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死者
級別:騎士 ( 10 )
發帖:2859
威望:449 點
金錢:21418 USD
貢獻:413 點
註冊:2020-02-25
|
第六十一章
王雅丽没拿自己当个客人,打进门放下东西,就开始张罗着帮周向红干活。这家里的东西有不少还是搬过来时她帮着布置的。反倒是周向红弄得挺不好意思,但看她也不像是个耍心眼的人,又是个晚辈,推让了几下看时间不早了,只好带着她一起择菜做饭。 王雅丽十几年劳改生活过下来,之后又一个人漂泊,对这种家庭式的气氛格外感觉亲切,周向红平时一个人在家儿子不算,实在是缺少能在一起说说话的人,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心理压力大,也乐得和她交流。俩人边择边唠,从一些基本情况说起,当听到王雅丽经历了十几年苦难时,周向红感慨颇深。看王雅丽的相貌,她一直以为已经四十出头了,之前还对她叫自己姨有些别扭,这么一听才明白,这孩子是遭了大罪的。 王雅丽也对周向红家的境遇稍稍了解了些,关于她儿子的状况和家庭经济上的困难,十分唏嘘。由此俩人又唠到了李秀玲以及张晓芬。周向红对于此时二人「工作」的了解,还仅限于在舞厅里被人搂搂抱抱占点便宜揩揩油,这也是她听别人说的。虽然她自己如今觉得丑事颇多没脸见人,但不妨碍在心里一直把李秀玲还当做一个好女人,忍辱负重,浅涉泥潭。张晓芬又提醒过王雅丽不要和李秀玲的婆婆说走了嘴,因此她只是不轻不重的感慨了几句,就想把话题往偏了带,结果没想到周向红的话题偏是偏了,却没偏出去多远,问起了她的工作。 中国自古有句老话: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字面意义说的是女人性生活糜烂,却还要给自己树立起贞洁的名声。王雅丽有自知自明,自己做的就是个婊子活儿,倒是从打干上这一行起,就没想过还要维持什么贞洁的名头。没办法,混口饭吃活着呗,就这么点儿老天爷赏下的本钱了。但不在乎不代表就可以将其摆在明面上宣扬。廉耻这种东西,可以藏起来不用,但终归是知道的。可俩人如今住的对门,每天迎来送往那些个男人,周向红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察觉,自己刚刚又说漏了嘴去公园,那地方能有什么讨生活的路子。 之前张晓芬倒是和她提过几回,让她去舞厅赚钱。但王雅丽去了两天就不去了,一来她不喜欢那里面黑暗的环境,音乐也响得震人心肺;二来那种在大庭广众下就和男人肏屄的套路她也接受不了。卖屄也得图个自己心里舒坦吧。这事儿要是一说破,谁能相信一个好女人能和一个在公园拉客的妓女住在一起,势必就会拐带上张晓芬,也就捎带扯出了李秀玲。她只好含含糊糊的说自己没固定收入,天天做点零活儿混日子,趁着周向红没反应过来,赶紧张罗着淘米焖饭。 周向红也就是随口一问,没往心里去,被她打岔一忙乎,也就把这茬丢脑袋后面去了。 晚饭时间李秀玲和张晓芬一起回来了。有王雅丽帮着做菜看家,周向红顶雨去接孩子也从容不迫了许多,饭桌上于是夸了王雅丽几句,还招呼俩人以后常来吃饭,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不麻烦,条件不行就是家常菜,添两双筷子而已。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周向红明白这个道理,虽说都是女人,但难免将来有个什么事情会麻烦到人家。再加上李秀玲和她们熟识,作为唯一的长辈,她有必要帮着李秀玲去维护人际关系。她倒也不会说什么场面话,都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但对于张晓芬她俩而言,常年在外漂泊,王雅丽如今更是连家都没有,越是朴实的话,越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这顿饭吃的也是格外舒心。 饭后李秀玲和张晓芬又赶回了舞厅,王雅丽主动帮周向红收拾碗筷,都拾掇利索了才拿着张晓芬留下的钥匙回家。等到给儿子收拾完打发躺下,又哄睡了孙女,周向红坐下来喝点水歇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王雅丽关于自己的工作说得甚是模糊。可那毕竟是别人的事,如今她脑子里乱得很,在李秀玲面前又要尽力维持着正常的状态,也就没有深想下去。 日子就此一天天过去。胖子五六天儿的总要找她过去玩弄一次,有时是她自己,有时和许姐一起。渐渐的她甚至开始有些习惯了这事,许姐看样子也是。胖子让她们喝水,她们就喝,喝完没一会儿,就会感觉到心里像着了火,下身也痒的难受,对胖子的鸡巴不自觉的就生出一种渴求的欲望。然后就是被按在沙发上或者炕上,玩弄、肏屄,各种花样。 胖子大概也是有感于之前那次许姐的状态,再没敢给她们下那么猛的剂量。药效混合着认命了的心态,再加上胖子时不时的还带着她俩看那些黄色电影,日本的或者欧美的,俩人逐渐就放开了,倒从中找到些性爱的愉悦来,还学了不少姿势。至少周向红是这样的。她其实并不认可自己有这种转变,每次从胖子那里讨要回照片,虽说立刻就销毁了,也还是在心里默默记着数量。但在庆幸自己一步步接近目标的同时,却也开始渐渐感觉到那些缺失了十几年的滋味。 这种意识上的改变是隐晦的,逐渐积累。有时从胖子那里回来,药物似乎还有所残留,刺激着她晚上还会忍不住自己再手淫一番。对于丈夫和老赵,周向红终究是羞愧的,习惯性把那些记忆压制下去,于是胖子那根狰狞的鸡巴倒时常会在心里浮现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某一次周向红独自侍奉胖子的时候,正仰面朝天被肏着呢,一个人突然推门进来,把她给吓了一跳。 周向红头朝炕里,只用眼角瞥见进来的是小国,他一眼看见炕上胖子正压着周向红就乐了:「哟,哥你忙着呐,今儿换她了啊」 胖子扭头一看是他也没客气,回过头来鸡巴都没停:「啊,你先坐着,一会儿咱俩再唠。」 周向红想要起来,至少遮掩一下,就这么让小国看着胖子肏弄自己,实在是羞耻到了极点。但她根本起不来,胖子分开搂着她的腿弯压在她身上。 小国竟然也没避讳,坐到沙发上抽起烟来。从他那个角度,必然能看见自己被迫大张着向上承接胖子肏弄的屁股,甚至俩人交合的地方大概也是一清二楚。她痛苦的想着,把脸扭在相反的方向紧闭着眼,并且在极度的羞耻中达到了高潮。这使得她更感觉无地自容,直到胖子射了精,她强撑着遮遮掩掩的下地给他收拾了,这才被放走,以至于精神恍惚,几乎绊倒在院子里。回头她想了一下,大约许姐在这里时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了。 王雅丽和她渐渐熟络起来,时不时买点东西送过来,再帮着做点家务。张晓芬有感于在她家吃了不少饭,周向红娘俩又不肯要钱,抽空还去批发市场给乐乐买了两套衣服。四个女人说不上相依为命,到底是关系越来越亲近,只是仨人对彼此平时做的事心知肚明,单瞒着周向红一个人而已。 而周向红,又何尝不是在瞒着她们三个。 头元旦的时候,李秀玲从原来的社区领到了一笔所谓的「临租补偿」,说白了就是奖励那些积极配合拆迁工作的人,名义上用来补偿一些租房款的钱。不多,但毕竟有,再加上将来的回迁房,虽然可能需要等待很久,想起来却也很是让人高兴。 李秀玲去领钱的时候捎带着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老房子那边如今两极分化,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的誓死要当钉子户,人在阵地在。按照社区的解释,这楼盘什么时候能重新盖起,很大一部分要看拆迁工作什么时候能做完。政策上的事,她也不是太懂,但因此不由得也生出几分对钉子户的怨恨来,人民内部团结,必然由人民内部矛盾来瓦解。又听说最近动迁工作进行的很不顺利,钉子户们和拆迁办的人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冲突。