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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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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纳兰司懿走下台子向纳兰两兄弟走来,边走边举杯向周围人致意。他一步步走近,蓝静仪的心嗵嗵跳的更紧。

“寿星怎么能躲在这里?”纳兰司懿说着,眼睛在移过蓝静仪身上时停住了,他看着她,黑眸滑过奇怪的表情。

似乎被这个男人深潭般的黑眸吸住,蓝静仪也定定地向他望着。

“她是谁?”好半天,纳兰司懿才转向纳兰荻。

“她就是我们的家庭老师”纳兰葎抢先回答。

纳兰司懿猛地回过头来注视蓝静仪,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

“啪~”水晶酒杯碎裂,金黄的酒水撒了一地,所有宾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总裁,您怎么了?”一旁的Sammi连忙俯身去收拾酒杯残片,她心里掠过不安,总裁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给两位少爷请的家庭女老师,而且他的手在轻轻颤抖,眼睛里有着恐惧。

总裁从没这样失态过,难道他们认识?可是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老……老师……”蓝静仪嗫嚅。纳兰葎和纳兰蕼面色微变都扭头不解地看向她。

纳兰司懿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蓝……静仪,真的是你吗?”

蓝静仪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肩上轻颤着,他的眉眼几乎还和以前一样,只是那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份岁月赐给的成熟魅力。

那狭长深邃的眼眸……是让她在记忆中永远都无法抹掉的,怪不得,在第一次碰到纳兰葎和纳兰荻时她觉得他们身上似乎哪里有故人的影子,只是当初她真的没在意去想,现在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老师的儿子……

“总裁,生日宴会要开始了”Sammi在一旁紧张地提醒,总裁实在是太失态了,一切都好像脱离了轨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也开始让她疑惑。

幸好,总裁终于拿开了他紧紧抓在蓝静仪肩膀上的手,他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转身走向了中间的台子。

蓝静仪的身子遽然一轻,因为压迫她的那个高大的身影离开了。只是他说了什么,他说,让她不要走……

“唔……”就在她失神间,纳兰荻已经攫住她的手腕,他瞪着她,还有纳兰葎那充满研判的目光也似乎要将她洞穿。

“你们认识?你和我爸?”他的声音充满疑惑又布满阴冷。

“放开……你弄疼我了,他,他是我的老师……”连现在的她也觉得如在梦里。

“老师?”两个少年眼眸中都流露出怀疑的表情,是呀,他们父亲的反应太让他们……怀疑和不安了……“老师,你在开什么玩笑吗,在搞文字游戏吗还是绕口令?”

“没有啊”蓝静仪委屈的,“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可是不是,事情变得远比她想像的复杂。

“老师?”纳兰葎轻嗤,“著名的创天总裁居然做过老师,哥你信吗?”

纳兰荻深思,将目光调向蓝静仪,“不管我们相不相信,看来这是真的,我相信她不会说谎话,不过我关心的是……除了师生你们还有其它关系?”

蓝静仪惊慌地摇头,“你不要胡说啊,我很敬重老师,我和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

“敬重……”两个少年咀嚼着这句话轻轻嗤笑,蓝静仪脸红了。

“以老头的作风想十几年都与老师毫无瓜葛是件很困难的事吧……”纳兰葎说道。

“是真的,我在上初二的时候老师突然失踪了……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好了,我们相信你,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再去想它”纳兰荻抓抓她的发,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宠昵。

蓝静仪面颊微热,她很不习惯,被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大男生当作小女生一样娇宠。

他们三个的亲密举动都落在众人的眼里,当然也包括蓝蕼和纳兰司懿,每个人都各怀心态。

纳兰司懿再也没有看她,他潇洒而圆熟地与一些重要贵宾寒暄着,举手投足间充满成熟性感和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他的眉眼还如原先那样好看,记得原来的他曾是她从孤儿院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好看的男子,只是好像又和原来不同了,似乎他身上增添了岁月洗炼的一种韵致。

“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盯着别的男人看的样子”纳兰荻低低在她耳边说,他的呼吸极不平稳,显然他在压抑他的不满。

蓝静仪惊觉自己失态,她连忙低下头,“对不起,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过老师,所以……”

“是这样吗?”纳兰荻冷冷地反问,蓝静仪咬着唇,眼睛再也不敢向纳兰司懿的方向看。

巨大的生日蛋糕被侍者推上来,上面插着醒目的十九根彩色蜡烛。

“今天是三个人的生日”纳兰司懿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有人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第三个人是谁。

纳兰葎和纳兰荻也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正中央面色平静的纳兰司懿。

纳兰司懿继续说:“除了荻和葎外,另外一个就是蕼,他是我的第三个儿子,也是葎和荻的同胞弟弟,多年来他一直流散在外,今天终于父子团圆了,我希望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荻,葎,蕼你们是骨血相联的仨胞胎兄弟,希望你们今后能相亲相爱……”

纳兰司懿的话一落,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表情不一,都为纳兰司懿披露的真想而惊诧不已。

蓝静仪捂住嘴,面色苍白地看向蓝蕼,蓝蕼面容严肃地站在那里,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

事情真的越来越复杂,他们三个竟然是仨胞胎兄弟,难怪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自他们身上看到彼此的影子。

她居然与纳兰家三兄弟撕扯不清……而这三个少年又是自己思慕的老师的儿子……

纳兰荻和纳兰葎脸上也现出震惊的表情,他们两个觉得被纳兰司懿耍弄了,怀疑和愤恨将他们紧紧地纠缠住。

“为了证明蕼是纳兰家的骨血,我特地去医院化验了DNA,这是化验单”办事老辣的纳兰司懿不给人们一点疑虑的空间,他将化验单出示给众人看,上边白纸黑字与着“系父子关系”

“难道他真的是我们从小就失散的同胞弟弟……我们还曾经想……”纳兰葎面色苍白,胆战心惊地嗫嚅。

纳兰荻面色也变得铁青难看。

“现在我将亡妻遗嘱中公司20%的股份分别给荻和葎每人拥有公司股权10%,另外为公平起见,我将自己30%的股份中拔出10%赠送给蕼,这里是股权证明书,也算是我送给他们三个的生日礼物”

今天纳兰司懿的话如同重磅弹,不断激起人们更高的惊诧。

创天实业公司可是国际性的跨国公司,商界的人想都不敢想拥有它百分之几的股份,更不敢想拥有它10%的股份,那将是一支象征财富和权力的金砝码啊。

“现在我们请寿星上台接受我的礼物同时接受大家的祝贺为大家切第一块生日蛋糕……”纳兰司懿语气不徐不缓地说道。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恭贺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下面的三位少年。纳兰荻和纳兰葎对看了一眼,低头嘱咐蓝静仪,“坐在这里别动,等我们一会过来”

他们起身走出去,正与走过来的蓝蕼在过道里相遇,三个少年站在过道中央,同样的高大,同样的俊美,大家仿佛看到了世上难得一见的场景,漫画里的三位俊美无俦的男主人公狭路相逢般的神话画面。

三个少年对峙着,紧张而复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淌,敌对,认同,微妙而让人无法忽视的血缘亲情……在他们心中激起微澜,谁也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们重新定位的身份,不知道该怎样化解彼此之间的恩仇纠葛……

纳兰荻率先走过去,接着是纳兰葎,蓝蕼也慢慢走向台中央,纳兰司懿唇角现出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尽管他可以感受到三个少年之间曾有的敌意,但血缘的确是种世上最微妙的东西,这三个桀傲不训的少年或许自己都未发觉,他们是按照    兄弟的齿序向他走过来。

纳兰荻和纳兰葎理所当然地收下了股权证明书,这是母亲留给他们的,他们收的心安理得。

当纳兰司懿将股权证明递给蓝蕼时,少年却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我不会收”他淡淡地说,“来参加这个Party完全是母亲的授意,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她的旨意,明天,我会飞抵美国与母亲团聚,今后也不会再回来,这张股权证明对我来说完全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用处”

众人轰然,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创天公司股权,这个少年却视为粪土!真是另类的可以!而且少年口中竟一口一个母亲,而纳兰司懿的妻子,纳兰荻和纳兰葎的生母已早于十几年前仙逝了。

纳兰葎轻哼一声撇头对纳兰荻说,“这种时候还不忘耍酷”,纳兰荻眼中出现一丝疑色,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纳兰司懿。

蓝静仪身子一振,饮料从杯子里泼出洒在雪白的裙子上,印上桔色的污渍,她惊叫一声连忙用餐巾去擦拭可是为时已晚。

她懊恼地丢掉纸巾,有些神思不属地紧紧抓住饮料杯。

自己是怎么了,蓝蕼回不回美国与她什么关系呢,她不是很讨厌蓝蕼吗?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第五十八章

