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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诱饵



  十二月十九日。

  山梨县警察署本部搜查第一科科长的办公室里。

  朝仓吉继面前站着二名侦察员。

  他们两人是石原光介和青叶京子。

  石原在山梨县警察署工作,刚满三十岁,仍是独身。

  青叶京子是国家警察厅派遣来的特别侦察员,年龄二十九岁。

  警察厅办有一个警察大学,那里有一个特别侦察干部研修所,青叶京子正是这个研修所出来的。她是个漂亮的侦察员。

  派遣青叶京子,是朝仓向警察厅提出的要求。朝仓已经感到走投无路,情绪低落。绑架者抢走五千万日元,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如朝仓当初所担心的那样,栗原圭子没有被放回来。罪犯抢了五千万日元,然后玩弄、轮奸人质栗原圭子,最后再杀掉人质,警察显得太无能了。

  罪犯的手段狡猾而残忍。

  每天都召开了搜查分析会。

  在会上,大家再次讨论了,在秩父山区失踪的矢泽弘树夫妇,和在富士山林海失踪的有贺哲也、秋月洋子。

  还不能认为,这两桩失踪与栗原圭子绑架案一定有某种联系。因为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共通性。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联系自言自语是通过共通性来推断的。

  可是,朝仓警察抛弃了这个常识。

  这三件事是接踵发生的,这种情况如果是在东京和大阪这样的大城市,那么可以按常识来理解,因为大城市是罪犯的巢穴,案发频率很高。

  可是,山梨县则不一样,这里是山区,很少发生恶性案件,象这次三个案子接踵发生实属罕见。

  特别是绑架事件,这更罕见。索取五千万日元的绑架事件,在山梨县还是第一次。罪犯究竟是这什么,选择山梨县这个地方进行绑架?这始终是个疑问。

  绑架事件自言自语是发生在大城市的犯罪活动。小城市很少发生,在小城市即便是绑架了,也没有监禁人质的地方,因为在小城市左右邻居的联系意识特别强。

  在山梨县搞绑架活动,一定有某种特别的理由。

  得出的结论认为,因为罪犯就住在山梨县。不会是住在东京都的罪犯来山梨县作案。而且从袭击别墅的情况来看,这个犯罪团伙是由三个人组成的。

  罪犯闯入别墅之后,讯问三个姑娘父亲的职业,然后绑架了家境最好的栗原圭子。

  罪犯一定是路过这一带时,选择了别墅。

  罪犯把栗原圭子装上车后,不会拉很远,因为那样会引人注目。

  他们藏在哪里呢?躲藏的地方是个问题,这地点一定是任何人也无法想到的地方,这个地点令人难以想象。

  可是,罪犯确实躲藏起来了。

  罪犯一定把栗原圭子也带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

  县警察署以别墅为中心,进行了大搜查。

  好多警犬也出动了,如果栗原圭子已被杀死,尸体被扔出来,那么一定早发现了。但是,始终没有发现尸体,就是说,罪犯一定有一个巧妙的隐藏地点。

  罪犯的躲藏地点,也一定是能解开矢泽夫妇和有贺哲也、秋月洋子两对青年男女的失踪之谜。

  罪犯肯定也绑架了这两对男女。

  虽然巧妙地夺走了五千万日元,但是有迹象表明罪犯的作案行动并不老练,他们连别墅的主人都没有搞清楚,就闯了进去,正说明了他们缺乏经验。另外,向直升飞机呼叫的声音有些哆嗦,老是叫喊要杀掉人质,这说明他们缺乏冷静。

  他们完全有可能绑架了前面两对青年男女,如果从什么都没有要求这一点来看,也许抢劫就是目的。

  也有人认为,罪犯除抢劫绑架两对青年男女外,还有某种特殊的犯罪目的。

  这些解释分析也许有些牵强附会。

  可是,这接连发生的三起案子,就算是做一些牵强附会的假设,也还是有一定意义。

  “也许这最后一招也会失败。”朝仓对面前的两人略微一笑。

  “即使是这样,也一定要去试一试。县警察署是毫无办法的。所以,你们要充满信心,放心大胆去干。”

  决定实施诱饵搜查计划。

  石原和青叶京子要假扮夫妇,到处转游,让他们假扮家庭富有的年轻夫妇。

  决定让他们经常出没于富士山的五湖和林海一带。

  被罪犯袭击的别墅是在山中湖畔,有贺哲也和秋月洋子失踪的地方是林海,而矢泽夫妇失踪的地方是盐山市到秩父山区一带。

  “尽量试一试吧。”

  石原很紧张,此人并非最优秀的侦察员,个子高高的,一副白面书生相。之所以要选他来担任这次任务的男主角,是因为他的模样很象有钱人的儿子。

  至于能力方面,青叶京子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多长时间?”青叶京子问。

  “我想大概要干上十天,怎么样?”

  “知道啦。”青叶京子行了一个礼。

  石原和青叶京子出了办公室。

  “这事,到底想怎么办好呢。”石原睁大眼睛看着青叶京子。

  “是独身吗?你?”

  “好啦,从现在起,你就停止独身生活吧,来做我的丈夫。”

  这时两人并肩走着。

  “我们就住在富士山五湖的某个旅馆吧,我们可以那里为根据地,然后去各地转游出头露面。”

  “嗯。”

  “你,和我在一块,会很愉快的。”

  “嗯,是的,是的。”石原脸红了。

  “是啊。”青叶京子侧过脸来点了点头,语气冷冰冰的。她鼻子高高的,心情稍稍显得有些激动;她那睁大的眼睛表现出她意志的坚强,那漂亮的脸上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冷酷。

  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他们三个人,从唐松尾山的岩洞里爬了出来,他们的行动鬼鬼祟祟。

  整整十天的岩洞生活,四肢无力,头脑发晕。除大小便的短暂时间外,其余时间都只能躲在岩洞里,真是毫无道理,也许再待几天人会发疯的。

  山脊上去可通雁阪顶,从那里下来,就是秩父往返公路,他们打算进入秩父市。天黑以后,他们想沿秩父往返公路步行进入秩父市。如果是到了秩父市,那就可非常容易地潜入东京。

  他们通过收音机和无线电发射机知道了警察的各种行动情况。包围圈已解除七天了,现在连检查站也撤掉了,警察已经认定,罪犯早就从包围圈里逃脱了。

  即便这样,他们三人还是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这十天里,真是一动未动,几乎没有见过太阳。

  其实,已经不要紧了。

  问题是到了秩父市后,怎么行动。

  中田提出,三个人一起步行不妥当,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犯罪团伙是由三个人的组成的。

  这个意见确实很有道理,意见虽然正确,可是山冈和石阪都不服从。

  由于每个人身上都背有巨款,所以下山是很危险的。要是一个人单独下山,那恐惧可能会让人瘫倒在地,他们毕竟都是第一次干这活。要是三个人一起,那还可以互相壮壮胆,山冈和石阪主张一起下山。

  中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家伙,但是他无法说服他们。

  三个人一起向山脊爬去。

  他们已说好,一听到有人的声音,就各自先选择合适的位置藏起来。

  不过,一路上不要说是人啦,就是连一只小鸟也没有碰到。

  三个人默默地沿着山脊向前走去。

  石阪和山冈各自分别背了一千五百万日元。中田自己背了二千万日元,这些加在一起,数目可是不小啊。有了这笔钱,那建设一个灿烂辉煌的王国就不成问题了。

  他们要在宫殿里安装豪华型灯具,修建起富丽堂皇的王座,为女奴隶们各自开凿并装饰一个漂亮的房间,还要建造一个古希腊式的大浴场,要让三个女奴隶有自己的工作,要为他们修一个闪闪发光的岩盐大灯台。

  这时,须美、洋子、圭子的形象,在他们三个人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她们三个人戴着手铐和脚镣互相安慰着,都急切地等待着主人们的胜利返回。

  还有必要增加一些女奴隶。

  山冈一边走,一边这样想。再增加三个差不多。如果有六个女奴隶来伺候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啦,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做,全部让女奴隶去做。

  他想到了离开自己的妻子。他恨透了则子和吉良靖夫,仿佛就是杀了这两个人也不能解心头之恨,把则子弄到宫殿里来,他想她做女奴隶的奴隶。

  也许有必要在女奴隶中划分一下等级。让则子当最下等的女奴隶,所有的体力活都让她来干。

  他在想象,把则子当奴隶使,来发泄自己的愤懑。他在想象着把则子当奴隶使,让她在地上来回爬动时的情景。

  他挥动着鞭子,抽打着一边求饶一边来回爬动的则子,时而,中田或石阪将鞭子猛地抽到则子赤裸的屁股上,一想到这情景,山冈就异常兴奋。

  ——也绑架吉良吗?

  要是可能,他早就想绑架这家伙,要给他戴上永久性重型脚镣,可以把脚镣焊接起来。要让他和中国古代的宦官一样阉去生殖器,阉割生殖器这事让石阪来干很合适。

  ——到时候,一定要绑架他。

  此事似乎并不难,但是,要把贪得无厌的则子和吉良引诱到林海来好象又不大可能。

  “雁阪顶。”走在前面的石阪停住了脚步。

  山脊继续向前延伸,右侧是琦玉县,左侧是山梨县,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往山下,小路上偶尔有些石块,因此比较好走。

  公路的顶端就是秩父往返公路,并没有向公路的另一端延伸。

  “终于要到公路啦。”

  石阪用紧张而又颤抖的声音叫了起来,他既激动,又恐惧。

  虽说是到了公路,但是他们并没有走上通车的公路,而是走旁边的旧路。可是,现在如果他们要上秩父往返公路,那么遇见人的可能性更大。

  “走吧,反正走哪里都会碰见人,要想不碰见人,就别回宫殿。”中田站在前面说。

  山冈和石阪跟了上去。中田大步流星向前走着。

  山冈想,拉中田入伙是有很多好处。石阪虽然可出谋划策,但没有实干能力,而且遇事很胆小。

  其实,山冈和石阪一样,干实际的都不行,要是没有中田,就靠山冈和石阪两人要袭击别墅,那简直没门。要想绑架人质,索取五千万日元,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经雁阪顶,他们三人下到秩父往返公路的一侧。

  他们打算在中途停下,一直等到天黑。

  走在前面的中田忽然停止了脚步。

  山冈惊慌地叫了一声。

  从右侧的杂树丛中,突然走出一个男子。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但没有一点声音,看上去好象是事先在这里等着他们的。

  停下脚步的中田,脸上猛然抽搐了一下,脚也哆嗦了一下。

  这男子手臂上戴着臂章,一看见臂章,就使三个人想起了警察。

  “喂,你们好。”这个中年男子,一见面就向他们三个人打招呼。

  “啊,你好。”中田急忙回答。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直到这时,山冈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子不过是个狩猎监视员罢了。狩猎监视员是从当地的猎人当中挑选出来的,是受国家的委托,对狩猎人员进行监督的。

  这一带是秩父多摩国立公园,这里禁止狩猎。山冈想这男子大概是监督是否有人在偷猎。

  “你们是在登山吧。”这男子问。他轮番打量着三个人的脸和衣服。这男子一对三角眼,他打量人的眼神让人讨厌,他好象对山冈他们三个人有点疑心。

  “唉,是在登山。”石阪回答说。

  石阪一边回答,一边想从中田的身边挤过去。现在他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一着急,没注意脚下,他被一块石头一绊,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下去,他摇摇晃晃坐了起来,同时“唉哟唉哟”叫了起来,他意识到这男人要伸手过来抓他。

  山冈想,不行。此时,他惊惶失措。这男子用一种令人感到害怕的目光盯着山冈,这目光更使他神经紧张。

  山冈见势不妙抬腿就走,告诫自己,一定要逃。

  “等等,你们。”这男子叫他们站住。

  从这男子的声音可知道他已经产生了怀疑。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这男子上前要追山冈。

  一见这情况,石阪爬起来,就拼命向远处逃。

  “你这混蛋……”正在逃跑的山冈听到了中田的叫声,停止了脚步。他回过头来一看。中田冲到那男子面前,一把抓住那男子的头发。

  “你,想干什么?”那男子和中田扭打在一起。中田背上背了个装钱有登山背囊,动作很迟钝,手脚极不灵活。

  他本想用双手卡住这男子的脖子,可反被对方卡住了脖子。

  “你,你们——”他拼命想叫山冈他们来帮忙,可是,由于脖子被卡住,未叫出声音来。

  就在他停住脚的一瞬间,山冈在考虑到底是逃跑,还是去救中田。他想逃跑,但是,不能这样,他非常清楚,一旦中田被抓住,那他们自己早晚也会被抓住,建设王国的计划将化为泡影。最后,会以绑架、强奸、杀人等罪名把他们送上绞刑架。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控告你们偷猎!”这男子双手仍然卡住中田的脖子,扭送冲着已经来到身边的山冈和石阪叫了起来,面部表情十分难看。

  “畜生!”石阪从这男子的背后扑了上去,他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山冈扑了上去。

  这男子松开了中田脖子上的双手,来对付山冈和石阪。

  “这个混蛋。”中田一边叫,一边对准这男子的脸就是几拳。

  “快,杀了他!”石阪急切地命令中田。

  中田在路边捡了一块份量不轻的石头冲上来。

  “不,住手!住手!”这男子拼命地叫喊,使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他想从山岗儿石阪手中挣脱,但终因寡不敌众,没有得逞。

  中田举起大石头,朝这男子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得“卡嚓”一声,那男子的头盖骨被砸碎了。

  顿时,那男子手脚一摊,眼一闭,就断了气。

  三个人站起来。互相没有说话,都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

  “把他拖到树林里,藏起来!”山冈喘了一口气,叫道。

  山冈和石阪两人各抬一只手,中田一个人抬两条腿。

  很快就把这家伙抬到了树林里,三个人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藏这家伙,只是顺手扔在了一个凹坑里之后,就出了树林。

  这时他们各自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整了整着装,又开始往前走。

  太阳已经落山。

  三个人一直默默地沿着旧公路,从山上往山下走。

  到了山脚后,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休息。

  “你们真他妈的蠢。”中田责难山冈和石阪。接着又说:“你们一逃跑,那家伙肯定要怀疑,你们太紧张啦。”

  “……”山冈和石阪都没有回答。

  中田为前途感到担忧。好事刚刚开始,两个伙伴就已吓得不成样子。

  被杀死的那个男子,他们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肯定不会很远的。今天晚上,搜索队不会到这里,但明天早晨可能就会发现尸体。

  一看见尸体,警察一定会把这尸体与绑架事件联系在一起,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这样警察就会知道,绑架者在山里整整潜伏了十天,而后才离开。

  “警戒线……”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我们还是分散走,最后到宫殿会合。这一带很安全。”中田说。

  “不、不、我们还是要三个人一起走,互相壮壮胆。”山冈反对说。

  “过分紧张啦,你们。”

  “说得有道理。”石阪这么说着,看着山冈:“我们到大公路上去,抢辆车吧!”

