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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离开之日
他不是没见过她身上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他不是不知道其他人也在抱她。
他知道的。
他知道的！
握著方向盘的双手隐隐颤抖、指节用力到发白，看著客厅裡极度淫乱中的两男一女，阮麟只觉得胸口被千斤重锤砸得快要炸裂开来！
「啊……啊……」抱著牧惟的宽肩，伏在他颈侧，何乐乐颤抖的呻吟如泣如诉。小臀儿在两根肉棒的残酷夹击下前后摇摆，摇摆地腰肢都彷彿不再是她自己的。
身下两个小穴一再被男人们狠狠贯穿著，就在狭窄的空间裡浅抽猛顶，撞击声此起彼伏。恐怖的饱胀感、狂乱的刺激，前后穴的销魂摩擦已经令她彻底疯狂，连求饶的话都无力思考，只能哀哀地尖声淫叫著，用她天赋的美妙嗓音唱出迷乱的淫歌艳曲。
「比起一个男人，是不是两个男人更好？」牧惟不断向上耸动著健腰，低沉醇美的嗓音在她耳边诱惑地说道。
「唔──」她闭口挣扎，却忍不住被浑身的快慰刺激地呜咽。
「宝贝……快乐无罪，你喜欢的。」舔吻她的耳朵，感受著她体内的痉挛，牧惟追问著，「这种快乐，你喜欢的，对吗？」
「不、不……」
「这样啊？」牧惟停止了挺动抽插，轻抚著她细腻柔滑的后腰肌肤，「季节，宝贝说不喜欢。」
季节也咬牙停了下来。
「嗯……呜……不……」悬在半空的空虚难耐逼出了她的泪花，两个小穴疯狂地收缩吮吸著前后的两根粗棒，恳求著它们继续蹂躏淫荡飢渴的穴道。
「不要什么？」牧惟轻声哄著，肉棒缓慢地挺入了花穴，在花心上狠狠研磨了一下，随即又悠閒地后撤止住。
「唔……」剧烈地一阵哆嗦，全身绷紧地颤抖，身下渴求的慾望胜过了一切，何乐乐崩溃地哭泣不止，「不、不要停……」
「那……」牧惟慢慢加快戳刺，「喜欢吗？」
「……喜欢……」
「喜欢两个男人一起满足你？」
「……是！呜呜……」
牧惟抬眸看向季节，眸中闪烁著异样的笑意。
而季节则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著心爱女人饱满圆润的双臀，一边喘息著一边狂肆地插干起来！
就在何乐乐已经陷入腥甜的高潮，两个男人也接近性慾顶端正急速操著小穴蓄势待发时，三人同时听到了公寓外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阮麟甩了一下车身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倒著车？
巨大的恐慌猛然撞进何乐乐的身体，她用尽力气挣脱前后的两个男人，拖著发麻的双腿连跑带跌地衝向落地窗。
「阮麟！不要！」
窗外，阮麟的车正飞快地驶来！
「乐乐！躲开！」牧惟和季节这才恍然阮麟居然是要开车撞进来，吓得双双衝上前要去拉何乐乐，可人哪有车快！
「乐乐！」
吱──
响彻云霄的刹车声震得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
看著窗外近在咫尺的车标，何乐乐的双腿彻底酸麻的软了下来。
阮麟……望向车内满脸痛苦的男人，何乐乐泪水决堤。
对不起、对不起……
10月16日，多云。
一早到缪斯办完手续，又去市中心买完要买的东西，何乐乐背著她惯用的布包回到了公寓。
昨天……阮麟、季节相继离开了公寓，一直没有回来。秦之修昨天也没有回来，申屠默……本来就只是偶尔会回来。她有想过今天去缪斯办手续会不会遇到他，结果显示，没遇到。昨晚和今早，只有牧惟和她一起吃饭。
「牧先生……」
「嘘！」牧惟用手指轻点她的唇，「虽然我在，但我也不想听你说再见。到了住的地方给我电话。」
「嗯。」
今早上，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后，牧惟也离开了公寓。
管叔和王姨要下午才能到，所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公寓么？
也好。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
过了12点，她在这栋公寓裡的全部权限就会清除了，后来的管理员们也不会知道这裡曾有她存在过。他们……会抱新的管理员吗？
应该，很快就会把她忘记吧。
看了看时间，何乐乐背著布包一一上楼。
给秦之修的棒球帽。
给阮麟的领带。
给季节的打火机。
给申屠默的钢笔。她实在不知道该买什么来抵那个昂贵的手机，一般的东西价值不高，价值高又配得上他身份品味的她又买不起，最后选来选去挑了个男士奢饰品之钢笔。
给牧惟的……结绳手链。她欠他太多，买什么都觉得不对，一条自己编的手链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放完给业主们的东西──是的，东西。不是礼物也不是什么纪念品，只是还他们的人情。可惜的是她没什么钱，用尽所有还是做不到等值，只能等以后攒到钱再找机会还他们。
