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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家良品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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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静下来,她毕竟只是女儿同学,那冲击和痛心是远不及当日知道雪怡在卖淫。而另一个真相的揭开,亦加倍我的思量。我初时以为雪怡只是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着青春赚些快钱。但当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后主使,事情便复杂得多。
  这个红姐到底是什么人,是一般的鸨母?还是卖淫集团的手下?现阶段仍是毫无头绪。
  雪怡在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着紧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缴付金钱的压力,似乎并非受到黑社会等操纵的逼于无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才可以找到对?。
  而相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报的渠道。她对我完全陌生,不会有什么戒心,即使穿帮,我也只是她同学一个爱嫖的父亲,其严重性是远较直接和女儿交手为低。
  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现,相信她会告诉雪怡。那么在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亦有卖淫的情况下,女儿是否便会洗手不干?我不知道,在查清她们做此事的理由前,这个方法风险太高,我不敢轻然尝试。
  决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寻线索后,我认真地考虑以交谈引她说出真相的方法。虽然跟这个女孩只见过两次,但大家的声线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约她见面。那正如当初和雪怡接触,一个援交女不会愿意花太多时间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处的客人身上,多谈两次知道我无心光顾,相信文蔚便会不理睬我。
  于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卖淫的原因和红姐是谁,还有那个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参与的派对是什么回事。
  这天工作完毕,刚到下班时间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线,尝试第二度与她接触。
  “妳好”
  对方很快回复了我。
  “你好”
  “在外面吗?”
  “刚回家”
  “昨天说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吗?”
  “星期三要上学”
  “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
  “我不喜欢跷课”
  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交卷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测文蔚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晚上可以吗?”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
  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么不巧”
  “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
  “要等很多天吗?”
  “嘿,有那么想女孩子?”
  “a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andy”
  “就是短头发那个”
  “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人”
  “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
  “没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吧”
  “也是,有没印象特别深刻的?”
  “没有,在眼中都一样”
  “这样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对”
  “男人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么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点不理性”
  “那是什么?”
  “任性”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么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么客人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女”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是什么?”
  “妓女”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么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爱的地方”
  “群交?”
  “是”
  “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人?”
  “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么办?”
  “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么吸引?”
  “男人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象,女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后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
  “没什么,做爱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价的妓女更下贱?
  经过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认了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现在上天又给我另一个冲击。
  我的女儿,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可怕,实在太可怕!
  拖着游离脚步回到家里,迎门的女儿第一句说话。
  “实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没干透,勉强镇静道:“有什么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大小姐也会觉得可怕了?”
  “我是很认真啦,别当我开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发前,指着电视萤幕说:“电视报导今天印度西北部发生了7.9级地震,超过两万人丧生,三万人受伤,还有一万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严重呢。”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画面叹气,雪怡跟我说:“宣明会设立了临时基金筹集,这么惨,爸爸,我们也捐钱吧。”
  “没问题,这种事我们应该出一分力,你打算捐多少?”
  “两个月的零用吧,还有我储起的压岁钱也拿一点出来。”雪怡数着指头,我好奇问:“两个月的零用?那你这阵子怎吃饭?”
  “爸爸好过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还可以只顾着吃么?”雪怡生气说,我连忙赔不是:“是我不对,那你捐一份,爸爸捐两份好了。”
  “两份?爸爸是社会人,就只两份?有没诚意啊?”雪怡质问我,我举起三只指头:“三、三份?”
  “这还差不多,还有妈妈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钱都是乱花!”
  “我什么时候乱花了?去游乐园,住酒店,买大布娃娃,这阵子花的全都是为了宝贝女。”
  “哦,在跟我计较了?我是你亲生女耶!”
  “我不是跟你计较,只是想你知道……”
  “呜呜……妈妈,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装哭跑到厨房跟妻子投诉,我不满的咕噜咕噜:“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撒野?”
  毫无疑问,雪怡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关心社会,孝顺父母,尊重别人。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群交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有可能吗?
  我不敢相信,但当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时,我又何曾愿意相信?
  看着突发的天灾人祸,世界,其实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间毁于一旦。


第40章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
  “爸爸好过份!”
  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
  “还不错”
  “有什么好事?”
  “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
  “值得高兴”
  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和女儿之间。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
  “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
  “零分?”
  “别再提,我们都哭了”
  “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
  “哭的不是你”
  “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
  “例如?”
  “妳想知道?”
  “嗯”
  “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
  “就说来听听”
  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
  “对,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商家满身铜臭,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是不是很幼稚?”
  “后悔吗?”
  “也没有,只是可惜,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板了”
  “工厂的大老板很了不起?”
  “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
  “有没意思看个人,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
  “喂喂,是教我做人道理吗?我可是比你年纪大”
  “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
  “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
  “哪里敢,我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
  “哈哈”
  “咦,又笑了”
  “是被你逗笑的”
  “总算没弄哭女孩”
  “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
  “好像没有”
  “就是”
  “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
  “谁相信,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
  我想了一想,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严格上算是”
  “还要严格上”
  “那技术上?”
  “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
  “妳不相信?我发誓,就只跟老婆好过”
  “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
  “是真正注册拜堂的那种”
  “那你有几个老婆?”
  “什么几个,不就一个”
  “呵”
  “这是什么?冷笑?”
  “你猜”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
  “男人就是爱骗女人,不需理由”
  “你这是欲加之罪”
  “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何患无辞”
  “哈哈,我是说不赢你”
  “到你笑了”
  “我这是苦笑”
  “苦笑也是笑”
  “你几天都在线,不忙吗?”
  “没客人找我,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
  “你说你不会主动找,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
  “没所谓”
  “看得这样豁达,不会没收入?”
  “钱也花不多”
  “既然钱没关系,有没想过不再援交?”
  “暂时没有”
  “不怕给男朋友知道?”
  “我没有男朋友”
  “但日后交了,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
  “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
  “不是,我只是”
  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被对方打断了我:“已经做过的事,一次和一百次没分别,要介意的,即使一次也介意,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
  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正如她自己形容,出卖肉体的女生,心理上是会比较复杂。
  “我问你一个问题”
  “随便”
  “如果有客人给你一张五百和一张十圆,你会要哪一张?”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谁也会选五百吧”
  “好了,那如果那张五百是被丢到地上,给弄脏了,给弄皱了,你还会挑哪一张?”
  “仍是五百”
  “对,这个很正常,因为那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要高贵得多。人亦是一样,你要珍惜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遇上了挫折,也不要受曾经发生的事对自己动摇”
  文蔚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我:“那如果我的本质是十圆呢?”
  “别看轻自己,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这个比喻很不伦不类,但我还是谢谢你”
  “别客气,但很不伦不类吗?我觉得是十分有意思”
  “嗯,你说你是公务员,希望不是教育部,不然孩子们的未来会很令人担心”
  “喂,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要提醒一下,我的公价是二千,给五百是太少了一点”
  “哈哈,我知道”
  “无论如何,谢谢你”
  “明天星期六,去哪里玩?”
  “同学家”
  “约会吗?”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这么好,祝有个愉快周末”
  “嗯”
  “那先不阻你,再见”
  “再聊”
  离线后,我长呼一口气,这跟和雪怡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少了一份罪恶感,而是像跟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谈天说地,毫无压力,轻松写意。这个年纪,原来也可以和小女孩聊得不错。
  “红颜知己吗?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我苦笑,有人说男人在年轻时没有风流过,年纪大了意志力便会十分薄弱,少许诱惑也抵受不了。那我过往只有秀娟一个,从没见识过其他女人的妩媚,岂不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从雪怡抑或文蔚,我是没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比女儿更吸引的是,这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
  ‘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闭上眼,是纯朴甜美的笑容,虽然我知道这样形容是很下流,但如果用钱可以和这样清新的邻家女孩一亲香泽,相信没有男人会吝啬。
  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我渴望和文蔚有越轨行为?我接触她只打算找出真相,而并非有其他企图。
  当然这和雪怡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收拾心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和想象中一样,是一团糟。
  “真有这样难吃吗?”雪怡瞪大双眼,对这样努力的女儿我是很不想打击她,但额角上的汗水出卖了我:“不错,还不错……”
  妻子掩嘴窃笑,看来她是放开了手,让雪怡一尽孝道。但现实告诉我们,努力做的事不一定是好,内心感动跟舌头味蕾也不会是同步。
  “吃完了!终于!”放不容易把饭都扒光,我像跑完千百米的田径选手放下饭碗,深呼吸一口气。雪怡嘟着小嘴道:“辛苦了,很难为你呢。”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不满地望着正吃泡面的女儿和妻子,这一顿饭,她们根本早知是不能入口。
  “今天是辛苦爸爸了,不过明天会有补偿的。”饭后雪怡故作神秘,我问是什么意思,女儿怎也不肯透露,说要给我惊喜,我忽然想起刚才跟文蔚的对话:“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女同学,难不成是雪怡?
  想到这里,再看看鬼灵精怪的女儿,大概可以猜到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拜托,地狱厨神,我家一个已经很足够。
   
  “世伯你好!”
  果然到了次天大约正午十二点,手上拿着面粉鸡蛋等材料的咏珊和文蔚便按响门铃。雪怡揭开谜底的笑道:“她们三个婆娘说今次麻烦了爸爸很多,怎样也要答谢一下,于是约好今天来我家做蛋糕!”
  “都说只是小事,怎么用答谢。”虽然经已经猜到,但我对小女孩们的心意还是十分感动。最爱跟女儿吵架的咏珊不满道:“喂,什么叫三个婆娘?我们可是专诚来给世伯做蛋糕。我们是婆娘,那你又是什么了?”
  “呵呵,这还用说,当然是姑娘,好啦,这是我家,不跟你吵,我们开始吧,咦,小莲呢?”雪怡发觉少了一个奇怪问道,文蔚回答说:“她说这附近卖的芒果不新鲜,去外婆家里拿,等一下再过来。”
  “要她特地跑远路,那怎好意思?”我对女孩们的认真受之有愧。雪怡理所当然道:“爸爸你太不专业了,芒果蛋糕当然要芒果新鲜才有灵魂,这点工夫是不能省的。”
  我心想你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把咖哩鱼蛋弄得咖哩没咖哩味,鱼蛋没鱼味?唯一有的就只是酸苦味!
  “她应该很快便到,我们先去准备,伯母,可以借厨房一用吗?”咏珊爽朗地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进行她们的伟业,妻子笑笑地走到我身边,说起旧事的问我:“当年雪怡出世前,你老说想要个儿子,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会怎选?”
  我安慰地搭在她的手背:“当然是女儿,再给我选一百次,也是女儿。”
  “我们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我准备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吗?”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
  “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我家,就是全家中毒死了,也是我的家事!”
  秀娟坐在沙发上对我苦笑:“做一个蛋糕,三个女孩,其实是太多了。”
  “完全同意?”
