要拎,你这样拎我,我
气都出不来,怎么回答你的话。”

  他放下我,扯过来一张椅子坐着,斜靠在椅背上面。我直挺挺地跪在他跟前,
动也不敢动。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指着我说:“今天话不说清楚,你是出
不了商号大门的。外面那些人,我们压根儿不在乎他们。你到底是谁?到这儿干
什么的?”

  我对他的问题十分奇怪,就不解地问:“我不是被你们从龙口市绑来的?难
道是我自己跑来的。这儿是什么地方,属那里管辖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
干什么的,现在不是贵号工人吗?”

  “我不问这个。你叫什么?”

  “我现在叫方芪铃,是龙口市重生保健品公司董事长;过去叫洪玫瑰,是沁
州如意公司职工。”

  “就凭你还干董事长,与警界有往来吗?”

  我心里格登一下,马上连想到我颈上发信号项链。难道他知道吴兴发给我的
任务?现在想溜也不可能,何况还被绳捆索绑;就凭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无处
遁行。反过来想,不可能。若知道肯定要拿走项链。得沉住气。于是我咬咬牙,
肯定地说:“凭干我们这行出身,与警方是猫和老鼠的关系;有往来就是抓我们
蹲大号,罚款。你想想,我可能与他们沾上边?”

  总经理沉默了好长时间,一只只地抽烟。我双手反绑,直挺挺地跪着,时间
长了,也坚持不了,慢慢弯下身,将屁股靠在后腿上坐下来。

  “那你解释一下。昨天警方搜查了十多天前你住的那间房子。那里很隐敝,
警察不知道,也从未到过,还把弟兄们也抓走一批。为什么你住了一段日子就出
事了?”

  听他这样说,吴兴发他们己开始行动了。可能他就潜伏在这附近,我感到有
一丝希望。但目前是最危险的时候,要格外小心翼翼,不能露半点马脚。于是我
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我是几天粒米未沾,被里三层外三层绑个结实;蒙眼赌
口,什么都看不见,动也不能动地运到那儿;我被关在那里,锁在屋里,没见过
任何生人,也不知那小村到底处在什么位置,怎么和警察扯上。那里发生的事,
我怎么知道。”

  “川江省青龙江市蒋老大,那龙口市药王殷莫者,怎么也出事了;还有在西
海省仙霞岭烟王宋六爷。这些黑道、白道响当当的人物,只要碰上你都倒霉了,
那有这样凑巧的事。”

  我没想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能传得这样远的地方,听他口气殷莫者也
倒霉了,好爽。看来这商号老总嗅着点什么,叫我有点莫名恐惧。戏还是要唱下
去。就继续狡辩说:“可能我当年演的那类剧目在这个圈内小有名气。我知道,
我出现在那儿,肯定引人注目。如果把我到过地方发生的意外都与我联系起来,
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举个例吧,殷莫者与我打了多年交道,从一个失意的
大学生到身价百万的老板,他发财时我没有功,他失意了我还有过。若不是他陷
害我,我能被绳捆索绑长途卖到你这儿,我的苦水还没处倒呢。”

  其实这也说到我的痛处,真得忍不住抽泣着哭起来。

  总经理无言以对,看实在问不出什么,拂袖走了。那女工头走进来,又在我
颈子上锁了个铁项圈,恶狠狠地说:“哭什么。哭的日子在后头呢。这项圈是发
射器,你到那儿我们都知道。不要有逃跑念头,逃是死路一条。”

  她又给我披上大红织锦缎的披风,将我上身遮得严严实实。商号也怕由于我
被束缚着走乡穿户,招来非议,所以非常乐意给我加制一件披风,遮挡一下,无
缘无故把人捆绑招摇过市,在社会上,既使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僻远山区,在公开
场合这样做也是非法的。

  在总经理那儿耽误了好长时间,大家等急了。看我出来,忙将我引进早己扎
好的花船中,将绸带套在我肩上,锣鼓喧天的带到商号办公楼前的广场上唱起来,
舞起来。徐老头画了个花脸,戴了顶破草帽,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对着总经理带领
的商号干部和职工,和着节拍唱起来,现场编出很多赞扬商号老板的唱词,又中
听,又顺口,还夹着一些笑话,连那些被关押在车间干活的姑娘都放出来看热闹。
总经理与刚才在办公室神态截然不同,他笑容满面,温文尔雅,好像换了个人。
演出结束,最后很客气的将文艺表演队送到商号大门吊桥边。

  过了桥,到了黑石村更热闹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来了,将花船围得
水泄不通。那些半大的孩子,同我童年时代一样,在人缝中钻进钻出;还有几个
甚至钻到花船边,用手扯我的披风。徐老头急了,嘴里呵斥,并用手中作导具的
破扇劈头盖脸把打下去,吓得小孩横冲直撞的夺路而逃。他们慌不择路,头碰在
我身上,身子扑到花船弦上;看小孩冲来,我习惯时用手去护,这才感到双手被
绑在背后,动也不能动,卒不及防,要不是肩上套着系在花船弦绸带,差点跌倒。
站在花船两边扮纤户的演员,赶忙护着花船,再也不给小孩靠边。实际上,看到
这些小家伙,我很开心,他们使我想起了难以忘怀快乐的童年。

  在村干部的努力下,花船总算冲出重重包围,到了村委会的大院里。干部们
将闲杂人员赶出大院,将门锁起来,下午让我们休息,给老人的慰问活动一般在
晚上进行。虽然看热闹的群众不在,大院里人还是不少;安排活动细节忙忙碌碌
的村干部,做各种后勤服务的人员,徐老头还要和一群人研究到各家各户说唱词,
整个村委会有些忙乱。村里人对我尤为客气,特别作了安排。到院子里后,徐老
头将我扶出了花船,村长立刻招呼来二个中年妇女接待我,她们可能是招待员,
非常热情,恭恭敬敬引导我到村委会大楼的三楼招待所,开了一个单人房间让我
休息。她俩张罗我坐在沙发上,给我砌了一杯茶,两人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地
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最后她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带有歉意对我说:“姑
娘,对不起,我们有点失态了,请原谅。你打扮得实在好看,把我们这老婆子都
看呆了。有了你,我们今年敬老活动稳操胜券。你好好歇息,请用茶。我们不打
扰了,有事请打电话9999,再见。”