  “抢车……”山冈觉得石阪简直是发疯了,这节骨眼儿上,还出馊主意。

  石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山冈,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能这样乱来。”山冈圭介一想到抢车,就倒吸一口冷气,他很不想在返回的路上遇见任何人,他觉得如果要是遇上,他们肯定会被怀疑,那可就无法逃脱。

  接着山冈又不禁想到了刚才用石头砸死的狩猎监视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如果遇见人,肯定都会为么问。不仅是狩猎监视员,其它人也会怀疑的。

  他还是想按原计划,利用夜幕,继续步行前进。

  “我同意抢车。”中田宪三支持石阪的意见。

  “那好吧,就决定啦。”石阪毅然说。

  “喂,等等,别太心急。”山冈慌忙叫道。

  “不能再磨磨蹭蹭啦,到了明天早上,搜索队发现了尸体,就会迅速包围这一带,那我们就没有地方逃啦。到那时候,把咱们扔进睡袋,就节约粮食罗。山里不可能再藏。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抢到汽车赶快潜入东京。到了东,警察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抓到我们。好啦,还是照我说的做吧。”

  石阪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前走去。

  中田紧跟其后,山冈没有办法,也只好跟上前去。

  听这么一说,山冈也觉得有道理。必须立刻离开物父山区。可是,他虽然很明白这道理,但还是不赞成抢汽车。他的恐惧心理还没有消除,心里七上八下的,脉搏跳动始终没有恢复正常状态。

  “等等,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山冈用商量的语气说。

  “你是因为害怕,所以心里总觉得不安。”中田没有妥协。

  石阪在前,三个人一起向秩父往返公路走去。这大公路上肯定有汽车通过。

  三个人互相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向前,但三个人心里都闷了一口气。

  他们化了一个多钟头,来到了秩父往返公路,公路只通往秩父湖,这时已是黄昏。

  “要抢汽车吗?或者……”山冈问。

  “当然要抢,我们要让开着的汽车停下赤,然后再采取行动。”中田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谁会抢车呢?”

  “中田,抢汽车这事要全靠你啦,我们两个的手脚都不灵敏。”石阪轻率地指着中田说。

  “明白了,我想我会设法干的。”中田的石阪的建议,并不表示反对,满口答应下来。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三个人悄悄沿湖边向前走。

  晚上九点过钟,很少有汽车通过。他们虽然遇上了几台车,介由于和他们行进的方向相反,所以没有行动。在湖岸一带,星星点点分布了一些村庄。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

  来了一台小型卡车。中田在公路旁边使劲挥动双手,但是这辆小型卡车没有停下,而是一加油门,从他们身边开了过去。中田冲着已经开过去的卡车,叫了声“混蛋”。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又来了一辆车,这次是辆小汽车。

  中田站到了公路中间。

  车停住了。开车的是中年男子,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啦,你们?”男子从窗口探出头来问。

  “去哪儿都行,只要把我们带到城里去就行啦。”

  他们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打算上车后,在中途干掉司机。中田上助手席,到时候中田一踩刹车,坐在后面的山冈和石阪就从背后用绳子套住司机的脖子,把他勒死,然后扔下车。

  “好吧,那就上车吧。”

  他们开始以为这男子会拒绝,相反,对方出人意料地热情。

  中田坐在前面,石阪和山冈两人则坐在后面。

  他们上车后,这男子就开动了汽车。

  “我要回秩父。不过,你们是从哪里来啊?是来这儿干什么呀?”这男子问。

  这男子脖子粗,全身都很胖,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圆贺的脸,宽宽的颌骨,长相很一般。

  这男子对他们三个人既不感到奇怪,也不感到恐惧,深夜,在这很少有车辆通过的湖畔,搭乘三个人,而且还漫不经心地和搭车人说话。

  “东京,从东京来这儿登山。”中田回答说。

  “一看见你们就知道是来登山的。不过你们是从哪儿登的。”这男子掏出香烟点燃了吸了起来,他手指也很粗。

  “唐松尾山。”山冈慌忙回答,接着又解释说:“因为我们都是职业登山家呀,所以不管什么山都想爬一爬。”

  实际上石阪和中田都从来没有登过山。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我是问你们从哪儿往上低速产,就是说从哪儿开始登。”

  前面是一个急转弯,这男子猛地一巴掌拍在喇叭上。

  喇叭声音很响,把山冈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山冈想,坐这车可算是倒霉了。这开车的家伙好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而且,问话的态度也非常傲慢。

  “我们是刚才下山的。”这声音虽不颤抖,但却显得气不足,好象喉管被堵了一半似的。

  “这就有些奇怪啦。”

  “嗯。”

  忽然,这男子高声叫了起来,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你们登唐松尾山,从这前面的变电所向左拐,然后登上大洞坝。到了那儿就通往唐松尾山的路,要是在那儿登的话,很近,而且好登一些。”

  “唉,唉,唉。”山冈点了点头,用嘶哑的声音回答,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要是登上了唐松尾山,那么沿着山脊就可以到大洞山,再到云取山,从云取山也可到奥多摩湖。如果要回东京的话,从那儿走很近,而且也很方便。”

  “唉、唉,不过……”山冈的喉咙在抽搐。

  “不过,又怎么样?”这男子用车的后视镜看着山冈。山冈慌忙避开他的视线,山冈觉得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神情。

  “这——”山冈吞了一下口水说。现在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秩父,秩父市有朋友,所以……”

  山冈身上的毛孔完全收缩了,他感到一阵心紧。

  “是吗,那今晚应该住在那里。”

  “嗯,是的,我们正是打算住在那里,等到明天再回东京。”

  “噢,是这样。”这男子应了一声。

  石阪坐在山冈的旁边,他的裤袋里准备好了一根绳子。只要时候一到,就把绳子套在这男子的脖子上,把他勒死。这时候他想取出绳子,可全身发抖。他发抖不仅是因为第一准备用绳子勒死他人,还因为他怀疑自己是否能对付得了这家伙。

  这男子在后视镜里,斜着眼睛望着山冈的动静。这双眼睛里充满奇怪的光芒,山冈觉得这家伙一定从他的谈话中,发现了什么。

  “真糟糕。”山冈心里暗想。

  紧接着,一种绝望感爬到了山冈身上,他想只有用绳子勒死这家伙,他就不会再问什么了。

  “住在东京的什么地方呀?”这男子又问,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不过这哑显然是由于抽烟所致。

  “世田谷。”只有这句话,山冈回答得很流利,回答后自己也觉得很满意。

  “什么职业?”

  “职业——”又好象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吞吞吐吐。

  “怎么,不会没有职业吧。”

  “嗯,公司职员。”

  “你呢?”这男子又问中田。

  “我,我也是。”这一问,使中田感到突然而又紧张。

  山冈想,糟了,他不知道一旦中田被问出差错来,该怎么办。

  “后面这位呢?”这男子看着后视镜,他满脸横肉,盛气凌人。

  “都,都一样。”石阪吞吞吐吐地说。

  “你倒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

  这话虽然说是在责备开车的司机,但山冈说话的语调却非常缓和。他本打算质问这家伙为什么喜欢多管闲事,但他有些害怕。

  “你是说刨根问底——啊,是啊,是啊,这是职业习惯。”这男子低声笑着说。

  “职业——”山冈突然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他全身的皮肤。他顿时感到呼吸困难,仿佛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我是秩父警察署的刑警。”

  “是吗?”山冈的脚开始哆嗦起来,一听说是警察,石阪和中田都紧张起来。

  迎面开来的车,几乎没有。

  由于天黑,弯道多,所以小汽车经常刹车,行驶速度不是很快。

  “就带你们到秩父吧。”这男子又一次看着后视镜说。

  “啊,不,把我们带到秩父附近就行啦。”山冈圭介使劲蹬了一下腿,努力控制住他那双哆嗦着的双脚。

  “这就奇怪啦,你刚才不是说秩父市有朋友吗?”这男子的声音变了,而且给人一种可怕和恐惧的感觉。

  “不,我们想在中途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朋友家。”

  山冈用手捅了捅石阪。他想让石阪来接替他回答。前面山冈虽然对这个男子的问话能够答出个一二三,但声音确实有些颤抖,给人紧张的感觉。

  “这么晚你们想找地方吃饭,我看你们不象要吃饭的样子。”显然,这男子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怀疑,只是在设法稳住他们罢了。

  山冈想已经不行了,今天真他妈的碰见鬼了,偏偏坐上了这刑警的车。他心里一阵焦急,屁股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他们不采取任何行动,那么,这家伙准会把他们三个人一起送到秩父警察署去。

  “你们要真是很饿的话,前面村口检查站里有我的朋友,到那儿我请你们各位吃快餐面,怎么样。当然登山一定很累,肚子也饿得快。”

  “不,不,那……”山冈仿佛是在悲鸣。

  “这就不必客气啦,到那儿我也想和秩父署联系一下。再有一会儿就到了,不必着急。”

  这声音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无情。他开始的那股热情劲已经化为乌有。

  山冈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躯体已完全沉入了焦躁的深渊,他血液流动加快,浑身发烫。然而,却全身无力,他不再去想用绳子勒死这家伙的事。因为他是刑警,身上一定带了枪,还是束手就擒吧。

  “对不起。”中田用颤抖的声音叫喊道。“我想下车小便,你把车停一下,只停一下。”

  “你还是忍到前面的检查站吧。”

  “这,不过……”

  “马上就到了。”这男子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小汽车飞快地向前行驶。

  小汽车的大灯划破了夜幕,黑暗被迅速地甩在了后面。这男子的驾车技术实在高超,小汽车以惊人的速度在向前奔驰。

  这时,山冈疯狂起来,不,与其说是疯狂还不如说是错乱。这男子加快车速,是想尽快把他们三人送到检查站。马上就要到了,一到那儿,就全完啦。

  勒死他——山冈向自己叫喊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的手脚明显地哆嗦起来。

  他想这男子是为了不让别人能够用绳子勒他的脖子,才加快速度的,他不知道,在高速行驶的情况下,勒死这家伙,车会翻到哪里去,这一定很危险。

  ——已经,不行啦!

  “小,小便,我要……”中田叫了起来。

  这男子没有理会中田的叫喊,只管踩着油门往前开车。

  “今天我是来母亲的坟上祭扫,心情不大好,所以开车出来休息休息,散散心。我出生在秩父湖畔,当时家境虽说不好,但是吃饱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一想到人要生活,所以就想找个活干。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干什么。真的,这刑警也是阴差阳错才当上的,刑警尽是揭露人的阴暗面,我无论到哪里总喜欢看人的阴暗面。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只要一看,就知道个大概。当然,这是靠直觉,没有什么证据。虽然也有看错的时候,但大部分没错。”

  “……”石阪伸了伸脖子,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这男子接着又说:“坏事啊,不能做,这是明摆着的,大家肯定都知道。所以,那些和我一直当刑警的朋友,就是辞了警察后,也不敢去犯罪,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会在什么地方暴露的。”

  “啊!”突然,这开车的男子大叫了一声,身体猛地抽了一下。

  “快!”石阪拉大嗓门叫了起来,他一边叫,一边把绳子套在这男子的脖子上,使劲勒。

  与此同时,中田猛地一脚,踩在刹车踏板上。

  小汽车猛然晃动了一下。这男子松开了掌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而中田则因车的晃动撞在了方向盘上。

  汽车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尖叫声,车横在公路中间,又向前滑了几米,上下摇晃一下才停了下来。

  这男子急忙想用双手拉住套在脖子上的台子,在喉咙处乱抓了一阵,但绳子已经勒到肉里,手指无法抠住绳子。这男子又把手向高处一伸抓住了石阪的头发,他双手抓住石阪的头发,拼命往下拉。

  “快,杀死他!”这时石阪松了手上的绳子,抓住对方的头发叫喊。

  汽车一停稳,山冈迅速打开了车门,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他想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逃,这次碰上的可是刑警呀,身上还带着枪,那子弹可是没长眼睛的。

  中田也打开车门逃啦。

  “救救我!”石阪高声叫道。这叫喊充满了悲凄和恐惧。

  中田逃了几步,一想不对劲,又折回来抓住这男子猛击几拳,他折回来不仅是要救石阪一把,还想要这车,他知道,如不迅速离开这里,那是很危险的。

  这男子打开了他身边的那道车门,接着他脚一蹬从车上滚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中田钻进车内,双手掌住了方向盘。