纳兰司懿面色平静,“蕼,据我所知你的养母还希望你收下股权并与亲生父亲相认,这是她的心愿你怎么能不达成呢,而且我已经和她沟通过,她已经答应我要你继续留在国内,并且荻和葎也将搬来和我一起居住,我这所别墅一直以来都太空了……我希望今后有你们在我身边陪伴,增进多年来荒疏的父子感情,也顺便增加你们兄弟间的情谊,况且你们已拥有创天的股份,现在是创天的大股东,理所就当要留在我身边多多了解公司的情况和知识,你应该不反对吧?”纳兰司懿不动生色地强调了“养母”这两个字,众口轻嘘。

蓝蕼的目光慢慢落在不远处蓝静仪的身上,蓝静仪正低头轻啜着饮料,她的手紧紧抓住裙摆,那样子真像一个青涩的少女。

“并且荻和葎也将搬来和我一起住……”那么她呢,她一定也会随他们迁来大宅,他狠狠地别过脸不去看她,可是心却动了……

见少年不说话,纳兰司懿自动地理解为那是一种默认。

蓝静仪看到三个少年一起点燃生日蜡烛,许愿……这种场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剑拔弩张,她从未想过他们三个会在一起过生日。

而且她可以感觉到三个少年之间的别扭,但他们俊美的面庞都保持着微笑。

“你的衣服湿了”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迅速抬头,接触到纳兰司懿狭长深邃的双眸。

“哦,刚刚不小心饮料撒在上面了”她因为紧张声音有点不连贯。

“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能穿件脏衣服呢,请允许我带这位漂亮的女孩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好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坐在这里别动,等我们一会过来”纳兰葎的话浮在她耳边,可是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况且他曾是她最敬爱的老师,从前她从来也不曾违抗过他的要求……

他带着她穿过人群,进入到二楼里一个硕大的房间,他的手臂轻轻环着她,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她紧张地将背挺的笔直,她就那样如同做梦一般地跟着他走进房间里去。

那是一个女性的卧房,很大也很漂亮,纳兰司懿拉开衣柜,衣柜里挂满样式繁多的女服,他取出一件吊带的银色晚礼服给她。

“这件很配你,试试看?”他递给她,轻轻带好房门,不忘告诉她,“十分钟后我来开门”

蓝静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银色长裙,墨黑的长发末端带着娇俏的卷曲让她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她忽而从一个豆蔻少女变成风情万种的女郎,这一袭银色长裙将她的妩媚和成熟勾勒的淋漓尽致。

正在发怔间,门开了,她转过身,纳兰司懿站在门口看到她时也一怔,尽而眼眸中流露出真诚的欣赏。

“如我所料,真的很漂亮,不过好像缺点什么”他走近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条别致的珍珠花项链为她戴上。

他的双臂环着她,轻轻拨开她的长发,她的脸被迫贴近他的胸膛,她闻到淡淡好闻的烟草香。

他双臂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看着她,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样就很好了”

“谢谢……老师”在他面前她有点拙于开口。

“再听到你一声老师,竟让我等了十九年”他黑眸沉沉的看着她,打开门将她领出去。

三个少年一起切开了蛋糕,装进精致的碟子,看不出他们曾经有着难以化解的恩怨罅隙,三个刚满十九岁的少年就已经学会做戏。

纳兰葎的狭眼瞟向贵宾席,一窒,“她呢”,纳兰荻闻言看过去,他丢开水果刀飞跑下台,纳兰葎也迅速跟过去。

纳兰荻在旋转楼梯的中央顿住脚,因为他看到他的父亲和一袭银装的蓝静仪走下来。

纳兰司懿的手正环在她的肩上,一袭新装的她正对他巧笑俏兮,一股怒气在少年的胸臆里炸开,他面色冷峻地看着他们。

纳兰葎也面露不郁,阴柔俊美的面颊布满阴霾。

蓝静仪面色一僵,她拨开纳兰司懿的手,而纳兰司懿又不动声色地再次环住她。

“大家都在为你们两个庆祝,怎么又跑到这来了?”纳兰司懿淡淡地问。

蓝静仪紧张地握紧手,不敢去看站在楼梯下的两个少年。

“我们发现单纯的老师突然不见了,还以为她被某个不良的人拐跑了,所以上来看看”纳兰荻面色恢复了平静,冷淡地说。

“如果有这个担心,也应该是去大厅外看”纳兰司懿挑眉说,“好了,静仪的裙子脏了我带她去换了一件,下楼吧,不要冷淡了客人”

纳兰荻飞快地看了蓝静仪一眼,那一眼锐利的让蓝静仪想逃开,他向她伸出手,唇角紧抿不发一言。

纳兰司懿眸中闪过不快,他紧紧环住蓝静仪,父子俩在楼梯间对峙。

蓝静仪挣开纳兰司懿将手放在纳兰荻掌中,纳兰荻紧紧握住,手使劲一带,蓝    静仪身子投进他怀里,他的长臂紧紧搂住她,没看一眼纳兰司懿径自下楼去。

“爸,老师很单纯,她不是你喜欢的型,所以请爸放过她”纳兰葎丢下一句,也大步地跑下楼梯。

纳兰司懿紧紧抓住楼梯扶手,但片刻间已经恢复成泰然自若的表情,他慢慢的下楼,依旧是原有的风度。

“啊~”蓝静仪的身子被狠狠推靠在卫生间光滑冷硬的墙面上,两个少年按住她的肩膀逼视着她。

“不是说让你乖乖坐在那里等我们吗,老师怎么这么不听话?”纳兰葎问。

“你跟他做了什么?”纳兰荻压抑着怒气,黑眸停在她更换的衣服上。

“我的衣服脏了,是老师好心地带我去换了一件,不然会很出丑……”

“老师只有十几岁吗,知不知道单纯的女人是怎么死的?”纳兰葎眯起眼睛说。

“衣服脏了就可以随便跟着别的男人走吗,啊?”纳兰荻的声音好刺耳,她吓的别开头去。

两个少年已经处在急怒的边缘,她没想到他们态度会这样极端。

“你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了,他看见你哪里了,是不是对你一览无余,你脱了衣服之后他对你做了什么?”纳兰葎说道。

“这是什么!”纳兰荻抓住她颈上的项链一用力,哗一声,项链崩断,上好的珠子叮叮咚咚撒了一地。

“啊~”蓝静仪惊叫一声,“你们太过分了,老师只是带我上去换件衣服,我们…我们之间只是师生关系,他是我最敬重的老师,请你们不要这样龌龊地去想他……”

“你还替他说好话”纳兰荻上前攫住她的脖子,纳兰葎冲过去拉开他,“哥,你冷静点”

蓝静仪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面色惊恐地看着情绪失控的少年。纳兰荻盯着她,表情阴冷,“今天的情况我们很难消化,特别是你认识老头这件事,所以请你收敛一点,不然你会不会死得很难看我也不保证”

“对哦,不要挑战我们的极限,最好是乖乖的不要随便跟其他男人搭讪,即使那个男人是你的老师我们的父亲也不行,别以为我脾气好,我现在也恨不能掐死你,你现在没被掐死的原因是因为我比哥更有耐性,知道吗?”

蓝静仪轻喘着说不出话来,纳兰葎拉过她来搂住,“这件衣服看着很不爽,但又不可能现在就把你扒光,所以乖乖的别再惹我和哥”他亲了下她冰冷的唇瓣。

两个人带着她走出卫生间,他们的出现又引来大家注视的目光。

宴会终于结束了,当三三两两的人群散尽,纳兰荻和纳兰葎也拉着她走向跑车,纳兰荻打开车,将她塞进去,正准备上车。

纳兰司懿已经站在大厅的阴影里,“你们去哪儿?”

“回家,再见纳兰总裁”纳兰葎在车里挥挥手。

“别忘了你们答应的事,以后陪我住在大宅”纳兰司懿不紧不慢地说。

“我们并没有答应,是您自己的想像”纳兰荻淡然回答,“从小没跟总裁大人一起生活,所以现在也不习惯”

“这都是爸爸的错,以前因为忙于公司杂务所以疏忽了父子间的交流,现在我想补偿给你们,所以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况且你们母亲遗嘱上交待,在你们未进入公司期间一定要预先培养你们对公司各种知识的熟悉,其中最好的办法是你们待在我身边,我会随时向你们灌输这些东西,你母亲还特别叮嘱,如果在你们还未参与公司事务之前你们有任何违背我告诫的行为,作为父亲我将有权力收回你们的股权,不过我想这种事不会发生的,不是吗?”