  半小时后,绕了一个大圈的小莲亦来到我家,看她拿着重甸甸的一袋香芒,我心更不安,气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别客气。”
  “是你们太客气了。”我叹一口气。
  “队长来了,所有队员退下!”吵过不停的咏珊扬声道,嚷闹了半句钟,其实三位女孩没做到什么。小莲甫一进去便迅速把场面压住,尽显领导风范:“怎么这样子?你们到底是来做蛋糕,还是炸厨房?”
  “对不起?”
  “重头来吧,大家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咏珊准备糖和牛奶,我切芒果,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满道。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众女十分同心,意志坚定。
  有小莲坐阵,我和妻子是放心多了。帮不上忙,坐着等吃也不好意思,于是到超市买些纸碟饮料。回来时小莲已经把芒果都脱皮去核,打成灯黄色的一碗浆糊,然后熟练地加入糖和面粉高速搅拌,手法俐落,看得人啧啧称奇。
  “好利害?”
  “日后谁娶了小莲,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了。”
  “你就只懂吃,快来帮忙吧,慕斯都还没准备好!”
  武刀弄枪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焗炉拿出,一个泛出金黄香气的芒果蛋糕大功告成,我和妻子看到色香味俱全,不得不佩服现今女孩也有部份是入得厨房,可惜那个并非自己女儿。
  “要放凉一阵,大概半小时吧。”小莲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额上汗珠,似对作品感到满意,虽说四女做蛋糕,但其实大部份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而由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蛋糕半分的雪怡也不认输,拿起一张“我爱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间:“好啦,辛苦了,画龙要点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由亲女儿去完成啰!”
  几个女生看到快要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在孩子气,忍不住翘起嘴角。正如女儿所说,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事做最少,功劳最大”。
  等着无聊,女孩们也有准备,把完成了的功课短片播给妻子欣赏,以一同分享辛苦成果。
  “拍得很不错,比得上电视里的专业节目了。”秀娟是首次看到影片,对女孩们的评价甚高,雪怡还不忘讨好父亲:“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影片里爸爸的声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
  “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好像差不多。”妻子没什么体会,女儿语气夸张的说:“哪里差不多,简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学都给迷住了,说很羡慕我有这样英伟的爸爸!”
  “喂,够了,取笑也有个限度,你这样是在丢爸爸面子。”被夸奖过头,我是反过来不好意思了,雪怡听了不服气,跳上来拥着我:“哪里取笑,我明明就是在赞你!”
  “好了,是爸爸错怪你,快放开,现在是大庭广众,妈妈也在看。”
  “哪里怕,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的。”
  雪怡亲昵地缠着我不肯放开,弄得我尴尬非常,难得妻子也跟女儿一起闹玩:“没问题,你们好好谈情,妈妈不做电灯泡,我们今晚换房睡。”
  “好啊!”
  “秀、秀娟!”
  胡混一轮,我是几乎给女儿当众玩死,犹幸大家焦点始终还集中在精心炮制的杰作上,听到小莲说蛋糕可以,几个女生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留下我和妻子在沙发上抹冷汗:“你说今天雪怡干么了?”
  老婆点头道:“我很明白她的心态,女儿都爱向父亲撒娇,但真正和爸爸感情好的其实不多,可以在同学面前秀秀幸福,是女人爱炫耀自己的一种天性吧。”
  “炫耀自己吗?”
  妻子微笑说:“这不很好?证明你在雪怡心里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好爸爸,可以向朋友炫耀。”
  “好爸爸吗?”我自感羞愧,如果这里任何一个知道我曾对雪怡做过的事,我想没有人会认同,我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来吃蛋糕啦,我切了最大份的给你!”
  “来了,来了?”
TOP Posted: 06-26 17:44 #1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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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爸爸,女儿做的蛋糕还可以吗?”
  拿着盛载蛋糕的纸碟,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品尝几位女孩子的杰作。雪怡一屁股挤在我俩中间,刻意把“女儿”两字的尾音拖长。我堆起笑容赞赏道:“不错,味道很不错。”
  芒果肉香甜鲜美,蛋糕松软可口,的确是风味甚佳,虽然谁也知道这是小莲的功劳。只是女孩也没计较风头被抢,微笑地坐在木椅上小口吃着。倒是处处爱跟雪怡斗嘴的咏珊看不过眼说:“明明就没做过什么,却变成了主角了。”
  女儿不服输道:“好吧,我认了,我是没做什么,蛋糕都是小莲一个人做的。但爸爸妈妈可以吃到,还不因为小莲是我的好朋友,所以算起来我的功劳还是最大!”
  强词夺理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大家也没我家女儿办法了,一同为这长不大的女孩失笑,表情花俏的雪怡从自己碟上扠起一片,嗲声嗲气地递向我嘴边:“爸爸吃蛋糕~”
  “喂,妳爸今年多大了,要人喂吗?”女儿孝顺本来值得高兴,但在众人面前我不禁难堪,雪怡撒娇道:“这种事有分年龄的吗?就让我孝顺一下爸爸,快吃掉,我还要喂妈妈。”
  听到连妻子也有份,我是稍稍松口气,顺意张嘴吃掉一口,雪怡果然也给母亲卖乖:“妈妈,感谢妳多年照顾,还把我生得跟妳一样漂亮,这一片是女儿孝敬妳的。”
  话是有点做作,还是能逗乐我俩,妻子张口让女儿把蛋糕送上,吃在嘴里,甜在心头。
  看到我们一家天伦之乐,三位女生也替好友高兴,文蔚笑着问:“雪怡好幸福哦,我们这里应该以妳和家人的感情最好了吧?”
  雪怡毫不考虑答道:“当然是了,爸妈就只我一个女儿,把所有的爱都给我一个!”
  咏珊数着指头说:“说来我和小莲都有哥哥,蔚蔚有弟弟,只有雪怡是独生女呢。”
  “这是因为女儿太完美,爸妈说一个已经足够了。”雪怡自称自赞,咏珊揶揄道:“才不,我说是因为女儿太难教,世伯伯母说一个已经受够了。”
  雪怡瞪大双眼问我俩:“哪里,爸爸妈妈告诉这婆娘,哪个才是真正答案!”
  咏珊掩嘴笑道:“世伯伯母在大家面前不想打击妳,自然不会说真话了,反正答案大家都心里有数。”
  “妳这是欠揍吗?在我家说我的坏话,看我会不会狠狠教训妳!”雪怡又是从我俩中间跃起追打咏珊,两个女孩在客厅里嬉嬉闹闹。小莲来到我和妻子面前抱歉道:“对不起,咏珊的说话有点过份,她跟雪怡总是闹着玩,你们不要介意。”
  我俩一同笑说:“没介意,这是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很明白。”
  “雪怡有你俩这样明白事理的家长,真是十分幸福。”小莲温婉道。年纪较长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很安稳、很懂事的感觉。老婆对她甚有好感,亲切问道:“小莲妳的手艺不错,在家里也很爱做菜的吗?”
  小莲点头道:“对,妈妈要上班,平日晚餐多由我来做。”
  “原来如此,难怪手势这么纯熟。我家的那个连最简单的菜心炒牛肉也煮不好。”秀娟羡慕说。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菜单,十分同意妻子的说话。
  “咦,我听到好像有人说我的坏话呢?”在追闹着的雪怡竖起耳朵,一脸不满的嚷着。
  蛋糕鲜美,女孩也爱吃甜,但在最害怕长胖的年纪,女生们只是浅尝即止,一磅多的蛋糕六个人分也吃不完,剩下三分一在碟里。雪怡主动孝敬我:“爸爸还没够的,这些全部都给你!”
  “我够了,这个年纪吃太甜不好。”我推托道,女儿没理我的自行抢去我手上的纸碟,把余下来的蛋糕盛在上面:“又不是每天吃没关系啦,而且这是小莲用心做的,不吃光太不给面子了。”
  强人所难一向是雪怡的强项,我自然没法推掉,咏珊调侃说:“咦,现在不是女儿做的蛋糕了吗?”
  雪怡伸舌骂道:“反正都一样啦,我和她是不分妳我的,是不是啊,小莲?”
  小莲微笑点头,雪怡欢欢喜喜地把蛋糕盛好朝我方向跑来过,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跌了一只纸碟在地上,女儿刚好踏上脚一滑,整个人便像龙门飞扑的向前扑在地板:“哎吔!”
  “雪怡!”当然一个成年女生跌一跤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事出突然,众人还是一同吃惊。只见雪雪呼痛的女儿从地上坐起,那片蛋糕早已抛飞地上,雪怡可惜道:“惨了,都不能吃了。”
  “蛋糕事小,妳没有事吧?”我和妻子连忙上前看,雪怡拍拍身体,摇头道:“没事,也没擦伤什么的。”
  知道同学没事,咏珊哼着说:“怎么在自己家里也会绊倒?”
  雪怡不服气道:“在自己家里就不可以绊倒的吗?难道一定要在别人家里才可以扑街么?而且是谁放那个纸碟在地上害我?”
  文蔚拾起“元凶”道:“是不小心跌了的吧,这是意外,妳没事便好。”
  雪怡扁着嘴说:“我没事,但浪费小莲的心思了。”
  小莲摇头笑说:“不会,世伯伯母喜欢吃,我下星期可以再来,最近从书上学了草莓蛋糕,味道也应该不错。”
  雪怡的眼里瞬间亮出星闪:“草莓蛋糕,好啊,不过黑森林和芝士蛋糕我也爱吃,还有提拉米苏,不如以后小莲妳每天也来吧?我还有很多想试呢。”
  听到女孩的贪得无厌,举止优雅如小莲也无言苦笑,咏珊教训道:“喂,是谁怕长胖的?”
  雪怡又是伸舌:“再胖也不及妳胖,波这么大,脂肪都比我们多。”
  咏珊一听,脸红得发紫:“妳、妳怎么在父母面前说这种话?不觉羞耻吗?”
  雪怡不以为意摊着手:“我只是说实话嘛,人家爸妈也不是盲的,一看便知妳是大波妹囉!”
  “妳、妳给我站住,别以为在妳家便不会打妳!”两人又是追打,我发觉她俩做的事是在重覆又重覆。文蔚和小莲早已习惯,也偷理她们,分工合作把地上和余下的刀叉纸碟清理,连焗炉也抹过干净。两个今年十九岁,但行为像九岁的女孩才气喘喘的坐下来:“嗄?嗄?今?今天先放过妳,下次再来?”
  “随?随时奉陪?嗄?嗄?”
  我和老婆哭笑不得,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其实我们不是很明白。
  吃完蛋糕,几个女孩在客厅里闲聊着,东拉西扯,又回到那份令大家忙了好一阵子的功课上,小莲道:“昨天我向何老师打听一下,今次应该可以拿七十分。”
  雪怡和咏珊一起瞪大眼:“七十分?我们做得这么辛苦才七十分?”
  文蔚安慰道:“别忘了上次是零分,今次有七十,其实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雪怡不甘道:“还好说上次啊?那根本是针对,就是再差也不会零分吧?”