  可这男子刚才并没有下车,而且双手紧紧抓住车门,他在叫喊着什么,可谁也没有听清他在叫什么。

  中田不顾这男子还抓住车门,发动了汽车。汽车一旦开动,那必死无疑。他两手使劲想进车里来,但中田身子一顶,他没能进来。

  “压死他!压死他!”石阪叫道。

  中田扭过脸白了石阪一眼,然后,弯着腰,双手紧握方向盘,开动了汽车,汽车猛地震动了一下。

  半开的车门碰在了什么东西上。

  “啊!”紧抓车门的这男子落入了黑暗之中,汽车好象是被什么怪物袭击了似的,有意要将这生命扔到黑暗里去。

  “干掉啦。”石阪的声音里,流露出一种悲哀的情绪,紧张的心情已经基本平静。

  中田什么也没说,他仍然弯着腰,双手紧握方向盘,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汽车如箭一样飞快地向前奔驰。汽车修理工出身的中田,开车技术那可是非同一般。他不仅开车技术高超,而且修车技术更是远近闻名。汽车出了毛病,他只要一听声音,就知道故障出在哪里,一般的故障几分钟内可以解决问题。

  “那,那,那家伙。”山冈的喉咙里真好象堵了鸡毛似的,说起话来连不成一气。

  “刚才,你是想逃吧。怎么不逃啊,上车干吗?”石阪喘了一口气儿,开始责备山冈。刚才石阪已经用绳子套住那男子的脖子,可山冈和中田居然想扔下石阪,自己逃命。当时的恐怖情景,现在回想起来,石阪直打哆嗦,真是太险了。

  “不过,我们不是回来了么?”中田随口说。

  “太不够朋友啦。”

  “对不起。”山冈对刚才自己关键时刻想临阵逃脱,感到后悔。

  中田一踩油门,汽车的速度猛地又加快了,快得让人感到害怕。

  “喂,中田,速度慢点。天这么黑,开快了,危险。”石阪提醒中田注意。

  中田没理他。

  “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如果刚才的刑警和警察署取得了联系,那我们就完啦。现在去秩父市很危险,我们要赶快想办法,不能让警察抓住我们。”

  山冈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才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刚才从车上掉下去的那个刑警,如果中跑到就近的居民家里打个电话,那么这一带就会立刻被包围起来,警察的巡逻车就会在各街道、路口拦截。一旦警察发现目标,所有巡逻车都会朝目标扑来。

  “可是,往哪儿逃好呢?”石阪急切地问。

  “不知道。”山冈焦躁地回答说。山冈有个毛病,一急躁就想大小便。

  “把车扔在哪儿呢?扔了车我们又怎么逃呢?”

  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前面是检查站,就是刚才那家伙说的检查站,那里有警车。”中田低声说。

  “不行!不行!就在这里!快停下!快停下!”山冈发疯似地叫道。

  “已经晚啦!”

  “停车!停车!快停车!你这混蛋。”石阪抓住中田的肩膀叫着。

  右前方就是检查站,检查站的前面停了一辆警车。

  “别乱动。”中田叫道。

  检查站里有三个警官,其中一个是定点值班警官,另外两个警官是开警车巡逻的。这三个警官还在说话,小汽车风驰电掣般地从他们的眼前开了过去。三个警官同时扭过脸看着开过去的小汽车,他们原以为小汽车见警察后,会主动停车接受检查。

  “混蛋!”两个警官迅速跳上了警车。

  警车叫了起来,飞快地开了出来。刚才闯过去的小汽车已经开了很远,现在连尾灯也看不见了。可是,驾车的警官完全有把握追上闯过去的小汽车,他一踩油门,速度又猛地加了起来。

  追了大约有二公里左右,就看见刚才闯过去的那辆小汽车。

  中田手里所握着的方向盘突然失灵,车的侧面擦在了路边的围栏杆上,车身冒出了火花,汽车象条死蛇似和摇摇晃晃。

  “干得好。”警官叫道。

  小车摇晃了几下就开到了路边的斜坡上。结果,小车在斜坡上翻了个底朝天,把山冈他们三个人都扣在了车里,不过,还算幸运,三个人都还活着。

  一会儿,三个人从车里爬了出来,东张西望。

  “快别逃啦!”

  警官的车开了上来,可是,这时三个人已从那破车里爬到了斜坡上,其中一个人还从车里拖出了一个登山背囊,挎在身上,拼命地逃。

  两个警官虽然不断地开枪射击,但仅仅是威胁而已,三个人也不加理会,只管逃,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时,警官下了警车,跑到路边翻车处检查。

  车里有两个登山背囊,一警官若无其事地把登山背囊拖出来一看,顿时,大叫一声,登山背囊里塞满了一万日元一扎的现金。两个登山背囊里都塞满了现金。

  人们从剥夺别人意志之中常常能体会到一种官能的愉悦。而那些被人剥夺了意志而只得屈从驯服的女人,身体充满屈辱反到给人一种美感。有时甚至能达到美的极点。

  第二天的晚上,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地下宫殿,只有回到这里,他们才感到安全,也只有在这时,他们所有的恐惧和担心才会烟消云散。这里是他们的自由王国。

  从富士山林海的洞穴下到了地下,而后他们三人骑着自行车直奔王宫方向而去。十天来的荒野生活,使他们对女人感到饥饿。

  在王宫,三个女奴隶正等待着主人们的归来。在这里,她们见不到其它人。

  王宫有三根铁棍深深地扎在地下,三个女奴隶脚上有长锁链分别扣在三根铁棍上,她们的脚被锁链锁住,活动范围受链条的长短控制,但手是完全自由的。

  矢泽须美、秋月洋子和栗原圭子三个人都钻在睡袋里睡觉。

  一得知是三个男人回来了,须美第一个从睡袋里爬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迎接。

  “主人们回来啦。”

  这时山冈先走了过来。须美一边问候,一边用嘴去舔山冈的靴子。

  须美已经完全变成了奴隶,她似乎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

  接着,洋子也从睡袋里爬出来,跪在地上,同样问候主人,不过,她的声音很低。洋子心里还忍受着屈辱。

  圭子最后也从睡袋里爬了出来,但她没有吭声,也没有跪下。

  “圭子。”须美叫了一声,接着责备说:“你不跪下迎接主人,是想挨鞭子啊!快跪下!”

  “……”圭子没有回答,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地低下了头。

  须美拿出鞭子,跪着递给了站在她身边的山冈。

  “主人,这小女奴不懂礼仪,请给予惩罚吧。”

  “当然要惩罚。”山冈俨然国王一般,他接过须美递上来的鞭子,要管教他的奴隶,施展一下国王的淫威。

  “圭子,把衣服脱掉,屁股翘起来,我到要看看你哪块肉不舒服。”

  圭子可怜兮兮地脱光了衣服,趴到地上,翘起洁白的屁股,肥腴的阴户显露出来。

  “啪。”一声鞭响,鞭子重重地抽在了圭子的身上。

  “啊!”圭子痛苦地叫了一声。

  “等等。”中田叫了起来。“山冈君、石阪君,我看你们都没有惩罚奴隶的权力。”

  “什么,你说什么。”山冈吃惊地问。

  “难道不是吗?我们拼着性命抢到的五千万日元,你们两人就扔掉了三千万日元。只有我,只有我还拿回了二千万日元。你想想,要是没有我,情况又会怎么样呢?宫殿里安装电灯,修建浴池,这些都不用提了,我看是连奴隶都养不活的。”

  中田的胆量确实很大。汽车在斜坡上翻了之后,他爬出来并没有撒腿就跑,而是拖出他的登山背囊之后,再逃跑的。但是,山冈和石阪这两个胆小鬼可不一样,爬出车以后,头也没有回,就跑得无影无踪,那还顾得上背囊。

  “你说得到也是。可是,当时的情况是没有办法啊。”石阪上来劝解说。

  “你们太胆小,是蠢蛋,不中用的家伙。对付女奴隶到是挺有本事。”中田激动地骂道。

  “话虽这么说,在汽车上我动手之后,你还想扔下我就逃呢。”石阪指责中田说。

  “可是,我并没有逃走啊。要是没有我,那你早就没命啦。”

  中田把装有二千万日元的背囊,往地上一扔,石阪和山冈都不吭声了。他们知道,这二千万日元将意味着什么。

  “罚是要罚,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呀。须美、洋子和圭子,等我先把她们玩弄够了以后,你们再来。但是,在我玩完之前,你们两人不准碰她们一根指头。现在,你们去给我准备水和饭,一会儿我要吃。”

  中田从山冈的手里夺下了鞭子,扔在了地上。

  山冈看了看石阪,两人都无可奈何。

  中田说的是有道理,如果没有中田,那么这二千万日元就不可能到手,说不定还会被警察抓住。

  “把屁股撅起来让我看看的,圭子!我说你还是乖一点,否则你是要受苦的。”中田命令道,但圭子没有动作,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

  只听得“啪”的一声,中田一巴掌就打在了圭子的屁股上,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圭子的乳房。

  “饶了我吧。”圭子细声细语地说,她知道在这地下宫殿里是不会有人来解救她的。

  “还要说什么吗?你是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的,把屁股撅起来,给我看。”

  这一天,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在一家酒吧喝酒。这是山中湖畔旅馆酒吧,他们曾在这一带袭击别墅,绑架人质。

  从酒吧的窗户可观赏山中湖畔的夜景,湖对岸灯火闪烁,映照在湖面,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这女人真漂亮。”石阪用桌子正面的脚,捅了捅山冈的脚。

  “嗯。”山冈同时也注意到了那女人,他正睁大眼睛在欣赏。

  那女人有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套合身的西服。脸白白的,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从正面再看,那女人的确是绝代佳人,让人赞叹不已。

  她的身边是个与她年龄大体相当的男子,她们好象是夫妻俩。

  冬天的湖畔旅馆顾客很少,所以他们两人的出现,特别引人注目。

  他们可能是新婚。啊,那男的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儿子。你看,那小子穿的西装笔挺笔挺,一定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

  “我们把女人搞来玩一玩。”石阪压低嗓门恶毒地说。

  “要是能搞到手,那当然。”

  “要想玩,就要搞到手。”

  山冈想要是能绑架这个女人,那是再好不过了,还要设法让这对男女的父母拿出他们用卑鄙手段挣来的钱,两条人命,五千万日元是不多的。

  虽然不是很急需,但是,钱还是很重要的。好不容易抢回的二千万日元,办够宫殿里的部分设备费,可是如果把这些钱用于设备,那就无法生活。而且,现在只有三个奴隶,还不够,有必要再增加二、三个。要是再有五千万日元,那眼下的生活也不用担心了,就可以过那酒池肉林般的生活。

  山冈幻想着,要是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绑到手的话,就脱光她的衣服,露出她那让人眼花缭乱的肢体——硕大高挺的乳房、丰满光滑的屁股、雪白而又修长的大腿、还有那下身令人销魂的桃源洞口……

  先要杀掉眼前这吊尔郎当、浪荡公子式的丈夫,然后再用鞭子教训那女人,慢慢地强奸她,把她调教成一个服服帖帖的奴隶。

  他在想象,要让那傲气十足、自命不凡的女人光着身子跪在自己面前,而且叫自己是主人。

  “喂!他们要回去啦。”

  他把视线转过来对石阪说。这时那夫妇两人已经站了起来,那女人的一举一动真让人心跳,她那合身的西服,把胸部和屁股的线条表现得清清楚楚。

  “真他妈的刺激。”石阪喝了一口酒。

  山冈看手表,现在还差一刻到九点。

  十点钟,中田运浴盆、电子微波炉、女奴隶衣服、内裤、乳罩的车,闵要来了,他们要去等中田。

  “中田那家伙要是太紧张,可就不好办啦。”

  石阪自言自语地说。

  在他们眼里中田总有点毛病,虽然没有中田什么事也干不成,但是他们总担心中田的脑子迟钝。他们觉得,中田一过分紧张,就会干出什么蠢事来。

  石原光介和青叶京子离开酒吧,回到了房间里。青叶京子站在窗边。她若无其事地望着湖面,灯光在湖面上闪烁,风一吹,灯光不停地跳动。

  ——再过两天。山梨县警察署朝仓警视提出的旅馆搜查计划,再有两天就该结束了。她想这次诱饵搜查计划可能没有爰收获。她和山梨县警察署的石原光介化装夫妻开始实施诱饵计划四天之后,罪犯在秩父露了面。这帮罪犯抢了钱之后,居然在山里潜藏了十天。他们这种小心谨慎的程度真叫人吃惊。

  秩父警察的行动虽然没有能抓住罪犯,但夺回了三千万日元,也还算是有点收获。

  但仅此而已,人质栗原圭子没有放回来。青叶京子想,恐怕栗胡圭子被那帮家伙玩弄得差不多之后,已经被杀掉了。

  八天来,她和石原假扮夫妻,一直在富士山石湖沿岸散步,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那刺骨的寒风。

  谁也不知道,这伙罪犯是否真的住在山梨县境内。

  诱饵搜查计划完全是捕风捉影。青叶京子觉得朝仓警视的想法有些疯癫,这种诱饵搜查计划还是第一次。过去,她参加过许多以毒品案为中心的诱饵搜查计划,但不管怎么说,那些计划接近敌方的频率很高。

  青叶京子是在警察厅工作,作为执行特别任务的特别侦察员,青叶京子觉得这次的诱饵计划毫无价值。

  她站在窗口看见了两个男人出了旅馆,觉得很面熟。

  她想起来了,这两男子就是在酒吧里,坐在窗边的那两个。她知道,这两个男人在酒吧里偷看自己。如果人的眼睛要是能对女人施暴的话,那这两个男人肯定已经强奸青叶京子几十次——那是两道疯狂的中年男子的视线。

  她苦笑了一下,但她只是心里,并未在脸上显露出来,脸上冷冰冰地,毫无表情。

  背后,石原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她已经察觉到石原来到自己的身旁。

  八天来,青叶京子和石原同睡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是一对单人床,她想石原会袭击她,强奸她。但是这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一个女人睡在旁边的床上,这仿佛是在拷问石原,他睡不着觉,从第一个晚上以后,眼睛就布满血丝,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如果要遭到袭击,她完全有能力扭住对方的胳膊将对方按倒在地。当然,她是否愿意这样做,要根据时间、场合而定。可是,石原只知道忍耐、克制,他过分忍耐,脸色变得灰白,始终闷闷不乐,真是个没本事的地方警官。

  青叶京子回过头来。

  石原跪在了她的脚下,正用绒毯擦自己的额头。

  “青叶小姐。”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你把头抬起来,怎么啦?”

