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放鱼进去
　　“这不是话赶话，就赶到这里了嘛……”
　　胡大爷马上憨厚地解释说。
　　“没关系呀，胡大爷，那，这个农场有多少年的经营权？”
　　罗二宝还在继续关心这个话题。
　　“我看过原先农场的经营许可证，承包的是四十年，二十年一签合同，他们经营有十年了吧……也就是还可以经营三十年……”
　　一看罗二宝问的都是关键问题，胡大爷的兴趣又来了。
　　“那，每年还要交承包费吗？”
　　罗二宝继续问重要的细节。
　　“交啊，我记得每年是一万五吧……”
　　“哦，那每年的经营成本要多少，效益又能有多少呢？”
　　“不用啥成本，要是少雇人，自己多干，加上精打细算，也就是点种子和农药化肥钱，估计，有一万打住了——效益嘛，听说原先的农场主，刨除所有费用，一年能剩个三五万的吧……”
　　貌似胡大爷对那个农场真的比较了解……
　　“那要是让胡大爷来经营的话，效益能提高多少？”
　　罗二宝还关心效益如何。
　　“那要看再投入多少……”
　　“还要投资什么呢？”
　　罗二宝想知道细节。
　　“比如修个简易的小水库，然后，购置鱼苗，树苗之类的……”
　　胡大爷还真是说的很具体。
　　“这要多少钱？投入后，多长时间能回本儿？”
　　罗二宝似乎还要成本核算。
　　“投入十万，第二年就能回本儿——距离胡家沟30里外有一家农场，我也去打过工，他们那里就建了一个小水库，光是养鱼养虾，一年就进十万八万的，其他的还都不算在内呢……”
　　胡大爷马上就举出了例子来回答。
　　“这样吧胡大爷，明天我就跟您到那个农场去考察一下，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我就帮您买下来，然后，再给您十万的投资款，十万的流动资金——这样的话，胡家今后就可以持续发展，大家也就都事儿做有钱赚了……”
　　罗二宝当场就拍板定下来了。
　　“二宝啊，像你说的这样，可是要一下子花你四五十万哪……”
　　胡大爷似乎对这么大的一笔钱，表示十分敬畏，对于他来说，可能做梦都想象不到，自己会用四五十万，来购买那个农场来经营权。
　　“五十万是小意思，如果那个农场能像胡大爷设想的那样，到了咱们胡家的手里，充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每年能出更多效益，五十万，很快就能赚回来了……”
　　罗二宝似乎不是单纯的施舍给钱，而是想通过这样的投资，让胡家人都有事儿做，也会收到较高的收益回报。
　　“行，你给我十年时间，每年还你五万没问题……”
　　胡大爷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钱不用还的……”
　　罗二宝马上就更正说。
　　“要还要还，一定要还，这样我才有干劲儿，这样我才能接受你的帮助呢……”
　　胡大爷似乎也有自己的原则。
　　“您还给我，我也是用在您女儿的身上……”
　　看来，罗二宝是真心要帮助胡家脱贫致富了。
　　听罗二宝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对他更加肃然起敬了。
　　第二天，胡小蝴的二姐三姐在医院照看她娘和大姐，胡小蝴和胡小蝶就得以陪同罗二宝，跟爹一起，坐着那个出租车来到了那个马家沟农场——地方是个好地方，依山伴水，坐北朝南，只是原先的主人过世后，这里疏于管理，显得有些破败不堪，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这里看守值班。
　　说明来意，值班的中年男人就给原先农场主人的儿子打了电话，接通了，就约好在牡丹江的一个饭店里见面谈……
　　罗二宝和胡大爷还有胡小蝴胡小蝶在那个山沟里转悠了一圈儿，发现确实像胡大爷说的那样，山里的小溪流出的水都白瞎了，要是修建一个小水库，放进鱼苗；山坡上荒芜的地方都栽上各种果树，然后再将原先的马厩猪栏鸡舍羊圈扩充修建，扩大养殖规模，估计效益翻倍不成问题。