  咏珊耸耸肩膀:“其实我们分析过,上次应该是内容出事了,明明探讨社会问题,怎么说人口老化其中一个原因是女性婚姻率下降导致?要知道何老师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这分明是刺中了她的死穴,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故意取笑她。”
  “那剩女的确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嘛,我加上去有什么不妥?”雪怡呼冤道。小莲继续说:“但事后我自己检讨,用词的确是有点过份,好像把她们说成咎由自取,何老师会对号入座也很正常。”
  “还有她认为背景音乐不应该这样轻松,这是深刻的社会问题,却像在看米老鼠动画片,有点不够庄重。”文蔚解释道,雪怡更不满的哼着:“社会问题便不可以开朗地去面对,一定要苦瓜干吗?现在又不是死老爸。”
  我照照镜,气色还好,应该没这么快领便当。
  “而扣分最多的是数据失误,有些数字我们是倒反了。”小莲接上话,雪怡的表情愈来愈难看:“那一部份好像也是我负责的吧?”
  “还有剪接部份和配音,世伯的表现很好,但有几段很明显他是没有把话说完便断掉了。”文蔚点着头,看来大家都对上次的不足并作出检讨。可是我家女儿听在耳里,却像在数落自己:“够了!妳们说的都是我做的,妳们的意思是,上次拿光蛋全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雪怡,我们并不是这种意思。”看到女孩发难,小莲知道大家说多了连忙安抚。可是我那任性蛮横的雪怡已经大吵大闹:“妳们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年纪一样,我却什么也做不好,总是连累别人。蛋糕不会做,菜不做煮,就是在自己家拿片蛋糕也绊倒,白费别人的辛劳,妳们都想说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妳说到哪里去了,明明不是在说妳。”咏珊对好友的指控脸有愠色。雪怡不知哪里来的火大,愈想愈气的骂着:“妳们是在说我,还特意在爸妈面前数落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多没用。好心说给我爸妈做蛋糕,其实是告诉他们别人的女儿什么都会,你家那个是最差劲!连饭也煮不好,妳们是来表演,是来示威,是来下我的面子!”
  “雪怡妳太过份了,小莲是一番心意,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一直表现温驯的文蔚亦忍不住生气起来。雪怡至此已经乱了性子,蛮不讲理道:“我有说错吗?她总是大家姐,什么都由她安排,而我便老是最不懂事的一个,每次吵架都是我不好,每次都要别人原谅我。”
  本来和谐的气氛忽然一转,我跟妻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明眼人都知道是女儿不讲理,但看到雪怡如此激动,插话也只会火上加油。小莲知道这不是能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脸色一沉道:“雪怡妳的情绪有点不稳,应该要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从木椅站起,拿起自己的小手袋向我和老婆鞠躬道:“世伯伯母打扰了,抱歉令你们添麻烦。”与此同时文蔚和咏珊亦各自拿起袋子,一同向我们道别。
  “没添麻烦,那么今天谢谢妳们,回去小心。”我想不到最有修养的小莲会沉不住气说走便走,一时手忙脚乱。怎么变成这样?女生的情绪彷如天气,谁也猜不透这秒天晴,下一秒却滂沱大雨。
  众女离开后,我叹一口气,回到独个饮泣的雪怡身边。说实话对女儿的不体面身为父亲是应该教训她,但看她哭过梨花带雨,心也软了一截,只有跟妻子一起安慰她。
  “一场同学,这样何必呢,我想她们是没恶意。”我柔声道,雪怡抹着眼泪说:“我知道是没恶意,但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妳一言我一语。”
  “我明白妳这个年纪是有自尊心,但爸爸不是教妳,别人说的中听不中听也好,首先捡讨一下自己是否如他们所说,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我循循善诱道。雪怡嘟着嘴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但不可以找个别的时候说吗?为什么偏偏要在你们面前。”
  “我想她们亦没料到妳会这样大反应吧,我家雪怡平日不是很能开玩笑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容易生气了?”我无奈问道,雪怡憨憨的推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到吧,这两天肚子痛,老要上厕所已经很烦了,现在还要受气。”
  我和妻子面面相觑,这种话题爸爸不好说,妳当老母的好好教导女儿吧。
  雪怡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消气的女孩,开解几句,心情已经和缓下来,笨笨的问我俩:“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哪里,我马如城的女儿不知道多棒,忘了自己是大学生吗?是饱读诗书,才色兼备的气质美女。”
  “是容易生气和神经质的美女吧?”雪怡自嘲道。看来她对气质还不敢当,但美女便确实自认当之无愧。
  “那明天怎么办,妳们同一个班上经常碰面,这样也不好吧。”老婆劝告说。雪怡嘟起小嘴:“她们不道歉是没情讲,谁叫没大没小,到别人家还要撒野。”
  我心想撒野的如何是妳,好端端的一个周末,结果变成不欢而散。可是在几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是小莲三人。
  “世伯打扰了。”
  “是妳们?忘了拿东西吗?”我莫名其妙地打开大门,小莲进来后看看手表,胸有成竹道:“五分钟,应该足够我家马小姐消气,但昨天她在学校说忘记带卫生用品跟我借,加上那女性生理周期特有的心情浮燥,所以我们特地给了十分钟。”
  我佩服不已,果然是心思细密的女生。文蔚向坐在沙发才刚哭干眼泪的雪怡问道:“怎么了,可以原谅我们没有?”
  雪怡作个鬼脸:“才不会这样轻易!”
  文蔚甜笑地从手上的胶袋拿出武器:“那如果有礼物呢?”
  “噢!是冰棒!”雪怡眼睛再次放光。
  咏珊哼着道:“牛奶红豆夹心。”
  雪怡激动地上前抱着女孩:“还是咏珊最了解我!我爱妳啊!老婆!”
  我和妻子暗自呼笨,刚才还认真地替她们担心,原来一支冰棒便可以摆平。都说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是永远不会明白。


第42章
  “好味道,所以说冰棒还是牛奶红豆夹心最滋味。”
  四个女孩一人一支,坐在沙发上分甘同味。她们也有买我和妻子的份儿,但这个年纪对太冷的食品不大感冒,也就放在雪柜留给馋嘴的女儿。
  雪怡拿着冰棒吃得津津有味,刚才的吵闹早已小事化无,看着几位女孩又恢复了融合气氛,我和秀娟亦放下心头大石,感谢她们包容我家任性的小公主。
  “舔?舔?”
  我无意猥亵一众小女孩,但坐着无聊,也不经意地欣赏到她们吃冰棒的样子。青春少艾,一举手一投足本身已是一个画面。简简单单地吃着甜点,亦各有美态。
  四人中小莲吃得最有仪态,一口一口的细味品尝,以香舌轻舔,舌头不会露出太多,像个大家闺秀的姿态优美;文蔚也是吃得安静,像亲吻的从上啜吃,慢慢把其融化,偶尔含着棒头,意态撩人;至于咏珊则有点特别,手持着冰棒沿着棒身打横啜舔,彷彿吹着横笛,煞是好看。
  至于最惨不忍睹不用说是我家女儿,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子般大口大口地吃着,整根含在口中前后吞吐,吃得嗦嗦有声,半点女儿家矜持也没有。
  “嗦嗦……嗦嗦……嗦嗦……”
  ‘不用吃得像饿猫吧?刚刚才吃完蛋糕?’虽说子女在父母心中永远是最漂亮的一个,但雪怡的食相实在难看,我和妻子也禁不住大皱眉头。这种牛奶红豆冰棒成圆棒状,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在吃肉棒。
  我不其然想起在电影院内,雪怡替我口交时的画面,当日她便是这样给我吃着鸡巴?不行!现在大庭广众,妻子和女儿同学都在这里,我怎可以想这龌龊的事?
  我暗责自己的胡思乱想,老婆亦彷彿看不过眼的教训道:“雪怡,别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妳是女孩子,这样怎成体统。”
  满口牛奶白汁的雪怡傻呼呼问道:“有什么不妥?牛奶红豆夹心要这样溶掉外面的一层,把里面红豆吸出来吃才有意思耶。”
  吸?吸出来?好女儿妳也太挑逗了吧。
  妻子咳了两声:“但也不可以这样没有仪态,妳这个吃相不会有男生要的。”
  雪怡咕咕噜噜道:“吃支冰棒也不可以尽情享受,我才不要他呢。”
  我们没有女儿办法,咏珊搭嘴道:“世伯伯母是叫妳别吃得这样难看。”
  雪怡不满说:“很难看吗?难看便不要看,每个人都是这样吃囉,还不是塞在嘴里嗦嗦嗦,难道用鼻子吃吗?”
  “妳还是不明白?妳这个吃相简直像在吹?”咏珊忍不住哼道,可说到那个词语,发觉在我俩面前,又硬生生收回:“吹?气球,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吃的。”
  “像吗?我觉得没问题喎,小孩子有什么不好?”雪怡在研究着的再把冰棒吞吐几口,小莲笑着道:“妳两个别闹,快吃完,都要溶掉了。”
  “哦~”
  吃完一根,雪怡还未够,想到雪柜把我们的份儿也独吞,小莲又是提点:“都说那些日子不要吃太多生冷食物,妳忘记了吗?”
  “哦、哦?”女儿被打住的气鼓鼓坐回沙发,扁起脸颊含着冰棒剩下的木棍子不愿放。
  几个女人说女人事很正常,就是多了我一个男人,我不打扰她们的道:“妳们慢慢坐,我回书房处理一些事务。”
  “嗯,那么我们打游戏,咏珊妳要挑战玛里奥赛车还是立体网球?”雪怡从柜子拿出家庭游戏机,咏珊耸耸肩:“没所谓,反正都是妳输。”
  “好大口气啊,原来刚才不是吃蛋糕是吃大蒜吗?”
  “哈哈,妳试试不就知道,输了别赖皮便好。”
  我和妻子也不阻住女儿和同学交流,分别回到书房和睡房稍作休息。在书房看了一阵报纸,出去时几位女孩已经切磋完毕。
  “怎样?结果如何?”我微笑道,看到雪怡以手掩脸一个失败者的样子,其实也不必再问。
  文蔚笑说:“小莲第一,咏珊第二,我第三。”
  女孩刻意没提谁包尾,雪怡掩着脸咽呜道:“妳们好过份,人家主场也不给点面子,连续五盘都要我输?”
  “已经是让了的啊,不然赛果更难看。”咏珊像在落井下石道,雪怡装哭的扑向我:“爸爸,有人欺负女儿,替我教训她们。”
  “喂喂喂,愿玩就要服输,帮理不帮亲,这样子爸爸也没办法。”我笑道,女儿回头,斗志昂扬:“好,哪里跌下哪里站起,婆娘们,有没胆量再接受本姑娘挑战?”
  “随时奉陪~”
  女儿的性格大家很清楚,也便陪她多疯一会,这次我在场观战,结果出人意表,文蔚拿第一,咏珊第二,雪怡第三,小莲第四。
  “哗!好耶!终于不是包尾王了!”女儿大喜,咏珊哼着道:“傻瓜,谁也看得出是小莲让妳,连续几次跌下山。”
  雪怡伸着舌:“让又怎样,结果就是结果,爸爸,让我拍纪念照,我要留为纪念!”