164村委会的招待宴会

  我礼貌地想站起来送她们,但人陷在沙发上起不来。她俩没看出我是被绑着
身体不灵活,而是客气地叫我不要动,关上门出去了。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她们
接待美丽的船妹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

  房间很隔音,关门后外面喧闹的声音传不进来。我挣扎着站起来,到窗户往
外看;这里是一个美丽,祥和,宁静的古老山村;白墙黑瓦,飞檐翘阁的明清古
房掩在参天古树和翠竹中。谁会想到,这里滋生着贩卖妇女的人间罪恶。

  我不知吴兴发他们什么时候行动,心里矛盾,考虑到险境,巴不得他马上行
动,但想到五花大绑这美丽的船娘身份,又迫切希望能把这次令人兴奋的敬老活
动进行到底,又不希望他马上行动,结束这令人陶醉的演出。

  我精神很亢奋,不想休息,无目的在房间转悠,转到卫生间,只见里面镜子
里一位盛妆少女注视着我,头上插满珠花首饰,身披红披风,唇红齿白,肤若凝
脂,青丝如墨,秀眉如春山,樱口含羞,明眸灿若星,笑靥浅浅。啊!这就是我。

  观察镜子中的形象,从外表上看不出被五花大绑;若仔细看,在颈部有双股
麻绳,勒在前面,在披皮衣领里时隐时现。若扭动身体,或快步走,或做舞蹈动
作,前面披风两条这的搭缝处,披风有时会掀起,在掀开那瞬间,偶尔也露出胸
前闪亮桃红缎上衣,衣襟上可见紧紧缚在上面横竖交的麻绳。

  “嘣,嘣,嘣。”有人在轻轻敲门,我从自我陶醉中醒来,赶快从卫生间出
来并问:“谁呀?请进来!”

  门外有钥匙开锁的声音,门无声打开。原来是那中年妇女,她和颜悦色地说
:“方姑娘。吃饭啦!”

  我应声走过来,跟她出了房门,下到二楼,她将我送进一个包厢。里面有一
张大饭桌,吃饭的人不多,只有村长、徐老头和四个扮纤夫演员,还有那个胖老
头,连我共八个人。

  他们客气地让我坐在村长旁边。村长很高兴,红光满面,满嘴酒气,可能他
己陪客人喝过酒了。

  他首先给我斟了一杯酒,然后自倒一杯说:“首先,我要敬方姑娘一杯。”
他用自己的杯子在我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继续说:“这杯酒我代表黑石村群众
和干部,向方姑娘表示欢迎和感谢。”

  我见他这样热情,只好站起来说:“谢谢村长,实在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唉!漂亮的船妹不会喝,一小口也行嘛。不能连杯子也不端。我干了,以
示我的诚意。”村长将酒一口干了,把酒杯底对着我说:“我刚才陪镇里干部喝
了酒。这杯酒是舍命陪君子了。如花如玉的方姑娘,这点面子总要给我呀,不能
连酒杯都不端啦。”

  我站在那里尴尬极了,窘得满面通红。他难道不知道我双手反绑在后头,怎
样拿酒杯呀。但我又说不出口,嘴里吱吱唔唔,急得汗都出来了。

  村长见我这样,端着酒杯也下不了台。可能同桌人是不知道我披风下的秘密,
因为商号女工头是将我绑好,用披风遮住,出来时不仔细看不出,这样整个饭桌
气氛一下僵住了。

  还是坐在我下首的徐老头脑子活,见状站起来说:“方姑娘不大上这和场合,
你看她紧张得不知所措,连汗都急出来了,房间里这样暖和,她还披着厚披风。
来!我帮你把披风脱了。”徐老头放下手中筷子,来解披风领扣子。

  我心里十分矛盾,想脱掉披风,又怕在这酒席上露出身上不能见人的秘密,
就本能地避让。但抗不过徐老头,当褪出披风,露出我穿着华丽衣裳上身,上面
绳索密布,全场除胖老头不动声色外,都惊愕得目不转睛,把我看了半天,无人
吱声。我也非常难堪,即紧张,又感到刺激,兴奋,低着头,头脑一片空白。

  “村长。”还是徐老头打破沉默说:“大侄子,你忘了,当初商号同意将方
姑娘借我们用,不就是要时刻将她束缚起来,防止她逃跑。”

  “是的。”村长给酒烧得迷糊的头脑有点清醒,他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脑
门说:“一上午把人都忙昏了,你看我把商行老总交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小叔,
你在这里招呼一下,我去拿点东西。”村长放下手中的酒杯,急冲冲地出去了。

  徐老头给我松绑,绳子绑得紧,打了好多扣,费了好大劲他才将我身上绳索
解开。

  身体从束缚中解脱出来,血流重新流畅通,浑身先发胀,然后发麻,手也不
灵活,好一会我才将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拿到前面来。双手有点浮肿,发红。我用
手互相摸抚藏在衣袖下布满绳印迹的双手腕。连声对徐老头道谢。然后在大伙热
情款待下,整理了一下被绑邹的衣衫,重新入座。

  这时村长拎了一支沉旬甸的包走到我身边,他将包在我身后放下来。包接触
到地面时,里面发出清脆的铁器碰撞声。我一听就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就
知趣地将身体转过来。大家很好奇,纷纷离座围过来。

  村长在我面前蹲下来,笑嘻嘻地对我说:“方小姐。对不住了,我们得照商
号定的规矩办。”