　　实地考察了马家沟农场，罗二宝的心里就更加有数了，只是到了真格要跟原先农场的儿子进行谈判签约的时候，胡大爷却当着胡小蝴和胡小蝶的面儿，这样问道：“罗二宝啊，大爷要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如实回答。”
　　“有啥话，您就问吧。”
　　见胡大爷很忧心忡忡的样子，罗二宝也很想听听他到底要问啥。
　　“你的钱，都是正道儿上来的吧？”
　　胡大爷的声音很小，神情很是神秘。
　　“当然是正道儿来的钱呀？”
　　罗二宝十分坦荡地这样回答。
　　“可是，大爷还是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咋就那么有钱，那么有章程呢？”
　　原来胡大爷是觉得像罗二宝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那孩子，咋就那么慷慨大方，不但花了三十多万把老伴儿和大女儿都从苦海中解救出来，现在，又要购买农场让胡家来经营，过上富足的日子，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是不是正道儿上的年轻人呀！
　　“爹呀，二宝哥就是有福气吗——在北京，偶然机会认识了山西的一个煤老板，一看二宝哥机灵可爱，就认他做了干儿子，然后就给了他一张金卡，说是想用多少钱，只管从金卡里往外提就行了……”
　　胡小蝴和胡小蝶赶紧帮罗二宝这样解释说。
　　“金卡？难道就像故事里说的聚宝盆、摇钱树？”
　　胡大爷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第17章 喜极而泣
　　“不是聚宝盆，也不是摇钱树，就是银行里的金卡……”
　　罗二宝马上就这样解释说。
　　等到罗二宝带着胡小蝴胡小蝶还有胡大爷，坐着那辆出租车来到牡丹江约好的那家酒店附近的时候，看见一家较大的银行，罗二宝就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
　　“您带身份证了吗？”
　　罗二宝这样问胡小蝴回答胡小蝶的父亲胡大爷。
　　“唉，我身上，穷的就剩下这张身份证了……”
　　胡大爷边说，边掏出来给罗二宝看。
　　“那好，我这就从我的卡里把钱提出五十万来，放进胡大爷的卡里……”
　　罗二宝真是雷厉风行，说办就办。
　　“可是，我没有那个——像聚宝盆、摇钱树的……什么卡呀！”
　　胡大爷一听，要把那么多的钱放在自己的名下，顿时有些慌张了。
　　“只要带着身份证，马上就可以办一个……”
　　“那要多少钱呀！”
　　可能胡大爷觉得，那样的一张卡，里边能放那么多钱，一定卡本身也十分值钱吧……
　　“在北京，十五块钱就能办一张……”
　　罗二宝有过办卡的经验了，所以，马上就回答说。
　　“这里不会比北京贵吧……”
　　“爹呀，人家二宝哥都要给你存五十万了，您咋还咋呼那几个办卡的钱呢！”
　　胡小蝴和胡小蝶都跟着着急了。
　　“您就坐在一边等吧，把身份证给我就行了……”
　　罗二宝边这样说，边让胡大爷坐在了等候席上，拿过他的身份证，就到窗口去办理那笔五十万的转账业务了……
　　很顺利，罗二宝就把五十万，办进了写有胡大爷名字的另一张新吧办的银行卡里。只是递给胡大爷的时候，他却惊讶地说：“就这么一张小卡片，里边有五十万？”
　　“是啊，这是存款凭据，您也保存好——一会儿跟对方谈判完成了，就直接到银行去从里边转账给他就行……”
　　罗二宝这样解释给胡大爷听。
　　与马家沟农场主人的儿子见面后，谈得很顺利，一个是对方急于出手，可能等这笔钱干点什么；二是罗二宝给对方农场挑出了几个比较大的缺陷问题，所以，居然从原先报价三十五万，一下子就砍到了二十五万。后来对方说，还有一辆130轻型卡车，和一辆布棚的城市猎人吉普车，以及几匹马，几头牛，几只羊，几十只溜达鸡，还有三头半大猪，另外还有原先所有农具和生活用品都给胡大爷，罗二宝才将价位提到了二十八万……