回想起安大妈的嘴脸,李秀玲也是心底释然,就安大妈那样的人,早晚没有好下场。 两三场雪过后,转眼就到了年底。小娟和琳琳回了老家,张晓芬照例也是要回家去看看的,王雅丽无家可归,因此留了下来。临近年根,也不知胖子是个什么情况,半个多月也没找周向红,因此她心里也亮堂了些,看王雅丽孤零零一个人不落忍,邀请了她一起来家里过年。三个女人带着孩子,连大壮一起,张罗着做菜包饺子看牛年春晚,气氛挺温馨。 转过年来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一切照旧。只是李秀玲发现,琳琳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年前那种淳朴青涩的劲儿,反而讲究起穿戴来,而且站到了黑灯和亮灯舞池的交界处。那个地方的女人在亮灯的地方陪舞也行,拽去黑灯那边摸摸胸也行,但一般不接大活儿。这丫头之前一直省吃俭用的攒钱,且从不涉足黑灯这边,不知如今怎么转了心性。李秀玲找了个机会问小娟,这才知道过年这几天出了变故。 「也是怪我,谁能想到那个王八蛋回头就到处宣扬,结果把她给连累了」 原来头年的时候小娟在舞厅里遇到个老乡,那男人也是在外打工,好像是建筑工地上给人干瓦匠活儿的。年底老板结钱,不知怎的腰包一鼓就想体验体验城里人的花花世界,喝完酒摸进了舞厅,然后就摸着了小娟。那么个环境里,小娟怎么可能掩饰得过去,后来心想着倒不如把他伺候舒服了堵堵嘴,还特意求着别把这事儿往老家去说。瓦匠当时答应的挺痛快,玩的也挺尽兴,后来倒是没回老家去说半路上就把这事儿透给了别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在农村。等到俩人回了家,村里把这事儿都传开了。因此也传到了琳琳那个对象的耳朵里。琳琳是和小娟在一起的,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于是俩人的关系就此凉了。琳琳挨了家里人的打,小娟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但人穷志短,她寄回家里的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家是没法待下去,行李大多还没打开就拿了再出来,竟也没人拦着她。俩人算路上一共也才就走了五天,出村的时候琳琳她妈撵在后面骂,说让她死在外边,又咒小娟不得好死。小娟没往心里去,但她知道琳琳这孩子伤心的不是因为和家里决裂,而是对象的嫌弃。舞女这个行业,如果单纯看收入,其实是不低了,之前琳琳一心想攒钱回家去结婚,如今对象黄了,感情受到了打击,自然少了许多顾忌,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成分。 小娟央求李秀玲找机会帮着开导开导这丫头,可李秀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俩。中国人自古就有注重女人贞洁的传统,再说她们吃的确实是一碗不要脸的饭,除了叹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过天她和张晓芬聊起此事,后者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哟,我说这几天看这丫头不对劲呢算了,人家那闲事咱就少管吧都是命」 李秀玲转头想想也对,但毕竟小娟和自己开了口,还是赶上和琳琳在卫生间碰着面的机会,多少说了几句。 张晓芬倒是和她提起了之前的一件事,还是关于她去年来找却没找到的那个朋友,居然今年过年也没回家,整个人毫无音讯生死不明,家里人已经报了警,大过年的还跑来s市找了两回,结果无功而返。 俩人没什么头绪,胡乱猜测了一番就此作罢。卖身的女人流动性大,反正走到哪里都有市场,确实不好掌握行踪。实际上像李秀玲这样就在家门口操持皮肉生意的人并不多,大部分女人都离家外出,哪怕仅仅是距离几十公里的地方也行,主要是怕遇上熟人过于尴尬。虽说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里子面子早都让人玩遍了,但任谁也是希望能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维持一个正常的形象。李秀玲也是没办法,拖家带口的,她要是走了,遇到个大事小情的,全家只好关起门来等死。 一晃过了元宵节,胖子突然有一天找周向红。她收拾了过去,推门进院,在外屋跺了跺脚上的雪,进屋就看见胖子脸色发黑,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许姐看样子也是刚到,刚脱了羽绒服放到一旁。 过年这段时间周向红是表面轻松,实则内心忐忑。这一路上她胡思乱想,一会儿琢磨着怎么求胖子要胶卷,一会儿猜测胖子又会怎么玩弄自己,想着想着胖子那根鸡巴就开始在脑海里转,转得心里发虚,下身发痒。 胖子大约是真情绪不好,既没给她俩喝什么药,也没有什么前戏,三下五除二把俩人扒光了拽上炕就肏弄起来,而且下手颇重。周向红虽说一直和许姐没什么交流,但这么多回下来,多少也找到了默契。俩人分工合作,一人被抠屄,另一人就用奶子给胖子按摩;一人被肏,另一人就负责自慰给胖子看。偶尔俩人还能表演个虚凰假凤的勾当,既互相慰籍,也撩拨胖子。 大约这段时间胖子也没找过许姐,周向红看见她的阴毛密密扎扎长了出来,从下腹一直到两腿之间连了片,确实是茂密,边缘倒很整齐。她最后一次看见许姐的屄光板没毛还是在年前,看来她过个年也懈怠了。中国女人毕竟比不得美国女人,人家流行的是妈妈送女儿剃刀,讲究下体没毛干净卫生。 胖子骂了许姐几句,许姐低眉顺眼的表示今儿来得急,回去就接着剃。如今她也不像去年那样只会低声哼哼着任由胖子摆布了,声调和花样比周向红还丰富多彩。但周向红多少看得出来,许姐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那么一丝隐忍与坚持,一闪而过就变幻成淫靡继续迎合着胖子。 俩人卖力的侍奉着,奈何胖子像吃了枪药一样,稍不顺心就连打带骂。也不敢多说什么,她俩唯恐惹恼了他,只盼着快点把他弄舒服了好结束这一切,倒是越发的卖力气起来。 一人一会儿给胖子裹了鸡巴,周向红先骑在胖子身上「仙女坐蜡台」,胖子让她倒坐着,随后等她动起来之后,就抽冷子的扇起了她的屁股。这种无法预料的刺激和疼痛导致她伴随着巴掌落在臀肉上清脆的声音,无规律的抽搐着下体的肌肉,因此也为胖子带来格外的快感。 许姐在一旁正眼神迷离的边叫边手淫,冷不防奶子也被胖子扇了两下,惊叫一声,手上却没敢停下。 胖子稍稍顺了气,一只手继续扇周向红的屁股,另一只手就伸到许姐胯下抠进去。许姐捧着被他扇红了的奶子,继续作享受状。 不大会儿胖子把手抽了回来,周向红还在上下起伏呢,阴道里被鸡巴抽送得又麻又痒,忍不住哼叫着。正是双腿用力下体放松毫无防备的时候,只觉得后面屁眼一紧,一个硬物略带润滑就突然随着她屁股下沉的势头抵上来捅了进去倒像是她自己坐上去的一般。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她吓了一跳,连带着疼,猛地往前一蹿,嗓子里呜嗷一声。人体的肛门括约肌分内外两层,外层自然放松状态常闭,以抵御外界异物和病菌逆向侵入肠道,如果用力则会进一步收缩。内层自然状态也是常闭,需要排出物质时用力则会推动废弃物并且促使外层括约肌扩张。因此被肛交对象正常用力方式应当是主动采取排便式用力,使内层括约肌控制外层括约肌张开,这样一来对方的器官才能够顺利进入肠道。但周向红心理和身体都毫无准备,猛然而至的外物刺激使得她身体本能反应收缩外层括约肌,屁眼迅速夹紧。在某些较特殊的强奸案过程中,凶手在被害人完全不配合的状态下也成功将性器插入了被害人的肛门,主要是以暴力克服了括约肌的阻碍,强行扩开插入。但就当事人而言,自身括约肌收缩的力道和凶手入侵的力道会同时作用在其肛门上,再加上往往缺乏足够润滑,其痛苦程度非常人可以想象,并且十有八九都会造成肛门撕裂的严重后果。