  这女儿,今年到底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
  胡闹够了,大家坐在沙发上休息,女生们的聊天我也不好参与,她们却不介意的总嚷着我和妻子留下一起聊。
  “惨啦,我一无事处,做什么都失败,连玩游戏也玩不好,将来都不知怎样办了?”雪怡爱逞强,这时候也不禁露出担心,咏珊没好气道:“妳今年多大了?人生才刚开始,这么快便说泄气话。”
  “那是真的嘛,自己知自己事,难道不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吗?除了长得比较可爱,样子比较漂亮,身材比较窈窕之外,就没什么讨人爱的地方了。”
  我想大家都想说,妳应该是比较自大。
  听到女儿的说话,众人都不知道应该安慰她,还是打击她。
  这时候文蔚从小手袋拿出一张十圆纸币和一张五百圆纸币,向雪怡问道:“雪怡,我问妳,这两张钞票如果送给妳,妳会要哪一张?”
  ‘文蔚?’我瞪大眼,这女孩,难道?
  雪怡想也不想指向五百,文蔚点一点头,把那张五百圆放在地上,用脚踩踏,再问:“那现在呢?”
  女儿仍理所当然地指着五百,文蔚再用力踩,直至整张钞票都皱成一团:“现在呢?”
  雪怡仍要五百,文蔚点头道:“对,妳仍会选五百,因为这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有价值得多。人亦是一样,所以雪怡妳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妳,就是一张高贵的五百!”
  “然后呢?”雪怡完全没听懂的傻问,文蔚反过来呆住:“没有然后了,已经说完。”
  “妳们听懂吗?”雪怡问两女,咏珊摇头,小莲推测道:“我想?应该是在说教吧?”
  “有点无聊呢,蔚蔚妳在哪里听回来的?”雪怡好奇问道,文蔚脸上一红说:“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文蔚说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我们认识的吗?”雪怡继续追根究底的问,文蔚答说:“妳们不认识的。”
  “我们不认识?在网上认识的吗?妳要小心啊,网上很多坏人,最喜欢骗妳这种无知女孩的。”雪怡好心提点道。
  女儿啊,我想这句话,应该不是妳这种随便在网上找伯伯援交的女孩有资格说的吧?
  “就是,会说这种歪理的,可能是专找小女孩下手的金鱼叔叔呢。”咏珊也是给好友忠告。
  “知道了,我觉得他人很好,不是什么金鱼叔叔。”文蔚嘟着嘴道。
  “很难说,十圆和五百,说这种话应该是精神病吧?”
  “我想是心理变态呢!”雪怡和应着道。
  我想告诉大家,心理变态的精神病金鱼叔叔就在这里。
  “妳两个还是管好自己吧,蔚蔚比妳们还要懂事,妳俩才是令人担心的。”小莲笑说,两女一起伸舌头:“知妳最成熟囉,大婶!”
  说着小莲又向我俩道:“世伯伯母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请你们别介意。”
  妻子笑道:“没介意,妳说得不错,这女儿真的很不懂事,小莲妳替我们多多教她。”
  “有没哪么差啊,是亲生女耶!”雪怡不满嚷着。
  “好吧,时间不早了,也不要打扰人家太久,我们回去吧?”小莲望望钟说,老婆问道:“要走了?不留下吃完饭才回去吗?”
  “不了,我还要回家煮晚饭,那今天谢谢世伯伯母,我们都很开心。”小莲有礼的道,我和妻子一起说:“哪里,是我们谢谢妳,蛋糕的味道很好,不好意思麻烦妳了。”
  “没有,雪怡在学校很照顾我,只是一点心意,世伯伯母你们人很好,很高兴可以认识你们,那先告辞了。”小莲带领两位女孩一起鞠躬道。
  “那回去小心,有时间再来玩。”
  “一定,雪怡,我们先走了,星期一学校见。”
  “嗯,拜拜,呀,记得把模拟试题带给我,我昨天忘了拿。”
  “知道,拜拜。”
  众人离开后,妻子感慨道:“真是大方得体的女孩,如果?”
  话没说完,雪怡已经盯着母亲:“如果什么?如果我家女儿是这样多好,还是如果她直接是我家女儿多好?”
  “当、当然没有,我是说如果我家女儿,可以多多跟人家学习那多好。”
  “我会啦,每天都在跟小莲学做一个淑女,不过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啦。什么茶壶冲什么茶,有这样的爸妈,就有这样的女儿囉,哈哈!”
  我和妻子没有话说,早知道那天不要做,迟一天受孕,也许生下来的孩子会更好教。
  小莲的表现固然令人赞赏,但我更在意的是文蔚,这女孩,居然把我的说话记得心里。那天还说我的比喻不伦不类,今天拿来教别人了。
  虽然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嫖客,在她心里叔叔只是一个记号,但已足够我乐上半天。
  男人是一种容易动情的生物,特别到这年纪,年轻女孩的垂青便更是令自已有种重回青春的喜悦。所以那么多中年甚至老年人,轻易被年龄比自己小一截的少女迷惑,把其包养甚至为其迷失理智,除了是花样年华的美好胴体外,那种被欣赏的目光亦是叫男人无法自拔,纵然明知虚假也沾沾自喜。
  这无疑是愉快的一天,周末与妻女享受悠闲的亲子乐,加上三位女同学一番心意为我们而造的蛋糕,没有比这更令人窝心的节目。我心情大好,小休一会,吃过妻子煮的晚饭,洗澡更衣后,回到书房打开计算机。
  看看钟,晚上九点,不如文蔚到家没有?
  以叔叔的账户上线,女孩不在,半小时后她才登入。
  “晚安,在忙吗?”
  “还好,刚刚跟同学去买东西。”
  “同学,对呢,妳说约了同学做蛋糕”
  “嗯,今天去了”
  “怎样?”
  “很好,很开心”
  “那便好”
  “同学的父母很好,我们玩得很高兴”
  “这很好,可以跟同学的家长打成一片不容易”
  “他们没有架子,很亲切”
  “替妳高兴”
  跟文蔚的聊天是写意的,和雪怡那时候不一样,我们完全没有聊到性,她亦不急于要收取她的报酬,而是无偿地跟一个陌生人在网上聊天。
  是她称为的?朋友。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厢情愿,我们是在那种地方认识,是从交易开始关系,始终有天要进入正题。而我是没法如当初所想,在见面之前可以从她口中找到线索,甚至连联络红姐的方法也毫无头绪。
  我是刻意躲避援交的事情,跟文蔚天南地北都可以聊,却总不愿听到这样一个清爽女孩谈及那肮脏一面,彷彿怕沾污她在我心里的印象。这无疑是本末倒置的一件事,文蔚的表现纵然如何纯洁,她是援交女一事仍然无法否认的事实,而我在他眼中亦是一个早晚要跟她上床做爱的客人,掩耳盗铃,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
  几天之后,如想象一样,她主动提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今天例假完了,你想约什么时候?”
  “我想想,这段时间有点忙”
  “前阵子不是等不及的吗?(取笑)”
  “现在还很期待”
  “我可以将就你的时间,快圣诞节,学校不忙”
  “我看看”
  “二十四小时都不可以?真有那么忙?”
  “也不是,要考虑地点”
  “我可以到你附近,香港不大,到哪里也可以”
  “好的,我看看”
  “你在敷衍我?”
  “没有”
  “我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
  “对”
  “哪方面?”
  “跟一般的客人不一样”
  “会吗?”
  “是,你好像只找人聊天,没打算出去”
  “男人都爱泡小女孩吧,以前没人跟妳聊?”
  “有,但至少是见过面,很少愿意花时间在不知样貌的对手身上”
  “这是因为andy告诉我妳是美女,所以我很有信心”
  “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吧?”
  “我跟他口味很接近”
  “这样”文蔚考虑一会,输入字句:“我们视频好吗?”
  “视频?”
  “嗯,给你见见我,我也想知道你的样子”
  “现在有点不方便,明天吧”
  “好”
  “妳生气我不找妳?”
  “不会,找女孩子是寻开心,这种事方便时才去便好”
  “妳很会体贴别人”
  “只是觉得没必要勉强大家”
  “我会尽快找妳”
  “等你”
  离线后我头痛不已,终于来了,跟雪怡一样,她们还是要拿到她们要的东西。
  这个女孩不比雪怡,不是用钱便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当没法从文蔚身上找到线索,我继续跟她接触已经是没意义,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愈是不可做的,便愈不舍得放手,令人矛盾。
  “有什么办法?”


第43章
  文蔚的要求令我苦恼了一整个晚上,作为一个嫖客,与援交女孩在在线视频可谓求之不得。谁也希望在交易前确认对手质素,衡量是否物有所值才决定上马。就正因为太合情合理,使我找不到推却理由。
  而另一方面,我亦反省这一段时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按照现时跟文蔚的对话模式,只怕就是再过一年半载也找不着缺口。当初接触她是为了找出制止雪怡卖淫的方法,但现在却变成纯粹的私欲,我是一个没有从失败中得到教训的男人,总在做那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事情需要了结,我不能看着女儿和她的同学继续那令人痛心的工作,要尽快把真相弄清楚,并给划上句号。
  犹记得当初知道文蔚亦是援交女时我曾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在她面前出现,那会有什么后果?相较雪怡,文蔚与我的关系是简单得多,她始终只是女儿同学,就是知道我的身份,那冲击还是比雪怡要少很多很多。
  她知道我身份,相对来说亦是我知道她身份。说实话像我这样的一个中年人,寻花问柳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即使被发现,其严重性亦远不及一个大学生被揭开是援交女的秘密为大。
  文蔚是必定比我更震惊,相信她会通知雪怡,那在害怕被知道自己也有卖淫的情况下,也许女儿会从此洗手不干。
  这是一石二鸟的方法,一方面可以吓倒文蔚,另一方面也可以间接警告雪怡,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总比什么也不做为好。
  “不会错了,这是现阶段最可行的方法,亦是我唯一可以用的方法!”
  鸵鸟政策不会令任何事情改緫,我决定孤注一掷,以客人的身份在文蔚面前出现,而且不是视频,是一个她在短时间不能逃脱的地方,以防她在慌不择路下转身便跑,我需要一个密闭空间,让我有足够时间向女孩盘问我所要知道的事情。
  要跟援交女独处十分简单,只须以客人身份召唤她们便可。拿定主意后我不再犹豫,接着一天晚上向女孩提出:“我想过了,视频还是没什么意思,我想留点新鲜感,不如出来见面吧。”
  “哦,怎么突然又可以了?”
  “其实是老婆明天有事回娘家,可以偷到一点时间。”
  “呵,原来是趁着妻子不在去找女孩子”
  “难道在妻子面前找女孩子吗?”
  “但可惜了,我明天和后天也有约。”
  我如被槌子晃了一下脑门:“这么巧?是客人吗?”
  “嗯,今早才约的,他包了两天玩。”
  我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五,周末周日的确是援交女孩的热门日子。听到文蔚将要接客的事,我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是味儿。明明只是女儿的同学,也明明早知她在做这种勾当,却象是舍不得她跟别人上床的感觉。
  “两天?跟他过夜?”