　　对方真是急于出手，所以问道：“你们是现金还是贷款？是一次性付款还是分期付款？”
　　“如果成交的话，我们一次性趸交付款，但一定要在所有手续办妥之后。”
　　罗二宝马上回应说。
　　“手续其实很简单，因为不牵涉到房地产和土地使用证什么的，只需要到公证处去办个公正，然后，我们一起到当地的镇上去更改一下承包人的姓名，问题也就都解决了……”
　　对方这样回答罗二宝。
　　“那好，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把手续都给办了吧，办好了，钱马上就到银行去兑现。”
　　“你们不是说现金吗？”
　　“是啊，都在这张卡里呢——你要现金，我们就给你提现金；你要转账，我们就转账到你的账户……反正都一样……”
　　罗二宝这样解释到。
　　“不瞒你们说，原先我父亲承包这个农场的时候，所有手续都是我给出面办的，所以，现在还是我出面，那些人我都认识，肯定很快就能办妥的……不过，我怎样才能确认你们确实有那么的现金兑现给我呢？”
　　对方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胡大爷，给他看看那张银行存单凭据……”
　　罗二宝提醒胡大爷。
　　对方一看，上边是一下子存进了五十万，就突然叫道：“你们有这么多钱，还把价格砍得那么低……”
　　“这就是您的错了，我们已经实地考察了你家的农场，估算一下，还要投资二十万以上，才能真正见到效益，所以，才一下子托朋友弄来五十万，如果像你原先要的三十五万的话，就剩下十万万进行再投入了，我们的计划也就大打折扣了——现在你们的农场已经疏于管理疲惫不堪了，我们没开口就说二十万，已经是慷慨大方到家了……”
　　罗二宝还真会回应呢。
　　对方听罗二宝这么说，也就消气儿了，赶紧张罗着，找熟人，办理公证，然后，又到镇上去，更改承包马家沟农场的承包人姓名……十分顺利，到当天下午三点多，所有手续就都办妥了，包括两台车的过户手续，也都同时办理好了……
　　于是，罗二宝就带着大家银行，让胡大爷自己，从那张刚刚办的卡里，一下子划走二十八万给对方……
　　“这张卡还是原先那张卡呀，可是，里边一下子就从五十万，变成二十二万了……”
　　胡大爷办完了转账手续，拿着那张还剩二十二万的银行卡，有些发呆的样子，貌似这一切都想做梦一样，让这个被超生和清贫给打击得伤了元气，几乎永世不得翻身的的父亲，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简直不敢相信，手里掐的那些手续，已经把那个他不知道梦寐以求了多少年的马家沟农场，归到了自己的名下，成了它的主人……
　　喜极而泣，老泪纵横，哽哽咽咽地白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夜之间，胡家已然脱贫致富，跟以往所有的清贫苦楚，拜拜再见了！


第18章 再度撅起
　　此时此刻，更加感动的，要数胡小蝴和胡小蝶了，本来罗二宝慷慨解囊将她们的母亲和大姐从病痛中拯救出来，已经感激涕零了，现在，又将她们苦难深重的父亲，也包括二姐和三姐，从苦海中，一步到位地拯救出来，对罗二宝的感激和钦佩，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再回到马家沟农场的时候，胡大爷站在一个高坡上，俯瞰这个已经属于他的领地，那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仿佛让他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说不出的激动和感慨，都化作对属于自己的农场的蓝图规划和冲天干劲上了……
　　那个农场唯一的看护人员，是个四十左右的残疾男人，在二十几岁当兵的时候，一次演习让他失去了一只手臂，尽管每月有国家的残疾补助，可是他还想多赚点钱，给上日中和大学的俩孩子多攒点学费，才来马家沟农场做了守卫，每个月，有五百的工资……