在此也给各位朋友提个醒,肛交需谨慎,如果非要尝试,切记做足准备,且一定要安抚对方放松并配合,否则一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送给大家,欢迎倾听惨烈的高音。哦,再多说一嘴,急诊科收治记录上,也不乏因为被征服方括约肌收缩过紧且征服方又急功近利用力过猛,导致阴茎海绵体和耻骨连接处的肌腱发生断裂的情况。 总之别老想着花式玩弄女性,女性应当是用来被爱的。括约肌里面的直肠较宽松且非常柔软,并不能带来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快感,女性身体的其它部位,论体验感哪里都比肛门强,真的。当然,以上所有说明,不包括也不针对gay。 周向红屁眼被强行突入,火辣辣的疼。虽然胖子手指上带着不少许姐的淫水,但括约肌被突然撑开,尤其是她下意识的还夹紧了屁眼,结果造成了括约肌更激烈的疼痛。 胖子这一戳有备而来,大半的手指一下子就深入到了她体内,她往前一蹿,他弯曲手指一勾。周向红立刻吃痛停了下来,也不敢回头,只是微微扭着屁股求饶,结果又被骂了两句,不得不被他勾着,重新坐回到鸡巴上,再动起来就明显慢了许多,下意识的不断收缩着屁眼。但手指夹在中间,无论如何括约肌也不能恢复原状,这种极其别扭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引起一阵大便不通畅般的难受,以至于呼吸似乎都跟着不顺畅起来。但她反复的夹紧同时也带动了阴道肌丛,胖子固然从中得了好处,就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到,体内的那根鸡巴明显摩擦效果增加了许多,倒是使她更多的感觉到了抽插的快感。 男性直肠前壁如果被刺激,力道能够触及前列腺时,会直接引起会阴神经反应。而女性因为没有此腺体,只会感觉到直肠内壁受到刺激时所反馈的信息。虽然直肠并非性器官,但并不代表其不能从性爱中获得快感。人体阴部神经由骶丛发出,之后才分出肛神经、会阴神经与阴茎背神经。所以当直肠和肛门受到刺激时,会形成类似于性快感的神经反射,最典型的表现就是便秘忽然通畅的时候。古典名着金瓶梅中与西门庆有染的王六儿,「有一件毛病,但凡交媾,只要教汉子干她后庭花,在下边揉着心子绕过。不然随问怎的不得丢身子。就是韩道国与她相合,倒是后边去的多,前边一月走不的两三遭儿。」1大约就是其会阴神经反射不强,反而肛神经较敏感的缘故。但这样的仅占少数,大部分女人肛交时并不会获得足够的快感。 手指就在那里,不适应也得适应。屁眼还是火辣辣的且合不拢,但至少比最初稍有缓和。再加上阴道内壁和鸡巴更多的接触,快感多少也冲淡了疼痛。只是这种屁股里塞着东西,同时阴道还被肏弄的感觉,说不出的别扭,但刺激。 她来之前上过厕所,肚子里倒是干净的,胖子的手先是随着她的屁股一起动作,这让她除了感觉屁眼夹着东西外,倒也没有过多的感觉。过了一小会儿,就改为把手指斜着竖起来,于是她每一次沉下屁股,都会主动的把鸡巴和手指同时坐进深处,然后拔出来大半,再坐回去。下体前后夹攻的滋味非常特别,带给她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还有心理上极其刺激的羞耻。但她始终不能适应肛门被摩擦而产生的疼痛,哼叫中带着浓浓的哭音,动作也扭曲变形,慢下来不少。 「嘁,都他妈这么大岁数了,还挺娇贵呢」胖子不满的嘟囔:「你看你许姐适应的多快」他用力在周向红的直肠内壁上抠了两下,后者因此感到肚子里一阵胀胀的麻痒。 自打那次他用同样的方法玩弄许姐的屁眼后,每次都要这样弄。许姐适应的也快,一开始还表示有点疼,后来干脆任由他的手指在肚子里抠挖。大约是上了年纪,她肌肉较为松弛些,再加上刻意的放弃抵抗,因此并不怎么遭罪。但周向红一时间根本调整不过来自己的状态,只是低头咬牙坚持着。 「去去去,上一边儿去」胖子把手指抽出来,用力的扇了她屁股一把:「看看你许姐怎么舒服的」 周向红如蒙大赦,连忙撇着腿挪到一边,终于感觉屁眼闭合起来,只是仍旧又痛又痒。 胖子把许姐拽过来,后者按他的意思跪趴下来。胖子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抹了抹自己的鸡巴,又往许姐下身抹。 只是许姐一瞬间就哆嗦起来:「强子你你要干啥」 「老实趴着,没看着你老妹儿那个熊样么你给她打个样儿2」 周向红眼看着胖子扶着自己的鸡巴顶在了许姐的屁股中间。许姐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眼睛没再言语,只是身体忍不住微微的抖。 胖子把住她的屁股,吸了口气腰上加劲开始往里顶。许姐从皱起眉头,到表情痛苦,终于忍不住猛地呻吟出了声。 「愣着干啥,过来看看过来」胖子停下招呼周向红,她只好爬过去,眼光一瞥就看见胖子的鸡巴已经扎进了许姐的屁眼里,那个硕大的龟头完全没入进去,许姐屁眼上那些平时抽缩在一起的菊花般的褶皱,被完全撑开来,紧紧的箍在鸡巴周围,本来深色的粘膜,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红。之前胖子抹在鸡巴上的口水,随着胖子缓慢但坚决的继续推进,被许姐的屁眼挤出来,缓缓往鸡巴根的方向浸润着。 周向红吓得妈呀一声坐到了炕上。之前胖子玩弄许姐的屁眼,甚至刚刚自己被抠弄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模糊的猜测。如今猛一下看到许姐的屁股中间插着胖子的鸡巴,这种场面实在已经超出了她对于性爱的想象。 许姐屁股上的赘肉在轻轻的抖动着,随着胖子继续用力往里深入,她的屁眼四周都随之凹陷进去。乍一看整个屁股仿佛是被鸡巴破开成了两瓣一样。许姐痛苦的哼着,声调却也不高。她大约是在之前被胖子玩弄的过程中找到了可以缓解这种痛苦的方法,只是鸡巴要比手指粗大许多,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罢了。 胖子的阴毛终于贴紧在许姐的屁股上,把中间的罪恶遮掩起来。许姐大口喘着气,胖子挪了挪腿调整角度,然后又慢慢的往外抽,于是许姐又开始呻吟起来。 下身宽松的肌肉无意中给了许姐更多的保护,同时也为胖子带来了便利。屁眼对鸡巴紧箍的力度是超乎于阴道的,但其实只有一圈,再往里就是软绵绵的,几乎没多少摩擦。但肛交带来的不仅仅只有器官上的刺激,心理上对于女人近乎于虐待的征服让胖子精神大振,适应了几下就开始持续不断的抽插起来。他倒也不敢动作太快,口水毕竟润滑有限,屁眼疼不疼不知道,鸡巴可是自己的。 周向红手脚发软,强撑着直起身来,用奶子来回磨蹭胖子的身体,红着脸只是不敢去看二人交合的部位。 仨人正忙着呢,小国忽然一推门就进来了。周向红下意识的遮拦了一下,其实没什么能拦得住的,再说,上次她已经被他看遍了,还是在被肏的时候。许姐稍稍俯下身把奶子压在炕上其实也没什么用,多少心理上是个安慰而已。 小国叼着烟,眼珠咕噜噜来回打量了她俩几眼:「忙呐哥」 「嗯,闲着没事解解闷儿你咋来了,事儿都安排好了」 「啊,都安排完了。」小国坐在沙发上,往许姐胳膊中间瞄了瞄,后者闭着眼睛,把脸埋在胳膊中间。 「行吧,那你等会儿,晚上哥请客喝酒」胖子说着耸动起来,而且比刚才快了些。许姐又发出了哼叫声,尽管她明显尽量的在压抑。声音贴着炕面传上来,闷闷的。 胖子又动了几下,一抬头看见小国掐了烟,正摸着下巴坐那眼神飘忽:「要不你先看会儿片儿抽屉里有自己拿」 「啥片儿啊」小国站起身来:「还头两天那几个啊都看完了不是么」 他走到电视柜前,拉开下面的抽屉,拿手在里面拨拉:「哟,这片儿哪整的啊还是搁眼镜儿那拿的」 「废话,就他家片儿多,不上他那拿,上哪拿去我看看哪个」 「这个」小国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塑料扁盒,封面上印着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白花花的露着肉。 