前一部分是煽情,后一部分才最重要。

纳兰葎和纳兰荻都停住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他们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走下车摔上车门。

母亲的遗嘱确实有这部分内容,也就是说在他们十九岁获得股权后一直到他们毕业后真正进入公司这一段时间在经济上依旧受他们父亲的控制,也就是说他们不得不暂时压抑他们身上的野性。

纳兰司懿走近红色跑车打开车门,“静仪,我郑重代表全家人邀请你留下来,帮我管理一下家务,另外还继续做荻,葎、蕼的家庭老师,答应我”他向她伸出手。

蓝静仪看看纳兰荻和纳兰葎,两个少年都紧抿双唇撇开头去,她踌躇片刻就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心还是一样的温暖,他轻轻将她拉下跑车。

她走下来,眼眸正与悄悄出现在大厅门口的蓝蕼撞上,少年疏离地站在那里眼眸如同秋天的荒沙,她的心刺痛了一下就立刻扭开头去。

第五十九章

蓝蕼坐在窗前,窗子外面是一片花园。花园有着干净宽阔的甬道,各色花圃,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上还有一架在晚风中轻轻摆动的秋千。

他发了一会儿呆,拿起桌上的电话。

电话拔通了,话筒里响起女人轻柔焦急的声音,“蕼儿,蕼儿吗……”

少年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冷硬的面颊呈现出一种柔和,好半晌他才用略微沙哑的嗓音叫道,“妈……对不起……”

“为什么和妈说对不起,蕼儿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我应该飞去美国陪妈妈,不应该留在他身边……”

“不,妈虽然很想我的蕼儿,但妈一直想把亏欠儿子的父爱还你,妈知道蕼儿一直怨恨妈妈,现在妈终于做到了……”

少年的眼眶红了,“我恨他辜负了妈妈的心,妈妈这样爱他,可是他却让妈妈一直在等待……现在我虽然回到他身边,可是他却仍旧没有给妈妈一个身份,为了保持他的地位和声誉他甚至不惜否定妈妈的存在再一次伤害妈妈……他真的好自私啊……”

“不要这样说爸爸,蕼儿,他……他是爱你的……我离开他的时候他答应过我要在你十九岁生日时公布你的身世,他做到了……妈妈不在乎被说成是你的养母,只要他承认我的蕼儿是纳兰家的骨血……妈真是不在乎,蕼儿不要为妈担心……”

少年脸上现出悲伤的神色,“妈妈……还在爱他吗?”

电话里一片沉默,“不……妈妈现在过得很好,史密斯对我也很好……”

妈妈为什么选择离开纳兰司懿而嫁给美国商界巨鳄史密斯,是因为她无法再承受他对她的忽视还是她对他的一种赌气和挑衅?因为史密斯的身份和地位足以和纳兰司懿抗衡。

蓝蕼仰卧在椅子上,闭上眼,电话轻轻从他手中滑落下去。


蓝静仪被安排在二楼最东边的房间,正是纳兰司懿带她换衣服的那间卧室,她第一次走进去的时候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房间里的所有装饰都是她所喜欢的,而且衣橱里每件衣服都是她的尺寸,她甚至有种自己就一直住在这间屋子里的错觉。

纳兰荻,纳兰葎和蓝蕼的卧室都在二楼最西边,而纳兰司懿的卧房却恰恰在她的对面,可以看出他刻意这样安排,而一向霸道的纳兰二兄弟却敢怒不敢言,因为纳兰司懿手中把握着他们最终的经济命脉。

看他们那一脸臭臭的表情,以他们一向霸道狂傲的个性,又怎么会对这种居于人下的局面善罢甘休呢,即使那个让他们处于下风的是他们的父亲。

蓝静仪躺在床上惴惴地想着,希望不要有什么事发生就好。

门外响起纷乱的声音,蓝静仪不安地坐起来竖起耳朵,是纳兰葎在讲话。

“让开”纳兰葎声音不大但威胁的意味却很浓。

“对不起少爷,老爷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蓝小姐”

“任何人也包括我吗?”纳兰葎阴冷的声音让人发寒。

“怎么回事?”纳兰司懿似乎被惊动了。

“老爷,少爷要去蓝小姐卧房……”

“这么晚了,蓝老师应该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纳兰司懿语气柔和地说。

“老师她一向习惯晚睡,有一道难题今天必须要向她请教,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纳兰葎与父亲针锋相对。

隔了几秒钟才听到纳兰司懿说,“好吧,时间不要太长,不要耽误蓝老师的睡眠”

蓝静仪卧房的门被推开了,纳兰葎从门缝里挤进来,蓝静仪没动,坐在床上看着他。

纳兰葎靠近她,长腿一弯坐在她身边,床立刻明显塌陷下去,他的目光在她面颊上缠绕,伸指轻抚她的面颊。

“终于有机会一个人睡了,是不是很兴奋,看到有一个人居然可以让我们妥胁是不是很爽呢?”

蓝静仪稍稍偏一下头,让他的手指落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垂头,长睫盖住双眸。

“不知道?”他玩味地轻喃,一双狭眸没离开过她的脸,他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身子已经压过来。

蓝静仪被他压在床上,整个身子被高大的少年压得紧紧的一点也无法动弹。

“你……啊……”

他吻住了她,让她的轻呼夭折在他的嘴里。几乎是一个世纪般绵长的吻,纳兰葎不着痕迹地将一只猫眼石耳钻戴在她耳朵上。

他从她身上翻起来,手支在床上看着她。

“嗯,很漂亮”他挑挑眉,“这个要一直戴着,睡觉洗澡也不许摘,如果发现你摘下来要挨罚的哦”他从床上跳起来,挤了下眼,走出门去了。

蓝静仪坐在床上,长发凌乱,镜子里她的面颊红扑扑的,细白的耳垂上镶着一只绿色的猫眼,闪闪地发着幽光,光艳妖冶。

她抚着耳垂,被少年肆虐的双唇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么美丽像幽灵一样的宝石一定非常名贵,她怅然地想,却不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一只跟踪器和微型摄像针孔,从此时起她的行踪全在两个少年的监测之中。

早餐桌上气氛怪异到极点,蓝静仪整根神经都处在绷紧的状态中。

纳兰司懿坐在主位正中,她被安排在他的左下手,他的右下手依旧是纳兰荻纳兰葎,她下边方是蓝蕼。

蓝蕼从下楼后就没看过她,虽然坐在她旁边,但他一直冰着一张脸自顾自地用餐,那种姿态是那么的旁若无人。

纳兰荻,纳兰葎虽坐在她对面,深沉的眸光却不时地向她瞟来,害得她的心一直在不安中扑腾。

而纳兰司懿又偏偏对她表现出一种殷勤的样子,风度优雅地为她布菜,嘘寒问暖。

“老师,不要了我吃不下了”她不知道她在纳兰司懿面前这种语气有种明显的撒娇味道。

因为他是她一直非常思慕的长辈,这与她在外表上比她强势许多然而在年龄和她心理上小她许多的纳兰荻和纳兰葎面前是不一样的,她自然而然会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而她的不经意流露出的样子,让在座的其他三个少年都妒火中烧,虽然各各表现不同。

她的一句话招来纳兰荻深长阴鸷的眸光,她咬了咬唇低下头吃饭,身子却绷得很僵,她根本不知道哪里又做错了。

“静仪尝尝这个,记得以前你最爱吃的,每次请你吃饭你都会把一大盘都吃光”纳兰司懿说道。

“老师不要光顾着我,老师也很爱吃啊,可是以前每次我的吃完老师都会把自己的让给你吃”蓝静仪也将菜夹给他,并露出甜甜一笑。

纳兰司懿几乎在那笑里迷醉,而身边的少年却看得满腹怒火。

“哦~”她的脚传来疼痛,是纳兰葎踢了她一下,现在他正冲她咬牙。

“怎么了?”纳兰司懿关心地询问。

“哦……没什么……”她呐呐地答,蓝蕼终于向她瞥来意味深长的一眼,她对上他淡冷的眸,不禁双颊烧红。

这顿饭真是让她吃的战战兢兢。

眼看这顿饭就到尾声,但让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静仪,能不能请你去喝咖啡,十几年不见,我们可以边喝边叙旧,不会拒绝我吧?”纳兰司懿温和地看着她,非常奇怪,那犀利深邃的黑眸每每看向她时都是那么温恬优雅。

餐桌上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对面的两个少年唇角抿成一线静看她的反应,而蓝蕼靠在椅子上,虽然没看她,他的侧颜却出现一抹紧张的弧度。

杀死她吧,让她挤在父子间的夹缝里进退两难,她并不是不想去赴老师的邀约,只是纳兰两兄弟那样虎视眈眈地注视她,好像她只要点头答应,他们就会立刻扑过来将她吞掉。

但是同样充满霸气却显现出温淡气质的纳兰司懿,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游刃有余的纳兰司懿,历练成熟语言高超的纳兰司懿是那么容易拒绝的吗?