  石原的行动虽然显得很唐突,但青叶京子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我,我……”石原仍然跪在地上。

  “你说呀,你怎么啦?”

  这声音在颤抖,石原由于过分激动,已经语无伦次。

  青叶京子从床头柜里取出香烟,掏出一支点燃。

  “我,我,你——”

  青叶京子一边抽着烟,一边默默地看着石原。

  “听见啦。”这声音显得冷漠无情,就这样,过了好久。石原仍然呆呆地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屋外的夜莺来回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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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02 18:26 #6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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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抱我的躯体,是吗?”

  “好吧,你抱吧,不过,只能一次,记得只能一次。”

  她把脚放在了石原的那一双俯在地上的手上。她觉得要不这样,石原会始终跪在地上,不起来的。

  “我想,暂时他们是不会离开旅馆的。”山冈圭介粗声粗气地说。

  “他们肯定要待到正月。”石阪悦夫也情不自禁地说。再过两天,就是新年。

  “是啊,两人想在新年开始的第一天睡上觉,完全可能。新的一年对青年人来说往往充满着梦幻。”

  中田宪三一边开车,一边说。接着又说:“还要设法再增加三个漂亮的奴隶,到时间可以随时摸乳房和屁股,就可以随时命令她们……”

  “是啊,这是我原来的理想。当我发现那个宫殿的一瞬间,就想到在那里集中一批女奴隶,建设起我自己的王国。人生只有几十年,真是太短啦,但我想要把自己的短暂人生过得更加美好。”

  要不是矢泽夫妇偶然闯进到洞窟里来,也不会杀掉矢泽弘树,要是那样,卖岩盐就可得几百亿、几千亿。就可以在地上找一个风光明媚的地方建立自己的王国,让无数的女人围着自己。

  一想到这些,山冈觉得自己真不走运。

  可是,他并不是对现有的状态不满。现在,可以说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候。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日,再有三天就是正月。为了庆祝新年,他们买了很多菜拿到地下宫殿里去。

  宫殿里已经点上了电灯,有电子微波炉、烤炉,洗澡用具也配备了。既有了豪华的睡袋,也有绒毯。

  女奴隶个个也打扮得百般妖艳。

  宫殿里,酒、调味品,以及其它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有乐器,放影机,还有好几卷片子。

  要是把为节日准备的东西运到地下宫殿,那他们就可以半个月不出宫殿。半个月里可由打扮妖艳的女奴侍候,尽情享受,尽情玩乐。

  这种状态要是能持续,当然很不错。不过,要是能再增加三个女奴隶,那宫殿里就显得更加充实了。男人们可以得到最大的满足,一个人可以玩弄六个女人。男人是绝对的君主。

  再一次要搞绑架的话,不管绑架谁,要是能赚得五千万日元,那他们就可以在二、三年内不对地面上来。他们都能够想象到,那时候,山梨县境内的地下宫殿灿烂辉煌的情景。

  这生活对男人们来说,可真是醉生梦死。

  “我呀,多亏你们把我当朋友,实在感谢。要是过去,新年到时不知道做什么好。充其量开着车到处乱转游。女人们虽然衣着华丽,可没有谁愿意跟我玩。正月土耳其浴室又休息,只好自己想办法消磨时间。”中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

  “是这样,这世道不公平。”

  “就因为我强奸了护士,那帮家伙就要吊销我的行医执照。可女人最终是哭着抱紧男人,女人根本就是被玩弄的,让男人来玩弄的。实际上女人的本性就是被淫虐。看咱们宫殿里的那三个,就连栗原圭子现在不是也能忍受奴隶生活了么。她们喜欢挨打,喜欢受体罚,喜欢男人们虐待。她们喜欢男人用劲强奸她们。而且,女人的性欲之火也是要燃烧的。所谓女人本来就作为男人们的奴隶而造出来的。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为男人的奴隶,她们不用为生活操心,只需要好好地侍候男人。另一方面,对于男人来说,怎么样的女人都行,揍一顿,就可以让她趴下,这都是很自然的。”

  现在连栗原圭子也完全变成了奴隶,叫她用舌头舔脚,她就用舌头舔脚,叫她把屁股撅出来,她小脸一阵微笑就把屁股撅了起来。当男人玩弄她时,往往是喜极而泣。

  石阪认为,所谓女人的本性就是在满足男人欲望的过程中,得到最大的快乐。

  男女平等,这是最蠢笨透顶的想法,是应该被淘汰的想法。

  女人的肉体,应该任男人捆绑,任男人玩弄,任男人虐待,女人要忍受男人的各种虐待而毫无怨言,只有这样才能煽动起女人那强烈的性欲。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肉体,全身的肉体都是性器,没有哪一个部位不是性器。而且……

  “喂,你看……”

  山冈的声音,打断了石阪的思索。

  前面有一对青年男女在散步,两人肩并肩地走着,这是一对身材修长的男女,女的身披一件高级的毛皮大衣。女的听见汽车的声音回过头来,那张洁白的脸,仿佛在哪里看见过。

  “是前天,我们在旅馆酒吧里见过的那个女人。对,没错。”

  “是的,是他们,两人。可他们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呢?”

  他们在林海里的道路上散步。春、夏、秋天来这里还是不错的。可是,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天,来林海散步的确不是享受。而且,已经是黄昏,这里只有寒风和黑暗。

  即便是在白天,现在这一带也没有人烟气息。

  “他们是来这儿自杀……”中田疑惑地说。

  汽车从他们身边开了过去。

  “是不是来这儿自杀,不知道……”

  石阪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女人当奴隶很理想。”山冈说。

  “干吗?”石阪冲着中田问。

  “干什么?”中田疑惑不解地说。

  “绑架呀,绑架。那女人可是最上等的美玉呀。杀掉那个男的,把女的弄来当奴隶。他们父母肯定有钱,可以弄到一笔赎金。首先,在这个季节,来这个地方散步,一定是个不干活,成末到处玩的人,家里要是没有钱,这决不可能,你说对吧。”

  石阪激动地说。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干吧。确实是个美丽动人的姑娘。”

  中田的声音已经有些抽搐了,这个女人让他感到激动。

  “怎么个干法呢?”

  “没有关系,我们是三个人。”

  中田一踩刹车,汽车停了下来。

  “对,停车,突然袭击他们,一点不费事。”

  “可是,他们散步走的是小路,不能通汽车呀。”

  山冈还是有点害怕,要是在通车的地方袭击,那倒还可以,可这里是完全没有路。

  “我们开过去就行啦,又不是城里的街道。”

  “这么说,那……”

  现在他们的车在林海里奔驰,寒冬的黄昏,在这里根本看不见的车通过。

  “怎么办?快决定呀。再犹豫,他们会逃掉的。”石阪着急了。

  “干吧,不过,一定要快。否则,是很危险的。”

  山冈的身体略微抖动了一下。

  “明白啦,只是你不要在关键时刻胆怯就行了。”

  中田说完,下了车。捡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分别递给了山冈和石阪,然后上车启动了发动机。

  汽车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那对男女青年还在肩并肩地散着步。

  “好的。一定要冷不防地砸碎那男人的脑袋,如果是胆怯,那后果不堪设想啦。”

  中田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山冈和石阪都没有答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两个人的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前方,努力地控制住那直发抖的脚。

  汽车很快靠近了这对青年男女。

  “对不起,打扰一下。”

  中田宪三停住车,向这对青年男女叫道。两人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停在自己身旁的汽车。

  这们女青年那张白晰的脸在寒风中显得更有气质。

  中田手里拿着地图下了车,走到两个青年人的身边,石阪也跟了上来。

  山冈圭介也下来了,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声,全身直冒冷汗,他的手紧紧握住裤袋里的那块拳头大的石头。

  中田在两个年轻人面前摊开了地图。

  男青年扭过头来看地图,可女青年仍然一动不动站在旁边,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石阪和山冈。她有一种身体被针刺的感觉。她感到皮肤在紧张,毛孔在收缩,呼吸有些困难。

  “动手!”中田大叫一声,在叫喊的同时,中田扔掉了地图,猛地扑到了男青年的身上,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腰。

  “干,干什么呀!”

  男青年双手也抱住了中男的腰,跳了起来。但是,石阪对准男青年的背上猛击一下。

  男青年顿时倒了下去。中田抱住对手也跟着倒了下去。

  山冈朝那女青年冲去。他完全不知道这女人会怎样对付他。在他刚碰到这女人时,额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击,顿时眼花缭乱,他认为头已经被打破。

  他用手捂住头,朝后一退完全坐在了地上。

  突然,枪声响了。穿貂皮大衣的那个女人手里握住一支手枪。

  “啊,啊,啊……”山冈怪叫起来,爬起来想逃。

  “再动,我就打死你。”那女人命令道。

  枪声使打算要砸碎那男青年脑袋的石阪也住了手。石阪骑在男青年的背上。

  中田把对方摔倒时,腰扭了一下,他觉得把男的制服,就已大功告成,一听见枪响,他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地坐在路上。

  “那,那,那……”

  石阪站了起来。盯着女人手里握的枪,舌头像是被狗吃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警察呀。”

  “这,这,这……”

  “你们这帮绑架犯总算落网啦。”这声音坚定有力。

  “快起来,石原。”

  女人命令道,石原慢慢直起上身,摇了摇头。

  “把他们铐起来。”那女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她叉开穿着长筒靴的两脚,动作一招一式很有章法。要想袭击她很难。

  山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疮知道了,他刚要抱住那女人的一瞬间,那女人用枪柄猛击了他的头部,虽说没有潘义务,但却起了一个大包。

  石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头上还在流血。歹徒居然敢袭击两个持枪的刑警。当然他们是在执行诱饵搜查计划,所以对突然出现的三个人还是很有警惕的。

  ——已经,不行啦。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

  山冈想,现在他们将被警察戴上手铐带走,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新闻报道。地下宫殿将暴露。杀人、强奸、轮奸、监禁等所有罪行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感到已经死到临头了。

  石原站了起来,将石阪铐上,好象是因为刚才被石头砸了一下后脑勺,所以面部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动作也非常迟钝,象一头大象似的,缓缓地做着每一个动作。

  “过来。到这里来。”石原掏出了手枪,对准中田命令道。不过声音很小。

  中田翻着白眼,他已经知道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中田的脸色如死人一般灰白。他爬到了石阪跟前,手铐铐住了石阪左手和中田的右手。

  “饶,饶了我吧,请饶了我吧。”中田突然叫了起来。

  “你是说饶了你,没有那么便宜!”石原喘着粗气,杀气腾腾地叫道。

  “求求您啦!”中田把额头到地上叩了几下,又说:“我,我!饶了我吧!”

  中田放声哭了。

  这时山冈抬起头,愣愣地盯着女刑警。

  山冈想,今天恐怕是只有一死啦。除了死外再没有别的方法啦。一旦被抓住,送到法院审判,肯定判死刑。首先是要过那难熬的监狱生活,最后拖上绞刑架。

  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就在这里让那女刑警开枪打死的好。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死。

  如果要是能死,那么一切就完了,其实死了,那也还值得。

  “我求求您啦,我求求您啦!”中田一边哭叫着,一边把头隹冰冷的道路上碰。

  中田每动一下,石阪也跟着动。因为一付手铐把他们两人连在一起,他只能跟着中田动。

  现在石阪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恐怖。他忽然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啦,现在确实是在感受被捕的滋味,但一想到这,好象又不怎么恐慌和惧怕。这时,石阪两眼直直地发起呆来,好象事态已无法逆转。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对方的突然反击吓瘫了。也许他会发疯,不过,他觉得中田和山冈也是这样。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中田的狂态。

  他认为中田这家伙真没出息,只知道哭叫,没有什么办法,也许中田这家伙已经精神分裂发疯了。

  “我求求您啦!谢谢您!请您饶了我吧,求求您啦!”中田仍然一边哭叫着,一边把他那涂满尘土的头往路上碰。

  “你是想开玩笑……”

  石原话没说完,一把将中田推开。

  “等等。”石原又一把抓住中田的领子。

  “哎哟。”中田叫了起来。他一边叫,一边用左手紧紧抱住石原的右脚,与此同时,他一窜身站了起来。

  石原大吃一惊,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猛地一回身,想摆脱中田。

  在中田“哎哟”大叫的同时,山冈也叫了起来,他并不打算把对方怎么样,就是被女刑警打中一只腿,能逃走也行呀,这样还不会死,总之不能这样被抓走。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拼死扑上去把枪夺下来。如果这一举动不能成,两人扭在一起,就让女刑警开枪打死吧。

  他叫着跳了起来,他打算用头去撞击那女刑警,就是扭在一起,也一定要把对方压倒在地。这样女刑警就无法开枪。

  山冈用头对准了女刑警的下腹猛地撞了过去。

  “哎呀!”女刑警叫了一声,这突然的撞击,使她两只手向空中一伸同,身体向后仰了下去。右手握的手枪和左手的手铐也掉在了地上。

  这时双方开始全面交手。

  女刑警坐在了地上。

  山冈见女刑警手里的枪掉了,做梦一般地爬了起来。石原没有能站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枪已被夺下,后脑勺也挨了一击。看来对方不好对付。他猛地将身体朝旁边一滚,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

  这时,手枪已捏在中田的手里。

  山冈拾起女刑警的枪,但他拿着枪就逃。他觉得女刑警正在他背后袭击他。

  他跑了几步,然后回头一看。

  女刑警蹲在那里,双手捂着肚子。看来山冈把她撞得还不轻。

  “杀,杀死你!”