「肏,别他妈提了,这片儿从头到尾都他妈口活,一点儿真格的都没有」 「嘿,那也行,打发时间呗,我看看」说着他把碟子拿出来,开了vcd塞进去,又开了电视,转头坐回到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来。 电视里传出几句叽里呱啦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女人刻意的呻吟。周向红和胖子一起看了几回,知道那是日语。虽说不敢看,她还是不自觉的瞄了几眼许姐的屁股,然后就做贼似的赶紧收回目光。 许姐大约之前也是排泄过的,胖子的鸡巴往外抽时,上面挺干净。有小国在,她扭扭捏捏的,总是不太自然。 正魂不守舍呢,胖子忽然说:「这么的吧,让她给你裹裹得了光他妈看片儿,别憋出火来。」 这话是对小国说的,后者正叼烟眯着眼睛看电视呢,闻言转过头一乐:「谁她啊可拉倒吧哥」他用手指着周向红。 周向红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胖子正用下巴对着她划拉:「哎说你呢去,给我兄弟裹裹去没事,玩呗,你也换个口味试试」后半句是对小国说的。 女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虽说周向红和胖子的交媾是被迫的,但时间久了,多少就产生出一点「自己是他的女人」的心态来,当然,还有个许姐在,因此「自己是他的两个女人之一」。她从未想过,胖子会让她去服侍另一个男人,或者说,失身于胖子已经在她心理被多少认可下来,此时他指使自己去让另一个男人玩弄,甚至让周向红产生了一些与贞操相关的抵触情绪。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胖子,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甚至双手捧起奶子积极的往胖子身上贴。但换回的只有胖子冰冷的眼神,和猛然挥手的一拽:「我肏你他妈聋了麻溜的等我请你呐」 小国还在沙发上劝:「别介哥,你玩你的要不我出去转悠会儿再回来」 「肏你妈的赶紧的小国你坐着妈个屄的骚老娘们欠揍是不」胖子眉毛挑了起来。 周向红垂着头下了炕。她的心里冰凉一片,自己在他心中,原来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玩物,毫不值钱。随即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可不就是个被胁迫着的玩物么,可笑夜深人静自慰的时候,居然还能想起胖子肏弄自己的滋味来,有什么资格罢了,玩也玩了,弄也弄了,被谁干不是干,自己这副身子,到底也就是个贱货了 炕面往上反着热气,因此在炕上时并不觉得冷,但等她光着身子下来,屋里的温度就有些显凉了。她穿了鞋,身体不住的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心里冷还是身上冷,面无表情的走到小国面前,伸手解他的裤带。 小国还在那儿说呢:「那哥我就不跟你见外了哈」 胖子不耐烦的挥挥手。俩人之间就像在谈谁借给谁自行车那样轻松,只是周向红作为那辆随便就被借给别人骑的车,却万念俱灰。 小国笑嘻嘻的伸手揪住她的奶头,在她下垂的奶子上揉了两把,然后一抬屁股,就着她拽裤腰的劲儿,棉裤和衬裤内裤就一起褪到了大腿,露出一根歪斜着尚未充血的鸡巴来。 周向红慢慢的蹲下来,把他的衣服稍微往上掀了掀,捏起那根鸡巴,慢慢的张嘴含了上去。 到底是年轻,鸡巴从柔软到硬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小国叉腿坐着,看她低着头在下面吞吐起来,然后就抬头继续看起了电视。他的阴毛范围不大,但很密实,硬扎扎的戳着周向红的鼻子和嘴唇,带着一股不算太浓郁的男性味道。嘴里的鸡巴包皮褪下后,冠状沟里泛着一点点微咸。周向红面无表情的裹着,心中一片冰霜似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国突然把手按在她头上,她才感觉到那条在她舌头上嘣嘣颤动的鸡巴突然开始抽搐并紧缩,随后一股又粘又腥的精液就从其前端直射出来,喷得她的上牙膛发麻,紧跟着又是一股,又是一股。鸡巴还牢牢的占据着口腔的大部分空间,她不能吐出那些肮脏的液体,也不敢吐出来,只好呕着往下咽了一口,到底还是收紧嘴唇,在他射完精之后把鸡巴从中拔了出来一丝也没漏,而后才转过身蹲在一旁,咳嗽着干呕了两下,把嘴里残存的液体吐在了地上。小国倒还在后面帮她拍了拍背。 炕上胖子也射了精,许姐撅在那里呼呼的喘,最后关头胖子开始冲刺,她的屁眼结结实实承受了十来下狠的。简单收拾完胖子就挥手叫她俩滚蛋了,想必是有话要和小国单独说。周向红壮起胆子要照片,胖子不耐烦的让小国从抽屉里翻了几张给她。后者拿在手里还欣赏了一会儿,嘴里啧啧有声。 两个女人套了衣服,默默无语的出来,许姐走路的姿势很是别扭,一瘸一拐的边迈步边轻轻的抽气。周向红这回倒没怎么被蹂躏,只是心理十分沉重。二人也没什么交流,在胡同口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家。 1此处节选自万历本金瓶梅词话第三十七回冯妈妈说嫁韩爱姐,西门庆包占王六儿。「她」字原文为「他」,中国古文中第三人称仅有「他」「之」二字,「她」为刘半农1917年新造字,于其翻译的英国戏剧剧本琴魂中首用。 2打样:东北方言,意为树立榜样,让对方照着学。例:这都不会哥先来给你打个样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人生总有许多事要去直面,逃避和畏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关于屁眼被肏这件事,周向红回来之后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眼看着胖子已经把许姐开了苞,自己想要逃脱,万无可能。她难得的选择了一次主动,趁下一次胖子找自己之前,必须提前适应。他不提及此事当然好,万一真要硬上,自己好歹有个准备,真要被肏也不会太痛苦。当然,她也想好了,这件事已经是最后的底限,自己再无可退之路,身上也再没有完璧之所。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和胖子尽最大可能的商协。转过头她又想,许姐毕竟占了第一次,自己完全占据主动的可能性不大。但总也得要试试,于是又暗暗的在心里略降低了些标准,尽量能得些好处就行。 想法是不错,实施起来困难。胖子一根手指就几乎要了自己的命,那鸡巴比手指又粗壮了许多。她脑袋乱哄哄的收拾完家务,坐在那儿想辙,想着想着自己就忍不住的哆嗦。人克服自己的恐惧感总归是很困难的。第二天她想了一天也没敢行动,第三天又想,吃饭时在想,做家务时在想,上厕所时也在想,想得入神,蹲了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垃圾篓里。那里面有个酒红色的小东西,光滑的表面微微泛着光。那是李秀玲用完丢掉的一管口红,前面是个圆弧形的头。 周向红打理完自己的身体,把口红捡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又拧开来看看。李秀玲用的是个便宜货,管壁就是塑料的材质,和手指差不多长短,略粗一点。帽儿是卡口,拧紧后中间的接缝还算严实,摸上去略微磨手,除此之外通体倒都是光滑的。她想了想,先拿着洗了洗用毛巾擦干,然后重新蹲下用手拿着慢慢伸到胯下,把那个圆头抵在了自己的屁眼上。触感很奇妙,她稍微使劲按了按,塑料和粘膜粘合在一起,牵扯着有点疼。洗面池下面就有肥皂盒,她伸手够过来,那里面有两块肥皂渣,因为长期浸泡已经成了面糊一样的状态。周向红用手指挖起一坨,在口红上涂抹了几下,想想又在自己屁眼上也涂了一圈,这才重又拿着口红抵上去。 她是蹲着的,口红从下往上抵在屁眼上,顶端涂抹的肥皂液顺着就淌下来,流到她的手上,她调整了一下捏着的角度,口红有些滑不溜手。