  我对他抛了一个媚眼,甜蜜蜜地说:“没关系。村长,请你轻一点,这都是
铁家伙,碰着怪痛的。”

  “这我知道,你放心。”村长打开包,只听“哗啦”一声,拎出一幅联体手
铐脚镣。

  大家大吃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

  我对大伙笑了笑,自觉地转过身,提起裤角,将自己的双脚伸出来,递到村
长面前。

  村长“叮当”一声将镣铐放在我脚旁,先将脚镣上好;我放下裤子伸出双手,
他站起来,又将手铐锁在我双手上;最后用颈枷将我脖子也锁上,这副镣铐是数
码锁,合上后仅一条很细的缝,不仔细都看不到。

  村长将三把数码钥匙装进自己口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颈枷钢圈上,除了用一节铁链连接在手铐链的中间,另外还挂着一根很长
的铁链拖在地上。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身上锁链调整一下,又把拖在地上长链拾起来,整理
好端在手上,再转过身,面对饭桌坐下来,再小心把链子放在脚下。

  为了摆脱在这酒席上尴尬地被动局面,我主动地用左手托着右手铐环和连着
的链子,右手吃力地端起酒杯,带着锁链缓缓站起来,笑容满面地对在座的客人
说:“小女子不会饮酒,但承蒙各位领导和朋友热情招待,本小姐舍命陪君子。
请大家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小女子将这杯酒与大家共同饮干,算我对各位敬意。
我从不喝酒,现在手脚不便,仅此一杯,就不再给各位敬酒了,请大家体谅我。”

  村长粗门大嗓带头说:“方小姐这样做没活说。饮了这杯酒,就没你的事了,
你自个慢慢吃。下午和晚上还要辛苦你,一定要吃饱吃好,我干了。”

  村长带头,大家随声附和,都饮干了自己的酒。

  我也闭上眼将酒一口喝干,然后将酒杯底翻过来放在桌上,坐下来。身上的
铁链也“哗啦”一声落下来,“叮当”掉在地上。

  一杯酒落肚,就同一团火从嗓子烧向胸部和腹部,我赶快喝了几口汤,来压
一压肚内窜上来的火气。由于手忙脚乱,手铐上的铁链差点拖到汤碗里去了。

  一会儿酒劲上来,心里作翻,恶心作呕,就全身发热,两颊滚烫;开始我坚
持着,但后来头昏脑胀,再也撑不住,将头伏在饭桌上,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
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到心里烧得实在难受,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斜在沙
发上,旁边桌上堆放首一大堆闪闪发壳的首饰和绢花,可能是从我头上取下来的
;还有一大杯茶,我伸手去拿,感到手挪不动。仔细看,原来还被连体镣铐锁着,
有一段链子压在身体下,牵着手铐链,难怪动不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我将压在身下的链子抽出来,坐起来双手端起杯子一口气
将茶水喝完。从不饮酒,太不胜酒力了,头还昏沉沉的。喝了这杯凉茶,心里要
好受多了喝完水我站起来,拖着镣铐,“叮当”,“叮当”走到窗边,打开窗,
身子乏力,站不稳,我双手抓着栅栏,身子还是颤栗,身上铁链晃动着,不断碰
击窗上铁栅栏,发出叮当的响声;门外面已是夕阳西下,山风吹来很凉,但舒服。

  过了好久,酒才醒,人也清醒了,听到一阵阵锣鼓声断断续续传来,估计表
演就要开始了。果然如此,不一会儿有人在开门锁,徐老头带了一个中年妇女进
来,他们又将门关上。

  徐老头对我说:“方姑娘。我们准备一下,马上要出发了。”

  看他手中提着一大束红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我有些担心,怕他绑得太紧,
晚上要走路,要跳舞。就心有余悸地对他说:“徐大爷。你下手可要轻一点。”

  “你放心,不会太为难你的。”

  他首先用数码钥匙打开我身上的镣铐,那中年妇女帮我将身上的服饰整理一
下。徐老头用那红绸编的绳索,用标准的五花大绑将我绑好;虽看起来有些紧,
但绸绳很光滑,也柔软,人感觉还好;然后将披风罩在我身上系好,遮住紧缚的
上身。

  那中年妇女叫我坐在橙子上,将我的头发打开重新梳理,再插上首饰和绢花,
将我装扮好引我出了房门下楼来到村委会办公楼前的场地上演出人员早己在场地
上集合了,等我到来,将我扶进花船里,吹吹打打出了村委会的大门,在村长的
引导下直奔村里而去。

165中溪村遇救

  黑石村是人口不多,但管辖面积很大的行政村。主要这里是深山区,人烟稀
少。由于山外比山里生活丰富多彩,挣钱容易,那些在山外有一定人际关系的人,
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集中在两个大的自然村,一个是黑石村,一个是中溪
村。中溪村在黑石村到镇政府的必经路上,是黑石行政村的边缘。头一天的演出
在黑石村。黑石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分三个自然村。这里是村委会所在地,又在
兴隆商号眼皮底下,所以演出还比较有秩序,虽然热闹非凡,但没有什么意外。
二天就把这里有老人的二十多户人家走访完了,第三天就计划去中溪村慰問演出。

  中溪村很大,有三百户人家,九个自然村,离黑石村有三十里山路。本来村
委会应当建在这里,但考虑到这里是黑石行政村边缘,对全行政村管理不便。而
且,黑石村在行政村管辖区中心,全行政村百分之七十财政收入出自黑石村的兴
隆商号,所以最后村委会设在黑石村。估计在路上要走四五个小时,所以早早吃
了中饭,演出队伍就出发了。