  他双手紧握着枪,回到了女刑警的身边。

  “刚才真该开枪打死你。”

  “当然应该开枪打死我。你杀了我,我想比把我抓进监狱,送我上绞刑架要好得多。”

  山冈与女刑警之间留出了一定的距离,以防对方反扑。

  “是吗!”

  “混蛋!”随着叫喊声,中田走了过来。

  “站起来,把两手背在后面去!女刑警!快一点!”

  中田耸了耸肩,然后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手铐。

  “你这家伙!”中田拖住女刑警的大衣,对准她的脸上就是几巴掌打了过来。

  “你给我当奴隶。从现在起,你永远是我的奴隶。明白吗!”中田拉开她的大衣,然后又撕开了她的西服和衬衣。

  丰满的乳房露了出来。在夜色下,这白白的乳房仍可看得清清楚楚。中田两手抓住乳房揉了揉。

  “明白吗!女刑警!”他又捏了捏乳房上深色的乳头。

  “明白了。”青叶京子回答道。

  青叶京子和石原光介都被手铐铐了起来,带走了。

  林海这时已完全漆黑一片。

  在黑暗的林海里,三个罪犯借着手电光,毫无目标地行进着。如果要是迷了路,那就别想活着出去,只有死在这林海里。青叶京子这样想着。

  这时,只有罪犯心里有数,因为在这林海的深处,有他们自己的巢穴。

  青叶京子后悔自己太粗心了。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枪已被夺了,双手又被铐在了背后。青叶京子已经做好了去死的思想准备,即使这次能够侥幸生还,她也打算结束自己的刑警生涯。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们被带到了洞窟里面。

  这个洞窟一直延伸到地下很深的地方。

  到了地下,站在盐岩宫殿外的青叶京子,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似的。这里的情景让她吃惊。

  青叶京子和石原光介被罪犯绑在宫殿的出入口处。

  三个男人开始着手往宫殿运货物,他们卸下了大量的食品、蔬菜。

  “头伤得怎么样?”

  “嗯,问题不大。”

  石原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宫殿的信道里挂有灯泡,大约十五米有一个,那透明的盐岩结晶反射出妖魔似的暗光,这里完全是梦幻的世界。

  “真不得了,确实……”石原感到诧异。

  “结束了,我们还是死了心吧。”

  青叶京子对这三个家伙也疏忽了。所以她不能只去责怪石原。可是,石原这家伙也太不中用。

  “现在怎么办?”石原小声问。

  “不知道。不过,这宫殿一定是他们的巢穴。那些被绑架的男女可能都监禁在这里。大概,不,百分之百我也成了他们的奴隶,这是没有办法的。”

  “……”石原没有回答。

  青叶京子没有再说话。

  青叶京子现在感到十分屈辱,她曾是捉拿罪犯的能手,也正因为如此,山梨县警察署请求警察厅派她来。

  她这位来执行诱饵搜查计划的警察厅秘密侦察员,却反而被罪犯抓了起来。绑在了地下宫殿里,成了性交奴隶。

  这奇耻大辱,使她浑身肌肉收缩,直打寒颤。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货物全搬完了。

  青叶京子被带进了宫殿。

  不一会儿,来到了中央广场。

  那里有三个奴隶,长长的锁链一头拴在铁柱子上,另一头套在她们的脚上,三个奴隶跪了下来,迎接三个男人的回来。

  “回来啦,主人。”三个奴隶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爬到了三个男人的脚下。

  这情景使青叶京子顿时颤栗起来。

  中央广场的王座上铺着厚厚的绒毯。

  王座的后面是雕刻华丽的灯台。围绕王座的周围开凿了几间房子,京子想恐怕是奴隶专用的房间吧。

  这里有桌子,桌子旁边的柜子里有各种各样的威士忌和其它的酒。

  这时,山冈、石阪、中田三个人都坐在高出一梯的王座上。

  “这女子是国家警察厅派来的优秀刑警,她的目的是要抓我,可没有得逞。现在我让她当奴隶,做你们的朋友,今后要多多关照。她叫青叶京子。”

  山冈的目光在闪亮,心里的欲火在燃烧,眼前是一个可以尽情玩弄的漂亮奴隶。他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强奸青叶京子的情景。

  不仅是山冈,石阪、中田也十分激动。他们三人脸都涨得通红。

  “我是青叶京子,今后还请多多关照。”青叶京子向三个奴隶低下了头。

  “从现在起,我们三个人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须要叫主人,明白吗?”山冈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命令道。

  “是。”她没有办法,只能屈从他们。她用牙齿咬着嘴唇,低下头。一想到自己将要忍受的屈辱,全身就发抖。

  “可别忘了叫主人。”

  “忘记二次,就要受到惩罚。你的再次答话都没有叫主人。”山冈站起来,从王座上走到青叶京子身边。

  “把那里的鞭子拿过来。”

  “是。”她拿来了鞭子。

  “你还是忘了,你不会叫主人吗?”

  声音很小,还有些发抖。

  青叶京子刚想递过鞭子,山冈猛地就是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青叶京子慢慢地直起身子,默默地注视着山冈的脸。

  她洁白如玉的容貌露出了她平时那种敢于藐视一切的意志。山冈见此,感到有些说不出的惊慌。

  “不,主人,给您鞭子。”青叶京子趴在了山冈的脚下,双手递上了鞭子。

  “是,主人。”青叶京子站了起来,开始脱衣服。

  石阪和中田涨红着脸盯着青叶京子,三个女奴隶也在一边看着。

  她慢慢地脱下了一件又一件。

  最后她脱下了紧身三角裤,现在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三个罪犯面前。

  一声鞭响。青叶京子顿时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痛,每抽一鞭,她的头向上仰一下。她咬紧牙关,想到了死。

  一会儿,山冈住了手。回到了王座上。

  “须美,准备威士忌。”

  “是,主人。”须美拿出了酒杯和酒瓶。

  “干杯。”山冈举起了酒杯。

  中田和石阪那双充血的眼睛始终盯着趴在地上等待命令的青叶京子。她赤身露体,殷红的鞭痛缠绕在她洁白的臀部,翘起的屁股缝中,隐约露出红色的阴唇。

  “快干啊,咱们该轮圈玩了。”中田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呀,别那么关键嘛。”

  按老规矩,山冈排第一,石阪次之,中田最后。

  “京子,到这来。”山冈叫京子。

  京子踏上了王座,趴在山冈的面前。

  “真美啊。”中田叫道。三个男人都盯着青叶京子……

  为了防止京子的反抗,山冈用绳子把京子反绑起来。由于捆绑京子的绳子在她胸前缠了几道,把一对豪乳挤压得更加突出。另外两根绳子分别拴在京子的两个脚踝上,向两边拉开。

  京子的耻部清晰地暴露在大家的眼中,她的阴唇很美丽,阴蒂比一般女人的大,阴道里已经渗出了淫水。

  这个女人已经开始有感觉了,石阪心里想。他向山冈望去,山冈开始行动了,三个人先后轮奸了京子。

  最后,山冈、石阪和中田开始喝威士忌。京子仍然光着身子,他们解开了捆绑她的绳子,让她跪在他们三个人面前。

  “怎么样?恨我们吗?这里,须美的丈夫和洋子的恋人都被我们杀了。可是,须美和洋子现在心甘情愿地服侍我们。我们在秩父市也杀了一个人,总共杀了三个人,搞了三个女人来当奴隶,抢了二千万日元的现金,我们是一伙凶犯。你现在必须成为凶犯的奴隶,过一辈子。这对于警察厅出类拔萃的侦察员你来说,真是太可惜了。”

  现在的奴隶当中,京子的个子最高,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比原来的三个好。她具有一种让男人发狂的魅力。

  这位漂亮的刑警成了罪犯的奴隶。

  “我已经想通了。”京子伸出双手说。

  “是的,主人。我愿意任你们摆布,听你们的话。”

  “是吗?你只要想通了,就好。躺到这里来,给我们当桌子。”

  “喂,那男的怎么办?”石阪问山冈。

  “杀了吧。男奴隶没意思。”中田回答说。

  “我也赞成,不要男奴隶。”

  “不过谁来杀呢?”

  “你来杀吧,只需把他扔到泉水下面的深水潭里,那就行了。”

  “我可没那胆量,还是让中田干吧。”

  “让奴隶干吧,怎么样?”中田抬起头来叫道。

  “好主意,让她们抽签决定吗?”

  “不,让女刑警来干吧。”中田提议说。

  “好吧,决定了。喂,京子。”石阪注视着京子。

  “你去杀掉你的伙伴。”

  “知道了。”她只能从命。不管怎么样,石原光介是迟早要被杀的,与其让这帮家伙折磨他,不如自己亲手杀掉他。

  “这样,在他死之前,让京子给这位死囚一点温暖吧。”石阪把京子拉了起来。

  “是,主人。”京子下了王座,站在石原的面前。

  石原的身体哆嗦起来,他白了京子一眼。

  石原本来是想靠京子来完成任务的。虽说都是刑警,可自己毕竟是地方的警官。停靠警察厅里派遣来的特别侦察员,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刚才一个多小时里,他目睹了三个男人轮番对京子的强奸,他感到痛心疾首。

  京子被罪犯疯狂玩弄、强奸之后,她仍发誓要做他们的奴隶,听众他们的命令。

  加之,她还要亲手杀死自己。

  “你还是别想其它的。”京子跪在石原的脚下说。

  “救,救救我。”他拼命叫了两声。他那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着京子。他大概是想抱着京子,捏死她,可是双手都被铐在背后,毫无办法。

  “没有用。”京子摇了摇头。

  “这里是他们三个人的王国,他们确实是主人,只能听从他们的命令。要听从他们的一切命令。还是想想怎么个死法吧。作为侦察员本身就是要冒生命危险的。死心吧。”

  “不,不!”他扭动着身子想逃。

  “真是太不幸啦,请让我执行主人的命令吧。”

  京子将石原按倒在地,粗暴地脱下他的裤子。石原的下半身露了出来。

  石原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竖了起来。

  京子分开腿,跨上石原的身子,用手指分开自己的阴唇,对准石原的阳具,坐了下去。

  阴茎慢慢地被京子的阴户吞没了,京子开始慢慢地蠕动。

  六个男女在一旁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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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报仇



  青叶京子继续过着奴隶般的生活。

  她是十二月二十九日被俘虏的。

  对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他们三人来说,正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节日。

  深藏在地底下的宫殿大庭里,摆满了各种各样过节用的食品,庆祝节日的酒宴没日没夜地持续着,山冈圭介等三人通宵达旦纵饮狂欢,身旁由四个女人奴隶伺候,往来穿梭于酒池肉林之中。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又开始搂着女奴隶寻欢作乐。

  男人们喜好的游戏之一是让女奴隶搞同性恋。他们在一旁观看取乐。在他们的淫威下,女奴隶们不得不进行当众表演。石阪喜欢把女奴隶捆绑地无法动弹,然后叫另外的奴隶去给她口交,使她达到高潮。

  一次的游戏中,须美被绑起来。洋子、圭子和京子分别舔她的两个乳头和她的阴户,须美在被虐中,达到了多次高潮,淫水流了一地。三个男人看得哈哈大笑。

  在京子的感情深处,还潜藏着另一种被压抑着的感情,这种感情就是杀死石原光介之后产生的罪意识。

  那是若干天前,京子与石原作爱达到高潮,石原发出一种奇怪的个于哭泣和悲鸣之间的声音,便精疲力竭地瘫倒在京子身体之上。

  石原很清楚,事情完毕之后马上会被杀害,他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悲哀使得他在生理上完全垮了。

  中田把哭喊着的石原拖到了瀑布的边缘之处,石原一边哭泣,一边哀求叫道:“救救我吧,饶了我吧,让我当奴隶吧!”中田指着叫声凄厉的石原,命令京子把他推下崖去。

  石原在发出了高亢刺耳的尖叫后,被京子推下了无底深渊般的瀑布潭底。

  他那凄惨的悲鸣,至今仍留在京子的脑海之中。

  石原是必死无疑的,对此京子别无选择。即使他不被京子杀死,也会被另外的什么人推入悬崖之中。

  石原之死的情景,一直缠绕着在京子的脑海,虽然他是与京子作爱并享有京子的肉体之后才离开人世的,似乎是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安息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可以这样安慰自己,但杀害自己的同僚而引起的烦躁和厌恶久久存留在京子心中,那种罪意识带来的阴影她始终无法从心中抹去。

  正是这种罪意识产生的烦恼使得京子想寻找解脱烦恼的方法,完全忘掉自己以及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或许就是这种意识将京子带进了性倒错混乱的世界里。

  每当她被洋子搂抱着时,心中就涌出了一种归属般的安全感,无论洋子怎样命令她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和动作,她都遵命行事,毫无任何厌恶和不洁之感。