  “嗯,我骗家人说去女同学家里留宿(害羞)”
  “可不可以推掉?”
  “都答应了,做人要有口齿吧?”
  “也对”
  “过些儿我们再找合适的时间。”
  “好吧”
  “你不开心吗?”
  “没,只是有点失望”
  “谁叫你昨天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老婆外出”
  “那不巧了,下次吧,机会多的是”
  接下来我没什么心情跟文蔚聊天,她从冷淡字句间看出我的不悦,也没多说什么。男人对女人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愿意花大钱把风尘女子私有化,明知道对方是为了求财没有感情可言,也明知道对方是人尽可夫,却仍是不能自拔地自寻烦恼。
  “那先不阻妳了”
  “嗯”
  离线后,我嗟叹一声,幼稚,这个年纪为这种事困扰简直是幼稚,什么把你视作朋友,什么不是那么重视钱,结果还不是一个样。天下乌鸦一样黑,我居然会对这种女孩抱有期望。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文蔚当日在众人面前替我辩护的表情重视脑海,这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女生,终究还是一个妓女。外表看似乖学生,其实不但出卖肉体,更瞒着家人跟男人睡觉,实在叫人难以想象。
  “呼,我在想什么了?自己的女儿管不到,还有空管别人的家事吗?”关掉计算机电源,不让自己为事不关已的事情苦恼。得知雪怡在做援交时我感到的是痛心、震愕,然而当面对这个其实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接客,却是另一种令人失望的苦涩。
  拖着没趣的心情离开书房,来到客厅雪怡正在打电玩,看到我立刻欢喜叫嚷:“爸爸忙完了吗?跟我一起玩玛里奥赛车!”
  “爸爸没心情,妳自己玩吧。”
  雪怡拍着沙发说:“别这么扫兴啦,人家在努力练习,下次一定不会输给那些婆娘!”
  对了,她们感情这样好,如果雪怡邀约,也许文蔚会放弃接客来跟大家一起。我灵机一触问道:“上星期妳的同学不是说……今个星期六也来玩的吗?”
  “你说小莲她们?那是随便说说啦,你的宝贝女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叫别人真的每星期来做蛋糕吧?她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也对……”我语气带点失落,雪怡自告奋勇道:“爸爸你还很想吃吗?不如明天让乖女给你做吧!”
  “不、不用了!玩、玩赛车,爸爸也有很久没玩这种了!”
  “你这个是什么态度耶,怕我毒死你么?”雪怡面露不爽,我不怕女儿下毒,但她确有能力炸掉厨房。
  “爸爸是新手人家才不会输,看我苦练的成果……哎哟,怎么又掉到山下去!”
  打电动这种事很讲究脑和手的一致性,眼见的要立刻反映在指头动作上,很明显我家女儿是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苦练大半天还是一下子被我这新手追过,难怪每次都包尾大班,对着这种对手要输实在有难度。
  “呜,又输了!爸爸怎么老是欺负人家!”雪怡输得慌了,惯例的不认帐,我为自己开脱道:“其实已经很让了,妳一定要输我也没办法。”
  “哦,爸爸即是说是我太蠢啦,别忘记我是谁的女儿,就是动作迟钝也是遗传你的!”雪怡指控我道,我心想这小妮子动作明明很灵活,那舌头速度简直是马达级数了,怎么会迟钝?难道她的天赋才华都在那方面去了?
  老天爷,我又在想什么!
  说起来雪怡这阵子是非常乖巧,每天放学回家跟妻子学做菜烧饭,完全不用家人操心。当然我知道她上星期跟文蔚一样是月事来潮的例假,休息几天也许便故态复萌。
  ‘不能拖了,听到蔚蔚要接客尚且难受,假若是雪怡,那心情更肯定是不可想象。’
  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明天星期六,有约朋友吗?”
  雪怡傻呼呼道:“没呢,小莲她们各有各忙,我也只有呆在家里陪爸妈了。”
  “喂,原来是逼不得已下的没法子吗?”
  “当然不是啦,爸爸,听说中环开了一间千层蛋糕很好吃的,我们明天一起去吃囉?”女儿卖乖道:“周末当然是亲子同乐日嘛。”
  和欺骗家人去卖淫的文蔚相比,雪怡的说话无疑使我感到安慰,本来低落的心情也顿时给和缓下来。外面的女孩我没权管,唯独女儿是永远属于我和妻子的公主。
  “爸爸妈妈起床啦!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接着一天雪怡果然没有食言,一早便拉着我俩去喝早茶。大学生愿意牺牲假期陪伴家人的已经很少,我和妻子虽然打着呵欠,也乐得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山竹牛肉,烧卖,叉烧肠粉,小笼饱,蒸排骨,西米露布丁也要!”
  “点这么多妳可以吃完吗?不是说怕胖?”
  “谁说我吃?都是孝敬爸妈的!”
  “部长,麻烦全部取消。”
  “不要!我认啦,都是我吃的!难得星期六吃饱一点不可以吗?人家可是发育期呢!”
  “十九岁还发育期?”
  “谁说不是,我今年就比去年高了一寸,连胸杯也升级了!”
  女儿顽皮,父母是十分无奈,这边忍不住馋嘴,那边要买减肥药,女人的钱就是这样好赚。
  吃过早点,顺道到附近的百货公司逛逛。快到圣诞节,各界也抓紧这零售的黄金档期推销产品,雪怡跟妻子两个女人尤其投契,看到什么也互相品评一番,发挥女仕爱购物的天性。我一个大男人虽然无聊,但看着母慈女孝,也是乐上心头。
  而偶然地,在百货公司的文仪部我们碰上了小莲和咏珊。
  “喂,前面那两个婆娘站住!”女儿看到同学,不顾仪态地大叫,两位女生回过头来,一脸愕然:“雪怡?世伯,伯母……”
  “妳们好哦,说有事忙,原来独个逛街街,在搞同性恋吗?”雪怡质问道,咏珊脸上一红的反指责道:“妳乱说什么?我们在准备派对的事!”
  派对!这个字眼使我心房猛然跳了一下,犹幸雪怡立刻否定了我的胡思乱想,女儿拍拍手道:“对了,我们答应当班上圣诞派对的搞手,怎么都忘记了?妳们也是的,这种事也不叫我!”
  咏珊没好气说:“是妳自己很孝顺地说周末要陪家人,难道我们这样残忍说不可以吗?”
  小莲微笑道:“其实只是预先比较一下价钱,到买的时候一定会叫妳们帮忙来搬。”
  “嗯,那蔚蔚呢?妳们没叫她吗?”雪怡好奇问,小莲继续答道:“她说今天有约。”
  女儿扬起眉毛:“有约?不会去泡男生了?说好认识男朋友,要经大家同意的耶。”
  “蔚蔚才不会这样,而且人家也有自由吧,什么时候到妳管!”
  “谁说的?蔚蔚是我老婆,没经我同意谁可以搞她?”
  “够了,妳老在父母面前口没遮拦,世伯伯母对不起,不打扰你们共聚天伦,我们先走的。”咏珊掩着脸不想跟雪怡胡诌下去,拉着小莲便走,女儿不忿气的作个鬼脸:“有宝么?回到学校才教训妳!”
  我和妻子苦笑无言,这里最需要教训的,怎样看也应该是妳。
  不过从雪怡的表现看来,她并不知道文蔚今天在接客一事,换句话说她俩平时是各有各卖,只有派对时才一起?
  派对,拜托,不要再给我想起那种可怕的事。
  “爸爸又在想什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没事,妳不是说想吃蛋糕?我们去买吧。”
  “哼,果然是看到小莲便想起她的蛋糕,妈妈,妳老公要搞婚外情了啦!”
  “喂喂喂,告状也至少在爸爸背后吧?”
  我被女儿诬告对她的同学色迷迷,要以日式自助餐来作补偿。无可否认我心里是有着雪怡同学的影子,只是那个不是小莲而是文蔚。
  “爸爸你饱了没有?我还想多要一份三文鱼,但又怕一个人吃不完,想跟爸爸分甘同味。”
  “别卖乖了,妳根本就可以全部吃完,我家大小姐的肚子简直是个黑洞,是自助餐老板的恶梦。”
  这天一家人在吵闹声渡过,有女儿和妻子在身旁,基本上我是没太多空间想那别人女儿的事。只是晚上回到家里,仍不禁忆起文蔚那清纯的脸。
  这种时间他们在做吧?还是已经做完一次,又在开始第二次?包玩两天的玩伴,那种嫖客一定不会白白浪费,尽情玩弄女孩身体的每一寸,也许一整个晚上都不愿放开。
  嫖客,我有资格说吗?我在文蔚甚至雪怡心里,何尝不是嫖客?
  想到这里,本来给女儿逗乐的心情稍稍下沉。苦笑两声,忽然案头的手提电话响起一下讯息音,我惊觉昨天在分神下竟然忘记登出QQ,幸好秀娟正在洗澡。慌张溜进书房看看讯息,是文蔚!
  “叔叔在干么了?”
  我又惊又喜,她不是在陪客人吗?怎么有空给我发讯息?连忙回了一句。
  “在家,闲着”
  “还在生我气吗?”
  “为什么要生妳气?”
  “还在装,昨天听我说今天陪别人便立刻哼声走了”
  “他爽约吗?怎么可以发讯息?”
  “没啦,我们在酒店,他去了洗澡”
  看到这话我心里一沉,原来还是出去了。
  文蔚好像猜到我的想法,故意问道:“你猜我们刚才做了多少次?”
  “这种事怎猜得到?”
  “是没有啦”
  “没有?现在才开始?”
  “我想不会了,我们在吵架”
  “吵架?”
  “他要我给他用口,我不肯,他便生气了,一直没再理我”
  “不怕开罪客人吗?”
  “才不管,事前已经说明不做这些,反正睡一觉,明天钱一样拿”
  “他会给吗?”
  “他可以不给吗?不过我想他明天不要我陪了”
  听到文蔚的买卖不顺利我竟感到喜悦,女孩问我:“明天你老婆回来没有?”
  “应该没吧”
  “那要不要见面?”
  “好”
  “色叔叔”
  在跟文蔚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接着一天是怎样面对她,只很单纯地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男人,实在是一种单纯而愚蠢的生物。
  “那先不聊了,他快要出来,明天给叔叔发讯息”
  “嗯”
  终于答应了,我将要在文蔚面前暴露身份,不再是叔叔或伯伯,而以雪怡父亲的身份。
  次日清晨,我是家里第一个起床。我很紧张,是比当日相约雪怡在电影院见面时更紧张。我猜不到后果如何,也无法想象文蔚知道是我时,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更不敢假设透过文蔚的口告之雪怡,最终落得是喜还是悲的结局。
  我只知道今天,就是把一切了结的决定性时刻!
  “爸爸,今天要去哪儿吗?”