但这也证明了润滑已经足够。她努力控制住口红抵在屁眼正中的位置,然后深吸一口气,手上开始加力,只觉得像是顶在一块坚实的橡胶上,与此同时屁眼也不舒服,那种从外面想要侵入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慌。 口红没能突破进去,反而突然歪向一旁脱手而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周向红慌里慌张的捡起来,站起身拿到水龙头下洗了洗,边洗边想问题出在哪里。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在口红传来力道那一霎那,她下意识的夹紧了屁眼。 理论上的东西她是不懂。但当日胖子用手指抠她时的那种感觉她是记得的。自己越是夹紧,那种异物侵入的感觉就会越强烈。她重新蹲下给口红抹了肥皂,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才又把口红抵上去。 屁眼不出意外的再一次自动紧缩起来。放松,放松她继续深呼吸,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女人上了年纪,或多或少都会有便秘的情况,既然出得来,那就一定也进得去。她想通了这点,努力控制着自己模拟排便时的用力方式,刚刚才排泄完,倒也不怕弄得不好收拾。这一次她感觉到口红受到的阻挡开始柔软起来,手上略一使劲,在肥皂的帮助下,终于突破了进去。 口红刚进去了个头,屁眼又猛的下意识夹紧起来,差不点就把那个小东西推出来。她急忙继续呼气、放松,保持排便式的用力,慢慢把口红往里推,直到中间那道缝隙卡在屁眼上才停下来。 她试着再推一点,那道缝隙明显磨着屁眼,略有些疼,另外这玩意又短又滑,露在外面的已经不多了,她怕手指捏不住不小心整个塞进去不好往外拿。于是这个小东西就卡在了她的屁股上,不用手顶着就有要滑脱出来的倾向。屁眼感觉木木的,只是不能紧缩,一缩就会感觉到夹着硬物,说不出来的别扭。 第一步就算是成功了,她用手指捏着口红末端,轻轻的抽插,又来回晃动了几下,感觉只要有所准备,要应付这个小东西也不算太困难,但随即就想起来,和胖子的鸡巴相比,这东西实在是过于纤小了。许姐当天走路的姿势清晰的出现在她脑海里,还有胖子肏弄她时,紧紧箍在鸡巴周围那一圈粘膜,那些被完全撑开了的褶皱,随着鸡巴的抽插泛出触目惊心的紫红颜色。之后胖子射完精擦鸡巴的卫生纸上,好像还带着些血丝 失去了手指的约束,口红被屁眼推出来掉在地上。她用指甲掐着根部拿起来,站起身,这才感觉到屁眼有一点不自然的胀。用水冲了冲那玩意后,她把它丢回到垃圾桶里。自己必须提前适应这件事,否则到时候一定会遭大罪。 她提上裤子,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屁眼上还满是肥皂,于是又赶紧脱了裤子蹲下擦,幸好没弄到裤衩上,边擦边想还有什么东西能利用上。 厨房里有新买的菜。黄瓜第一时间被否决了,那玩意表面的疙瘩想起来就让人瘆得慌,茄子又太粗大。再说这两样是要用来做菜的,不能糟蹋了。她攥着手转了两圈,最终才从橱柜里翻出一根老旧的擀面杖来,指甲把手掌的肉都抠出了深深的印记。 这是一根尺寸较小的擀面杖,用得年头久了,木质已经变了颜色,表面也磨得足够光滑。周向红把它抄在手里,默默的和胖子的鸡巴做了个比较,擀面杖是个中间较粗两头略细的圆柱形,长度是足够了,但论尺寸比胖子的鸡巴还要稍细一点,尤其是和龟头相比。聊胜于无,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比这玩意更合适的东西。 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周向红还是紧张得直哆嗦。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要想将来不遭罪,现在就得对自己下手狠一点,于是终于下定决心,拎着擀面杖往卫生间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蹑手蹑脚的开了李秀玲那屋的房门。 大壮正在睡觉,她摸进去,轻轻拉开柜子下面的抽屉,从角落里找出半联避孕套来。那实际上是搬家前某次李秀玲在舞厅用剩下带回来的。搬家整理东西时被周向红看见,还以为是大壮没病之前两口子剩下的,因此也没在意,和其它东西就一起带了过来。避孕套是她放的,如今原封不动的还在那里,这也无意中佐证了她的猜测。同时她想,这玩意即使被李秀玲发现不见了,大概也只会认为是搬家时被丢弃了,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实际上后者完全把这事都忘记了。 她捏着避孕套退出房间,进了卫生间才仔细看了看,一共七个。撕开一个包装后,她把外面那层硬封小心翼翼的放在洗面池旁。这玩意必须单独丢掉,不然被李秀玲看见没法解释。之后把套子撸着套在擀面杖上。中国地区市面上销售的避孕套通常为中号,开口直径33,阔度522,全长19,正好把她手里的擀面杖从头套到尾,还略有剩余。套子呈半透明海棠红色,因为擀面杖略细,被抻出了几道竖褶。顶端距离储精囊大约两公分的地方,还有一片环状的颗粒凸起。周向红也没怎么太注意这些,实际上李秀玲那次是买错了,所以没用完。 她褪了裤子蹲下去,用手挖了肥皂液抹到上面,又给屁眼也抹了一层,这才用手拿着擀面杖往下探过去。人的眼睛和四肢协调具有一定的同步性,没有视觉上的指引,她摸索着也没对准,擀面杖的头刮在会阴部位,也就是女性大阴唇后端联合与肛门中间的那个位置。她急忙低头去看,实际问题出在擀面杖的长度上,而她偏偏蹲的太低,以至于那根棒子的下面卡在了地面上。周向红不得不稍稍抬高了屁股,使劲低头,眼睛看着双手把那根擀面杖的顶端抵在了自己的屁眼上。 因为有肥皂液,屁眼被摩擦到的时候,是一种冰凉的滑腻。擀面杖的下端支在地上,之后的情形她就不敢看了,抬起头深呼吸了好几遍,她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这才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排便似的下腹用力,而后用手扶着那个要命的玩意,把屁股慢慢的往下沉,结果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屁股才突然感觉阻力一轻。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口红,尽管有润滑,擀面杖突入进去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疼痛,那玩意完全是强行撑开了括约肌顶进去的,避孕套上的颗粒还对屁眼造成了一些额外的摩擦。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连喘气都开始有些困难,大张了嘴发出一阵压抑的低鸣,腿肚子也抑制不住的发抖。 屁眼被塞得满满的,不由自主想要收缩,偏偏每次收缩都被无情的挡住,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她猛喘了几口气缓缓,万事开头难,既然进去了,后面大约就简单些了,这才继续往下用力坐。肚子里明显感觉到一种麻木的胀,擀面杖的顶端带着凉意,一点点深入到她的直肠中,偶尔刮蹭到里面堆叠的肠壁,带起一种沉闷晦涩的痒。她用手摸了摸,估量了一下还露在外面的长度,感觉差不多了才又停下,接着大口喘息。 该死的胖子这是如释重负后她脑海中第一个浮起的念头。太遭罪了,他怎么就能想出这么折磨人的花样来。她想着,又稍稍往下沉了沉屁股,直到感觉擀面杖又遇到了阻力,同时肚子里传来一阵硬物顶到内脏的感觉才停下来。此时那玩意已经大半深入了她的体内,除了屁眼依旧非常不舒服外,别的倒没什么特殊感觉。 