“怎么,连老师的面子也不给吗?”他使出了杀手锏。

老师两个字彻底击中她的要害,“老……老师怎么这么说呢,我很高兴和老师一起喝咖啡……”她着急地说着,几乎忘记对面两个少年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好,你去房间收拾一下,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纳兰司懿微笑。

“嗯”蓝静仪站起来匆匆地逃上楼去。

“唔……”楼道里,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一拉,她的身子翻转,手臂被少年钉在墙壁上,身子也紧紧地贴住墙壁。

纳兰荻黑眸逼近她,“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别的男人约会吗?”

蓝静仪咬着唇,她知道她逃不开这一劫。

纳兰荻身子前倾紧紧地贴住她,他的唇将将要贴在她的面颊上,她有一种被强烈威胁的感觉。

“当着我和葎的面竟然答应和别的男人去约会,你胆子好大啊”

“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的老师,你们的父亲啊……”她忍不住回嘴。

纳兰荻黑眸沉郁地看着她,气压变得越来越低,蓝静仪紧紧地闭紧嘴巴。

“你从小就暗恋的男人难道不是别的男人?”少年压抑地问,狭眸里暗藏着火气。

“胡说”她惊跳,眼眸惊慌地看着他,仿佛一个被猜中心事的少女又羞又气却死不承认,“你不要胡说,他是我的老师,我一直敬爱的老师……”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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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1-14 22:16 #4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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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看到她欲盖弥彰的表情,嫉妒的火焰在少年的整个胸膛燃烧,他呼吸粗重,努力压抑着爆发的火气。

他不想放她走,放她去和一个少女时就与她有着他们无法介入的过往的男人去约会,而那个男人对于她也早是觊觎已久况且那个男人是他们强势而又魅力无边的父亲。

但是,最让他气恼的是,他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这个男人带走而束手无策,而且还要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你说的话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我不管你曾经和这个男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总之现在你是我的,如果你做出背叛我的事……我会让你后悔不及,所以,时刻不要忘记你是有男人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要自贞自爱,除了我和葎,在任何异性动物跟前都要夹紧你的大腿知道吗?”

蓝静仪微张着嘴轻喘着,几乎被他的表情吓到。

“快点去换件衣服,要穿裤装和长袖衬衣,现在恐怕纳兰总裁已经在楼下等了又说不定现在等不及要上楼来找”纳兰荻放开她,捏捏她的脸,轻短地一笑,“记住我的话”说完,他转身走开了。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出了口气,跑进卧室去换衣服。

纳兰司懿看她长裤长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禁一愣,继而面颊上又浮上轻笑,他并没有点破,很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这是一家名流咖啡厅,都是淑女名媛出入的场所,她的打扮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她依旧美丽,和以前几乎没什么两样,只是那个羞涩天真纤纤细细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一个足以让他惊艳的女人。

对,女人……他的目光暗淡了一下,做为女孩最珍贵的初夜她给了谁,是谁夺走了她的贞洁……这个一直活在他心灵深入的女子在他找到她之前却早已是他双胞胎儿子的女人……

泛滥的妒意涨满他的胸腔,十几年以后他几乎是第一次品尝嫉恨的滋味,而且是那样凶猛,那样让他不喜欢……

而他还差点成为谋杀她的刽子手……幸亏杰克失手,不然他将再也见不到她……想到她会因为他而离开这个世界,他的手几乎抑制不住地轻颤着,眸里划过深深地恐惧……

“老……老师……”为什么他一直盯着她看而不开口,害得她承受不住他的注视而垂下头,而当她再次羞怯地抬头时,却发现老师脸上异样的表情。

他因她的轻唤而惊醒,“哦,对不起,我失礼了,怎么能一直盯着女士看呢,不过,静仪你是真的长大了”

蓝静仪面颊微红,“可是老师却一点也没变”

“真的吗,是不是在骗我,相对于那时候我已经变得太老了”

“不是”蓝静仪着急的,“老师一点也不老,而且,而且……我觉得老师比以前还要来的英俊……”

纳兰司懿脸上溢上轻笑,“我们的小静仪还是这样会说我喜欢听的话”

两人会意一笑,餐桌的气氛变得温暖而轻松,又带着一种怀旧的疏缓。

“静仪,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清育孤儿院失火变成一片废墟……那时候我担心的要命,发疯的找你,一直相信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后来我几乎慢慢绝望……却没想到能和你这样再次见面,我就知道上帝会再次将你送到我的面前……”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和老师再次见面……就在老师走后不久,清育孤儿院失火,所幸我们都逃过了大难,但孤儿院损失惨重根本没有能力再抚养孤儿,幸好被这里的蓝丝带救济会救济,所以孤儿院才迁来这所城市,并同样取名蓝丝带孤儿院……”

“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啊,毕业后我一直做老师,很喜欢老师的职业……”说到这儿,蓝静仪低下头,她受他的影响很深,因为他,她从十几岁起就立志以后做一名老师。

“你还是那样单纯,即使没有见面,也是依照我想像的样子那样认真地生活……静仪,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蓝静仪摇摇头,能够再次见到老师她已经感到很幸运。她相信他以前那样做一定是有他应该要那样的苦衷。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初中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从小从孤儿院长大的她内向羞涩,内心有着很严重的不安全感。

新转学来的班主任老师第一次走上讲台,全班女生都看呆了,而蓝静仪也捂着颊悄悄看讲台上的他。

他真的好年轻,好像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高而削长的个子,俊美的面颊有双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狭长眼眸。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管修文,是她们的新班主任老师,他说话的声音好听极了,好多女生几乎看着老师都流口水了。

轮到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站起身却因为紧张把椅子撞倒了,管修文走过来,将椅子帮她伏正,并轻声伏在她耳边说,“不要紧张”

那四个字似乎给她的身体注入神奇的力量,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每次上课或许是她的错觉管老师的目光会不经意间停伫在她身上,让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管老师会耐心地等她最后一个交上作业,而因为她写字慢教室里甚至只剩下她和他,他会细心地替她讲解难题,当他修长的手指在课本上滑动,少女的她心儿总是莫名的砰然而动……

后来管老师对她来说越来越熟识,亦兄亦友亦父,他带她去吃她从没吃过的大餐,组织全班同学去旅游,只因她不经意说过想去某某地……

当管修文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上课被学校认定失踪的时候,她发疯地跑出校门,嘴里喊着,老师,老师!你在哪里?泪水像雨一般滑落下来。

管老师真的失踪了,她的生活又恢复了黑白的颜色,再也没有色彩。

当听到有同学说管老师把某商业巨鳄的女儿肚子搞大,生米煮成熟饭终于让巨商同意他们的婚礼时,一向瘦小乖巧的蓝静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上去把这个同学推了个四脚朝天。

同学们都来看热闹,看到乖乖女蓝静仪像小疯猫一样骑子那个男同学身上撕打,都当天方奇谭在看,因为他们从不知道居然蓝静仪也会打架!

她当然不相信那个同学的话,老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永远是美好的!

她没有想到管修文已经更名换姓,纳兰司懿,很配他身份和气质的名字!

“在想什么,咖啡要冷了”纳兰司懿轻声说。

“哦”神思不属的她拿起咖啡杯“啊~”手一抖,咖啡泼在白衬衫上。

“没事吧”纳兰司懿连忙站起来,拿起纸巾纸帮她擦拭,“唉,怎么还是那样冒冒失失的?”

她的胸口都湿透了,纳兰司懿仿佛并未在意地帮她擦着。

“老师”她的心狂跳着,按住他的大手。

那温热的小手抓着他,他的手背有种奇妙的触感,他抬起头看她,她面颊微红,眼眸躲闪着充满羞涩和些微尴尬。

两个人对望着,几乎忘记了身处在咖啡厅。

纳兰司懿第一次离她这样近,他深刻俊削的五官那样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每一个棱角和弧度都那样恰到好处,这是怎样一个俊美到毫无瑕疵的男人!