　　在罗二宝的提议下，胡大爷决定留用这个残疾专业军人，而且，工资给他提高到了每月800块，残疾专业军人十分感激，也十分愿意为农场的再度崛起，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接下来，罗二宝还陪同胡大爷，找到了一个小工程队，谈好价钱，立即开工，在马家沟的一个合适地方，筑起一道大坝，估计一两个月，就能竣工蓄水了……
　　接下来，又雇佣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农工，将山坡上的荒芜给清理成可以栽种果树的梯田。另外还请来一些木匠瓦匠，对马厩猪栏牛舍羊圈进行扩充修建……一时间，马家沟农场里，热闹非凡，一片繁忙的兴旺景象……
　　“我再给胡大爷加十万块钱，就在这个小水库边上，盖一个二层楼吧，多弄几个房间，等大家都回来的时候，好有个休闲的地方住啊！”
　　罗二宝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似乎，这里也是他自己将来的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休闲圣地吧……
　　钱的力量真是无穷大，只要用对了地方，只要给了需要它创业致富的人的手里，很快就会发挥其巨大的作用……
　　胡大爷真想焕发了青春一样，尽管十分辛苦劳累，但似乎一下子将他被压抑多年的能量给激活了，甚至连抽烟的时间都没有了——或许因此，他的身体也跟着奇迹般地健康起来了吧……
　　正忙得不亦乐乎呢，胡大爷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农场，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女儿的公公，也就是汤少纲的父亲汤村长，不知道是那阵风把他给吹来了，就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过来说话。
　　“我说老胡啊，你家这是咋地了……”
　　汤村长开口就问。
　　“没咋地呀……”
　　胡大爷乐呵呵地回话说。
　　“没咋地？你大女儿说回娘家呆几天，可是，这都半个多月了，也没个动静，她婆婆耐不住，就跑到你家去找人，可是，家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汤村长的口吻里，充满了埋怨。
　　“啊，是这么回事儿——我老伴啊，病情严重了，眼瞅不行了，本来想准备后事呢，就把京城的俩女儿给叫回来了，可是她们回来了吧，就不忍心看她娘等死，就给弄到牡丹江医院抢救去了——我大女儿哪里能放心哪，就跟着一起去了……”
　　胡大爷赶紧解释。
　　“那现在咋样了呀？”
　　“谢天谢地，硬是从阎王爷那里给抢救回来了——估计很快就能出院了——放心吧，我大女儿也好着呢，估计这几天也就回来了……”
　　胡大爷十分兴奋地回答着。
　　“老胡啊，我还想问你，你在人家马家沟农场忙活啥呢——我听说这里已经倒闭了呀……”
　　汤村长只道听途说这个老胡在马家沟农场，但还不知道农场已经是胡家名下的了。
　　“哦，是这么回事儿，我两个双胞胎女儿的男朋友从北京也跟回来了，正好，认识这家农场主人的儿子，知道我在家闲得冒油，就让我过来操持一下……”
　　胡大爷并没有说是已经拥有了马家沟农场的经营权，貌似低调一些，是他的某种品格。
　　“操持一下？那你现在是负责人了？”
　　“就算是吧，人家对我那么信任，我能不卖力气努力干活儿吗……”
　　“我看规模不小啊，又憋大坝又种树的，村里人回去跟我说，我还不信呢！”
　　“不瞒汤村长说，人家给了我三十万，让我在这马家沟里兴修水利，扩大饲养，要将原先鼎盛时期的效益翻一番呢……”
　　“哦，那人家一年给你多少工钱呀？”
　　汤村长以为胡大爷还是高级打工的呢。
　　“还要什么钱呀，我女儿的男朋友说了，有了效益谁都不用给，都留给我女儿谈婚论嫁的时候用……”
　　“哎我说老胡啊，当年我家汤少纲娶你家胡小蜂的时候，可是一分钱的陪嫁也没有呢，你要是发达了，可得给补上啊！”