回到一楼，何乐乐有些放鬆地轻歎一口气，该走了。
拧开自己之前的房门，何乐乐准备拿行李离开，可定睛一看，却发现房裡有人！
第190章 重新开始
房内坐在阳台边的秦之修一见何乐乐进门便摘下了耳机，站起身，笑容清新地看著她。
「秦先生？」
「修，或之修。」秦之修依然笑著道。
「……」何乐乐垂眸片刻，也弯起唇角，真诚地唤了声，「之修。」
和之前勉强地唤他不同，这一次她是真的从心到嘴，试著以一个平等的朋友姿态面对他！
秦之修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霎时闪亮了几下，笑容更加深切动人。
「找我有事吗？」何乐乐刚问出口就想到，她似乎并未跟秦之修说过她今天会走，瞥了眼床边的行李箱，何乐乐开口道，「我、我从今天起，就不再是这裡的管理员了。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
「没关係，」秦之修迈步走向何乐乐，素雅修身的立领白衬衣和黑色西裤下是他比例极好、修长纤细的身型，动静之间优美典雅。「这个，送给你。」
「是……什么？」何乐乐看著他递过来的正方形铁盒，有些意外他会准备礼物。
「我们的单曲。」
坐在公交车上，何乐乐一路看著沿途的街道、行人、招牌、海报……阮麟和秦之修的面孔稍不留神便会交替出现。书刊上、海报上、户外广告电视屏上……一张张精緻华美的硬照大片，一幅幅构图精美角度绝佳的动人画面。他们是公认的外型与实力俱佳的演员和歌手，一个谦逊绅士一个低调亲和，无论在粉丝眼中还是媒体嘴裡，都堪称年轻艺人的典范。
最完美的艺人。
三个月……她在那栋公寓度过了三个月。何乐乐苦中作乐地笑了笑，怎么感觉像过了三年似的？
「东X大学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背著自己的布包，提著行李箱，何乐乐走下公交车，抬头望了望东X大学大气庄重的校门，深呼一口气。
好了！重新开始！何乐乐，加油！
给自己打完气，何乐乐抽出行李箱的拉杆，转身朝东X大学校门对面的居民区走去。
三天后。
「乐乐，你这真可谓是……家徒四壁耶！」任翎羽扫了一眼就将房间裡的一切看了个通透。没办法，就和她说的一样，房间裡的东西少得可怜。
何乐乐笑笑，将手裡的菜盘放到小方桌上，然后给任翎羽盛饭。
在公寓裡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找出来后的落脚点了，最后选择了这裡。大学附近通常都有很多这样的出租屋，单间带厨卫，面积很小也不带傢俱，房间裡摆了张床后就基本上没什么地儿了，但胜在房租便宜。此外，大学周边交通和购物都很便利，价格也相对实惠，对于她这种刚出校园没什么经济能力的毕业生而言，其实是不错的选择。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何乐乐将饭碗放到翎羽面前，见她直直地盯著自己，便打趣地问。
「乐乐，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瞒著我？」
何乐乐微愣，「为什么这么问？」
「……」任翎羽脸色有些凝重地皱了皱眉，「到底有没有？」
何乐乐看了看任翎羽的表情，略微低头看著桌上简单的菜餚。翎羽很少会这么严肃地跟她说话，她知道翎羽是在担心她。
「是。我是有事情瞒著你，不过我之前也有跟你提过的，为了保护业主们的隐私，我那个工作是签了合同，未经允许不能对外透漏公寓内任何事情的，你也不想我做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吧？」
「那……除了公寓裡的事，你还有其他事瞒著我吗？」任翎羽将信将疑地问。
「呵……我这三个月一直都在公寓裡，除了公寓裡的事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啊？倒是你──」何乐乐颇具兴味地上下打量任翎羽，「这才三个月，律师范儿都出来了哦！没想到黎律师不仅自身实力强，还这么会带徒弟？」
一听何乐乐夸黎以权，任翎羽立刻得意地扬扬眉，「那当然！我师傅可是黎以权！你是不知道，好几次了，对方律师从看到我师傅开始脸就是白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要是叫你和黎律师打对台呢？」
「呃──咳咳咳！我、我饿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两人头靠著头并肩挤在小床上休息。
「明天你要去酒店报到吧？」任翎羽轻声问。
「嗯。」
「怎么突然想到去做客服？」
何乐乐慢慢解释了原因。起初她在网上找招聘信息的时候很没有头绪，因为害怕在面试环节因视线恐惧症而失败。后来无意间在一个论坛中看到有人发帖说在电话面试时因为临场反应差而一败涂地，她就留心了一下，发现了那个楼主应聘的岗位是客服人员。经过一段时间的瞭解和比较，结合自身的兴趣和优势，她决定尝试一下这个职务，就在网上递送了几份简历。其中有两家果然给她打了电话进行面试，而且两家都要她尽快到公司见面……