  雪怡是家里最赖床的一个,在我和妻子连早餐也吃过,她才抱着软枕头发蓬松的赤脚从睡房步出。我点头道:“对,今天约了老周聚旧,妳在家里陪妈妈吧。”
  “哦,那难得星期天,我继续睡的。”
  星期天每星期也有一次,其实不算难得,不过女孩贪睡也随便她了。我预计不到文蔚在什么时候可以摆脱客人,为了不显得太着迹,才中午已经离家在外面游荡。
  ‘要不要先到酒店开个房间?这种日子不会爆满吧?’这是我人生首先跟妻女以外的女孩子开房,虽说只是为了查找原因,仍是有种不可言喻的绷紧,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绷紧逐渐变成焦虑:‘已经五点了,怎么还没发讯息来?难道和客人争执脱不了身?’
  文蔚昨天的话令我有种不好想法,要知道嫖客中不会每个都是善男信女,花钱寻开心却换来一肚子气,发泄在女孩身上亦不稀奇。我多次想发讯息给文蔚询问情况,又怕打扰了她,结果到了七点实在没法按捺,发出了简单的一句话:“好了没有?”
  等了十来分钟,对方没有回覆,文蔚是个很有交带的女孩子,只要在线就是再忙也会回一句。这使我更担心,半小时后再发一条:“怎么不回覆,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没有,仍是音信全无,我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发出第三条讯息:“妳没事吗?报个平安也好”
  可这次有回音了,但不是讯息,而是响起了视频的音乐。这叫我手忙脚乱,接吗?还是不接?明明说想留点新鲜感,怎么会用视频打给我?
  只是在这种情况也顾不了什么,唯有硬着头皮按下接受,刻意把镜头不映向自己。没想到拨过来的不是文蔚,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向着镜头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不知道老子在操女人吗?老吵的吵什么!召妓也要排队好不好!”
  突然出现想不到的陌生人我吃惊不已,慌乱间不自觉向对方问道:“你是谁?那女孩子呢?”
  “女孩?你说那只鸡,老子在操!”中年人把文蔚手电的镜头映向下方,只见全身赤裸的女孩趴在其跟前,表情恍惚,半张的小嘴不断吐吞男人肉棒。身子摇晃不停,镜头一拉,另一个人正以后入式不断猛轰她小屄,就是透过视频,也可以清楚听到肉与肉拍打的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中年人得意洋洋道:“老子最讨厌女人装模作样,收钱还要讲条件,以为自己是圣女。什么说过不会用口?老子偏要操爆妳的嘴!当个婊子还吊高来卖,现在就找人轮妳大米!”
  “呜……呜呜……”
  我心如像一瞬间被揪起,浑身捏一把冷汗,禁不住吐出女孩名字:“蔚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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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呜……呜呜……”
  “蔚蔚……”
  纵然早知道文蔚甚至雪怡是在干着什么的勾当,但当目睹跟女儿同龄的女孩被嫖客蹂躏,我仍是感到头皮发麻。镜头里除了该名中年人和从后干著文蔚的年青人外,还有另一个在淫笑的男人,正如那嫖客所说,他们是在轮流奸淫女孩!
  我激动不已,对着镜头吼叫:“你们这是在轮奸!”
  中年人轻佻笑道:“什么轮奸?这可是谈好条件的明买明卖,就是鸡巴,也是她主动要我们给的。”
  说着他把肉棒抽离女孩嘴巴,文蔚立刻像心痒难耐的向前乞求说:“叔叔,别拿走,给我,我要吃棒棒……”
  这种迷离的眼神绝不会是我所认识那个乖巧聪慧的女孩,是药,他们一定是给文蔚吃了催情药!
  看到这般情况我大慨可以猜到是怎样一回事,因为文蔚不肯向其提供服务,嫖客在心生不忿下向她作出报复,给她喂食药物以满足自己的兽欲。
  太可恶了!付出肉金,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援交女收钱除了出卖她的肉体,还要出卖她的尊严?
  “尊严?这种为钱替男人吃鸡巴张腿给人操的的婊子会有尊严?”中年人扬一扬手,那名站在不远处欣赏的男人亦走到文蔚面前挺起肉棒,女孩没有细想,立刻把其握起贪婪地舔吃龟头。
  “怎么了?前面一根后面一根还没够吗?”中年人明知故问地嘻笑问道,文蔚吃得津津有味地回答:“不够,碧海妹妹最喜欢男人鸡巴,多给我几根也不够。”
  “哈哈,那你喜欢老王这根小的,还是我这根大的?”
  “都一样喜欢,只要是鸡巴我都喜欢!”女孩口中的淫声浪语叫我心疼不已。本来以文蔚青春少艾的姿色,加上四人群交的淫靡是最能刺激性欲的画面,可此刻我半点兴奋也没有,只把文蔚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般,为她所受的狎玩感到凄楚。
  “你们这样玩也太超过了吧?只是一个小女孩,有必要这样对她吗?”我知道没办法拿下嫖客,只有央求他们对文蔚留点慈悲之心,给女孩吃着肉棒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老兄你心痛吗?难道是包养她的姘头?我告诉你这种援交妹玩玩便好,千万不要对她们付出感情,所谓留精不留情,不要当她们是人才是出来玩的基本常识吧?”
  不要当她们是人!这个人不但在侮辱文蔚,也在侮辱雪怡,侮辱我的女儿。援交是一条歪路,但不代表她们便没有人格,不代表她们可以任人践踏。
  这句说话触起我的怒火,我顾不了什么的向电话怒吼:“我不许你侮辱她!”
  “哦,这样吗?”中年人把手机递给旁的男人,自己转到床尾处去,那正在抽插女孩小屄的青年也配合地让出位置。肉棒甫一抽出,饱受催情药折磨的文蔚立刻没法忍耐的猛摇屁股:“好哥哥不要拿出来,里面痒得要命,碧海妹妹还没有舒服够。”
  中年人倾侧身子懒洋洋问道:“但有人说我们在侮辱妳啊?”
  “没有,我是自愿的!我是一只鸡,天生是婊子!生下来就是给男人吃鸡巴,最爱给男人操屄。”
  “嘿嘿,听到没有?是这骚货主动求我的,没话说了吧?老兄。”中年人一副胜利者的表情向着荧屏嘲笑,我没有跟他争吵的余地,因为泪水,已经不自觉地从眼眶溢出。
  我是一只鸡,天生是婊子,这说话彷彿是我的女儿在跟我说。
  在连把我都羞辱过后,中年人好整以暇地把肉棒插进文蔚小屄,透过视频彷彿亦得听到“噗唧”一声,女孩口中吐出满足呻吟,直把我的脑门都要闭上。
  “老兄,我跟你无仇无怨,也不是要跟你争执什么,只不过见大家都是来玩,给你一点体会了吧。多少人为了这种小嫖子弄得妻离子散,真是蠢得要命,其实只要别人付一点钱,便可以把你视作如珠如宝的女人操过痛快了,看到这种女人,难道你还觉得值得为她们伤心吗?”
  中年人一面操一面以一种识途老马的态度教训我,作为一个嫖客,他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十分正确。男人寻欢就是为了发泄一时之快,不要对妓女留下感情是最为聪明。
  但他的说话亦是我一直刺痛的地方,他们不当作是人的妓女,在别人心中往往是如珠如宝。可悲是为了利益,她不惜放下尊严,做出伤害最爱自己的人的事。
  包括最爱她们的父母。
  “老兄你慢慢反省吧!这小妮子是个极品,我们还要操过痛快,待会爽完便给你酒店名字,你好好接回你的心肝宝贝吧,哈哈!”
  中年人带着轻蔑的态度挂线。随即文蔚的叫床声一同消失耳边,我的思绪亦犹如给沉淀下来。垂着头,慢无目的地拖着阑珊脚步,沿着刚才等待文蔚的公园去,坐在一只小鞦韆上。
  我可以怎样做?文蔚虽然在做援交,但刚才明显就是被迷奸。我应该报警吗?但会有怎样下场?万一文蔚卖淫的事被揭发,也许连雪怡也被牵连,甚至把事情进向无可挽救的地步。
  不,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如知道雪怡是援交女一样,我一直是什么也做不了。
  心有如被巨轮绞痛,但也只有默默等待,等待男人们把文蔚的肉体尽情玩弄,等待他们把最后一滴精液都泄过够才放过女孩。
  那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漫长得有如没有终点。我很担心,担心文蔚是否得抵受如此粗暴的对待。纵然这肯定不是女孩的第一次接客,但替她的担忧仍是不可遏止。
  夕阳从西边降下,直到天空完全入夜,八点多公园用作照明的街灯亮起,才终于收到讯息。
  “玩够了,来收尸吧,日东酒店506室。”中年人守诺地告诉我文蔚的所在。虽然知道他口中的“收尸”不会真是一条尸体,但我还是怅惘不已。也不细想,立刻从公园跑到大街截下一台出租车,直奔到讯息上的酒店去。
  我没考虑中年人是否在捉弄我,也没想过待会看到光境会是如何残忍,亦全没方寸思量怎样面对文蔚,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没事,妳一定要没事。
  “钱不用找了!”到达目的地,我把一百圆塞到司机手上便夺门而去。来到升降机前,那闪耀亦各楼层数字的光线异常耀眼,使我感到眩晕,几乎不能直视。
  “五楼?506?”我从来不知道等待升降机是一件这样难受的事情,急躁地猛按按钮,该死的电动门却迟迟没有关上,短短几十秒,有种心脏就要爆炸的剧烈跳动。
  “到了!是这里!”我没有酒店房卡,亦不知道文蔚有否力气替我开门,万一那三个男人仍在淫辱女孩,更是不知如何面对。
  但门没有关上,象是引君入瓮的轻掩半开,里面毫无半点声音,安静得不似有人。我咬一咬牙,屏声静气地推开房门,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凄绝光境。
  男人们都走了,只剩下被淫玩过后的可怜女孩。文蔚一丝不挂,以疲惫不堪的姿势躺在睡床。双腿微张,小束耻毛下被操得微肿的唇口半张,点点湿泽润液未有干涸,雪白肌肤上尽是被粗暴对待后的红印瘀痕。整个房间内散布着精液的膻臭,女孩的脸上发上,也浑是沾满白浊体液。
  “蔚蔚……”
  那是一个叫人沉重的场面,虽然我跟文蔚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虽然我跟她的关系只是女儿同学的父亲,但当面对一个曾把自己当作朋友,愿意倾诉心事的女孩受到如此遭遇,还是感到莫名难过。
  文蔚的身体很美,饱受摧残,仍是溢发着女性处于最美好年纪的青春魅力。肌肤白嫩剔透,身段玲珑有致,有种叫人无法抗拒的摄人魅力。但现在并不是欣赏的时候,我全副心思只放在她的安危之上。我不敢惊动女孩,放轻脚步来到床前。探身细看,只觉她鼻息均匀,应该只是倦极入睡,顿时稍稍松一口气。
  那三个嫖客是好色之徒,只为发泄欲望,不会真的把女孩杀死,加上今天文蔚不是首次接客,还告诉我在那个叫红姐办的派对上连3P也可以应付,对性本来便不陌生,断不会被活活干死,看来事情没我想象中坏。
  确认女孩平安,我放下心头大石。想过有否需要带文蔚去医院检查,但相信她不会愿意被知道自己在援交的事,而且这种情况我亦不好解释,还是待事情过后再找机会跟文蔚见面。
  “我是白忙了,但没事便好,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日后再找机会……”可是就在我替女孩盖上被单,打算离去之际,迷迷糊糊的她竟突然拖起身子,从后把我拉住:“好哥哥别走,碧海妹妹的屄屄好痒,想要男人!”