  出了黑石村,顺着河边一条小路往下游走,由于山高沟深,修路代价太大,
所以这条路很窄,只能通行人:途中要翻三座大岭,连自行车也过不去,交通非
常不便。山里冬天来得早,农历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气爽,这里己是初冬。茶花,
柃木,野菊怒放,香气袭人。枫叶,梓叶都红了,松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树,青
栎身披绿袍,将一片片山峦染得红、绿、白交织,嫣红姹紫,令人陶醉,引人入
胜,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眼前是一幅多么美丽山水画。而我们一行,行走在这
山水画中。而我无疑是队伍中的美丽佳人,身披厚实的红锦缎披风,脚穿软底绣
花鞋,隆准黛眉,樱口香腮,不弄姿自盈丰韵,不涂粉黛自是靓丽。想到这里,
真是心旷神怡,有点飘飘然了。徐老头和同行演员非常照顾我,出了黑石村就将
花船从我肩上卸下来,还派两个梢公专照看我。由于我上身被捆绑着,行动总有
些不便,所以过沟迈坎,上山下披,他俩掺扶着我。刚出黑石村,气温很低,身
上还有点寒意,上了一个大岭后,我气嘘喘喘,浑身冒火。时间己是中午后,正
值一天最暖和时候,到了岭头上,我又累又热,胸部受绳的束缚,呼吸不畅,喘
不过气来,到了岭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块树阴下大石块上坐下来。大
家也都停下来,村长走到我身旁,看我脸上汗淋淋的,关切的问:“方小姐。累
了吧!看你头上汗。”

  他边说边用手巾纸把我头上汗擦去。我很感激他对他微微一笑说:“谢谢。
村长,是的,热得气都出不来。”

  “山区就是这样,再泠的天,上山就得脱衣。这样吧!我把你身上披风拿掉,
肯定凉快点。”

  “这……?”

  他看我有点迟疑不决,笑着说:“不要紧。这里没人耻笑你,谁都知道你脱
掉披风是什么样子,大家都想看看呢。你没感觉到,大伙眼光总是在你披风下搜
索吗?”

  听他这样一讲,我这真不敢脱了,他肯定不怀好意。忙闪开他伸过来的手,
慌亂地说:“不。不。我还好,不热。”

  “汗出这样多还不热?这披风当时制作的厚实,主要是晚上给你保暖的,现
在穿单衣都热,快解掉。”

  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风扒下来。披风除掉,人好像从蒸笼
中放出来,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闪闪发亮的大红锦缎华丽的上衣上缠满了的红丝
绳,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绑的站在一样山民中,看他们那色眯眯的饿
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针毡,敢快转过身,将脸对着背后大树,闭上
眼,压住剧烈心跳,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围在我周围,
闲言碎语,评头论足。兴致勃勃如同欣尝一件尤物一样。所幸未对我动手动脚,
真是万幸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村长吆喝一声:“赶路罗!”

  大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我也站起来,准备跟着队伍下山。徐老头拦住我说
:“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后的绳头理出来牵着。”

  “怎么?还怕我逃跑!”我不高兴地说:“这山高路险,仅此一条山道,就
是不用绳绑,我也逃不了,何况还捆得还样紧。用得着用绳牵着吗,像押犯人一
样。”

             徐老头急急申辩说:

  “你误会了。方姑娘。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着绳,是保护你,万一要
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无好报,烧香遇鬼叫。”

             我瞪了他一眼说:

  “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绳解开,我保证不逃跑。”

  徐老头在我后背理出绳头,牵在手上。推了我一下说:“那我当不了家。走
吧,大小姐。”

  我扭动着身体,挣了挣,亳无作用,绳头仍牢牢控制在他手中。我气呼呼地
对他嚷嚷说:“就是你。当初要不是你,我那里会受还种罪,同死刑犯一样,绑
得我胳膊都要断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错,我向你赔不是了。大伙都走远了,快动
身吧。”

  我也没有办法,他在后面牵着我的绑绳往前走了一段后,发现还下山路要陡
得多。上山容易下山难,路又窄,双手被绑在背后不得劲,身体不易平衡,在这
崎嶇的山道上行走,身体东倒西歪。若不是徐老头拉着绑着我的绳,还真跌到路
边深沟里。下山路很长,在拐过一个小山嘴后,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由于
陡,不足三尺宽路面上修了很多石台阶。咆哮的河水吐着泡沫,撞击着岸边的陡
峭石璧,发出震耳俗聋的轰鸣声。我看到路边的石璧,同刀削一样直插河底,喘
急的河水令人头晕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坚持要他们松绑,否则宁死也不走一
步。村长见状也无计可施,不顾胖老头的强烈反对,解掉我的绑绳。他们用绳扎
住我的腰,一上一下两人牵着。我双手扶着路边石壁,小心往山下走。双手自由
了,呼吸也畅快了。本来我从小在山区长大,翻山越岭我并不在话下。很快下了
这峻险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点,那可恨的胖老头提醒村长要重新把我绑起来。
本来打扮这样漂亮,在这山水如画的地方,五花大绑着确实刺激。但考虑到这山
路实在难行,性命交关,我坚持不给他们绑,同他们据理力争。要绑,也要到中
溪村演出现场。对于胖老头胡絞蛮缠多管闲事的行为,把村长也弄火了,考虑到
现实,他最后下了决心,指着胖老头骂道:“兴隆商行算个屁,不要老拿它压我。
就是少他们个把女人,他们敢把我怎样。不绑了,我就不信邪,这小娘们能在我
手中跑掉。不要再绑了,演出时也不绑。中溪村离镇里近,那里演出不同黑石村,
外村人肯定不少。给外面人发现,反而说不清,大家看紧点就是了。”

  我听了心里乐滋滋的,本来在这山路走,这些山里汉都不敢大意,何况我,
手脚自由都吃力,反绑双手确实寸步难行。这村长还是有点怜香惜玉之心。这时
我才体会到为什么人贩子将黑石村作为老巢,若无当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们在
犯罪,也难抓到他们的现行。现在通讯这样发达,当公安人员赶到,他们可以提
前几个小时得到消息,将被他们贩卖的女人转移到山林中,也无法获得证据,所
以他们这样有恃无恐。