　　汤村长趁机雁过拔毛。
　　“没问题呀，我跟汤村长的亲家吗，家里有啥需要的，就只管到农场来拿，千万别跟我客气呀！”
　　胡大爷的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骂道：“滚犊子吧你，要不是你家汤少纲强…奸了我家大女儿，哪里会跟你家噶亲家呀！现在看我们胡家撅起了，又来攀高枝儿了——好啊，你要是能恬脸来要这要哪的，我也可以跟你翻翻当年那些小肠，磕碜磕碜你！”

第19章 愉悦惊愕
　　刚好一个月的时候，胡小蝴和胡小蝶的大姐胡小蜂，还有她们的娘可以出院了。按照事先的计划，大姐胡小蜂以陪同母亲到北京去做康复治疗为名，不回胡家沟的家，不见公公婆婆，直接到北京去假装保胎去了……
　　二姐胡小燕和三姐胡小萤也跟随来到北京——胡家人，除了胡大爷，一下子来到京城高档小区280平米的精装修的大房子里，简直就像到了天堂一样！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胡小蝴胡小蝶俨然像女主人一样，招待娘和她们的三个姐姐。除了好吃好喝款待大家，还领他们在北京到处逛逛——故宫博物院呀，天安门广场毛主席纪念堂啊，景山公园啊，天坛公园啊，北京动物园呀——顺便还去了趟动物园批发市场——还有雍和宫啊，颐和园啊，圆明园呀，甚至连北大清华还有798艺术区都去逛了逛……
　　由于北京的交通发达，地铁公交外加出租车，加上都是胡小蝴和胡小蝶刷卡付费，不用大家花一分钱，所以，尽管去了这么多地方去游玩，但一点都不觉得累，有的只是兴高采烈，大开眼界，让胡小蝴和胡小蝶的三姐姐姐和母亲，第一次享受到了不用自己花一分钱的免费旅游，身心异常愉悦，自然就对罗二宝更加钦佩爱戴，就差把罗二宝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给供起来了……
　　这期间，胡小蝴和胡小蝶就一心带领三个姐姐和母亲，在京城到处游玩，罗二宝给提供了充足的费用，让她们随意使用，只是胡小蝴和胡小蝶总是精打细算，并没有挥霍奢侈地糟蹋那些钱，似乎节省下来，也还是她们胡家的钱一样……
　　罗二宝则利用这段时间，到处去找具有《母婴保健技术服务许可证》的医疗保健机构，目的是，将来胡小蝴和胡小蝶生产的时候，可以给她们的孩子开具【出生医学证明】，这样的话，孩子将来才可以上到户口——其中最大的难点是如何将孩子的【出生医学证明】母亲一栏上，写上大姐胡小蜂的年龄和姓名，以及孩子父亲汤少纲的名字——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完成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的计划，让大姐胡小蜂顺利地成为母亲，也让胡小蝴和胡小蝶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合理合法的着落……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头脑灵活一些，花钱到位一些，在当下，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何况大姐胡小蜂的情况如此特殊，值得人们同情她，何况，此刻的罗二宝，手头有三千多万的现金可以随意支配，只要动用一个零头，就可以将事情给办得圆圆满满，滴水不漏了……
　　很快就找到了具备《母婴保健技术服务许可证》能开出【出生医学证明】的一家民营医院。在听了罗二宝具体说明的情况之后，愿意有偿帮助失去生育能力的胡小蜂完成心愿，只是费用稍微高一点——一个孩子五十万，两个孩子就是一百万……
　　罗二宝听了，立即答应可以付出这么多钱，只要实现他提出的要求就行。对方也要求，先将一半资金打入医院的账户，而且要全程监护妊娠母亲和大姐胡小蜂的妊娠分娩以及日常健康情况……
　　谈判完成了，五十万也打入那家私立医院的账户了，罗二宝就给胡家姐妹开会，说明了情况。