纳兰司懿的脸慢慢靠近她,蓝静仪依旧怔怔地看着他,他的唇慢慢逼近她的唇瓣。

“该死,他在搞什么!”豪华卧室内的电脑屏幕前几乎是和咖啡厅里一模一样的画面,屏幕前的纳兰葎站起来,拳头“砰!”地垂在桌子上。

纳兰荻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眉越蹙越紧,黑眸里闪着危险的火苗,嫉妒的火舌在他胸间滋长,让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老师”就在他的唇要吻上她时,蓝静仪叫了声,迅速躲开身,纳兰司懿落了空,他慢慢站起身,手指滑过她的耳际,替她拨开乱发,“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替你整理一下头发”他细心地将她的长发塞在耳后。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优雅而磁性,反而是她满颊通红,因自己的失仪而尴尬不安。

“走吧,我请你跳舞”他轻轻揽住她。

“不……不要了,老师,我想回家”

纳兰司懿看着她,眼中露出失望,“以前……你从不会拒绝我……”

“对……对不起老师,我,我真的有点累了”其实她也不忍心就这样拒绝他,可是太晚回家势必会引起纳兰两兄弟的不满,不是她不愿去,勿宁说她不敢去。

纳兰司懿虽然在商界呼风唤雨,让人敬畏,而她对他却只是敬而不畏,她相信老师是不会伤害她的,而对于纳兰荻和纳兰葎,她是畏,而且是畏到极点。

眼看父亲就要吻上自己的女人,两个少年都妒火中烧,而温宛的蓝静仪适时地躲开,避免了上演一场让他们就要发疯的画面。

纳兰葎蓦然躺倒在床上,手罩住眼睛,“哥,我快受不了了”

纳兰获面庞冷峻地转动旋转椅面向纳兰葎,“是该想个办法了,她根本禁不住一丁点诱惑”说完,他紧紧咬牙,蓝静仪向纳兰司懿注视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胸口一窒,俊美的面颊闪过阴霾。
第六十一章 
  纳兰司懿轻揽着蓝静仪走进大厅,娇小的蓝静仪在他怀里像一只小兔,她无法拒绝他,正像她无法抹去从前对他的记忆。 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是一种不同的味道,让她可以安心地去依赖。
  楼梯口正碰上下楼的蓝蕼,少年清冷着一张面庞对他们淡然而视,他擦过蓝静仪身边,留下一句,“水性杨花”
  蓝静仪被他这句淡淡的话击中,心里好痛,她停下步子,冲着他的后背。
  “蓝蕼!”
  蓝蕼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看她,他狭长的瞳眸透明又淡漠。
  “你――!”她一肚子气可是真面对他时却说不出话来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老师?我的眼前难道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表面纯洁干净的像小鹿,骨子里却比妓女还要淫荡,好像任何男人都逃不过你的掌握,都会被你一副纯真的表情迷惑,这样的女人又该为谁负责呢,这种女人根本不配说要别人负责的话吧?”
    蓝蕼的声音虽然轻却句句敲在她心里,他的眼神也犀利地看着她,她的脸红红白白,居然无以辩驳。 
  蓝蕼冷冷相视,看着她面颊苍白,嘴角轻抖,一副委曲可怜的表情,他撇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样她就无法影响到他,也无法伤害到他。
  他轻哼一声,毫无留恋地走出大厅。委屈地泪水沿蓝静仪奶色的面颊滑落。
    蓝蕼,坏蛋,你这个大坏蛋……她在心底骂着他。蓝静仪觉得越来越难过,因为自己身处在四个男人的夹缝间,而这四个男人又有着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纳兰司懿越来越刻意地将她与纳兰兄弟隔离开,并且单独时身边总跟着纳兰司懿派的保彪,防止任何人接近她。
    而纳兰兄弟越来越对纳兰司懿的作法不满,他们两个像两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炸药,总让她处在心惊胆颤中。   
    让她更头痛的还有蓝蕼,他像一阵冷风,只要他出现,她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都寒冷如刀割。
  她感觉到自己的透明或者她在他的瞳仁里根本不会留下倒影,少年的姿态那样清冷,狭长的眼角带着轻蔑。
    他们之间或是冰封般的冷战或是彼此冷利的对峙,他时常会让她下不来台,给她难堪,对等她几乎不如一个路人。
  她几乎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梦魇里,只有纳兰司懿是唯一微弱的光源。
    她走在五彩斑斓花圃间,花的清香稍稍疏解了下她紧张的神经,她穿过绿毯般的草坪,走向秋千架。
    她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荡着,脸搁在手背上,开始悠悠出神。耳朵里传来窸窣的声音,她奇怪地转过头,看到蓝蕼从远处的草地上站起来,方才他可能是坐在草地上看书,那棵大木锦树遮住她的视线,让她没发现他在场。她吃了一惊,根本没想到他会在,秋千有点摇晃,她无法平衡身体轻声惊叫。 少年面色微变,立刻迈开长脚雄鹿般向这边跑过来,她感觉自己跌落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睁开眼,对上少年的眸。他们躺在草地上,而她躺在他怀里。 时空仿佛静止,两人对望,只有风儿在他们之间穿梭。
    “你们在做什么?”有点愤怒的声音响起来。 蓝静仪抬头,纳兰荻和纳兰葎面容臭臭地站在他们面前。 纳兰荻唇角紧抿,冷利的狭眸停在他们身上,纳兰葎握着双臂,“最近好像当我们是空气,大白天就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啊?”
    蓝静仪连忙站起来,冷着一张小脸儿,“别误会,我只是不小心跌在他身上”蓝蕼眸光一闪,眼角现出一丝讥讽,
  “是这样吗,没想到老师连跌倒都这样有水平,这也是勾引男人的伎俩之一吗?”蓝静仪咬着唇角怒视他,久久的,她的眼角有一丝泪光。   
    蓝蕼的心痛了一下,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无动于衷的表情。“如你所想我的确喜欢勾引男人,但是还没有饥不责食地到去勾引你的地步,因为你根本不在我考虑之内,我讨厌你,见到你只会让我恶梦不断,我只希望你快点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一口气说出来。 
    她身后的两个少年都抱着手臂静观,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蓝蕼的面色变冷了,像罩着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
    他们都  不自觉的互相伤害,却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更加伤人。
    末了,蓝蕼点点头,“好,我会如你所愿”,说完,他从她身边走开。
    蓝蕼擦过她的身旁,她扭头,少年高大颀长的身影在泪光中慢慢走远,带着一种决绝的凄凉。
    泪一颗一颗地滑落,她一直扭头看着他,直到那个背影再也看不到。“是那个坏小子把你弄哭了吗?”纳兰葎心疼地走过来,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她靠在他怀里,静静地抽噎。
    “我说过不要让我看到你为别的男人流泪”纳兰荻冷声说。 “哥,别说她了,我们的宝贝很可怜”纳兰葎一下下抚着她的头发。
    “小姐,该上去休息了”两个高大的男子走过来对蓝静仪说。
    “走开”纳兰葎轻斥。“对不起,少爷,这是老爷的吩咐,蓝小姐请上楼吧”
“我叫你滚开”纳兰葎握起拳头冲过来,纳兰荻抓住他,面向蓝静仪,“上去吧,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
    蓝静仪抹了下眼睛,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就这样让她走了?”纳兰葎不满地嚷道。 ?
    纳兰荻瞥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纳兰葎闭嘴,轻哼一声,拔脚走开。
      蓝静仪手握着白色的手机滑倒在门口,她的唇轻轻地抖着,手紧紧地握紧手机。
“老师,蓝蕼走了,你快去机场追他,或许还来的及……你误会他了,一切都是肖英和娇贝儿捣的鬼,是她们找人袭击老师,肖英根本没有怀孕,她那么说完全是因为嫉妒,想让老师误会蓝蕼……”
蓝静仪跑出门,连保彪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出大厅,拦住一辆出租车。
“机场,求您开快点” 
蓝蕼,不要走,完全是老师的错……她紧紧的抓着手机,好像这样才能使自己镇定一点。
“旅客们请注意,飞往美国的XX次航班即将起飞,请旅客做好准备……” 
蓝蕼身着一身白色风衣,浅粉色手工绣花衬衫,蓝色磨沙仔裤,高大健美的身材加上堪比天使的俊美脸蛋让他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他扭头看向玻璃门外,狭长空寂的瞳眸里隐藏着一丝期盼的光芒。 
长长的眼睫垂落,在他白瓷般的面颊形成一抹阴影,他轻轻地关掉手机,终于站起身走进检票口。 
蓝静仪拔打着蓝蕼的号码,里边传出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让她的心如坠冰雾。 
她冲进大厅,可是飞往美国的最后一个航班已经起飞了。
她沿着玻璃大门滑落在地上,泪水静静地淌下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近她的身旁,他俯身用有力的臂膀抱起她。
蓝静仪抬起泪眼,“老师……”她的嗓音沙哑,面颊梨花带雨。
“我要向你道歉,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蕼……”男人低沉地说道,将她拥入怀里。 
“不怪老师……都怪我,怪我……”蓝静仪在他怀里终于哭出声来。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将她搂得更紧。
少年从电脑前跳起来,“哥,我要去机场”
纳兰荻面色冷峻地盯着电脑,“好,接她回来”
此时,电脑屏幕中的男人一只手仍轻拍着怀中女人的纤背,另一只手却慢慢探向她的耳垂,不着痕迹地摘掉她耳朵上名贵的猫眼石。
电脑屏幕突然咝啦一声,满屏都变成雪花。
“这是老狐狸”纳兰葎气急败坏地骂道。
纳兰荻闭上眼向后一仰,俊美的脸上显出一抹挫败的阴影,他的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骨节形成凌利的突起。