  就这样紧赶慢赶,到太阳偏西快下山时到达中溪村。中溪村处在深山区与山
下平原过渡地带,地势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处是大片的水稻和玉
米,村庄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产粮区。赶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长决
定当天不活动休息。晚饭后,把我安排在村边一间自然村的公房里楼上一间房间
里,给我上了镣铐就休息了。赶了一天山路,累极了,上了床就睡着了。但睡觉
前,我仍没忘记给吴兴发发了几次信号。

  半夜时分,有人在悄悄呼唤我。我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知是怎么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听声音好熟。哦!是吴兴发,对,是他。我睁眼一看,果真是。房间里还有
几个人,周围很安静。村长也在,他给我打开镣铐。我高兴得发疯,我终于得救
了,激动得起来把吴兴发紧紧抱着,泣不成声。吴兴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在
我耳边轻声说:“安静,你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不能打草惊蛇,要赶快走,离开
这危险地带。”

  我一听立刻又紧张起来,立刻放开他。他将其他人赶出去,叫来一个个头和
我差不多的姑娘说:“这是我们的侦察员,你们快换衣服,她暂代你演出几天。”

  换好衣服,村长给她上了镣铐,留在房间里,我身看侦察员的便服,乘夜色
悄悄离开中溪村,赶到了镇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外面很安静,但里面好多人,都
抱着各种武器,全副武装在休息。看他们个个精悍的模样,肯定是特警,看样子
有一次大行动。

166带标签的箱子

  到了镇派出所,吴兴发请所长给我单独安排在一间小房间里休息。这下彻底
解脱了,心里非常舒坦:几个月来棚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下来,有从未有过的轻
快感:这时才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即疲惫不堪又困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
睡着了,到醒来时己是下午时分,周围静悄悄,偶尔传来一声秋虫的呜叫声。我
爬起来,打开房门,到处寂靜无声。昨夜的特警未见一人,只有值班室里不时传
来急促的电话铃声和压低声调的交谈声,整个环境有些紧张,焦慮,仿佛等待一
场暴风雨的来临。

  我找到洗脸间方便之后,在洗手之后对着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仍是浓妆
艳抹,发胶固定的发型一丝不乱,只是少了满头首饰和珠花。在这派出所是找不
到清洗剂的,只好这样出羞了。回到房间靠在沙发上,抹抚着手腕上有点肿涨绳
迹,回想在黑石村的日日夜夜,如梦如痴,感到那段生活既难忘又难得,今后再
也不可能有了,反而有些凋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咚咚”两声,有人轻轻敲门。我从沉思中突然醒来,
从沙发上站起来,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吴兴发。他眼中布满血丝,疲惫不堪,
看来有几宿未睡了。他见到我笑了笑问候道:“方小姐。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吴警官,你熬夜了吧,眼睛那样红,还没休息。”

  “那有时间休息。人手紧张,想辛苦你一下,去帮帮忙。”

  “帮什么忙?我能帮得上?我可什么都不会,特别是你干得这一行。”

  吴兴发狡拮地看着我,眼睛里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眼光,不紧不慢地说:
“你行。这件工作不但比我们内行,而且更比我们胜任,更合适去做。”

  我有些奇怪了。他干的那行,什么工作我会更胜,任更合适。反正无事去看
看。我跟他到了警戒森嚴的派出所会议室。会议室里有十来个武警,满身都是草
屑泥土,东倒西歪地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看样子是刚执行任务回来。吴兴发
推开里面小会议室门说:“你请进,到里面就知道干什么了。”

  我满怀狐疑地走进去。里面只有二个女户籍警,在手忙脚乱地在一些长型箱
子旁忙碌着。看我进来,望了望我说:“所里女同志太少,把我们也调来充数。
把门关上,你去处理脚下那只箱子。”

  我低头一看,是只杉木箱;长约二米,高约二十公分,宽四十公分;上盖用
八只螺絲固定,螺絲己松开,盖上写着标签,「根雕样品」。我掀开一看,大吃
一惊。箱里束缚着两个赤裸年青女子;两女子平行放置,一头一个,各有一块厚
二公分木块横鑲在两女子颈部;横木上挖出一大两小园缺,缺口垫着乳胶,将女
子颈部和另一女子双脚腕卡在里面。箱子中间也镶一块四公分厚的横木,有两个
凹槽,卡着女子的腰。从上面看,两女子被过了油的麻绳五花大绑,一条钢制贞
操带锁住下身;然后从颈部到大腿又绑了多道。虽不是特别紧,但女人皮下脂肪
厚,绳也陷进肉中;口中塞了个大号橡皮口塞,用一根食指粗橡皮绳固定。被束
缚的女人虽被固定得一点也动不了,双眼紧闭,两脸颊潮红,口中发出几乎听不
见的喘息声;她们肯定被注射了春药。我看上面找不到一个绳头,弯下腰试图扶
起其中一个,从背后给她松绑,但动也动不了她。我用手摸了摸她背后,原来她
们被固定在背后一根与身体平行的直木上,直木与其身体绑在一起,而直木又固
定在箱子上,要解开还真不容易。那两个女警忙到现在一个也没解开,急得满头
大汗。看到此情此景,我感慨万分,若我不在中溪村解救,回到兴隆商号,不也
是这样想。到这儿,不由得心烦气燥起来;是悲,是忧,是苦,是甜,我自己也
说不清。我站起来,四周一望,还有十多只贴着各种标签箱子堆在一起,这样要
用什么方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开箱子里的女人。我对着箱子思考了一下,突然
灵机一动,对那两个女警说:“警官。你们这样难解开她们,要把箱子拆掉,从
她们背后下手才行。”