  京子从洋子,须美服从于圭子,这种情形已见端倪了。

  京子刚来的时候,便在思索逃跑的方法,她是警官,有那种想法是毫不奇怪的。和其它三个女奴隶不同,京子沉稳有心计,如果是一对一,她不比任何人逊色。

  只要弄脱脚镣,逃跑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她不得不放弃逃跑的打算,脚镣的镣铐是用坚硬的钢圈做成的,上面还加有粗大的链锁。仅仅是这个镣铐就使得京子一筹莫展,不知怎么办好。

  她无论进浴室,还是上厕所,都带着脚镣,完全没有打开的时候。浴桶放置在瀑布旁边,大小便也在那里,洗澡水和大小便都倒入瀑布,顺流冲走。

  脚镣的钥匙放在密码箱式的金库保险箱里,那里面还放着从京子和石原那里缴获来的两支手枪以及山冈的猎枪子弹。

  那个金库保险箱放置在奴隶们无法企及的王座深处。

  奴隶们谁也无法接触这个保险箱。

  京子悟出来了,长时间的呆在这个山洞中是无法避免的了。

  在这儿待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完全无法预测的。在这段时间,对被枷锁捆系住了的奴隶来说,是一个漫长的恶劫。在劫难逃,只好在这段时间里委屈偷生,忍辱负重,寻找男人们的疏忽大意所造成的机会逃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京子估计了形势,做了如此打算。

  正月初一到初三,每天都是性的盛宴,从黎明一直到傍晚。

  女奴隶们没日没夜地伺候着男人们。

  这三天中的大半时间内,京子被男人们搂抱在怀,即使在没被男人搂抱的时候,她也不得空闲,成为男人们的性玩具,受到他们的玩弄。

  这几个男人对性的迷恋真是无休无止,即使身体精疲力竭了,只要一玩弄女人,马上,他们又恢复了精力。

  男人的性欲与精神是密切相关的,只要头脑发热,欲火便会上升,那种欲火是在目睹了别人性交场面而受刺激而产生出来的。

  三天过后,男人们便驱赶着奴隶干起活来。

  他们在王座的周围建造奴隶们的住房,先让她们用凿子和钉锤把岩盐的岩层剥铲下来。

  这是相当简单的工作,她们便开始干了起来。

  房子相当的大,除了安放床之外,还有充分的活动空间。

  她们不停地凿打着岩层,干了很久,仍是岩盐。看来,岩盐层很厚,似乎不能穷尽。岩盐较纯,杂质少,看起来晶亮晶亮的,被岩盐折射出的光投在人的肌肤上泛起一片异样的幽幽之光。人们像是处在幽幻世界中。

  数日之内,各个奴隶的房屋都开凿完毕,在这期间,中田制造出枝形灯,他是个手指灵巧的人,制造出来的枝形灯具精致漂亮。

  灯具的材料是用岩盐做成的,他从岩层上取下了一块边长一米的正方形岩盐块,然后用小刀进行了细致的加工做成。

  然后,中田将五颗红玻璃球放进灯窝里,将枝形灯悬挂在山洞的大厅中。

  岩盐的结晶吸收四周的光线,再放射出来,闪烁而又神秘。灯具本身被佩挂在上的几个饰装物辉映着,通体透出虹一般的多彩色泽,宛如梦幻之中出现的美景。

  一月九日。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一行,鬼鬼祟祟地钻出了地面。

  他们担心地面上有雪,如果有雪,是不能出去的,因为会在树林里留下脚印的。

  幸好,地面上没有雪。

  “到新宿去好吗?”不知是谁,提出了这个建议。

  三人很久没有去过新宿了,他们认为这个建议并不坏。

  他们对奴隶完全放心,毫无顾忌,洞中已贮存了够吃两个月的口粮,即使没有主人在,她们也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须美有圭子,洋子有京子,她们现在已完全成了配偶,形影不离了。

  三人走进了百货店。

  他们买了四个可以分解组装的床,分别还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品。中田还到性情趣商店里购买了好多性用品,还有部分日本正在开始盛行的SM用品。

  随后将买来的货物放在租来的小型汽车里,将车开进了停车场。然后,三人进了图书馆。

  他们是为了阅读报纸而来的,就在一月三日的报纸月刊上,登载了京子和石原失踪的消息,那则消息版面很大,报纸上也登载了警察正在搜查的消息。

  矢泽夫妇、有贺哲也、秋月洋子、栗原圭子的失踪也登载在报纸上,并有专版在讨论他们失踪是否与人诱拐有关。

  有一则消息引起了山冈等人的注意,报纸上记载说,由于青叶京子和石原光介是在富士林海一带失去踪迹的,山梨县警察正在林海一带进行大搜查。

  看到这则消息,山冈不由得打个冷颤。虽然说地洞的入口极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万一被发现就糟了。听到这一消息,山冈身上顿觉寒气逼人。

  他们离开了图书馆。

  朝着专门卖矶鱼的小饭馆走去。

  今天夜里要在新宿住下,然后大吃大喝,吃饱喝足,明天晚上再回去。

  三人已经商量好了。

  经过歌舞伎町的时候,山冈突然停住步子。

  前面不远的地方,他那被抛弃了的妻子则子正在独步孤行。她身穿貂皮大衣,那大衣是结婚前就有了的。

  “喂!”山冈圭介对石阪悦夫做了下手势。

  石阪停住步子,山冈凑近石阪悦夫的耳旁轻声说:“那是我的老婆则子。能否把她弄来当奴隶?”

  “那你给想个办法,怎样干才好。”石阪对山冈的主意欣然赞同。

  “那家伙是个很贪婪的女人,用钱可以诱她上钩。”山冈很有把握地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干?”石阪似乎还有一点不放心,再次询问道。

  “当然。”山冈回答得很肯定。

  “那好,我就试试看……”

  石阪手指一捻,打了个榧子。

  则子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她身穿着貂皮大衣,扭着腰,迈着碎步,吸引了许多擦身而过的男子的目光,从她的背影看,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

  石阪曾见过则子,他记不清楚有几次了。每次见面他都产生了要搂抱这个女人的欲望,有时甚至产生一种胆大妄为的想法,渴望把这个女人全身剥得一丝不挂。

  把这个女人弄来当奴隶,当然是他想干的事。把山冈以前的妻子弄来当奴隶这个想法,不知不觉,使得石阪兴奋起来。

  在他那兴奋的心情中也包含有为山冈的复仇助一臂之力的因素。

  “怎么下手?”石阪问山冈。

  “你要向她求爱,做做看。显示你很有钱,让她看到你的钱,然后引诱她同你一道去乘车兜风。”山冈悄声说道。

  “那好,把钱给我!”石阪一边注视着则子,一边向山冈伸出了手。

  山冈将一扎五十万日元的钞票放进石阪的手中。

  石阪马上朝着则子追去。

  中田在一旁问:“那个女人,是你的老婆吗?”

  “正是,那是一个蓁丈夫的女人,逮住她的话……”山冈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要把她带进宫殿里,狠狠地加以凌辱,然后将她当作奴隶,让她与那四个奴隶一样生活、劳动。他要尽兴地惩罚她。

  一直注视着则子背影的山冈,脑海里又燃起了某种屈辱的火焰。

  “如果顺利的话……”

  旁边传来了中田那有些嘶哑的声音。

  远远看去,石阪已和则子搭上了话。

  山冈和中田正在小酒馆里喝酒。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太慢了。”山冈心情有些不安了。

  则子虽然可能被石阪手中的钱晃花了眼,但她还不是那种马上就和男人一块去饭店睡觉的女人。对她来说,要勾上手还需要时间。山冈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悬念脸在心中无法排遣。

  又过了约三十分钟,石阪走进了小饭馆。

  “怎么样?”山冈一见石阪,迫不及待地发问。

  “去了茶馆。和她一起。”石阪忙喝着酒,边喝边回答。

  “我告诉她,我父亲留给我几十万元的遗产。现在正在物色人员准备开办医疗门诊所。她一听我的话,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竟是这样一个女人。”中田在一旁插嘴说。

  “噢,还有人生气啊。”石阪带着调侃的口气说了一句,接着又说道:“就在吃茶店里,我邀她一起去乘车兜兜风。你们猜,她是怎样回答的?”

  “她要去吧!”山冈不耐烦的吼道。

  石阪赶忙制止道:“不要大声说话。明天下午……”

  “呼……”中田发出一声奇怪的,像是漏了气的叹息声。

  “已经是这位仁兄的猎物了。”他无精打彩地说。

  “那是当然的。”石阪颇有点自豪,目光炯炯发亮。

  听到中田和石阪的对话,山冈的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与则子分手之前则子那些冷酷的所作所为又渐渐地在记忆中复苏。哼,男人挑剩下的破烂货,他轻蔑地在心里骂着则子。

  吉良靖久的房间里的情景又浮上了他的脑海:在跪着的丈夫面前,则子被吉良搂在怀里,扭动着身子,一个不可饶恕的女人。

  “已经喝够了,行了。”

  他把正打算给他斟酒的石阪一掌推开。

  “今天拿起东西回去吧。醉了就没法开车了。”

  山冈站起来吩咐说。

  他把剩下的矶鱼食物分成四份,又买了些土产食品,走出店去。

  山冈圭介和中田宪三在林海附近等待着石阪的归来。

  按照预先定的计划,石阪借用一辆小汽车,带着则子到富士五湖一带兜风游玩,石阪的这个邀请则子是应允了的。当然,则子应允的不只是与石阪一块乘车兜风,对和石阪兜风夜游之后停宿在湖畔的旅馆这一安排,用默不作声表示了应允。

  山冈的身上微微有些颤抖。

  那种女人。哼,对没有钱的男人才没有什么兴趣呢。她竟然愿意与石阪睡觉,和他去兜风卖弄骚情。一想到这,山冈满肚子都是气。他试着自己安慰自己,对于已分了手的女人生气或许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无济于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自己心中对则子的憎恨。

  憎恶和嫉妒情感混杂在一起了。

  “把你的妻子弄来做奴隶,光是想想这件事情足以使人尽情激荡了。”中田嗫嚅地说道。

  寒风吹来,树林中一片摇曳。

  干枯的树叶在空中飞舞旋转,然后力竭地掉在道路上。

  在那公路上,远远出现了汽车的姿影。

  “来了!”中田喊叫着,匍匐在林中。

  车在眼前的公路上停了下来,上面坐着石阪和则子。看清是他们之后,山冈从林中走了出来。

  则子打开车门,一眼看到了山冈,发出了悲怆的喊叫:“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搞的!”

  “你大概没想到吧!出来,娼妓!”

  山冈一副阴森可怕的面孔,将则子硬拖曳下车。

  山冈将则子倒剪双臂,中田在一旁忙将预先准备好橡皮塞进则子的口中,然后,山冈和中田将挣扎不已的则子挟持着拖进了树林。

  石阪发动了汽车,又开走了。

  山冈的身体热血流淌,激动的心情已将身体的寒意驱了开去。

  他带着捕获猎物的喜悦,疾步行走,他手腕之中狼籍挣扎的则子不时与他身体相撞,那种身体的接触,使他产生出一种征服者的感觉。

  ——马上就给你带上枷锁,你瞧着吧,我要让你一辈子做奴隶。他得意地想着。

  一阵阵寒风吹来,昏暗的树林象波涛一样起伏,发出阵阵喧哗声。

  则子的两手分别被山冈和中田把握住,跌跌撞撞地身不由己,她那长长的头发被风吹乱,那青白的脸上在微弱的光线下,像是幽灵一样。

  这光景看起来特别凄惨。

  “你是奴隶!把你带到地底下去,用枷锁锁起来,当作奴隶使唤!你已不是个人了,只是个母的,不,比母的还要下贱。要让你去伺候别的女奴隶,成为她们更下贱的奴隶,你明白吗?……”

  山冈声嘶力竭地在则子耳背喊叫着。

  则子被拖进了深藏在地底下的宫殿里。那光辉灿烂的奇异宫殿,她还顾不上打量,便又被拖到王座的下面。

  山冈与中田马上给她加上了脚镣。

  曾经是她丈夫的山冈圭介坐在她头上的王座,两腿盘坐着。左右站着石阪悦夫和中田宪三。

  “人旬这里最下贱的女奴隶,我们三人是你的主人。你要小心地伺候,除了伺候我们之外,你还要伺候那边四个女奴隶,明白吗?”山冈大声宣布说。

  “……”则子没有答话。

  她被命令爬伏在王座下。她紧紧身体虽然爬伏在地下,但是,弄不明白自己现在处在什么样的地位,遇到了什么样的事。

  她繁忙自己正在做一场恶梦。眼前这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那个迟钝的山冈居然成了这个宫殿中的主人,身边还有四位美丽的女奴隶伺奉,这绝不可能是现实中的事。

  她脑袋如同一团乱麻,纷乱的头脑使她暂时忘记了恐惧。

  “圭子!”山冈大声呼唤着最年轻的圭子。

  “是,主人。”圭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把这个装聋作哑无法无天的奴隶给我痛打一顿。尽兴地揍,打死了也没关系。”山冈恶狠狠地吩咐说。

  “是,主人。”圭子依然谦卑地回答。

  圭子走到则子身边。她把脚放在爬伏在地上的则子头上,娇声命令道:“你把衣服脱光。”

  “不要这样,太过份了。”则子嚷着将圭子的脚搬开。

  “不许搬。你这个奴隶的奴隶。”圭子伸直了脚,朝则子踢去。则子闪开扑了上去,两人纠缠在一起。

  则子看来在体力上要占优势,她把圭子按伏在地上,则子在突如其来的事变中起初有些茫然,这急剧变化和奇异的环境激怒了她,她已经是半疯狂状态了。

  她与其它的四个女奴不一样,她还没经历过她们的那种恐怖场面。她们曾各自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或恋人在身旁被杀死。

  则子将圭子压在身下,扼着她的脖子。

  须美看到这种情形,站了起来,须美是让圭子伺候的,她见圭子被则子扼死,就冲了过去,将则子的手掰开,再抓住则子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

  则子哭叫起来。不过,她并不服输,她抱住须美的脚,拖倒在地。她拖曳着镣锁,摔倒殴打着须美的腹部。

  “什么!谁是奴隶!不许再愚弄人!”则子嚷叫着,脸色苍白。

  京子走过来,站在则子面前,说:“不要闹了,成了奴隶就应该伺候主人,在这儿不这样做,就是大逆不道。你虽然是主人的妻子,但你待他太残忍,你犯下的罪行必须偿还。即使是我们,你也要服侍好。”

  “你不要胡说八道!”则子转过来抓住了京子的手腕。

  京子则把则子右手的手指握住。

  于是则子不能动了,她的手腕麻木了,疼痛一直扩散到脑袋之中。

  “明白了吧,女奴隶。”京子放开则子的手腕,朝着则子的脸上抽打起来。她那几巴掌真是厉害,则子被打得双膝跪在地上。

  “圭子,请吧。”京子朝圭子呶了呶嘴。

  “好,我来。”圭子说着又站在则子面前,对她下命令说:“不许再做反抗。跪下!”