这两天她相继去了那两家公司，最后的见面基本上都是与部门主管、HR人员单独见面，一切都非常顺利，跟她三个月前连连碰壁的境况截然不同。所以……行动的方向真的很重要。
比较之后，她选择到× 京酒店总部的呼叫中心去做客服，因为那裡离黎明律师事务所比较近，这样中午休息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和翎羽一起吃饭……
明天她就要正式报到了，说不忐忑当然是假的，但是……有一份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工作环境、明确的岗位职责和发展前景，她未来的人生都彷彿渐渐清晰了起来！这种感觉──真好！
雨过天晴现彩虹，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情了。
「对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很快知道的，所以你乾脆告诉我算了！我等不及了！」任翎羽突然坐直上半身，急切地看著何乐乐。
「什么事？」
「这次秦之修在新专辑前会出一个先导单曲和画册，小道消息说单曲是跟一个圈外神秘女孩合唱的！那个圈外神秘女孩不会是你吧？」
第191章 纠结困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著耳边翎羽兴奋至极的尖叫，何乐乐笑著摇摇头。这几天比较忙，秦之修送她的那个铁盒她一直没打开，翎羽问起单曲的事她才想起来。铁盒裡正是翎羽说的先导单曲和画册，包装极为精美考究，她正准备拿出光碟播放，翎羽却两眼放光地抓起画册，那架势──活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黄鼠狼遇到了鸡……
任翎羽一页一页地翻，一声一声地尖叫，何乐乐不禁担心周围邻居会不会过来敲门。画册裡的照片她都在牧惟那看过，所以非常能理解翎羽的心情。秦之修的无暇外型、纯淨的气质加上牧惟的技术，无论是碧海蓝天下还是沙发地板上，秦之修都纯美地让人不忍亵渎又勾人万分，让人无法控制地幻想著染指他，又为自己罪恶的想法感到羞耻。
他……何乐乐的小脸上悄悄闪过一丝羞涩──翎羽一定想不到，她做了秦之修的第一个女人。
「啊、啊啊啊啊──」任翎羽兴奋中夹杂著惨烈的怪异尖叫直接将何乐乐从旖旎的回忆中拉回。
「怎么了？」
任翎羽一脸惊吓过度地望著何乐乐，食指颤抖地指著画册。何乐乐凑上去一看，一时间没明白，因为翎羽指著的那一页只有下面三分之一有画面，上面的部分却是一片黑暗。细看那三分之一，她顿时红了脸，是、是那天秦之修在沙发上吻她的画面！那三分之一恰好露出了秦之修搂著她的那只胳膊，他手臂和腰间半脱半挂的衣服，他腰背部光滑诱人的一片肌肤。
完整版尽请期待秦之修新专辑《咫尺天堂》。
看清了画册上的那行小字，何乐乐哭笑不得。这么做实在是吊足粉丝的胃口，她彷彿听到了万千少女发自内心的哀嚎……难怪牧惟说一张照片换30%的销售增长量，这么憋著粉丝，等专辑上市的时候估计粉丝们都会第一时间衝进书店音像店一睹「艳照」全貌吧？话说这张连她都没看到过……
「乐乐！你、是你对不对？你和秦之修、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任翎羽且惊且喜地问。
「不、不是的，怎么可能嘛，只是拍照而已。」
「真的？」
「真、的！」何乐乐一个字一个字强调道。
「这样啊，不过我感觉他对你挺特别的。虽然和偶像谈恋爱压力蛮大的，但如果是秦之修的话……别看他一副『玉男派掌门人』的模样，但我相信他要是爱上了谁，一定会保护好她的。所以……有机会不要错过哦！」
何乐乐哭笑不得。
「啊──」任翎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这个，你知道吗？老大也在S市耶！」
「你、你怎么知道？」关于黎以权就是L的事情，她一直犹豫著要不要告诉翎羽。
「我问的啊！自从你来的少了之后，老大就算上线也是一直潜水。我就觉得可惜啊，想著要是离得近，你们说不定有机会发展一下啊，所以我就发了信息给老大，结果你说巧不巧！老大和我们一个城市耶！怎么样？要不要我试著约一下老大？」
「翎羽，其实……」何乐乐刚想说出真相，但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你刚刚说谁和谁有机会发展一下？」
「当然是你和老大！整个NG都知道老大对你有好感，私底下都是叫你嫂子的。我明裡暗裡告诉你好多次老大对你有意思了，你一次都没听进去对不对？」任翎羽见何乐乐一脸茫然，无语望天。
「我……」何乐乐哑口无言。
第一天到酒店报到，本来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她却有些魂不守舍。跟著同期新人一起交材料办手续、领工服、参观酒店、听培训……事儿虽然一件没耽误，但她的心裡脑子裡一直混乱不堪。