装饰精美的硕大空间里空无一人,舒缓地乐曲淡淡流淌,灯光迷濛的舞池中,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怀里搂着娇小纤细的女子轻轻地旋转着。
女子整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脸孔埋在他的怀里,黑发遮住她纤细的下巴,紧露的半边面颊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显得太过苍白,她闭着眼睛,长长睫毛覆在奶色的肌肤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女子仿佛充满疲惫,她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般随着男人轻轻移动着。
男子英俊的面颊现出如水的温柔,他低头看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长发。 
他一直这样抱着她,轻轻地跳着缓慢的舞步,她像娃娃一样在他怀里睡着,他的心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定,只想这样一直搂着她。
“喝点红酒,它会让紧张的神经放松”他将她抱在床上,轻轻喂她,红酒流入她柔软的唇瓣。 她开始咳嗽,他为她拍背。 她终于张开眼,疑惑地看着陌生的房间,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置身于斯。
最后她的目光停在眼前男人成熟俊美的脸上,她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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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老师……” 
她柔柔的嗓音像一个邀请,像甘美的泉水流入他的心底,他俯下头寻找她的唇瓣。 
她的唇出奇的柔软,如同甜美的花瓣,她居然没有拒绝他,而且一点也没有设防。
他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剧烈地亲吻她。 蓝静仪闭着眼,轻轻地回应,他的吻更加激烈,像兽一样啃噬她的唇瓣。
他的手滑进她的胸衣,握住白嫩的乳房,什么时候少女胸前那小小羞涩的突起已经这样丰美柔软让他像青涩少年那样热血沸腾。 他略为粗糙的手掌整个罩上她的胸脯,轻轻磨擦着她敏感的乳头,那样的手掌有着不同于少年的触感,很快她的乳头变硬了,轻轻膨胀顶住他的掌心。
她轻“唔”一声,张开眼睛,似乎突然醒过来。
侵入胸前的那只手掌,温热巨大,连这样的动作都让她无法觉得他是唐突的。 她身体颤栗着,声音抖着,“不要,老师……不要这样……” “不要吗?”他轻贴她的耳朵,吻着她的耳垂,“可是,对不起,已经来不及了”他轻叹。 他将她压在床上,掀开她的上衣,褪到锁骨上,两颗浑圆美好的乳房像小峰般挺立在眼前,奶白色的柔软,散发着欲望的诱惑。
他压住她的下身,含住她胸前的蓓蕾。
“嗯”蓝静仪轻哼,抓住他浓密的黑发,“不要啊,老师……”,可是她说什么他都再也无法听进去了。
他舔弄着她的乳头,手推挤着柔软的浑圆,让它在他手里变型涨满,鲜红的乳头在他湿润的口腔里绽放。
他含住她的乳头,接着是乳晕,轻轻向里吸,好像要把她的整个乳房都吃进嘴里,然后向外拉伸,直至嘴里仅剩下硬硬的乳头,他拉扯着它。
蓝静仪挺起胸脯,呻吟着,像是宛拒又像是逢迎。
他亲吻着她,在她的胸部,腰部,小腹烙下密集绵长的湿吻,然后他以飞快的速度脱掉了她的长裤。
将她拉向他,打开她的大腿。
床单被蓝静仪的身子滑出一道深痕,她湿漉漉的乳房轻摆着,衬衫仍堆在锁骨间。
“不要……”她觉得羞耻,居然让老师看到她那里,她急切地想并拢双腿。 
他轻笑,“不要动,很美”他却将她的腿扯得更开。
女性幽谷近在眼前,那幽密的肉缝,尖细粉嫩的花瓣交叠着藏在山谷间,而女人小小的洞口完全被隐藏起来。
她的身体这样敏感纤美,胸部已经完全熟透,而耻毛也像谷间肥美的野草,呈美丽的倒三角直延伸到幽谷中。
而她那里却好像从十几岁起就没再发育,那样粉嫩小巧,那闭得紧紧的尖嫩花蕊将幽幽的洞口遮的严严实实,似乎还没有任何男人到过那个隐密的圣地。
他压住她的大腿,使劲掰开小小的肉缝,粉嫩的花瓣被强行分开,里面是如蚌肉般的一壳湿润的粉嫩。
小小的幽闭的洞口就在花瓣间隐现,穴肉褶叠着在紧闭的洞口形成一条小小旋涡。
“不要……”蓝静仪抬起身子轻泣,可是下体被紧紧地固定,她很快又倒在软软的床榻上。
纳兰司懿用拇指挡在她的幽密上,在入口处轻轻揉动,很快他的拇指就湿了,拇肚下滑腻腻的,而且每次一动就发出淫靡的扑叽扑叽的声音。
“嗯……”蓝静仪轻吟着,敏感而年轻的身体被他熟捻的技巧挑弄的无法抑制地悸动轻颤。
他用拇指拔开花瓣,将透明的蜜汁涂抹在上面,小小的花瓣在他指下颤抖着变得肥厚而敏感,他捻弄着小小的阴蒂。
“嗯~~~~~~~”蓝静仪身子弓起来,穴口处开始急剧地收缩着,小洞口浸出诱人的汁液。
他的粗指趁势插进去,刚一进入就被她紧窒的肉壁紧紧咬住。穴口被他的粗指撑开,女人小巧白细的下体上,半插着男人粗长的中指。
他缓缓地进入,黑眸紧紧盯着小小的肉口被他的手指残酷地拉开,直到完全包容住他整根手指。
“嗯……”蓝静仪呻吟着,将他的手指紧紧夹住。
“我的手指都被你夹断了,小处女”他盯着她说。
“老师,停下来,求求你……”她的声音是酥软的,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邀请,她的小脸红通通的,像是被情欲点燃了,又像是一种难言的羞涩。
“如果现在停下来,我想这一辈子都会后悔,我的静怡,我已经等了十九年……”他再次拉开她的大腿压牢,手指抽动了几下。
“嗯……嗯……嗯……”蓝静仪白蚕般年轻纤美的身体扭动着,很快对他作出反应。
她那里好紧,让他疯狂!手指抽出时已经沾满白腻的粘汁,再次进放时他加入了一根手指。
两根粗指缓缓进入,直至手指被紧窒的穴口完全吃进去,他才开始抽动,两根手指一起在她的洞口进出。
接着他又加进了一根,他要她先适应一下,不然一会儿,她会无法承受他的粗大。
三根手指完全没入进去,他开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快速地戳进去又拔出来。
“啊~~~~~~~啊~~~~~~~~啊~~~~~~~~~”蓝静仪的身子轻摇着,雪白丰盈的乳房在胸前弹跳。
他固定住她的屁股,一只手按在她的耻毛上,三根手指急剧地抽动。
“不~~~~要~~~~~~~啊~~~~~~~啊~~~~~~~~~”蓝静仪咬着唇,大腿因为疼痛刺激而高高翘起,不断摇晃着。
他再次狠狠插入时,她雪白的身子高高挺起,顺间瘫在床上,他的手指停在她体内,肉穴紧紧翕动着,大量淫水几乎沿着手指迸出来。
他让她达到了高潮。
他将手指抽出,附在她的身体上,她闭着眼睛,长睫轻轻颤动着,汗湿的小脸显得妩媚柔美。
他再次吻住她,她张开眼睛看他,眼眸里完全是少女的惊慌失措,他带领着她,让她品尝亲吻的快乐。
下体在她的身体上磨蹭,让她感受他早已硬挺的硕大。
蓝静仪像身处在一个奇怪的梦中,她的手脚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起来,几乎无力动弹。以前老师在她心目中一直像一尊神像,俊美高贵,她从来不敢想,她会和老师有这样亲密的碰触,甚至她不曾想过在那俊雅如天人的外表下原来老师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有着同所有男人一样的欲望,甚至更加狂野。
“唔……”她在他唇齿间轻吟。下体好难受,好像他的手指仍留在那里,有一种被撑紧的拉伸感,男性的欲望隔着布料顶住她,轻蹭着,她那里好热好痒,她几乎无法忍受。
他放开她,几乎是坐在她的腰间,他看着她的眼睛,却放开胯间的魔兽。
粗长的巨龙被释放,不断蠕动着寻找它的猎物。
他胯间的肉龙正插在她雪白的双乳间,轻触雪嫩的乳肉,深色的欲龙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啊……”蓝静仪吓得闭紧眸子,不敢张开。
“吓到你了,宝贝?”他拿起她的小手,放在他热烫的欲望上。
她的指尖轻颤着,碰上那烫烫的粗硬,想要逃开,可他将她的小手紧紧地合拢,包住他的巨物。
她的包容让他深深地吸气。
巨龙在她的手心在继续膨胀着。
“不……”
他的脸凑近她,她立刻闭紧眼,脸上布满红云,她在害羞,居然像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害羞!
“想要吗?想要我吗?”他低沉的嗓音带着魔魅的盅惑。
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却无法回答他。
不等她回答,大手已经罩上她的两颗乳房,大力地搓揉着,雪乳被挤压的变形,鲜红欲滴的乳头不断被拉扯,制造出一拨拨的酥麻。
他拉开她的腿,将巨龙对准她的入口,猛地进入她体内。
“唔……”她的小脸痛楚地皱起,他伏在她身上,吻去她的呻吟,开始在她体内抽动。
“嗯~~~~~~~嗯~~~~~~~~嗯~~~~~~~~~~”她轻吟着。
那里紧窒的要命,湿热的肉壁将他紧紧包裹住,带给他致命的快感。他开始奋力地冲刺,剧烈地在她的洞口抽插着。
“啊~~~~~~~~啊~~~~~~啊~~~~~~~~~~”她的呻吟越来越短促,淫糜妖冶。
那样的呻吟更助长了他的欲望,他更加快速地在她体内抽插。
“啊~~~~~~~~老师~~~~~~~好痛~~~~~~~老师~~~~~~停下来~~~~~~~~啊~~~~~~啊~~~~~~~~啊~~~~~~~~”
“啊~~~~~~老师~~~~~~~~老师~~~~~~~~~~~~”
她的小屁股被他拍红了,小小的穴口被一次次强硬地撑开,撕裂,包容他的巨物。
淫靡的肉体拍打声搅动着室内的空气,空气里飘荡着男女交合的味道。
他在一阵快速抽动后,深深插进她的子宫,将火热撒在她体内,他们一起达到高潮。
蓝静仪鱼儿般光滑的肉体在他身下娇美地颤动着,她奶色的小脸呈现出一种痛楚与迷醉的组合,散发着颓糜的风情。
他捧起她的小脸亲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老师……”她疲惫地张开眼,眼波却躲闪着他,“我……我……不該……”
他轻嘘,用食指压住她的唇。
“我喜欢听你叫,在要你的时候你怎样在我身下呢喃,你叫着老师……求我慢一点……刚才,是不是很痛?”
蓝静仪扭过身子,双手捂起脸。
他轻笑,肉身仍深陷在她的体内。
第六十三章