  她们俩正束手无策,听我一说,放下手中的箱子,和我一块用板子将我身边
箱子所有螺絲都拆掉,然后三人齐心合力,把两个被束缚的女人从箱子中连横木
和她们背后直木一起取出来,再翻过来,让她们伏卧在地上;再用警用匕首在直
木上将绳一一切断,把木头从其背后移走,这样除了口塞和贞操带外,基本上将
她们身上束缚解除。剩下两件东西不影响她们行动了。

  这样足足干了五个多小时,共有二十四人被从箱子中解救出来。派出所长又
找来些衣服给她们穿了。但给她们取口塞遇到麻烦,固定口塞的橡皮绳里面蕊子
是钢丝,我没有办法。那些特警有办法,也有工具,具体怎样取掉,我也不烦这
个神了。

  这些女人大部在兴隆商行我见过,也有部分未见过。听她们介绍,未见过的,
或是身份比较特殊,或是反抗意识强,被商行认为比较危险的人,她们关在商行
一个秘密石牢里,赤身裸体,脚镣手铐,只到被出售时才从石牢中放出来。

  商行里将出售的女人,经过灌肠清洗肠胃,再注射营养液和春药的混和液,
这样能保证一周时间,人体在不活动情况下生理对营养的需要;春药是使人处于
一种迷幻状态,在运输途中不恐惧和难受,能忍受这种严厉束缚下的运输。商行
将木箱伪装成各种山货包装,固定在特制竹排上,从商行河边码头漂放,运到山
外;途中除安排有撑放排的山民外,沿途还有商行的打手保护,多年来从未走漏
风声,一般在通有公路的中溪村起岸,当天用汽车混在其他货物里运往偷渡船上。
但也出过事,由于河中急流旋涡多,被卖的女人淹死情况也累见不鲜。

  这次成功解救,后来据知情人透露,是吴发兴安排卧底,先找到巢穴,然后
顺藤摸瓜发现了这条人贩极秘密运输线,破了这个危害多年人贩团伙,立了大功。
我心里清楚,我就是那个有功无偿的无名卧底。

  当我们基本安顿好这些女人己是午夜,正要休息时,风风火火又回来一组便
衣警察,他们又截获了几只木箱,抬到小会议室来。箱子上还水淋淋的,刚从河
中竹排中刚卸上来。这几只箱子上写的标签是“楠木家具”。箱子制作要精制多,
看样子与前面的箱子不是一个挡次的货。送来共三只箱子,其中一只明显感觉到
比其它重一些,我有些好奇,决定先打开它。当我掀开盖板,我倒吸一口凉气,
箱子的女孩装扮与前面己解放出来不同,像我离开如意公司时一样,乳铐紧匝看
乳房根部,附带的夹子钳着乳头,束腰细链捆绑着胸部,勒看颈部,束缚着胳膊,
同五花大绑一样;下身锁着那特殊的贞操带。首先看到的那个女孩面孔似乎很熟
悉,小眼睛,嘴较大,皮肤细且白,身材苗条。但巨大的塞口球使她面孔有点变
形,一时也想不起她是谁。我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女孩,首先发现她的双脚与任何
女孩不一样,她锁着一幅黑黝黝磨得发亮的脚镣,而且脚镣链上还焊接着一只小
铁球。其实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人被紧固在箱子里,那有逃的可能。仔细一看,
这脚镣很面熟,同我在如意公司见到的一样。然后我转过脸看看她身体上部分,
她同前面女孩装扮是一样的,乳铐,束腰,贞操带。不同的是颈部多了一幅钢项
圈。突然我感到这女孩的眼睛怎么在那儿见到过,太熟了;她看到我,也激动起
来,园睁双眼直勾勾地看看我;虽口不能言,但从鼻孔中发出哼哼叽叽的声言,
拼命挣扎着被固定着不能动的身体,显得非常激动。我头脑中火光一闪,啊!天
啦,怎么是她,这决不可能。我看花眼了,再揉了揉眼,仔细一瞧。不错,是她,
高傲的公主金银花。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扑到她身上,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口中叫道:“银花。是你吗?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啦,出
了什么事?”

  银光突然痛苦得紧紧闭上眼,浑身颤抖,急促的呼吸,泪水涌出眼匡。我立
刻反应我弄痛她了,我忙爬起来一看,我压着她乳房了,上面一双钳紧咬着乳头,
乳铐将乳房挤压着鼓胀胀的,我这一压她是受不了。这时那两个女警也赶过来问
:“方小姐。怎么啦?摔了一跤!”

  我苦笑着,望着脸色渐渐平和了的金银花说:“没什么。我们抓紧时间动手
吧!”

  那两个女警看看箱里两个人,也嘟嘟囔囔地说:“这人贩在女人身上还锁上
这些淫秽物品,太可恶了。难怪这只箱子这样重。”

  我害怕她们在解救时再伤害金银花。她们就叮囑说:“她们身上锁的那些东
西,不能碰压,我们要小心点。”

  如是我们先将箱子拆开,将她俩连背后支木支起来,再割断缚绳。两个女警
还试图除掉她俩身上那三件东西。我虽知道是徒劳的,但还是努力一番。结果连
束缚铁链锁都未找到。金银花也摇着带手铐的手,叫我们别浪费时间。但我们还
是将其口塞取出来,因为前面取了不少,有经验,也有工具。拿下口塞后,发现
另一个女孩是赫牡丹,如意公司戏剧演员。我离开公司时,叫她折磨得刻骨铭心,
我这次开心地将她双手反扭在背后说:“好个牡丹。你也有今天。这副行头穿着
感觉怎样,一定很舒服吧!是不是让我开动它们?我想我会找到控制开关的。”

  她同我当初一样,几乎被束腰金属链五花大绑,就差没将双手反剪,所以根
本无法反抗我,只好不断地向我讨侥。金银花在旁边咯咯地着笑劝解地说:“玫
瑰。你报复心怎么强。这事当初也不能怪她,她也受制如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放了她吧!”