翎羽说L对她有好感，还想著撮合她和L，可翎羽是早就喜欢著黎以权的，现在她若告诉翎羽L就是黎以权……天哪！
头痛欲裂，何乐乐难受地扶额。
中午找借口没和翎羽一起吃午饭，她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培训完，浑浑噩噩地挤上了公交车一路晃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晃了太久，下车时她险些噁心地吐了出来，脚步虚浮地走进出租屋的楼底大门，正想著终于可以回家躺一会儿，她又发现自己忘了顺道买点菜回来了……
是先上楼休息一下再去买菜做饭，还是现在直接回头买菜？大脑完全罢了工，她乏力地长洩一口气。
老天对她的考验还没结束么？可是……什么都好，哪怕是要她把过去那三个月再经历一遍，她也不想面对任何和翎羽有关的纠结困境！
还是……先去买菜吧。
回身走出大门，何乐乐随便瞥了眼楼前停著的各种车辆就挪步前往菜市场，可走了大约七八步她突然停了下来，脑子裡像是打了个激灵般清醒了许多。
她、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何乐乐僵硬地回头看向车棚──一辆黑色帅气的重型机车赫然在列！
第192章 绝不可能
不会，不可能……巧合，绝对的。
硬著头皮迈步，可走了几步何乐乐还是没法自欺欺人地返身快步走向车棚──
「嗨，你的主人把你扔在这儿干嘛？」认命地看著眼前的机车，何乐乐苦中作乐的自言自语道。
「等你啊。」身后，一个彷彿久违的声音响起。
如沐春风、如浴温泉，她以为她再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可能恐惧抗拒到战慄，然而，竟没有。
转身看向身后的帅气男人，黑色的紧身皮衣酷劲十足，却单肩背著一个老旧的帆布旅行包，惹人心动的美貌依旧，而他眼眸嘴角的笑意更是让人眼醉心迷。
「你……」你怎么会在这裡？找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裡？牧惟告诉你的吗？
太多的问题想问，但何乐乐看了看四周，二话没说，走上去拿过他手上拧著的头盔，著急又小心地给他套上，然后拉著他的胳膊就急急地上了楼。
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身为偶像的自觉啊！在乡镇裡乱跑也就罢了，人家看见了也只会当是长相相似的，可在城市裡可是分分钟都会被人认出来啊！更何况这裡还是高校附近，他嫌他的学生粉丝太少了吗？
「你──」何乐乐刚要开口。
「洗手间在哪？」秦之修随手将背包放在牆边，张望了一下，就朝洗手间走去。
「哎！」
歎口气，何乐乐将秦之修的背包提起放在小桌上，到厨房烧壶水，听著电热水壶的噪音，她的头更痛了。
肚子又疼又涨，胸口也格外堵闷，忍不住乾呕了两下，何乐乐赶紧锤锤胸口压下噁心。
「怎么了？」秦之修一出来就见她皱著小脸在捶胸。
「没事，你……找我？」
「嗯，我可以搬过来这裡吗？」
虾米？「啊？」
秦之修一脸无辜地走近何乐乐，漂亮的眉间是淡淡的担忧和不捨，「你要离开我吗？」
一句话，听得人心如刀割。
何乐乐脸色一白，推开秦之修直奔洗手间，对著马桶乾呕不已。
「乐乐，你……有小宝宝了吗？」
又一句话，吓得人魂不附体。
秦之修抽了纸巾帮何乐乐擦擦嘴，拉起她的小手就往门口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何乐乐惊恐地后退。
「乐乐，」秦之修轻轻拥住何乐乐，「别怕，没事的。」
「不、不是，」何乐乐嚥了嚥口水，努力冷静下来。她一直按时吃著避孕药，而且十天前她月事才完，不可能怀孕的，就算是孕吐也不可能这么早！所以──绝对不可能！
安抚下自己差点被他吓到停顿的心脏，何乐乐长呼一口气，微微推了推秦之修，没推动。
「之修──」
「……别担心，没事的。」轻拍著何乐乐的背，秦之修第一次努力尝试著安慰他人。
感受到他毫无杂质的真挚关爱，何乐乐有瞬间的贪恋，但还是坚定地施力示意他放开她。
「不是，我没有怀孕，我只是有点晕车了而已。」
「真的？」
「嗯。」
「那……我可以留下吗？」
「……」他的话题要不要转的这么快！
第二天，清晨。
关掉手机闹铃，何乐乐挣扎著起身，头还是有点重，但肚子没那么难受了。等稍微清醒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窗边看了看楼下的车棚──机车不在了。
终于……走了吗？
何乐乐轻歎一声。虽然很对不起秦之修，但她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她怎么也没想到秦之修会来找她，还要和她在外同居！
她当时就想打电话给季节，让季节这个经纪人把秦之修带回去，可一拿出手机她才想起她只留了牧惟和秦之修的电话，其他人的她都删了。
打电话给牧惟？
「你要赶我走吗？」
秦之修的声音彷彿带著魔力，每一句都动摇著她的心，都让人只想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之修，我……你为什么要搬到我这儿？」