  则子似乎并不在意地瞧着圭子。

  “你不做吗?”圭子朝着则子脸上就是几个耳光。直到此时,则子终于悟到自己不得不忍辱屈就。

  她慢腾腾地跪在圭子的面前。

  圭子把脚放在则子的头顶上,她那双脚在则子脸上摩擦着,就像是在擦绒毯一样。直到则子脸上的皮肤像是破了的时候,才停住了摩擦,然后用脚踏踩则子的头。

  “全身衣服脱光!”她用尖利的声音命令着。

  则子开始脱去衣服。她那失去血色的苍白的脸扫了坐在王座上的山冈一眼,瞧见山冈正喝着威士忌酒,脸上带着笑意,那是一种血液凝固似的笑容。

  则了子赤身裸体坐在地上。她仿佛失去了意识,脑子里一片空白。由于屈辱的缘故,她脸色苍白,全身像是贫血一般。

  “喂!”圭子伸出一只脚,命令道:“把脚给我舔干净!”

  则子注视着伸在鼻子面前的这只脚,没有言语。她真想咬断舌头死了算了,今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对待,这是不难想象的。

  不过,她还是用两手捧着圭子的脚,慢慢地将嘴唇凑了过去,开始撼着每一个脚趾。屈辱的感受罩住了她的裸体,弥漫开来。

  她既感到屈辱又觉得苦闷。

  则子是最下等的奴隶。做饭、扫除、所有的杂事重活都让则子去做。

  她也被命令去建造奴隶住房。

  在凿掘岩盐的时候,她时常被男人们拖倒在地,受到奸淫。她无论是做什么,面对任何命令,都是唯唯诺诺的。

  在这里所遇到的一切,是自己被绑架到这里来之前完全无法想象到的。

  她曾经被山冈责罚,一丝不挂地在地上被捆绑了一个多小时,男人们把她捆绑成淫荡的姿势,把电动阳具和跳蛋分别塞进她的阴道和肛门,在她的乳头以及阴唇上夹上夹子。电动的性具让她高潮迭起,却又不能满足。

  四个女人也毫不宽容,任意地驱使着则子。让她为她们揉腰搓背。如果她态度不大好,或者干瘪时发呆,马上就会被她们拖翻在地被殴打一番。尤其是那位圭子,一直对则子抱有敌意。虽然圭子最年轻,身体还在发育阶段,精力充沛,但只要则子稍有空闲,便一定会呼叫遇子过去给她搓揉腰腿。

  有一次,则子终于无法忍受,对于圭子的呼喊,她冷冷地回了个白眼。

  这下子,圭子发怒了。命令则子脱光身上的衣服,然后骑在则子的背上,用手臂勾扼住则子的颈项,一边使鞭子抽打则子的屁股,直到则子被打得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为止。

  就这样,圭子还不满足,又把赤裸着身体的则子缚在柱子上,然后用假性具捅进她的阴道里,百般凌辱,一直持续了半天。

  山冈在一旁观看,随后让圭子让开,自己走上去,开始奸污则子。

  “心情怎么样?你这最下等的奴隶。”他一边侮辱着则子,一边问道。脸上带着一种阴森森的微笑。

  则子低声哀求说:“我求你了,饶了我吧。过去的事情我有错,你怎么对我都行。我只求求你开恩,请让我做一个和大家一样的奴隶。”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了。”山冈的话冷冰冰的。

  “对不起,主人。”则子赶忙陪罪。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不行不行。”山冈的语调仍是冰冷的。

  “我还未尽兴地复仇,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做的事,一直到死为止,你都是这里最下等的奴隶。”

  山冈阴沉着脸,接着说,然后扭过头去。

  “是,主人。”则子完全失望了。她低了头。

  出去购买物品的中田,很晚才回来。

  “我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中田显得很兴奋。

  “什么惊人的消息?”石阪接口道。

  “所说在山中湖畔有酒勾玄二郎的别墅。”

  中田的目光炯炯有神。

  “酒勾玄二郎——那个保守党的要人吗?”

  石阪有些意外,酒勾玄二郎是曾任过两次内阁大臣国会议员。

  “是他。”中田点头肯定说。

  山冈懒洋洋地说,他正躺在洋子的膝盖上让洋子给他挖耳屎。石阪侧身躺着,京子正在给他做腰部按摩。

  “据说在明后天的晚上,那座别墅里举办盛大的赌博活动。”中田喜悦这情毫不减弱。

  “你说是大赌博?什么惊人的消息哟。”

  石阪端起了威士忌酒杯,满不在乎地说道。对于中田的话,他很不以为然。

  “当然是惊人的消息,池岛玲子也要去别墅,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玲子。”

  “是那个女演员?那又怎么样。你什么事那样兴奋?”

  山冈对中田的话不感兴趣。

  “这个消息都不令人兴奋?你们想一想,把那个玲子弄为当奴隶会怎么样?”

  池岛玲子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演员,知名度很高。

  “蠢货。”石阪骂道,抬起身,头枕在京子的膝盖上。

  “什么,蠢货?”中田很委屈。

  “无论怎么干,都会被警察追捕的,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石阪觉得那样做风险太大。

  “那,这件事今后再商量。对了,听说那两天每晚上都有二、三亿元的钱在流动。”

  “你说有二、三亿!”山冈坐了起来。

  “是啊,有钱和池岛玲子噢。”

  “请了些什么样的客人?”山冈有了兴趣了。

  “听说是什么地方暴力团主办的。”

  那些消息都是中田在湖畔旅店里喝啤酒时听来的,那酒吧里有个二十出头的女招待。中田是想约她星期天一块去游玩,他是满不在意地邀请那个女孩子,心想如果可能,把那个姑娘弄进洞里去当奴隶。

  谁知那个女招待拒绝了他的邀请,说是酒吧里有事不能去。中田询问她酒吧里有什么事,姑娘回答说池岛玲子要来,神情显得很愉快。

  中田和女招待聊了一会儿,便把话题扯到池岛玲子身上,很快就打听出酒勾的别墅要举办什么活动。女招待正在给晚会准备各种食品,并被酒吧派去为晚会服务。

  山冈得悉整个事情的缘由之后,对正骑在则子屁股上忙得气喘吁吁的中田骂了一句:“蠢货,痴呆。”

  “你想去暴力团主持的赌场惹事生非啊。”他还是不解气。

  “你太过分了。”中田嚷叫着,看着山冈。

  “首先值得怀疑的是:两、三亿元的赌博,那种事谁见过。”

  石阪疑虑地讯问中田。

  “请来的客人都是与暴力团有关系的,你还不相信是吗……”

  “没法跟他说话。”石阪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假定有两亿元,是否值得去暴力团的赌场里冒险。”山冈自言自语说道。

  山冈在思索赌场里有两亿元的话怎么办:原先抢夺到的两赞成日元已经快用光了,必须再进行新的诱拐活动了。而且,池岛玲子是很有魅力的。她一成大名星后,就心高气傲,一般男人可望不可及。把她逮住之后,就可以象对待则子一样,让圭子痛揍她一顿。过两、三天,她就乖乖地做奴隶了。只要变成了女奴隶,还不是得匍匐在我们身边,任我们为所欲为。

  他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但是,那都是荒唐无稽的想法。

  山冈猛然从沉醉后的想象这中清醒过来,突然,他对中田产生了愤怒。这个只知道享乐的蠢货。他心中恶毒的咒骂着中田。

  忽然,京子说话了:“主人,如果要袭击暴力团的赌场,我可以给你们出些主意。”

  山冈头脑还没有转过弯来。

  “是,主人。”京子向山冈的面前伸出双手,接着说:“你忘了我的职业吗?”

  “是吗?噢,对了,你是女警官。”

  山冈才突然回过神来。

  山冈圭介注视站青叶京子。

  他回忆起被青叶京子追捕的情形。是的,现在,她虽然是一个奴隶,但她原先是个特别侦察员,是警察厅中的秘密警察。如果一对一的话,即使是空手格斗,山冈、石阪及中田三个人许不是对手。

  ——如果能使用这个女人……

  那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也许京子能够去袭击暴力团的赌场。

  只是必须保证京子她不会背叛我们。这一点是行动的前提。

  想到这儿,山冈摇摇脑袋:“不和地,不行。”接着他又说道:“如果让你拿着枪,我们就完蛋了。”

  “我有一个好主意。”石阪看着山冈说。

  “快说。”山冈催促说。

  “对京子我们可以考验她是否与我们同心合作,让她杀一个人来看看。她可以从奴隶之中任意选出一人来作牺牲,随便地杀死换行出来的人。她如果照我们这个安排去做,那她就会倒戈背叛。”

  石阪自信地说。石阪也想去袭击暴力团赌场。当他一想到这次行动可能会捕获池岛玲子并把她作为奴隶时,心中就漾起一阵快感。这个大明星、大美人就要被自己任意玩弄,这种想法使他激动得颤栗起来。

  而且,钱也快用尽了。设备投资也需要钱,早晚都得想法去搞钱,要不就会坐吃山空,走到入不敷出的地步。

  如果弄到一亿元,就可以二、三十年不做任何事,悠悠哉哉地过着快乐日子。

  山冈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京子为了加入我们这一伙而自觉自愿地杀死奴隶。那么,京子就不可能背叛我们。

  京子已经杀死过她的同事,警官石原光介。虽然不能说那件事是出自京子自愿,其中也有京子不杀石原就会导致她自身被害的因素在内,但是无论怎样,她是按照我的意志杀死了第三者,因此,可以说京子作为杀人同案犯这一点是无法洗刷清楚了。

  山冈心中暗自掂量。

  他长久地盯着京子。

  “我一直是按照主人你们的意思办事的啊。”京子爬伏在地上。

  “那就试着干吧。”山冈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石阪。

  “干!既然要弄钱,也要把池岛玲子搞到手!”石阪的回答很干脆。

  “我明白,那就干吧。”

  山冈下定了决心。他的视线又回到京子身上。

  “你若是赶忙想帮助我们,那就从奴隶中选一个,谁都行,杀死她,以此表示你的诚意。你若照着做了,我们就带你一块去。如果顺利的话,事成之后给你特别的待遇,当奴隶的头。也可以让你成为我们之中的上员,当主人。怎么样?只是我们不强迫你,我们彻底尊重你的自愿和意志。”

  听了山冈的话,则子不再呻吟,须美、洋子、圭子都沉默不语。异常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京子接受了山冈的条件,她们四人之中有人就会成为被京子杀死的目标。这是赌生死的沉默。

  京子爬伏在地上。洋子悄悄地坐在她身旁。

  “京子。”洋子柔声说道。她边说边将手放在京子的背上。洋子认为自己是不在赌生死之列的。在此之前,京子是伺候自己的,每当洋子拥抱京子时,京子全身就会颤抖,俩人亲昵狎闹时,京子就欣喜若狂,洋子用手指抚爱京子的隐密之处时,京子就会情不自禁地喃喃喊着洋子的名字。总之,京子是将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洋子的。

  洋子相信京子是不会杀自己的。

  “你答应主人吧。京子,嗯。”

  洋子轻轻地抚弄着京子的头发,柔声地劝说着。

  “主人,”京子抬起头,接着说:“我照您说的去做。”

  “不过,须是自觉自愿的。我请求让我参加你们的行动。我用杀死奴隶之事来表示我的意志。”

  京子的话冷峻得令人颤栗。

  “明白了,那么,你杀谁呢?”