她深呼吸,慢慢的让自己放松下来,屁眼失去指令,立刻紧紧的夹住了擀面杖,并且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收缩,于是那种怎么也收缩不起来的感觉又开始无规律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好一阵她才稍稍适应了目前的状况,腿已经蹲麻了,卫生间里只有一个小板凳,她现在却也坐不下去。然而胖子的肛交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插着不动,她需要换个姿势,继续让自己适应,同时也缓解一下流失过快的体力。 在这里肯定实现不了,她想了想,决定回屋上床。把擀面杖拔出一半的时候她犹豫了,如果全拔出来,一会儿势必就还要插进去。那种滋味她需要时间才能提起勇气再尝试。思虑再三她把心一横,决定就这么走出去,虽然困难了点,但总比重新插一次要强。 从卫生间走回自己屋子里也就十步八步的距离,咬咬牙坚持一下吧。下定决心后她一手绕到屁股后扶住擀面杖,一手提着裤子慢慢站起身来。那玩意硬撅撅的随着她的动作,变成了一个斜后的角度杵在她屁股中间。她试了一下,不能完全站直了,一直起腰,两瓣臀肉就把擀面杖夹在中间左右推动,于是只好稍稍向前倾着,把屁股摆出一种往后撅的状态。 一迈开步,随着动作那玩意的顶端就在身体里搅动起来,好像是来回的刮蹭着肠壁,不疼,倒有些痒,闷闷的。只是两腿因为插着这玩意,总感觉不怎么使得上劲。她用提裤子的那只手拉开门,然后挨着门边慢慢挪了出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倒是不怕被看见,反正大壮即使醒了也出不来。此时的场景既淫荡又滑稽,这个年过五十的女人裤子挂在膝盖下,下体完全暴露出来,弯腰撅着屁股,撇着双腿一步一挪,每挪一步都要喘两口。她向后撅起的屁股中间插着一根裹着避孕套的棍子,在外面只露出一小截,像一根红色的小尾巴,被她用手扶住使其不至于掉出来。 她一步一步的挪进了屋,小心翼翼弯下腰侧挨在床上,然后笨拙的慢慢把腿抬起来往里面滚,最终仰面朝天双腿举起的躺了下来。周向红努力把腰弓起,颔住下巴往下看了一眼,从自己阴部看过去,那根擀面杖稍稍露出一截。她生出想要拿面镜子来反射着看仔细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没敢直面此时自己下贱的行为。转而用手捏住擀面杖,尝试着慢慢的抽动起来。 往里顶的时候感觉并不大,只有屁眼被带得向内凹陷,有种被谁堵了嗓子眼的错觉。但只要向外抽动,下腹就会生出一种便秘正在通畅似的快感,让人莫名的愉悦。但这种快感是短暂的,内心渴求的通常并没有真正到来,就又转变成了喘不上来气的堵塞感。 她来回抽动了一小会儿,极力忍耐着自己被这两种感觉来回转换得头晕目眩的感觉,直到再也无法忍受才停下来,腿也擎得累了,必须休息。 她慢慢放下双腿,尽量保持着岔开的姿势,把自己的身体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放平。擀面杖仍然插在那里,不抽出来的原因是她想至少让身体适应这种被扩张开的感觉。有备无患,多锻炼锻炼终归是好的。 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期间她还尝试着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模拟出被胖子摆布成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从后面侵犯是一种什么情形,直到感觉屁眼那里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胀痛感,这才慢慢的把那根要命的玩意抽出来。 屁眼重新获得自由的那一刹那,她甚至能感觉到括约肌并没有第一时间紧缩在一起,而是慢慢的恢复原状,直到最后也还是有一丝畅通的感觉存在,里面的直肠内壁终年不见新鲜空气,感觉微微的凉。肚子里仍然有种似乎什么东西存在的感觉,让人想要将其排泄出来。那个刚刚填满了她肠道的玩意已经褪去了战袍,此刻就安静的横在手边。她下意识的用力夹了一下,屁眼因此终于在感觉上重新闭合起来,但也木木的发胀,且有点疼,肠道仿佛也因此收缩蠕动了一下。 周向红起身下地,走起来的时候感觉极其不自然,屁眼总像是还有一点什么东西存在,粘在臀肉之间,别别扭扭的。她在卫生间里蹲下,尝试着排便,半天也没等出什么来,于是确定肚子里的是错觉。 用水清洗残留在屁眼上的皂液时,手指摸上去才发现,那里向外凸出成了一个小团,肉肉的,摸上去触感有些模糊,还有一点疼。她知道那里平时的样子,那些菊花似的褶皱,基本是平整的。 最终她还是拿来了镜子,照过去才发现,屁眼肿了,不太严重,像是火山隆起的形状。由此可见当日许姐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都清理好后她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用一个空药瓶去厨房倒了些豆油装在里面,然后把盖子拧紧,和剩下的六个避孕套一起包在一块手帕里。下一次胖子再召唤自己,一定要想着把这些东西带上。或许到时候用不着,但真要到了最后关头,这起码能给自己的身体一些保护。经验归经验,人和动物的关键区别,就是会制造并使用工具。 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手帕包,忽然用手捂着脸无声的抽泣起来,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得了这样的报应。 哭了一阵,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把手帕包塞到柜子的角落放好。报应就报应吧,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下贱女人,自然就得继续下贱。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没过几天,bp机又震动了。这段时间里周向红又尝试着自己用擀面杖锻炼了一次,手帕里的避孕套因此减少成了五个。她多少对此事有了点信心,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了畏惧。 到了胖子家胡同口,正好迎面遇到许姐,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沉默着一起进了胖子的门。照例是伺候胖子,胖子依旧黑着脸。但让周向红暗自高兴的是,到最后自己衣兜里的那个小包也没派上用场。许姐也带了避孕套,以及一小盒医用凡士林。 胖子肏弄她们从来都不戴套,考虑到年龄因素,俩人也不用顾忌是否会因此怀孕。但肛交毕竟别辟蹊径,卫生上面不能和正常渠道相比,因此胖子从善如流,在搞许姐屁眼之前让周向红给他戴了套,用嘴戴的。具体做法是让周向红叼着套子前面的储精囊,而后他用鸡巴捅过去,在深入她嘴里的同时,她的牙齿和舌头辅助着也就把套子戴了上去。 她笨拙的弄着,反复几次才让胖子满意,而且为了戴到根,鸡巴捅的着实不浅,周向红感觉都杵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再加上避孕套上面那种带着味道的粘滑油脂,还有粘在鸡巴上的她和许姐的淫水,使她好一通干呕。好在看在那盒凡士林的面子上,胖子又一次肏了许姐的屁眼。和自己被放过相比,这些事也就不算多遭罪了。但她从胖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心中不由得哀叹,自己这种运气只怕是挺不到下一次了。 周向红虽说没遭大罪,但阴蒂和阴道也没少被胖子玩弄。等到出门的时候,两个女人走路的姿势还是都不正常。许姐虽说又被人走了后门,倒像多少适应了些似的,当然她那盒凡士林也的确有效果,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色比上次出门要好了许多,胖子的鸡巴上也没见着明显的血丝。 