「……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
「是，可是我们──」
看著秦之修压抑著渴望和深沉痛苦的眼眸，何乐乐说不出后半句，可是──她的头好痛，肚子也好难受，一切都浑浑噩噩地像是在梦中。
「我今天不太舒服，要不今天你先回去，我们改天谈谈再说好吗？」
见秦之修不说话，何乐乐狠狠心走到门口打开门。许久，秦之修才拿起背包和头盔走出门──
「对不起，打搅了。」
轻声道歉，却如重槌敲上何乐乐的心头，让她险些出口挽留。
不！不行！她的生活好不容易重上正轨，她不能重蹈覆辙。他们……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关上门后，她就一直在等，等机车的引擎声响，可是没有。她不停地找事做，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秦之修那失落的样子，直到最后关上灯躲在被子裡蒙著头逼自己睡觉！
没想到自己真睡过去了……
怀著无法摆脱的愧疚，何乐乐一边揉著太阳穴一边洗漱，昨晚上不敢出门，菜没有买晚饭也没有做，中午的便当自然也泡了汤。很不习惯地穿上连裤丝袜换上工服套装，挽起长髮带上发卡，看著镜中自己有些陌生的样子，何乐乐扯出一个微笑。
不管怎么样，能笑就得笑。
收拾妥当，何乐乐打开房门。
噗通──一个黑色的重物直接倒在她脚边。
第193章 吃嘛嘛香
上班第二天就请假，何乐乐欲哭无泪。
不过她得庆幸她是住在顶楼，对面的房间又是房东的仓库没人住，否则今儿指不定会有什么八卦新闻出来！
秦之修居然在她门外坐了一夜？机车不是被他骑走的，是被偷了！
这都什么事啊！
「对不起……」半躺在何乐乐小小的单人床上，秦之修歉疚道。
何乐乐皱著眉头，探了探他的额温，不烫，但他浑身乏力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低烧。他又死活不去医院，她一拿起电话他就一边道歉一边起身要出门的样子，搞得她愧疚地要命。
「你真的不要季节来接你？」
秦之修摇摇头，「专辑已经完成了。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他自然到极点的话语瞬间逼酸了何乐乐的鼻子。不管他的行为再怎么古怪、不合常理，但她却知道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不正常的是她！
她在不合适的场合说了不恰当的话，对渴望亲情的他发出了错误的信号！
是的，她已经错了，她不能一错再错。
「之修，你如果还有精神的话，我们谈谈。」
「……我一会儿就走，不打搅你。或者你先去上班，我等会走的时候给你带上门。对不起……」
句句剜心，何乐乐咬咬牙。不，她不能害人害己。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她不知道他对「家人」二字的执念如此之深，没想到自己当时的衝动之语竟被他当了真！「对不起，我、我真的……」
深吸一口气，「之修，你一定会找到你想要的家人，会有很多很多家人，很多很好很爱你的家人。但是……」
「但是你不要对吗？」秦之修淡淡笑笑，「可是你都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确定别人会要呢？」
「你有那么多粉丝，那么多人──」
「他们并不瞭解真正的我。真正的我……是一个父母会以死亡离弃，没有人愿意真正接受靠近的人。」
「不、不是的！」何乐乐急切地否定。
秦之修望向何乐乐，嘴角含著笑容，眼神却渐渐空洞。「没关係，我习惯了。」
「不、不是这样……」别这样，别逼她，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别哭，」秦之修伸手抹掉何乐乐脸上没忍住的泪珠，宽慰道，「没事，没事的。不用为难。」
最后轻抚了一下她的脸，他起身穿上短靴走向房门。
「……秦之修！」何乐乐闭上眼，纵然知道自己是在犯傻，是在自掘坟墓，但是──她不要自己的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愧疚，「我要。」
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早该有觉悟的，进了那栋公寓，遇到他们这群人，她的生活早就由不得她。
她身后，秦之修缓缓转身，眸底满是浓浓的依恋与得逞后的释然。
他第一次装不适、装可怜……
抱起心软的女孩，温柔地吻去她的泪，刚想吻吻她的唇，却被她的小手挡住。
「先说清楚，是亲人，不是情人。你、你不能像之前那样碰我。」何乐乐强调道。
「……嗯。那可以睡在一起吗？」
「当然不行！」
「那，我可以打地铺吗？」
「……并不是所有的家人都得住在一起的，你、你回公寓吧，别让季节担心。」
「我是偷跑出来的。」
「……」
「我没带钱。」
「……」