  (好久8写,或许文风和以前有点不对头,黑黑,退步了亲们表嫌~和以前情节衔接不上或者有出入的话告诉偶啊,偶好改)

 “我的小猫咪……”纳兰司懿扳过她的身子,指腹轻轻滑过她柔嫩如瓷的面颊,唇抵在她的颊畔,热烈的气息慰烫着她的肌肤,“我的宝贝……以后我不会再放开你,我会让你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别人再休想碰你一根手指……”唇点水一样吻着她的颊肉,细长有力的手指已经重新抚上她的乳房。

  蓝静仪雪白光裸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在他的手指下妩媚绽放。他的欲望在她体内复活,他下身有力而有节奏地撞击着她。

  蓝静仪双颊潮红,轻细的呻吟。经过方才的激烈,现在他给她最温柔的缠绵。

  “舒服吗?”他含着她的唇瓣,下身用力顶入。

  “恩~~”蓝静仪挺起身子,乳房送入他紧包的手掌。

  纳兰司懿轻笑,他身上有淡淡的剃须水和古龙水交织的味道,充满魔魅诱惑。

  “小猫咪……你是我的,知道吗?谁再觊觎你,我会要他的命……”

  “不……”蓝静仪张开眼,迷乱的眼眸立刻被他的目光捕捉,“我害怕……”

  他知道她的意思,不说话,眼睛却紧紧纠缠住她,下身不断地撞击她的身体,经过方才激烈的索取,她还是如此的狭小紧窒,他插进去,顶进她最深处。

  因为他的进入,她的身体在他身下痉挛颤栗,她的喉间发出猫咪一下的呻吟。

  “有我在你不要怕,所有的事我都会解决,你感觉到我了吗?”说完,他腰一挺,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啊~啊~”蓝静仪的脸皱起来,身子在他的身下摇曳生姿。

  纳兰司懿用各种姿势要了她整个晚上,直到阳光透入,他才离开她的身体,而粗大的阳具却仍旧虎虎威风。他抱她进浴室给她细心清洗。

  蓝静仪居然在浴室里睡着了,直到他用雪白的浴巾擦拭她的身体,她才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入眼的是他仍旧英俊勃发的一张脸。

  她的脸蓦然红了,他在替她穿衣,他的手指温热带着略略粗糙的质感,指尖划过她的身体却莫名带来一股电流。

  纳兰司懿细心地帮她穿好衣服。昨日放纵,她的眼睛周围有明显的青眼圈,他像尽职的化妆师一样帮她扑粉掩盖,又将她乌黑的长发一点点打理好。

  “老师……”蓝静仪在镜子里看着他。他身上散发着成熟的味道,面孔深刻英俊却有着淡淡的岁月沧桑,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威仪和贵族气。他像个王者,却无比温柔地在服侍她,就像做梦一样。

  “我的小猫咪……”他俯下身,深深吻住她,这个吻,足另她窒息。

  早晨,豪华轿车停在大宅门口,蓝静仪和纳兰司懿下车走进大厅,蓝静仪在纳兰司懿身边显得格外娇小,仔细看会发现她用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手指攥的很紧,略略苍白的小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

  纳兰司懿抓住她的手指,像是无言的安抚,蓝静仪却轻轻退开他的手,连身子也与他拉开了距离。纳兰司懿看着她,发现他那两个宝贝儿子的余威在她身上体现的如此深刻。

  “老爷,早餐已经备好,两位少爷都在餐厅呢”佣人恭敬地开门,低声说道。

  纳兰司懿嗯了一声,和蓝静仪一起走入餐厅。蓝静仪觉得越来越紧张,她的心咚咚直跳,仿佛餐厅里等在那儿的不是纳兰兄弟而是两只老虎,只要她一走入,就会死无全尸。

  可是她一走进去就迷惑地张大了眼。纳兰荻和纳兰葎坐在餐桌旁在优雅地进餐,听到声响,他们抬起头,纳兰获仍如撒旦般冰酷俊美,看到蓝静仪他的唇角居然轻轻勾起淡淡弧度,却邪魅到极致。纳兰葎扬起天使一样俊美无俦的脸,狭长的眸眼里笑容如丝。

  “爸,你们回来了?”纳兰葎开口说道,微风四溢的眼睛瞄向旁边的蓝静仪。那微风四溢的眼神却让蓝静仪蓦然轻抖了一下。

  纳兰司懿扬扬眉嗯了一声,请蓝静仪就坐。蓝静仪刚要坐下,却听见一个慵懒淡凉的声音。

  “过来”

  她抬头,对上纳兰荻狭长的眼眸,他向她勾手,面颊如石削般俊美,却没有任何表情。

  蓝静仪看了看纳兰司懿,纳兰司懿点点头,她惴惴不安地走过去。刚走近他身边,身子却蓦然一转,纳兰获早已紧紧握住她,将她拖出了餐厅,举步向大厅外跑去。

  纳兰司懿刷地站起来,紧蹙双眉,厉声喊道:“Peter”,只在一瞬间,纳兰葎已经迅速站起,他的手平伸指向纳兰司懿,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柄漂亮的手枪。

  “爸,别动,不然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餐厅已经霎时跑进数名高大健壮的保镖,手里举着明晃晃的手枪,齐齐指向纳兰葎的脑袋。

  纳兰司懿看着纳兰葎,枪指着他,他却如往常一样从容。

  “葎,别做你后悔的事”纳兰司懿的口气里有深刻的警告。数名荷枪实弹的保镖严密警戒,似乎子弹随时可以打穿纳兰葎的脑袋。

  纳兰葎轻笑,“爸,你从没告诉过我们什么事做后会后悔,什么事不会,现在这样要求,我很头大”,他慢慢后退,口里却吐出,“拜托你不要跟来,我认识你是老爸,我的枪可不认识”

  他退出了餐厅,保镖们齐齐举枪。

  纳兰司懿没动,沉声命令,“别开枪,谁敢伤了他就用命抵”