  我冷不防文蔚会有此举动,失措下不自觉回头,那张被别人吻过千百遍的朱唇准确地迎上来:“啜~”
  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带着热情的火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恶心,反像有种诱发性欲的爆炸力。我像被迷惑般抵挡不了女孩的挑逗,嘴角瞬间被她的巧舌撬开,重重叠叠地交缠起来:“啜啜~啾啾~”
  ‘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我心乱不已,同一时间,那娇若无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印像中乖巧温柔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鸡巴?碧海妹妹要鸡巴?好哥哥给我鸡巴?”文蔚猴急地在我的裤档上乱摸,隔着布料抚摸我的肉棒。显然她吃下的是一种药性很强的催情药,在经过三个人的交合仍未能消耗体内的火炎。也许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理会女孩感受。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欲,并非单靠阳具的插入可以做到。
  “啊?好硬?好哥哥的鸡巴好硬?给我?我受不了?要男人的鸡巴?”文蔚一面跟我舌吻,喉头间一面泄出渴求的盼望。我知道这不可为,但在无法挣脱女孩缠身的情况下,男人本能带领我到异性的禁地,手伸到不断主动磨蹭我大腿的阴部,指头熟练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滑顺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猛地发出一种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我不能侵犯这个女孩,她是女儿的同学,我是她信任的长辈,我不能背叛她们任何一个,但我可以给妳慰藉,平息妳现时所受的折磨。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我的中指在文蔚的屄里抽插,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的性器。大量淫液有如海浪泄过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给我鸡巴,我要鸡巴插,像刚才一样插我!”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不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甚至更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叫我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噗!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去!去了!啊啊!”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催情药本来就像一包埋藏体内的炸药,一点星火,已经可以爆炸一切。
  “嗄?嗄?嗄?”从高峰堕下的文蔚伏在我胸前喘气,我从没碰过服食药物的异性,不知道这样是否就可以平服对方体内欲火,但我可以做的,便只有这么多。
  我把软瘫瘫的女孩放回床上,我以为神智不清的她不会知道我是谁,可文蔚确实是一个洞察力强的女生,在意识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她还是察觉到面前的并非陌生人:“你……是谁……”
  我错愕下无法答话,文蔚喘定了气,缓缓抬起头来,当从房间昏暗光线中看清我脸容时,本来迷乱的眼睛瞪得很大,似是不相信看到的,是同班同学的?父亲。
  “是……世伯……?”
  这句话叫我无路可逃,躲不了下只有坦白地点一点头。文蔚的表情诧异,奇怪我怎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然后象是忽然清醒的察觉自己全身赤裸,连忙找紧被单遮掩身体:“啊!我在……”
  那无疑是大家都非常尴尬的一刻,到底应该由谁去解释情况?不知道,两个人都变得安静,彷彿在等对方先揭下底牌。
  我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让文蔚知道一切会有什么后果,但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开脱,既然这是上天安排,便让一切在此时了结吧。
  我带着沉稳声线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侵犯妳的私隐,但因为实在太过担心,才没多想的跑过来……”
  双手把被单盖着胸前的女孩狐疑问道:“太过担心?世伯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没有答话,默默点头。文蔚的脸色一瞬间发青,被知道了,自己是援交女的秘密,自己在出卖肉体的真相!
  犹如猜想一样,她是被我更惶恐的一个,为什么同学父亲会知道,为什么同学父亲会在这里出现,是自已的接客现场。
  我明白这绝不是一个揭露事实的最好环境,但别无他法,唯有尽量以一种不刺激她的态度面对文蔚。聪明的她很快知道这不是偶然,同学父亲决不可能偶尔路过这里,她眼珠一转,似是忆起刚才中年人拿着她的电话跟某人说话的片段。
  文蔚伸出白皙手臂,伸到案头压着嫖客留下肉金的手提电话查看视频纪录,双眼一直没有移开的牢牢盯着我。
  再一秒,她已经肯定自己的推测没错,嘴巴微微颤抖的问道:“世伯……你是……叔叔……?”


第45章(修改版)
  「世伯……你是……叔叔……?」
  我缓缓点一点头,文蔚的眼神带着吃惊,脸色在呈着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苍白。一直以为是人客的叔叔竟然是同学父亲,那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岂不全都被看在眼裡?
  知道真相后,文蔚把盖着自己身体的被单拉得更高,静了几秒,低头向我道:「世伯……可以让我先去洗澡和……穿衣服吗?」
  「喔,当然可以,抱歉……」我慌忙转过身去,文蔚从床上下来,把散落地上的衣物逐一拾起,不作声地步进洗手间裡梳洗整理。
  呼,偷看女儿同学的电话被捉个正着,我的尴尬其实不会被女孩少,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
  文蔚藉词洗澡,也许是想给自己时间思索应该要如何面对我,找些藉口来为自己做的事作开脱。虽然以我俩的关係她什么不说我也没她奈何,始终只是同班同学父亲,我是没有权利管她的任何事。但我想她亦猜到我找上她不会是偶然,是跟我的女儿有关。
  在文蔚躲在裡面的这段时间我亦在尽量思索,我到底要以一种怎样方式诱导她说出真相。在今日之前我曾打算以一种较婉转的方式去问她,但经过刚才的遭遇,令我知道问题必须要立刻解决。雪怡继续做援交的话早晚会碰上同样卑劣的嫖客,不,甚至是更危险的性变态,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遇上同一惨痛。
  我决定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告诉文蔚我知道雪怡亦有卖淫一事,即使有如何后果,亦总比放任给两个女孩站立在危牆之下为好。
  我要知道实情,她俩是否被迫?红姐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要出卖身体?我必须知道这些,才可以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文蔚是个乖巧女生,相信她一定亦理解自己在做的是错事,一定想有机会让自己的人生重回正轨。我不但要拯救雪怡,亦要让这女孩离开这种生活。
  「已经半小时了……」我在外面乾着等,脑袋空转了无数次,文蔚仍是未从洗手间出来。我开始感到不妥,尝试轻轻拍着木门:「蔚蔚,妳没事嘛?」
  女孩没有回应,浴室内继续响着花洒的水声,我再次拍门问道:「应我好吗?蔚蔚。」
  裡面仍是没有答话,我担心她会否因为服食过量催情药晕倒,情急下向裡面扬声道:「妳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没有,仍是没有回音,没办法了,我扭动门较,轻轻推开木门。入住这类型酒店的人客又大多是情侣或夫妇,为了安全浴室一般不设门锁,以免住客在浴室内发生意外而被困裡面。
  「蔚蔚……」我试探性地把木门逐寸推开,沙啦沙啦的水声响遍整个浴室,文蔚没有应我。直至木门完全打开,我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孩蹲在淋浴池裡,手握着花洒头不动一动地向自己冲射,大量水花在一头及肩的长髮上如弹珠跳动。
  「蔚蔚?」女孩垂着头,打在脸上的水花犹如泪痕沿着脸庞滑落,文蔚没有半点表情的喃喃自语:「没用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淨……」
  「妳在乱说什么?我不是告诉妳一个人的价值是看其本质,这只是人生的一点挫折,五百圆和十圆的道理,妳不是听懂了吗?」我在安慰女孩,文蔚抬头望我,幽幽的问:「如果那张五百圆被撕走了一半,那它还有价值吗?」
  「蔚蔚……」面对一个鑽入牛角尖的女孩,什么道理都很难说服。我先不跟文蔚争论,替其扭停花洒,赤裸的背嵴和手臂早张起了鸡皮疙瘩:「洗冷水?妳一定很想感冒了!」
  女孩仍是蹲在地上不肯动,我没法子,只有抓下一条毛巾替她抹乾身上水珠,再用另一条乾的大浴巾披在她肩膀,绕一圈围着身子。
  「没事了嘛?还冷不冷?」我关心问道,文蔚像个木娃娃的摇摇头。我怕她会着凉,小心翼翼地沿着被毛巾包裹的部位把女孩抱起,回到寝间安放在睡床上,盖好被单,再调较空调让她身体和暖:「暖气……暖气是哪个开关键?」
  弄好一切,文蔚还是不响一声,我不想打扰,坐在旁边的沙发安静等待。房间沉寂了一段时间,女孩的头徐徐转向我这边,一双杏眼儿牢牢盯着我,审视一会,那没表情的嘴角终于吐出说话:「世伯你是否……有事想问我?」
  文蔚是个聪明女孩,自然猜到我今天以叔叔身份相约她的目的。女孩眼裡现着苍凉,不待我回答,便自行说出答桉:「你大概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吧?这个问题叔叔……即是世伯你之前也问过一次……」
  女孩叹息般吸口气,默默道:「这阵子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连我样子也不知道的男人,会愿意花时间跟我聊天,我以为还有一些人愿意听女孩说心事。原来那个是世伯,原来跟我聊这么多,全是为了在调查我,全是为试探我。」
  文蔚的说话间透露着一种失望,也许她亦真心视这个素未谋面、连半分好处也没拿到的叔叔是朋友,所以当知道原来对方是另有所图,她是感到失望。
  我内疚不已,向女孩解释道:「对不起,蔚蔚,我知道我的方法是有问题,但也是没其他办法……」
  文蔚轻轻甩一甩头,嘴角略带苦涩笑容的望向我:「你是叔叔,即是那天大家在你家做蛋糕时,你已经知道我在做援交,表面对我亲切,但其实心裡在嘲笑我是一个婊子吧?」
  「没这回事!蔚蔚,那天我很高兴,庆幸雪怡有一班好同学、好朋友,我绝对没有嘲笑妳!」
  文蔚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反问我:「世伯,你看不起做援交的女孩子吗?」
  「没有,每个人有自己的际遇,我不会对别人的选择……」我希望女孩给予我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但她没有,文蔚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倔强的问道:「你觉得为钱跟男人做爱,很下贱吧?」
  「蔚蔚,我没有这样想,你先给我说完……」