  山冈也抽了一口冷气。

  京子果真要杀人了。

  山冈扭头看着则子,她脸上毫无颜色,象死一般蜡黄。满脸愁云,呆呆地注视着京子,她的眼神中透出了哀求。看她那表情,似乎马上就要匍伏过去跪在京子的面前。

  须美和圭子的神情也很紧张。不过,两人都认为京子不会选自己,被杀者十有八九是则子。她们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一判断上了。

  京子默默地接着她们,顺序是洋子、圭子、须美。最后是则子。缓慢地长时间地看着她们。

  除了则子之外,洞中的奴隶都亲眼目睹了京子杀死同僚石原的情景。她下手的动作干脆、果断,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侦察员的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京子也不例外。想到这一点,她们都不寒而栗,战战兢兢地,生怕京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京子的目光停留在则子的身上。则子的身体颤抖起来,那是一种绝望的颤抖。京子朝则子脸上看去,则子脸上已失去血色,苍白得吓人。

  则子嘴里发出轻轻的悲鸣,匍伏着爬在京子跟前,两手长长地伸着,直伸伸地匍匐着。

  “好京子,好京子,好京子,请饶了我吧,请饶了我吧,请让我给您当奴隶吧,请饶了我吧。”

  则子在地毯上擦着自己的脸,边哭边恳求京子说。

  则子的哀求凄惨得让人感到冷冰冰的。

  她两手攥住了京子的膝盖。

  “我知道了,则子,我不杀你。”京子没有动,轻声地说。

  “谢谢,谢谢!京子姑娘!”则子大喜过望,感激涕零地半裸着身体,抱住了京子的膝盖。京子轻轻地抚摸着则子的头发。

  京子边抚摸着则子和头发,边又转过头,朝着洋子方向看去。

  “京子——”洋子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难道要选我,我,难道……”她话不成语,眼角外张向上,翻白眼了。

  “喂,你怎么啦?”京子平静地问洋子。

  洋子停住了口,过去一起认为京子是伺候自己的,这种想法现在彻底地被推翻了。她的身体骤然觉得寒冷无比,牙齿抖动着,发出格格的碰撞声。

  “我过去误解您了。”洋子边说边扑倒在京子面前,带着哭腔哀求说:“今后,我服侍你,无论什么样的命令我也决不、决不——请原谅我过去的错误,京子我求您了。”

  她抓住京子的膝部不肯放手。

  “我知道,我也不杀你。”

  京子安慰说,将手放在洋子的头上。

  则子和洋子各自搂抱着京子的左右腿。须美见势不妙,也冲了上来,想挤进则子和洋子中间去抱京子的腿。但腿膝被则子、洋子搂住她插不上手,于是须美爬到京子的背后,直伸伸地匍匐着,并用嘴唇去吻京子的脚跟。

  “好京子,我是您的奴隶,今后,是您的……”

  须美急切切地哀求京子说,情急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须美!”圭子喊叫着,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在原地。

  圭子再次命令须美。

  “住嘴!”须美爬起来,走过去对圭子吼骂道:“你就要被京子杀死了,你这个屙臭屎的小丫头,耍什么威风。神经病!”

  “你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回来!还有你,则子!都给我回来,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做出那种丑态来。你们应该是我的女人!你们如果不马上回来后果就严重了!”

  圭子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吼叫着。

  京子不作声,直视着圭子,此时还不明白眼前事情的严重性,也许她明白这一点,但她过去对须美和则子素来颐指气使虐待惯了,今天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那自尊心使她不愿在别的奴隶面前下跪。

  圭子是那种坐在别人脸上能够不慌不忙小口呷着水的女人,在此之前,她已把自己和这个宫殿融合在一起。现在,为了不致动摇自己在这个宫殿中的,她把自己的身体都豁出去了。

  “怎么办,你们两个?”

  京子对则子和须美两人说。

  听到京子的吩咐,则子和须美跳了起来。

  两人默默地站在圭子面前。须美伸手抓住蔑视她们的圭子的头发,骑在圭子的身上,两手交换地扇打着圭子的脸面。她象满怀仇恨似地用力猛抽,揍得圭子一边喊叫一边翻滚扭动,圭子拼命想躲避则子那凶狠的耳光,但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在则子尽兴地抽打圭子的同时,须美按住圭子的头开始剥去她的衣服。圭子被得一丝不挂之后,须美抓住圭子的两脚左右分开,露出大腿根部的隐密之处。圭子又白又嫩的大腿、臀部和性器官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

  “你这种东西,就是应该这样!”

  则子一边喊叫着,一边用右脚踏圭子的阴部。虽然圭子在悲鸣,但则子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使劲地连踩几脚。

  须美骑上快昏厥过去的圭子身上,她拧扭着圭子的乳房,朝着正在呻吟的圭子脸部,扇采起来。

  打完之后,须美和则子又回到京子身边,匍伏在地。

  “起来吧,圭子。”京子发话了。

  圭子慢腾腾地抬起了上半身。

  “你愿意被杀吗?”京子问她。

  圭子用摇头来代替了回答。

  “是吗。那么跪在这里请求宽恕吧,怎么样?”京子有些怜悯她。

  “不,京子。”圭子赤身裸体跪在京子的面前。她那打得浮肿的脸上已经没有原来那种骄骛之气了。

  “请原谅我我吧,京子。”圭子哭了起来。

  黄昏时刻。在林海附近,风呼啸着。

  三人潜伏在树林之中。

  是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

  在出林海的地方,公路上站着青叶京子。她穿着水貂皮大衣,白净的脸很吸引人。

  京子站在道路旁已经三十多分钟了。她正在等待着汽车的到来。

  京子的脚上还戴着脚镣。

  山冈等三人潜藏在草丛里监视着京子。

  中止杀害奴隶的行动,是京子的提议。京子对山冈等人说:不管是杀死哪一个女奴,都会使主人的愉悦受到损害,对于主人来说,能够玩弄的女性是越多越好,她们所带来的快乐也就更多。

  变通的方法是出外另行搜寻牺牲者。这也是京子的建议,她说,杀死那些不认识不熟悉的人要容易些,能好下手一些。这些话打动了山冈等人的心,觉得京子的话确有道理。杀了圭子是很可惜的,杀死则子也同样可惜。京子见状又说,杀了任何一个奴隶,都会使奴隶中五人的关系发生变化,今后都会面临一个再组合的问题。如果不杀奴隶,自己会把五人的关系处理好,组合好。总之,不论怎样配对组合,主人对奴隶都能绝对的控制。

  京子这番话得到了山冈乖三人的赞同。她的建议被接受。

  但山冈等人对京子并非完全放心,他们总有些不安,担心京子在玩弄诡计和花招。说不定,京子拦着车就会顺势乘车逃跑。

  他们为预防这个可能,特意带上了武器,山冈拿着猎枪,石阪和中田带着手枪。

  京子如果要背叛,就枪杀她。

  “要是治安警察赶来怎么办?”

  中田有些不安地问道。

  中田曾在琦玉县的秩父町被警察抓住过,被押上警车那种恐惧感到现在还未完全消失。

  “到那时再说,如果京子要上车,我们就冲出去,用枪逼着汽车,将她拖下来,然后杀死她。我们宁愿枪杀赶来的警察,也决不能让她背叛我们。”

  山冈吩咐石阪、中田二人。山冈对杀警官并没有什么恐惧,因为他手中拿着猎枪。只要一举枪,他相信是没有人愿意反抗的。除非是愚蠢到极点的傻瓜。

  “怎么车还不来?”石阪两手抄在衣襟里,像是有些发冷。

  “再等三十分钟,到时还没有车来,我们再来做别的打算。”山冈说。

  他正在考虑另外的目标,精进湖的一侧有湖区管理人员住房,那儿有个老人,可以让京子去杀死他。

  “天气不太好。”石阪嘀嘀咕咕地说:“趁着最近没有下雪,应该把奴隶带出林海,带到秩父一侧的山里,让她们赤身裸体地晒太阳,日光浴对她们的健康有好处。那些贱人也一定很高兴。”

  “是应该那样做。”山冈点点头,表示理解。

  “喂,来了!”中田突然压低声音叫道。

  右前方开来一辆轻便小汽车。

  车上的看见站在公路旁边的京子,便减速开了过来。京子举手示意搭车。

  “看好!车子要停了。任何男人看见京子这样的姑娘要搭车都会很乐意地停车的——咦,喂,快看,是个女的,车上还有个美人。一定是新婚夫妇。”

  中田激动得想冲出去。

  “混蛋!什么新婚不新婚。有你这样乱叫乱嚷的家伙吗!”石阪将中田按倒在地。

  汽车缓慢地开着,一人年轻的男人在开着汽车,助手席上坐着一个的年轻的女人。

  车停了。

  女的打开车窗,男的身体靠在女的身上,与窗外的京子说话。

  此时,山冈、石阪、中田三人冲了出去。

  中田跑到汽车的前面,将手枪对准汽车前面的车窗,山冈用猎枪对准坐在汽车助手席的年轻女人,石阪从侧面转到驾驶旁。

  真是一场闪电般的攻击。

  中田将男子拖了下来,山冈把女人拖了下来,当场把他们两人手臂铐在身后,口里塞上了橡胶。

  中田负责处理现场。他将汽车开走,准备将车沉没在湖里。山冈和石阪分别把那对男女拖进林海里。

  这场攻击没用到三分钟。

  一小时之后,他们将那对男女带到宫殿的王座前面。

  “你们的姓名?”山冈傲慢地问。

  “佐藤庀信。她是我的妻子,名叫理惠。”

  男的回答说,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声音有些发抖,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男的继续带着手铐。理惠的手铐让石阪给取了下来。

  “理惠?好名字。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奴隶了,把衣服脱光了我们看看。”山冈蛮横地命令道。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理惠放声哭起来。

  “没有用。你再哭也无济于事。到了这里,只有顺着主人的意愿,并伺奉他们满意,除非你愿意被杀。”

  京子站在旁边,向理惠说明山洞中的情景,理惠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看样子刚刚结婚,她一边哭一边听着京子讲的话。

  “你的丈夫,要死在我的手下。你应该明白,快点脱给主人们看,不然的话,就要被鞭打。”京子冷冷地对理惠说道。

  可是,理惠仍然不想脱衣,她搂着丈夫,继续地哭泣着。

  “圭子。”京子呼喊圭子道:“用鞭子抽她,直到她愿意听话为止。”

  京子下令,圭子急忙应声。

  圭子拿起鞭子,快步走到理惠身旁,用脚将理惠踢倒在地。理惠身上脱去了皮大衣,只穿着运动衣裤。圭子的鞭子趄着理惠的臀部抽了下去。鞭子抽得呼呼作响,每抽打一次,理惠就悲鸣着在地上翻滚一下。

  圭子又朝着理惠的脸上抽去,不一会,理惠的脸上就出现了十几条红印。

  “饶命!”理惠大声惨叫着。圭子的鞭子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抽,理惠实在受不了了。

  “愿意当奴隶吗?”圭子喘着问道。

  “当,当。”理惠忙回答说,边说边跪在圭子的脚下。

  理惠脱掉了运动长裤,露出了雪白的大腿,里面还穿着一件三角内裤,她边哭边脱了下来,随后又脱掉上半身的衣物,全身一丝不挂了。

  圭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理惠的身上,像是要吞进肚里一般,眼瞳中闪烁着妖邪的光彩。

  理惠遵照圭子的命令,战战兢兢地跪在山冈和石阪的面前。山冈圭介抚摸着理惠的臀部。理惠一阵颤栗,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山洞大厅中的人全部注视着他们。

  佐藤庀信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仿佛正在做一场恶梦。

  结婚刚刚六个月的理惠,现在在众人的目光下露出她那细嫩的肌肤和修长的身姿。

  这情景令人血液上升。

  京子注视着佐藤和理惠。

  理惠白嫩的身体抖动着,由人宰割那种悲哀笼罩着她的身心。在一旁喝着威士忌的石阪,凝视着眼前的理惠,脸部肌肉抽搐起来。

  山冈与理惠,是男与女,又是主人与奴隶,这种玩弄充满了残忍。

  但是,这和残忍反而给在场所有人带来刺激,使得大家异常兴奋起来,即使京子也感到那种兴奋和冲动。

  人们从剥夺别人意志之中常常能体会到一种官能的愉悦。而那些被人剥夺了意志而只得屈从驯服的女人,身体充满屈辱反到给人一种美感。有时甚至能达到美的极点,理惠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京子神思恍惚地想到。

  此刻,京子一想到遭受凌辱的理惠此刻的心情,自己不由得欲情高涨起来。理惠的苦恼煽起京子的欲火,京子产生了想取代山冈的愿望,她想象自己取代了主人,而理惠则一边哭泣一边战栗。那情景真是太美妙了,被征服了的女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充分展现出她的美。

  京子正在胡思乱想。

  “是你来杀死这个家伙吗?”中田指着佐藤,问京子。

  “是,主人。”京子谦卑地回答。

  “杀死他后,你可以随便处置他,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谢谢,谢谢!主人!”京子三平二满感谢,两手垂下。

  石阪和中田各自端着一杯威士忌酒,痴呆地望着山冈和理惠,半天没有呷一口酒。

  渐渐地理惠停止了哭泣,她开始发出不连贯的低低的呻吟。

  她对山冈的动作有了反应。

  她顺应着山冈的动作,她不自觉地进入了奴隶的角色。

  在山洞大厅里,理惠接连受到了山冈、石阪、中田有玷污。这场持久的奸污,直到她快失去知觉时才告停止。

  现在,理惠已经完全灰心断念了。无可奈何之余,她准备接受过奴隶生活这一现实。所以她明白自己不得不忍受着人们的欺凌。

  “京子,你打算怎么办?”山冈问京子。

  山冈、石阪、中田在蹂躏理惠发泄一通兽欲之后,心满意足,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奴隶们。

  京子指着佐藤回答说。佐藤两眼发黑,呆呆地看着京子。他的神经要么已经处于半错乱状态,要么还在梦幻之中。妻子已经成了被人玩弄的女奴,而他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自己的妻子理惠现在还在很远的地方。

  “杀死他吗?”山冈用核实的口气问道。

  “是,主人。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京子回答说。

  “什么要求?”山冈问京子。

  “我杀死这个男人和去袭击赌场,您可以在旁边看着我干,在我取得成功的时候,您打算给我什么样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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