  两女警见我们这样,就说:“你们是熟人,先聊聊吧!我们手头事好多,先
走了。方小姐。剩下两只箱,你一人拆吧,叫她俩也帮帮你。”

  女警走后,我找了件衣服给牡丹穿上。金银花手铐脚镣无法穿,我用条被单
暂裹在她身上。然后我们动手折掉另两只箱子,将另外四个女孩放出来。

  金银花她们会落入人贩之手?我心里始终疑惑不解。但现在人多嘴杂,不便
问她,以后再找机会。

  当我们将另外另个女孩安顿好,我找了一根绳头将金银花脚镣链上的铁球系
上,帮她提着,引她俩到我房间休息。这铁球其实并不重,最多2 公斤,但拖在
脚上走路,也怪吃力的。

  回到房间,天也快亮了。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很快睡着了。

 167三件宝套装

  又是一个暖洋洋的中午,蓝天白云,秋高气爽。我忙进忙出帮助她俩洗漱,
还从特警那儿找来一些工具,想帮她们弄断绑在身上的链子,但一切是白费劲。
金银花叹了一口气说:“别瞎忙了,这都是人贩子专门从国外订制的,用特种金
属制作。上次玫瑰被锁上时,我听张孝天的公子张卫男给我介绍过。”她边说边
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见我不睬,她故意挖苦地说:“不是吗。提到你的冤家就
不高兴了。这次在兴隆商行才知道,这乳铐,束腰,贞操带三件头外表虽一样,
但类型有很多,而且都是这家商行购进专用于高等级商品包装的。”

  说到这里,她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用手铐链突然套住我的脖子。我当时背对
着她,思索如何想方设法解除她们身上束缚,以及我这脸上的浓妆怎样处理,方
便出去,下一步怎么办。冷不防给她从后面将颈部勒住,往后倒在她大腿上。她
用手捏著我的鼻子说:“玫瑰。你可知道,我们都是高等级商品,卖到国外很值
钱的,才配穿这三件宝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以目前条件,是解不开我们身上
三件宝,也除不掉你脸上的彩妆,这样不很好,很开心,我们平时不就想这样。”

  我知道银花是个性情开朗的人,喜欢开玩笑,故也不生气。挣扎起来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这里离沁州千里之遥,怎样回去,我都愁死了。”

            银花仍不以为然地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才不急呢。”

  “方小姐。起来吃午饭了。”吴兴发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在门外喊道:
“我这有些东西,送给你也许能用。”

  金银花和牡丹一听吓得一骨碌坐好,整理好衣衫,将身上三件宝贝严实地包
裹起来。我站起来开了门。吴兴发虽又黑又瘦,但精神尚好,他吃力地提着一只
大杉木箱走进来,放在墙边说:“这是我们搜查兴隆商行发现的一些东西,没有
作为证据的价值,准备销毁。但我从中挑了一些化妆品,对你还有用。另外有些
东西像女人用的,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看样子将来《红玫瑰公司》作演出用
还有点价值,所以都送到你这儿,到遣送时你就说是你个人用品,好带走。还有
二大木箱正从黑石村往这运。”

  吴兴发放下箱子就离去,我与牡丹跟他一块去吃饭,将金银花留在房间。我
们吃好后带了一盒饭菜给她吃。饭后我们打开那只木箱,里面是一些很性感的女
人衣服和化妆品。这些化妆品都是国外名贵品牌,我从中找到了清洁剂,正高兴,
看吴兴发带二名武警又送来二只木箱。吴兴发留下箱子,叫二名武警战士先走一
步,严厉地对金银花说:“你的刑具怎么还未解除,跟我走,我安排人把它们打
开。你们这样的人真是匪疑所思,与众不同。”

  金银花不知他有何用意,有点惊惶不安地望着我。我笑着说:“银花。他是
我们的大恩人,这次是他带人解救了我们,你放心跟他去吧。他姓吴,吴警官。
没有恶意,救人救到底嘛。”

  金银花听我这样说,才提着铁球,拖着脚镣跟他出去了。我立即拿了清洁剂
到洗手间,先将所有化妆部位浸润到,在那里静候十多分钟,再重点往化妆边缘
涂抹一会儿,感到涂抹地方有点痒,化妆的膜逐渐剥离皮肤我小心用手指从边开
始掀,慢慢将整个化妆层剥离从脸上拿下来,再清洗面部,最后用另一种脱胶剂
将发胶洗掉,头部同脱掉一顶沉重帽子,变得很轻松;再清洗头发,吹干后,油
黑蓬松,略卷曲的头发同瀑布一样从头上披散下来。接着又冲了澡,人好舒服。

  当我一身轻松回到卧室,银花己回来了,在床上与牡丹俩睡得正香,手铐脚
镣仍锁在她身上,看来特警也打不开这种如意公司数码刑具。受了一段时间惊吓,
她们太需要休息来恢复自己。我没惊动她俩,闲而无事,打开了吴兴发送来另一
只木箱,里面放着许多标有外文纸盒。我随手拆开一只大纸盒,里面有三只小盒,
我不识上面文字,打开其中一只,里面有二只纸袋,一只仅装一根筷子粗的金属
链,很长;另一只是一块黑尼龙布,两边有几排小孔,并有一张说明书,我一看
就知道是什么了;其它二盒是乳铐和贞操带,将其重新包好合上,心里不是滋味,
不知那个姑娘也要尝尝这三件宝的酸甜苦辣;反正我吃尽了它们苦头,虽然它很
诱人,但不想再穿了。