  「你有这样想!因为我很贱,所以像我这种人,用什么方法对待也没所谓,也完全不用理会的我感受。」文蔚的声气很冷,毫无抑扬顿挫,我急忙道:「妳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文蔚的头完全垂下,右手揪着遮掩胸脯的被子说:「我的心很痛,比今天的所有遭遇都要痛,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以为认识了两个很亲切的人,一个是世伯,一个是叔叔。没想到你们两个是一起戏弄我,看我这个援交女,人前人后两张不同的脸有多可笑。」
  「蔚蔚……」
  「我是一个婊子,也希望在长辈前留下最后一点点好印象,但现在没有了,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你也给我撕下来。」说到这裡,一直强忍嘴边抖震的文蔚终于按捺不住,眼角溢满两条晶莹的泪水:「世伯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你问吧,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吧?」
  我如堕冰窖,文蔚的话让我明白自己是伤害了她,是比任何一个侵犯她的男人更伤害了她。她说得不错,一个认识的人掌掴自己,是比陌生人掴的要痛上十倍。
  这段日子我不断安慰自己所做的事,都是为了雪怡甚至文蔚,希望可以帮助她们脱离火海,但我做的事、所用的方法根本就是比她们在做的事更下流百倍。纵然有着冠冕堂皇的藉口,仍无法掩饰这是一件卑劣无耻的事情。
  文蔚的反应,亦是我在知道雪怡援交后一直不敢直问女儿的原因,我不知道她被揭发丑事会有什么反应,甚至害怕因为承受不了做出错事。
  我不敢对雪怡做的事,结果对文蔚做了,只因为她是别人的女儿。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大慨你也觉得我是活该的吧?对,我是活该的。连自己也不珍惜自己,试问还想谁去珍惜我?」文蔚没有在意我的表情,自顾自落着泪说:「我在卖淫,为钱出卖自己,就是受到怎样对待也是自找的,但不代表我愿意在认识的人前公开这一切。」
   今天发生的事被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知道,对文蔚来说是一种不小打击,当娼的女孩总不希望被身边的人发现,更是这样难堪的事。
  「蔚蔚对不起!我明白妳的心情,刚才是担心妳,所以情急之下才没考虑这么多,妳受到伤害我也替妳难过,我知道这是侵犯了妳私隐,但……」我看到女孩哭成泪人慌乱不已,靠近床边向文蔚道歉。女孩愈哭愈激动,扑到我怀裡拼命敲打我的胸膛:「私隐?我这种人还有什么私隐,拿一点钱已经可以脱光我,已经对我做什么也可以!」
  「蔚蔚,别这样,冷静下来,有话慢慢好说……」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跟你说,你没有一句是真说话!你骗我!从一开始便在骗我!骗了这么久!」
  「蔚蔚对不起,世伯是错了,妳就原谅我一次好吗?」
  「不会!我永远不会原谅!」
  文蔚伏在我的胸膛痛哭,豆大的泪水流过不停。我不懂怎样安慰,唯有不住重覆「对不起」三个字。女孩在我怀裡哭了很长时间,几乎要流乾所有眼泪。
  「呜呜……呜呜……」
  「蔚蔚,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不知多久,文蔚的哭泣声逐渐安静下来。我不敢惊动她,继续轻轻抚扫着她的秀髮,像女儿小时候犯错,在我的怀裡哭累入睡的光境。
  房间裡一片安静,再过一段时间,泪水把我整个胸前沾湿一片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清丽脸蛋上交汇划着无数泪痕,叫人有种于心不忍的无比怜惜。
  「蔚蔚……」
  我伸起姆指在其脸庞上轻抹,温湿的感觉使人份外心疼。嫩滑肌肤触碰在手,是无可比拟的吹弹可破。
  和天生丽质的雪怡相比,文蔚的样貌也许并不特出,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但无疑处于女性最盛放年龄的她亦有自己魅力,是一种让人感到平易近人、如呼吸般毫无压力的舒适。
  「好美……」我心神一荡,默默看着这个年纪跟女儿一样的女孩。乌亮眼光中倒影出自已的一张脸,使我犹被慑去魂魄,竟不自觉地吻向她红润小嘴:「蔚蔚……」
  「啊!」可甫一接触那湿软的唇瓣,我立刻彷如雷贯耳般惊醒过来,我在做什么?这个可是女儿的同学啊!
  我对自己的失控惊讶不已,眼前女孩的表情亦是跟我同样吃惊,大慨她也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种时间占她便宜。我慌上加慌,不知道怎样解释这无法开脱的事。
  「蔚蔚,我……」
  文蔚牢牢盯着我,神情倔强,忽然眼珠一转,不作一声地向前扑上,把两张嘴唇再次紧贴一起。
  「啜!」
  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我冷不防女孩会有此举动,惊讶之馀那唯一防线亦被瞬间击破,大脑活像当机,只随着本能跟一个可以当上自己女儿的女孩享受唇边温柔。
  「啜啜……啜啜……」
  文蔚的嘴唇很软、很湿,经过泪水冲刷后带着咸味,落在唇间却只觉清甜。这是一个不相称的画面,如花美好的青春少艾跟一个年届中年的男人接吻,是如何不能令人信服。但我俩没有在意这一切,像一对恋人疯狂吻着对方,鼻头间吐着急喘气息,不知是由她还是由我以舌尖撬开对方唇角,两根舌头展开交迭缠绵。
  「啜啜~啾啾~」
  带着热情的火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噁心,反像有种诱发性慾的爆炸力。我被刺激起男性慾望,吻着对方的同时手亦没法抑制地探索眼前身躯。以捲束包裹的浴巾鬆脱床上,露出那雪白无比的肌肤,向前伸手一摸,那犹如少女嫩滑的乳房落入掌心。
  很软、很富弹力的胸脯,文蔚身材娇小,乳房亦相应小巧玲珑,但摸在手裡仍有一种份量感。澹红色的乳头好比雏菊幼嫩,皮肤特别滑熘,恰如其外表般可爱,使人爱不释手。
  「啊……」被我触摸胸脯的刹那文蔚浑身一抖,那娇若无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香软在怀我心乱不已,知道自己正在做不可以为的事。
  「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
  但我实在控制不了,与年轻女孩的身体接触有着无比刺激,使我像被迷惑般无法抵挡,理智被慾望蚕食,贪污地摸索文蔚上身的每一吋细緻娇嫩。她的背肌很薄,犹如小鸟依人地抱在怀裡亦毫不觉累。在抚摸下一对玉乳尖端逐渐如花蕾盛放,两个微凸的乳头完全勃起,这使我更为兴奋,放肆搓揉软中带硬的一双娇嫩胸脯。
  「嗯……嗯嗯……」文蔚喉间不住发出急速的咽哽,像是忍受,像是挑逗,更像是对异性的渴求。小手儿不经意在我胸膛游走,滑过腹部,不经意落到裤档。早已勃起的阳具一柱擎天,把裤子撑起一个帐篷。女孩轻摸一下,便开始隔着布料细抚当中硬物。
  「喔!」被女孩抚摸阳具的激动,不比当日在电影院中给雪怡手淫为小。文蔚像是确认整根肉棒长度,五根纤细从头至尾仔细抚摸,再轻揉阴囊,手法细腻,温柔体贴。两条白嫩大腿骑在我的膝盖上轻轻磨蹭,动作媚惑。印像中乖巧良善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啾啾~啾啾~」在互相抚摸的期间我俩的脸一刻没有分离,吻完再吻,以脸颊磨蹭对方,以舌尖舔逗耳朵颈项,两个人都是那么贪心,两个人都是那么激动。室内温度随着身体烧烫变得炽热,汗水和唾液早已溷成一体。渐渐女孩的动作变得肉紧,五根手指从最初的轻轻细抚变成牢牢抓紧,隔着裤子把整支笔挺的阳具握在手裡。
  「喔喔!」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刻,被用力握住的肉棒像对抗般再硬一圈,急速流动的血液不但充满了阳具,更充满了我的慾火。我如被一同燃起,驱使我要闯入一直不敢侵犯的禁地。
  这时候文蔚已经是全身赤裸,看过一遍的青春肉体再现眼前。不一样的是刚才只有悲伤,如今春情泛滥。我放开手上的一双嫩乳,轻抚一遍没有半点赘肉的平滑小腹,继而伸向那女性私处。文蔚本来是骑在我膝盖,感觉到我的下一个动作稍稍抬起下身,这个举动使我再无顾忌,放胆把手伸到目的之地。
  「是蔚蔚的……屄……」
  稀疏毛髮下是一个散发着湿润的凹陷,阴边两旁肌肤比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要幼嫩,连汗毛都没有半根,乾乾淨淨的媲美初生婴儿。当指头接触到那一片软肉,我是被冲昏了头脑。我有多久没有碰过如此娇嫩的年轻小屄,虽然曾在视频上欣赏过女儿的性器,但直接触摸的实在并非眼见可以相比。
  指头甫一碰触肉唇,我心裡一抖,本能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半根手指顺滑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勐地挣脱被我吻着的小嘴,让喉咙可以舒出那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指头向裡面一挖,紧,真的很紧,纵是全湿仍是感到当中紧窄,跟曾经生育的妻子不可相比。而且不但紧,更是如火烫般热。这样的一个小屄只是插根手指已经叫人心动,更难想像插入肉棒将有多么美妙,是飞到天上去的畅快淋漓。
  我喉乾舌结,触碰禁地的破坏力远远超乎想像,带着无比吸引力的性器官把一切理性都通通摧毁,再多的枷锁也锁不住这片刻的冲动。中指本能地在文蔚的屄裡抽动,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性器。大量滑液有如海浪洩过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
  犹如嘶叫的呻吟加速了我的动作,密不透风的阴道中可以清楚感觉到肉壁的蠕动,我抽插一会再也没法忍耐,勐地把湿漉漉的指头拔出,粘稠的爱液诱发出情慾气味,使我像野兽一样奋然站起,粗暴地把骑在身上的文蔚抛在睡床:「吼!」
  做!我要做!我要插入!我要佔有这个女孩!
  被勐力抛到床上的文蔚浑身软瘫无力,显得弱不禁风,这更是刺激了作为雄性征服异性的慾望。我不顾一切地拉下裤链掏出阳具,整个涨成紫赤色的龟头朝天而立,是不曾有过的无比坚硬。
  我要来了!蔚蔚!
  文蔚看到我暴露出性器,把头侧向一面,双腿微微张开,洁淨阴唇间闪耀着点点水光,是女性作好迎接男性的动作。
  妳也准备好了吧?妳也希望得到慰藉吧?让我来满足妳!
  可是当正面目睹文蔚的全裸,这副美丽动人的漂亮胴体,这个春光明媚的旖旎时候,不知怎的我被性慾挖空的脑袋却突然出现当日穿着整齐、在学校裡跟雪怡有说有笑的那个清纯女孩。
  「世伯,你好,我叫朱文蔚,今天要麻烦你了。」
  「我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嗄……嗄……蔚蔚……」
  一段段片段使我如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过来,我在做什么了?我要跟文蔚做爱?她是一个比我年轻三十岁的小女孩,我怎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如果真的做了,我以后可以怎样面对妻子,可以怎样面对女儿,可以怎样面对这个女孩?
  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怎可以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为的就只是一刹那欢愉。那短暂的快乐将破坏今后的人生和家庭,更破坏女儿跟她好友的关係。
  不!我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当日对女儿的冲动使我后悔不已,今天却来重蹈覆切。马如城,你到底要错多少次?
TOP Posted: 06-26 17:45 #2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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