「你要赶我走吗？」水润的眸子裡荡漾著可怜兮兮的波纹。「你穿裙子很好看。」
苍天啊！劈一道雷下来劈死她算了！
何乐乐下午赶去酒店上培训课，对于她上午的请假，负责新人的主管虽然没有批评她什么，但看她的眼神裡却有明显的不满，她只能诚恳地道歉，更加专心地听培训，然后找其他新人抄笔记借资料补回上午的培训课程。
晚上到家时，令她意外至极的是，秦之修居然已经做了晚饭！虽然盐没有炒匀，青菜炒得有些老，但她真的吃的很香。
「你去买菜没人认出你吗？」
「我带了你送我的棒球帽。」
呃……带了就认不出来？
「还有口罩。」
「……」
看著何乐乐无语的样子，秦之修咧嘴一笑，整齐洁白的牙齿闪亮耀眼。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何乐乐也只得摇头笑笑。
「你不是没带钱吗？」
「我从你的储钱罐裡抠出来的。」
「……」
「那，还剩十一块。」
「秦、之、修！」
房间裡没有电视，何乐乐也没有多馀的钱开通网络，她原本的计划就是晚上去对面大学的图书馆蹭书看，偶尔去蹭蹭课，但现在多了秦之修……秦之修一听她的「双蹭计划」居然很是感兴趣，天一黑就拉著她出门。
她的心脏！
一路上她是拽著秦之修哪黑往哪走，好不容易到了图书馆门外，她是真心不敢往裡进啊！可她拽不住秦之修啊！人家无所畏惧地往裡闯啊！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他们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分类馆，窝在最后面的书架看了一晚上书，最后在闭馆前混在人群中溜了出去。
「我们明天来蹭课吧？」
「我的姑爷爷，你放过小的吧！」
夜，秦之修很开心地打著地铺，何乐乐无可奈何地看了半天，让出了半张床。没等何乐乐反悔，秦之修便已像个知足的孩子般抱著薄被上了床，小小的单人床顿时被塞了个满满当当。而等天亮何乐乐醒来时，她淡定地瞥瞥已经鑽到她被窝的秦之修。
她认了。她的确是没法拒绝他。
随他吧……等他遇到对的人，自然会主动离开她了。而她，反正也没差。在三个月前认命地留在公寓那天，她就已经不期待正常的恋爱和婚姻了。
努力过好每一天，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乐乐，我还等著你陪我吃午饭呢！刚上班就这么忙吗？」上午，翎羽的短信写道。
何乐乐笑笑，「我十一点半上完培训，在哪吃？」
「哈哈！十二点到吃嘛嘛香！我师傅请客！」
第194章 不速之客
进了大厦电梯，何乐乐仍是在犹豫。一听说是黎以权请客，她当时就想找借口迴避的，但翎羽那么期待的样子让她说不出口。L对她有意思？会吗？回想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L的确对她很好，时不时的关心、毫不藏私的教导，可他对翎羽不也是很关心吗？所以她从来没有多想，就算翎羽经常开玩笑要把她和L送做堆，她也只当是玩笑话。
在公寓裡那段时间，L的几次留言都带给她莫大的安慰，在NG、在L面前，在网络上，她可以短暂地认为自己是乾淨的。
而在知道L就是黎以权后……没有了，现实就是这么正直，绝不会留给她自欺欺人的空间。
「人和人和人之间……」
何乐乐掏出手机，原本以为是翎羽电话催她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牧惟。
「吃过了吗？」轻鬆惬意的语气。
「……还没有，准备去吃。」
「我刚好在你附近，不知可有荣幸邀请何小姐共进午餐？」牧惟打趣道。她的住址、工作她早就告诉了牧惟，以最为坦诚布公的方式表明她绝不赖账的态度。
「现在？我……约了朋友。」
「任小姐？」
「嗯。」
牧惟也没有坚持，关心地问了几句她的工作情况就挂了电话。
出了电梯，何乐乐还在张望，就听见任翎羽毫不顾忌的招呼声。
黎以权……何乐乐闻声望去，第一眼就看到那个卓尔不凡的男人。蓝色细条纹的衬衣，领口微敞，既有著年轻男人的张扬魅力，又带著七分成熟的优雅，鹤立鸡群的气质加之刚中带柔的耐看五官，无怪乎餐厅裡的众人都和她一样，被翎羽的声音吸引去，却被他勾住了视线。
见他远远望著她微笑点头，何乐乐迟疑了一瞬也微微笑了笑走向两人。
何乐乐刚落座，任翎羽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但任翎羽只看了一眼屏幕就挂断了电话，挥手招呼服务生。
看著服务生端上来的餐点，何乐乐倒没觉得什么，任翎羽却皱起了眉头。
「你们上错了，我们还没点呢。」
「啊，」女服务生先是瞥了眼黎以权，然后满眼羡慕地看著任翎羽回道，「是您的男朋友点的餐，已经预付过了。」
男、男朋友？任翎羽呆呆地望望黎以权，什么情况？师傅提前订的餐吗？服务生以为师傅是她男朋友？
何乐乐笑笑，她的想法和任翎羽一样。而且桌上从主菜到点心都是翎羽爱吃的，绝对是有心人兼有情人点的单。
抬眸看了眼气定神閒的黎以权，男人的君子之风如兰如竹，让人很难不心生好感……的确是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翎羽这么好的女孩。