  在中溪村休息两天,当地公安安排了一辆中巴警车,送吴兴发上火车回西京
市,顺便把我们这三个美女带上,遗送回原藉。由于金银花手铐脚镣无法取下,
为了避免路上麻烦,吴兴发弄了一套女警服给牡丹,由她充押送警员,来押解银
花。由于天气转凉,给金银花定制了一套厚实黑色西服裙装,上装西服从袖口到
腋下,再从腋下到下摆都用拉链;下面是一条长裙,盖到脚面。金银花从吴兴发
送来箱子里挑了双薄皮长筒高根皮靴,一套蕾丝内衣,穿在里面,外面再披上一
件军棉大衣,安排她俩乘一间软卧。吴兴发想与我聊天,来打发时间,我也想了
解一下这次破获兴隆商行人蛇集团内情,也愿意同他在一个包间里。我被救出后,
穿了当地派出所借来老百姓衣服,很不合身,所以在吴兴发一再鼓励下,从箱子
里挑出几件衣服,在车子里换下。里面是浅绿蕾丝内衣,咖啡色加厚丝袜,外穿
一件绛红色底,大朵黄茶花,深绿枝叶,金丝线勾边的厚丝绒长旗袍,外面再套
一件翻毛领长皮大衣,吴对这样装扮也很欣尝。

  我们是夜里十点上车,晚上人少,我们一行四人另加吴兴发助手二人上了车。
他的助手要整理材料,另安排在后面一节较安静车箱的包间里。上车后我安顿好
银花她俩,回到包间。吴兴发很兴奋,我见他毫无睡意,就要求他讲讲这次行动
过程。他笑嘻嘻地抽着烟,慢条斯理地说:“这是机密,怎能随便对外散布,我
们是有纪律的。”

  我听了很不高兴,气呼呼地说:“算了吧,狗屁纪律。我给你卧底,吃了那
么多苦,怎么是局外人。真是过河拆桥,你吴兴发真不是好东西,案件都结了,
还保什么密。”

  “谁说案结了?兴隆商行的董事长是谁,你知道吗?他是真正的主犯,策化
人。连他都没查到归案,能了结?”

  我给他顶得哑口无言。是的,在兴隆商行,我只见到总经理。这个神出鬼没
的董事长,连村长都不知道。但心想,能多少让吴兴发能给我透一点也是好,因
为我想通过了解兴隆商行窝点的破获信息,来探求金银花那边的变故。我总感到
这里面有关联,与我有潜在利害关系。故下定决心也要从他嘴里套点东西出来。
我思忖了一会儿,就使出撒嬌的手段,主动坐到他床上,把他吸得烟夺下来说:
“你将救我的过程讲一下总可以吧。不要意抽烟,呛死人啦!今天不讲,一天一
夜都不准你抽。”

  我知道他是个烟鬼,不允許他抽他可受不了。

  “方小姐。你这是太为难我了。真的不能说,泄露出去要犯罪的。”

  “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嘴可紧了,决不泄露。上次在兴隆商行,那个老总那
样逼我,差点把我勒死,我都没露出你们一丁点计划。”

              吴冷笑一声说:

  “你方小姐我才不相信呢。心眼多,叫人防不胜防。你用一个微型录音机或
偷偷用简语把讲话内容记录下来,再交给你好的朋友那周大记者,是多好的第一
手材料。”

  “我这次出来,什么都没带。不信,你搜,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我那敢啦!对一个女人这样做,不是叫我犯错误。”

  “那怎样才能使你放心呢?”

  吴抬头望了望窗外,沉吟一会儿,狡诈盯着我说:“不是使我放心。而是你
自己采取一种有效的防犯措施,能让我放心。例如说怎样约束自己双手,使我相
信它无法做任何事情,录音,记录。”

  我突然明白吴的真正目的。我怎么没想到他也是《红玫瑰俱乐部》的成员呢?
为了套出他嘴里东西,吃点苦也值。于是我站起来用手指戳了戳吴兴发的头,笑
嘻嘻地说:“你真坏。我知道你的鬼念头了。你这儿有没有绳子?我可申明在先,
今天我可以受点苦,但我的要求你一定要满足。”

  我脱掉外面大衣,到洗脸间补了补妆,将头发往上拢了拢,在头顶扎了个发
髻。当我出来时,吴手里己拿着一根黄豆粗,绿色警用绳,原来他早有准备。我
摸了摸已恢复光滑的手腕,指着警绳说:“警绳能否不用,它太硬。”

  我看他没有换得意思,只好说:“你要轻点,紧了易伤人。”

  他笑而不答,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用绳抹肩拢臂,在两胳膊缠上几
圈,再将双手反剪在背后系在一起。我发现他绳缠得紧,很不放心,再叮囑他说
:“双手反绑了,不可能干什么。不要绑得太紧,听见吗?”我看他不理不睬,
就很严肃地说:“再重复一次,不要太紧,否则本小姐要翻脸不认人。”

  他兴奋地嘿嘿笑着,把我双手往上一抬,我胳膊吃不住劲,腿一软跪下来。
他麻利地将系在手腕上的绳头穿过抹肩预留的绳圈,乘我往下跪的时候往下一拉,
双手一下吊上去。肩部和胳膊的绳立刻收紧,所有绳索都咬进肉里,又痛又麻。
我见事不妙,边骂边拼命挣扎,想将绳挣松点,结果旗袍上二粒盘花布扣都挣开
了,露出右侧蕾丝包裹着大半个乳房。吴发兴左手抓紧吊起双手绳头,死死往下
按着我,右手迅速将绳扣打死。我跪在地上,屁股压着双脚,胸部都压在大腿上
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气得我想大声喊叫,又怕别人听见,只好转过头对他压低声
音喝叱说:“你发疯了。不得好死的吴发兴,捆犯人啦!太紧了,松一点,快松
一点,不能绑得这样紧,这是警绳,会绑坏我的。唉哟!我的胳膊。唉哟!我的
手。”

  吴发兴也不啃声,仍用力地继续绑。他将绳头分开,分别穿过缠在胳膊上的
绳圈里,然后往中间收力打结。后从又肩穿到前面,将我提起来站着,转到我前
面将松开的扣子重新扣上,再将两绳头在胸部交叉后,从后面到前面,在腰上系
上一圈后,又将手腕再捆一圈,打结。最后围着我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说:
“方小姐。现在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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