周向红回家照例腰酸腿痛,心里也阴霾不散,下次下次大概就要轮到自己了这两天找机会还是再锻炼锻炼吧 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胖子倒没了消息。周向红有时把这事抛在脑后,日子过得挺舒心,有时想起来,就愁的跟什么似的。终归还是愁的时候占多数。这期间她又锻炼了两回,身体明显适应了许多,结束后屁眼也没那么肿了,第二回弄之前,她还额外练了练用嘴戴套子这事儿,擀面杖挺配合。万事俱备,只欠bp机响,偏偏那小玩意就是不响。她也不敢主动去找胖子,于是只好这么一天一天的捱着过。 一进三月份,就不像冬天那样干巴冷了,舞厅里的女人们也就随之减了减身上的衣物。春回大地,陌上花开,自然渐渐的开始招蜂引蝶。琳琳越发的打扮起来,李秀玲还是没忍住和她聊了一次,她转了心性,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是要赚大钱,将来看谁敢瞧不起她。小娟对此也很无奈,但俩人本来就是要赚钱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女人一旦脑子转了弯,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行动上一路狂奔,最近这丫头不但给自己买了条金项链,还和一个常来跳舞的男人打得火热,学着傍上了「老铁」。财不外露,尤其是舞厅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不是被偷,就是逮住了小偷。小娟和李秀玲都为这条项链劝了琳琳两次,但她年轻气盛,全当了耳旁风,于是李秀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琳琳的「老铁」姓阎,熟识的人都管他叫「大阎」,具体叫什么倒不清楚。三四十岁的年纪,模样长得不错,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梧。每次来都衣着得体,谈吐风趣,出手也大方,常请客喝个饮料什么的,舞跳得又好,因此深得那些陪舞女人们的欢心。也不知琳琳从什么时候就和他凑到了一起,俩人倒是总在亮灯舞池里跳舞,极少去黑灯那边。 琳琳还是挺精的,不管和谁去黑灯,顶多允许摸两把乳房,不然立刻就叫停。仗着年轻,倒也从没人对她来硬的。也犯不上来硬的,哪都让摸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那对34a。所谓打得火热,其实也就是平时见着了接触的多些,舞厅里搂着互称老公老婆的多了,但能出双入对的可就少之又少。 下午李秀玲陪人跳了几曲,又去水吧接了个活,男的挺能折腾,半天才整出来,她因此又多要了十块钱。刚整完水吧就开始清场,出来发现舞池也变成了灯火通明的状态。 多半是出事了,她想着,反正和自己也没啥关系,进卫生间先照了照镜子,整理衣服,然后扭开水龙头洗手,就听见身后两个女人边走进来边议论,说的是有个女人刚才受了伤,被送去了医院。她没太在意,只是顺便支棱着耳朵听。 「妈呀你没看着,老惨了」一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向同伴正描述着:「当时就搁我旁边,我正撩扯那男的呢,刚有点撩扯硬了,就听嗷唠一嗓子,眼看着旁边那女的咂头哗的就出血了给他妈跟我跳舞那男的,吓得当时就阳痿了,鸡巴缩成这么大一点儿肏他妈我白搁手给他整半天了」 俩女人因此笑骂了几句,另一个又问:「真是把咂头给咬掉啦我听别人都这么说」 「哪那么邪乎没咬掉,但是我看也啷当1了我跟你说啊,当时给我吓完了,腿都他妈软了那女的还有奶呢,跟着血一起往外滋哎呀老血腥了,那叫唤的都没人声了」 李秀玲听到最后一句猛的一激灵,连忙关了龙头,回身问她俩:「哎,姐们,你说的这是啥时候事儿啊」 「就刚才,舞厅里都乱套了,」女人夹了根烟,说着话喷出一股烟雾来:「你不知道」 「啊我刚才没在那女的叫什么名啊」 「那我哪知道啊,搁这儿倒是见过,不熟」 李秀玲尿都吓得憋回去了,急急忙忙往外走,身后那两个女人还在抱怨:「哎呀你说这不耽误事儿么」 「别着急,等警察来带走人就完事了,这就是做做样子」 张晓芬正在舞池边儿晃,被她一把拽过来:「芬儿姐,刚才咋地啦我搁水吧回来就听见她们说,谁让人给咬啦」 「小娟呗」张晓芬大约是吓的,脸色也不太好。 「咋整的啊她,严重不」 「别提了等我挤到跟前,正好看见琳琳扶她往外走,胸上血了呼啦的不知道多严重咬她那男的让看场子的给带楼上等警察去了,这王八蛋真他妈有病」 二人感慨了一会儿定了神,反正灯都亮了,生意也做不成。李秀玲在警察来调查之前倒还接了个正经的陪舞活儿。 转过头第三天,琳琳自己来了,俩人打听了一下。当天小娟和一个醉汉进了舞池,那男人摸出小娟有奶,非要吃,小娟想着这样的人钱好赚,就没推辞。不料男人吃着吃着突然咬了她一下,她吃痛下意识一推,没想到男人反应慢,牙齿还没松开就往后一撤步,结果小娟的左乳从乳晕连带乳头根部就被猛然撕出来一个口子,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万幸没扯掉了。 琳琳说起来也是小脸煞白,她在医院照顾了两天,其实那个伤口位置虽然很尴尬,却不太影响自理能力,医生说至少七天拆线,考虑到工作性质特殊,只怕小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又过了五天,周向红坐不住了。一方面胖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隐隐的她总觉得不安,毕竟照片的事还没解决。另一方面,她竟然在这段时间里心里感觉有一点空落落的,被胖子蹂躏的时候固然让她羞耻、痛苦,只是那些身体上的快感也渐渐激发出她对性爱的欲望,不多,但有。她因为绝经而出现的阴道干涩的症状甚至都因此而有所缓解,和胖子交合时也明显湿润了许多。冷不防这么停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常常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些疯狂又糊涂的细节来。 给自己鼓了两天劲,看着天儿还不错,她决定去胖子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胖子家大门紧锁,上面还有一张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贴条。这使得形势在她心里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也没个人可以打听一下,她这才惊觉,自己甚至没有问许姐要个联系方式,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呢。唯一大约可以庆幸的是,看情况胖子是犯事了,而且可能不小。如果他不管因为什么而伏法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这段苦难彻底结束了呢。 警察既然贴了封条,大约是搜过他家的吧那自己那些照片还有底版,大约也就被搜走了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找到自己,然后有所牵连吧毕竟在胖子玩了许姐这件事上,自己多少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说起来自己应该算被害者才是 她没头没脑的转悠了一会儿,在胡同里打听了两个人,又跑去路口小卖店问了问,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那张封条看样子像是新贴上去没几天。