「呃……师傅，这是个误会。」任翎羽连忙解释道。别看她经常跟师傅没大没小的，但其实她很怕师傅的！
黎以权垂眸轻笑了一下，慵懒地抬臂支首，下巴朝任翎羽身后扬了扬。
任翎羽和何乐乐双双扭头，就见两个高大帅气打扮时尚的男模样男人正站在她们身后。
「嗨！Honey！」
任翎羽：「又是你！」
何乐乐：「牧先生？」
怎么回事？何乐乐疑惑地看了看牧惟身旁的金髮男人──她见过的，翎羽出车祸那次，送翎羽到医院的那个男人！一个中文说得非常地道的年轻老外，牧惟的朋友，名字好像叫……凯撒？他和翎羽……
「服务生！」没等何乐乐想太多，她身边的任翎羽就已经「噌」地一下站起来，指著凯撒怒道，「他点的？」
服务生一见情况不妙，急忙回头看向大堂经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堂经理一过来就连连道歉。黎律师是这裡的常客，他自然是认识的，今天那个外国友人来订餐的时候，态度太自然了，谁都没怀疑什么，女的光顾著花痴了。
「不好意思？随便什么人点的东西你们就敢往客人桌上端啊？出了问题你们谁来负责任？你？还是你？」
「羽、羽毛，你别生气，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凯撒一脸歉疚道。
「不不不！是我们失职，任小姐您消消气，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们马上把这些都撤下去。您看您想吃点什么，我们马上准备，真的很对不起。」大堂经理边道歉边指挥人收拾桌面。
任翎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翎羽。」何乐乐拉了拉任翎羽的袖子，轻轻摇头。任翎羽见状，狠狠地瞪了凯撒一眼，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黎律师，我们似乎做了不速之客？」牧惟微笑道。
黎以权微微仰首与牧惟对视了一眼，「哪裡。」右手一展，示意二人入座。
牧惟不客气地拉开何乐乐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凯撒小心翼翼地挪到任翎羽身边，刚想碰椅背，任翎羽则一脚踹上那张空椅的椅脚，吓得凯撒连蹦带跑躲到牧惟身边。
原本就是五人的圆形雅座，牧惟一边是何乐乐，一边就是黎以权，根本没位置。
「小羽。」黎以权轻柔的语气中裹著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任翎羽这才收了收脚，默许凯撒坐在她旁边。
不理牧惟和凯撒，任翎羽冷冷地点了餐，三人的份量。何乐乐微微苦笑，补了一些菜品。
一开始，五人中只有牧惟和黎以权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著，任翎羽则是一脸怒意地瞪著可怜兮兮的凯撒。何乐乐很好奇凯撒和翎羽的关係，但眼下又不好问什么，只好暂时闭口旁观。
但是等服务生开始上菜后，桌上的氛围就明显发生了变化。牧惟转而照顾何乐乐，何乐乐不好拒绝，只能乖乖吃著他剥好的虾仁，任他为她不时擦嘴。凯撒羡慕地看著他俩，再看向翎羽时，眼神更可怜了，而任翎羽这时才发现牧惟和何乐乐的「不正常关係」，一脸诧异地连凯撒偷偷给她夹了菜都没发现。
黎以权优雅进餐，似对週遭的四人视若无睹，但他自己却很清楚──馀光裡，那个女孩的所有动作、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第195章 近水楼台
可惜……
可惜？黎以权微微一怔。他有……多久没对什么事情感到惋惜过了？
黎以权回想了一会儿，最后淡淡笑笑。
一顿饭草草结束，凯撒见任翎羽没吃什么，就怯怯地问她要不要再点些点心。
「不用你操心！乐乐，我们去吃点甜品吧？」任翎羽问何乐乐。
「呃……」何乐乐看看三个男人，不好回应。
「师傅，乐乐等会还要赶著上班，我们先走了。」冲黎以权说完，任翎羽拉起何乐乐就走。
「羽毛！你们去哪？我也去，我请你们啊！」凯撒连忙跟了上去。
任翎羽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口才转身冲凯撒叫道，「跟我来。」
楼梯间。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我对老外没兴趣！」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
「你！好！你说！究竟要怎样你才不会再缠著我！」
「我……也想知道……」
「你、你！」任翎羽简直快要被他气炸！
「……」虽说旁观者清，但何乐乐看了看两人，一语不发。感情的事，没有逻辑、没有对错，她又能说什么呢？
「你要是再骚扰我，你信不信我告你妨碍人身自由？」任翎羽严肃道。
「……远远看看你也不行吗？」
「不行！」
任翎羽斩钉截铁的拒绝似乎让凯撒有些受伤，但他只停顿了片刻，就固执道，「我知道我对你造成了困扰，但你没有权利阻止我喜欢你。」