  纳兰葎持枪退出大厅后才一转身跑向不远处停的蓝色跑车,车门大开,他跳上去,车子绝尘而去。

  “跟上他,看他们在哪儿落脚,跟丢了你们不要回来见我”纳兰司懿淡淡发令。

六十四章

  蓝色跑车在公路上飞驰,纳兰获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转弯,提速,瞬间刹车后转,蓝静仪觉得车里已是天翻地覆,她从未见纳兰获开过这样的快车。

  从后车镜里看去,后面好像紧紧地跟着两辆黑色的跑车,纳兰获又提速了,车子几乎被他开上了天,后面两辆跑车被甩开一些。

  车里气氛紧张惊险,然而蓝静仪还是感觉到紧绷的气氛,纳兰葎和纳兰荻都表情严肃,冰着一张俊脸把她当透明人。

  很明显后面的“追兵”是纳兰司懿的人,但他们只是采取保守的追踪并没有任何过激行为,他们明明可以用枪打爆车胎,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看来是纳兰司懿顾虑了亲情。

  可是纳兰葎却不管这些,他示意纳兰荻减慢车速,车门打开,他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砰”的一声响,蓝静仪吓了一跳,却见纳兰葎已经坐回车里,轻松悠游地吹了一下枪管。

  “获,搞定,转弯把他们甩掉”

  蓝静仪向后看去,跟踪的车辆其中有一辆车胎已经被纳兰葎一枪打爆抛锚,后面那辆还不及赶过来,纳兰荻已经眼明手快地将车拐进一条弯曲的窄巷。

  “老头的人真是稀松平常”纳兰葎手里摆弄着枪支,那支枪更像他的一个玩具。

  纳兰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们目高于顶,我们如果想藏起来恐怕他们十年都找不到”

  蓝静仪仍惊魂未定。纳兰司懿的保镖确实小瞧了这两个少年,他们身体里天生有着噬血因子,他们是一对狡猾的恶魔,一般人若是只把他们看成普通的少年那就大错特错,想和他们斗法恐怕要尝到什么叫惨败滋味。

  蓝静仪知道肯定纳兰司懿做了交待,那些保镖才不也轻举妄动,不然肯定有一场血腥厮杀,哪里这么容易就把那些难缠的家伙甩掉。

  当然也得益于纳兰葎的枪法,蓝静仪从不知道纳兰葎的枪法如此的稳,准,狠,如果他对准的是一个人的脑袋,那个脑袋铁定已经开花。

  他们如在羊肠小道中游走,弄的蓝静仪晕头转向,后来车子开上了宽阔大道,两边都是湛蓝的海水,再后来景色越来越美,人也越来越稀少。

  终于车子在一幢白色建筑前停下来,这座建筑紧临大海,像一座孤立的城堡。

  纳兰荻和纳兰葎跳下来,蓝静仪仍在呆怔中,被海天相连的景色所震撼。

  “还不下来?”纳兰荻手握车门说道。

  “这是哪儿?”蓝静仪扭头问。两人皆沉着脸不予回答,不等她下车就转身走向别墅。蓝静仪只得自己下车默默跟过去。

  纳兰荻和纳兰葎脱掉鞋子向里走,蓝静仪走到门口,倒吸一口气,别墅里触目可及的都是白色的狐毛地毯,像一块天然的大床,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云朵里。

  里面是欧式风格,有壁炉和小吧台,壁炉旁放着一架银架红木小桌。

  纳兰荻靠在吧台旁倒酒,红色的液体与水晶杯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他拿起酒杯,斜睨她。英俊的脸庞在吧台的小灯照耀下宛如大理石雕,冷酷冰冷。

  纳兰荻则一屁股坐在壁炉前的长地毯上,扭脸看踌躇走进的蓝静仪。

  “这里是我和荻的地盘,逐浪岛,我们的产权,除非我们俩,不然任何人想进岛都会被认为是非法侵入被抓到警局,这个岛也极为隐蔽,很少有人能找的到,连老头也不知道我和获偷偷买下了这片海岛,换句话说这个海岛上就我们三个人,你甚至脱光衣服也不必担心被除我们之外的其它人看到。我的回答满意吗?”他扬眉。

  蓝静仪匀净的脸浮上淡淡红潮。这家伙说话真不正经。

    “现在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纳兰葎话锋一转,俊美的脸也严肃起来。

  蓝静仪轻轻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眼角漂了眼纳兰荻,他的目光几乎让她冻结。

  他饮了口酒,狭眸淡冷的目光在她的脸颊流转,“昨天,你去机场了?”

  蓝静仪低头,“嗯”

  纳兰葎问,“去做什么?”

  “……”蓝静仪沉默。

  纳兰葎咬牙,看她那种表情,这个傻女人,连哄人都不会哄吗?果然纳兰荻的目光沉下来。

  “去做了什么?”纳兰荻走过来,口吻格外轻,却让人听在耳里忍不住寒颤。

  “去送蓝蕼,他回美国了”蓝静仪听到如猫一样的脚步声,迅速地抬眸回答。纳兰荻停下来,黑眸依旧研判地盯着她。

  “那老头怎么会在机场出现?”纳兰葎接着问。蓝静仪向他看过来,眸子里有些惊讶,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纳兰葎扬眉,眸里有邪魅的光芒。

  蓝静仪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我一转身他就在那儿了”

  “是你们约好了……?”纳兰获沉吟地说。

  “没有”蓝静仪迅速否认,“我们没有”她看向纳兰获,纳兰荻眼睛移开,让她只看到他侧面的轮廓。

  “接下来你们做了什么?”纳兰获问。

  “……”

  “去咖啡厅喝咖啡喝了一夜,还是去舞厅跳了一夜的舞或者在话吧共叙别后重逢太过兴奋忘了回家?”纳兰葎提醒。

  “……”

  “葎”纳兰获扭头,“你别帮她”

  他走过去,一件一件拨去蓝静仪的衣裳,蓝静仪挣扎,“你做什么?”她想站起来跑开,可是哪里是纳兰荻的对手,不一会儿,他就把她拨光了。

  将她的大腿打开,用膝盖压好,深黑的目光盯向她的私处。

  蓝静仪被迫双手向后拄地,雪白的乳房轻摇,她咬着唇,连脖子都红了。修长干净的手指拔开细嫩的花瓣,黑眸黝黑深沉。

  “葎,瞧洗的多干净”

  纳兰葎早已走过来,看到她的私处的确非常干净没有秽物,但却略略的红肿着。

  “老头还真懂得情趣”纳兰葎轻嗤。

  蓝静仪脸涨的通红。

  “他是不是干了你一夜,每次背叛你身上都要留着这样明显的罪证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纳兰荻说道。

  蓝静仪扭开脸,沉默着。

  纳兰获看了她一会儿,站起身,“不想说?好……你跟我过来”他起身上楼,脚步缓慢。

  蓝静仪抱着肩膀缩成一团。她没动。

  纳兰葎轻声说,“笨蛋,你不会说你们什么都没做吗?哪怕是骗骗我们……”

  “还不过来,要我下去抓你吗?”纳兰获转身。

  蓝静仪慢慢站起来,向他走去。

  不一会儿,纳兰获从楼上走下来,坐在纳兰葎身边。

  “你关她有什么用?”

  “上边很黑,我告诉她不说实话就不放她出来”

  纳兰葎叹气,“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一定是被老头强迫,你怪她有什么用?”

  “强迫?”纳兰荻扭头,“你看她的表情像是被强迫的吗?”

  “我们当做强迫好啦,反正他无论如何是我们的老爸,我们又能怎么样”

  纳兰荻沉默,“我就是要她说出来,然后我就放了她。以后他连她的一根汗毛也休想碰到”

  红木桌上摆着烤肉和红酒,这已经是第二天,蓝静仪从楼上下来,因为太累,她在黑屋子里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是纳兰葎把她叫醒,叫她下来吃早餐。

  刚闻到烤肉的香味,她便蹲在楼梯上干呕起来,剧烈的程度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怎么了,宝贝?”纳兰葎关切地问她。她面色苍白地站起来,走下去。

  一直迎着纳兰获的目光走下去,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赤裸的身体,毫无掩饰。当她看到盘中的烤肉,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她却又弯身干呕不止。

  纳兰荻和纳兰葎对视,脸色俱变。

  “这位小姐已经有两个月身孕……”医生的话响在耳边,看着尚沉沉睡着的蓝静仪。

  纳兰葎和纳兰获脸色阴沉。

  “两个月……好奇怪,获,那个月我们几乎都没碰她,她和谁有的孩子?甚至老头都没和她碰面……”

  空气低沉而压抑。

  “蓝蕼”纳兰荻轻轻吐出这两个字,黑眸里却闪出噬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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