要不去公安局打听打听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去了说什么呢问他们见过自己的裸照没或者就去报案吧可胖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报案警察肯定得做调查那家里不就都知道了 周向红六神无主的回了家,到底是哪也没去。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忽然失去了平日里那些焦虑、害怕、羞耻和隐隐的渴求。这些事渐渐沉没在无边无际的迷惑之中,迷惑又在脑海里卷成巨大的漩涡,日夜不息。 第二天她又去了老房子那边,这里如今更加破败了,到处都是拆扒得只剩空壳的房子,于其之中还有那么些零星的钉子户在坚守,有几幢楼的楼顶还挂着抗议横幅,只是风吹日晒的,已经褪色了许多,风一刮就像破布一样在上面来回的抖。搞拆迁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她悄悄的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自己家那两扇已经连窗框都被拆掉了的窗口,边缘还有被砸碎的水泥块和砖渣。周向红一时有些恍惚,在这里住过的那些岁月,那些喜悦、悲伤和平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一个渐行渐远的梦,已开始身影模糊。 她抹了抹眼角滑出的一点泪水。都过去了,自己其实犯不着这么感慨的。如今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的下落而已。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从旁边走过,吆吆喝喝的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一堆破烂装手推车弄走。周向红等那人说完了回身要走,连忙出声把他喊住:「大兄弟麻烦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人一愣,问:「啊,啥事儿」 「咱们现在这片儿干活的,归哪个单位管呐」 「啊,城建三公司咋地啦大姐」 「啊没,没事,我就问问那你认识区拆迁办的魏副主任不魏强就挺胖的那人」 「不认识大姐这都干活呢,你瞅着点,别碰着」 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周向红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始往回走。 胖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了。这固然是好事,但她想要探寻的答案,包括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照片究竟在哪里,将来他还会不会再一次突然出现,继续利用那些照片来威胁自己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沉甸甸的压在她心里,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两天过去,这团谜不但没有从她的心里淡却,反而又增添了些新的东西。胖子固然是消失了,但她这段时间被他蹂躏而孳生出的情欲却在心中徘徊不去,且越是心中明确以后见不到胖子了,就越是涌上心头。夜深人静时,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胖子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抚弄以减轻全身的灼热和下腹的滚烫,不由自主模仿他的动作去玩弄自己的器官 擀面杖又立了功,周向红发现这玩意虽然硬了些,却胜在坚挺持久,唯一的缺点是略细。屁眼受不起的东西,在屄里倒显得不太够用。藏起来的避孕套,因此被消耗一空。 她盼着bp机永远不要再震动起来,却在发现那玩意没电了之后,又换上了新电池。结果上午刚换完电池,下午那玩意就突然震动了。周向红吓了一跳,手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哆嗦着看了桌子上的bp机半天,这才突然抢在手里,心嘣嘣的跳。 最后她还是决定换上衣服出了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结果到了胖子家门口才发现,那张封条还贴在上面。她试着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毫无动静。周向红在门前转了半天,又敲了两回门,确定是没有人后,这才疑惑的往回走,结果刚出胡同,bp机又震动起来。她下意识的折回去,盯着那门又看了一会儿,直到bp机第三次开始震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按照上面显示的号码打电话过去的。 她出了胡同,在路边找到一个带公用电话的小卖店,哆哆嗦嗦的按着键拨了回去,听筒里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你好」她回答着:「是是强哥么」其实电话里的声音和胖子的差别很大,但她一时间根本没听出来。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哎呀,您是周向红女士吧」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有些困惑,然后语气突然就缓和起来:「哎哟哟,呵呵,我这呼了你两天了,你才回电话」 「你请问你是」现在轮到周向红糊涂了。 「哦,我姓杨,你叫我小杨就可以。刚才我还合计呢,今天您要是再不回我电话,明天我就准备登门拜访一下了。」 「你你找我有事吗你怎么知道这个bp机号码的」周向红一头雾水。 「哦,您这个号码是魏强先生留下的,还有您现在的住址我找您确实有事,电话里咱们可能说不清楚,要不这样,您现在是在家吗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当面谈。」 「呃我、我没在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周向红脑袋里一团乱麻,胖子以前「登门拜访」的情况她还记忆犹新呢,怎么可能答应让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小杨」再来这么一回 「呵呵,是这样的,魏强先生您熟悉吧」周向红嗯了一声。「这两天警察到处在找他。」 「他出啥事了」周向红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到。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和什么案子有关。问题是前一段时间呢,他在我大哥这儿借了一笔钱,用于抵押的物品里,有一张您的欠条。现在他下落不明,我们认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偿还借款,因此联系您的主要目的呢,就是通知您和他的债务关系已经转到了我们名下,当然也建议您能尽快偿还。不然的话,我们将会保留通过法律途」 周向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说了一大堆话她这才猛然惊醒:「你那什么你等会儿小杨先生,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欠条」 杨先生的顾虑是正确的,电话里的确有点说不清楚这事儿。俩人绊了好一阵子嘴也没沟通彻底,没办法,周向红只好让杨先生到友好公园去,东门见面详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