「我──」任翎羽气得无语，看了眼何乐乐后，脑子裡一转，「我谢谢你，但你再喜欢我也没有用，我有喜欢的人了！」
凯撒微愣，看了看何乐乐，「她吗？她的情人不是米歇尔吗？」
任翎羽脸颊抽搐，要不是极力克制，她丝毫不怀疑她会敲开这男人的脑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进水了！
「羽毛，同性恋在中国很辛苦的，我知道短时间内让你接受我很难，但我很有耐心，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你喜欢上我。」
「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老娘喜欢的是男人！」
「真的！我就知道！我是男人啊！我是男人，你可以喜欢我！」
「咳咳！」何乐乐吭哧了一声，连忙低头咳嗽掩饰。虽然很不厚道，但她真的很想笑。
「你、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告诉你！就算全中国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
「翎羽！」何乐乐打断任翎羽的气话，「我想凯撒先生也不是有心要惹你生气的，对吗？」何乐乐看了眼凯撒，凯撒连连点头。
凯撒是典型的西欧帅哥，虽然与霸气的凯撒大帝同名，但此时感情受挫的他锐气全失，看起来单纯地像个大男孩。
「如果、如果你真有喜欢的人了……我、我可以暂时不出现，不过要是你──」
「……你说的！」任翎羽听了一半就火急火燎地从包裡掏出手机，拨弄了一下屏幕后举到凯撒面前，「我喜欢的人就是他！」
「他？他不是你的老师吗？」
「没错！你看不出来吗？这张是他几年前的照片，我就是喜欢上他才专门到他事务所跟他学习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学过吗？」
「……我明白了。」
任翎羽总算鬆了一口气。「所以，谢谢你喜欢我，但是真的不用了。再见！最好再也不见！拜拜！」
「等等！」虽然倍受打击，但凯撒的深眸裡坚持不减，「虽然你喜欢他，但你们现在还不是情侣，你还没有得到月，我还是有机会的。」没等任翎羽发飙，凯撒选择退一步，「我可以先离开，但是──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你的老师仍然没有接受你……我还是会回来的！」
说完，凯撒执起任翎羽的手轻吻了下她的手背，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许久，何乐乐轻唤，「翎羽？」
「这家伙……神经病啊！」看著自己的手，任翎羽似埋怨似无奈嘟囔道，心底突然间没由来地觉得空落落的。
「我觉得挺好啊！」
「乐乐！」
「我觉得有点外力刺激挺好的啊，一个月的时间，加油哦！我相信以你的魅力，黎律师喜欢上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乐乐！没啦！我骗那小子的……」
「哦？真的？你不喜欢黎律师？」
「不是、我……乐乐！」
看到任翎羽又羞又急的模样，何乐乐轻声笑笑，但转念一想到自己隐瞒的那件事，又不免惴惴不安……
L对她有意思？希望这只是翎羽的错觉。不，一定是。
下午，何乐乐回到酒店继续上培训课。三天的培训课程讲完，人力资源部临时给她们安排了考试，考察三天的培训情况。由于大部分新人的考察情况都不太理想，客服部的主管非常不满，要求培训的讲师补训。讲师叫了考察成绩优秀的何乐乐做示范，结果在所有新人的注视下，何乐乐漏洞百出，气得主管和讲师差点当场叫她走人。
在众人或幸灾乐祸或同情的目光中，何乐乐默默地留在了培训室，戴上模拟耳机，一遍遍背诵酒店资料、服务用语，直到无需思考回忆也能清晰准确连贯地做出常规应答……
城市裡的秋夜不会有半点萧索，尤其是在市区中心。
站在公交站牌前，何乐乐正计划著怎么转车。接近午夜，连夜巴都快没有了，她只能选择离家最近的站下车，再看有没有其他的夜巴坐。至于打车，远了她坐不起，近了她不如走路，所以不在考虑。
这么晚才回去，不知道秦之修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怎样……
「何小姐！」
黎以权调下车窗，喊道。刚刚在路口等红灯，远远就注意到她纤细的背影，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掉了个头开到她身后。
何乐乐没有回头，黎以权看了看她背著的布包，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便又喊了一声，「何小姐！」
躲不过，何乐乐轻歎一声转过身，「黎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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