　　在京城无忧无虑地游玩快一个月的大姐胡小蜂，听了罗二宝安排得如此周密细致，恨不能跪下来给罗二宝磕头！二姐胡小燕，三姐胡小萤也对这个未来的小妹夫感激涕零，说不出的钦佩和赞许。胡小蝴和胡小蝶虽然没说感谢，但从她们对罗二宝的缠绵程度，就能看出，她们俩对罗二宝恩爱有加到了什么程度。
　　正在大家兴高采烈其乐融融，说不尽对罗二宝的感激之气的时候，胡小蝴和胡小蝶的父亲胡大爷突然打来电话，接通了一说话，吓了胡小蝴一大跳！越听脸色越苍白，就连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放下电话就对大家说：“不好了，大姐的公公婆婆还有男人，从老家出发，现在已经到北京了！”
　　“啥，他们来北京干啥呀？”
　　大姐一听顿时紧张万分！
　　“还能干啥，是以探望的名义，来北京监视大姐的呗！”
　　胡小蝶这样分析道。
　　“这可咋办呀——我男人不是在俄罗斯吗，他咋也来了呢！”
　　大姐胡小蜂更觉得压力巨大了。
　　“具体也不知道，爹只说大姐夫汤少纲提前回国了……”
　　胡小蝴这样解释说。
　　“天哪，这可咋办呀！”
　　大姐胡小蜂立即头顶冒汗，四肢冰凉，不知所措起来……


第20章 借着酒劲儿
　　原来，早在大姐胡小蜂发觉自己下身出血，跑回娘家躲起来的时候，婆婆就有所怀疑，但由于一直还都在娘家，也就没太追究。可是后来突然跟随她母亲去了牡丹江中心医院，婆婆的心，就忽悠一下子——不会是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吧——回想起儿子没少作孽，现在是不是现世报，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得到了谁的诅咒，流产或者……唉，真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婆婆终于有一天实在忍不住了，就拉上汤村长一起到胡家去问个究竟——结果，到了胡家，进了破败不堪的院子，推开家徒四壁根本就没上锁的房门，居然连一个活气儿的都没有！
　　婆婆立即急得嘴上起泡，敦促汤村长立即追踪胡家人的下落——正这个工夫，村里最爱传播小道消息的侯灵通，就来给汤村长传播小道消息：“听说了吗，胡家一下子发达了……”
　　“咋发达了？我昨天还去他们家了，家里还是老样子啊！”
　　汤村长想象不到胡家这样一个因为严重超生的家庭，在持续多年的清贫之后，会如何一夜之间发达了。
　　“听说老胡现在成了马家沟农场的老板了……”
　　侯灵通神神秘秘地说。
　　“不可能啊，我知道马家沟农场的老板去年死掉了，现在撂荒了，可是，早就明码实价地标出来，没有三十五万谁都别想成为马家沟农场的新主人呀！”
　　汤村长哪里知道其中的奥秘，所以，才会这样惊异道。
　　“具体我也说不清，也都是小道消息——你家跟胡家可是亲家呀，他家要是发达了，你家也跟着借光了——兴许呀，咱们胡家沟村也跟着借光了呢！”
　　侯灵通貌似十分兴奋的样子。
　　知道了胡家人的下落，汤村长马上出发，就来到了马家沟农场，一眼望去，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场面异常热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难道胡家真的发达了？找到胡大爷就问这问哪……
　　“老胡啊，我还想问你，你在人家马家沟农场忙活啥呢，我听说这里已经倒闭了呀……”
　　“哦，是这么回事儿，我两个双胞胎女儿的男朋友从北京也跟回来了，巧了，正好认识这家农场主人的儿子，一听说我在家闲得冒油，就让我过来操持一下……”
　　胡大爷这样解释说。
　　“操持一下？那你现在是负责人了？”
　　汤村长还有些怀疑。
　　“就算是吧，人家对我那么信任，我能不卖力气努力干活儿吗……”
　　“我看规模不小啊，又憋大坝又种树的，村里人回去跟我说，我还不信呢！”
　　“不瞒汤村长说，人家给了我三十万，让我在这马家沟里兴修水利，扩大饲养，要将原先鼎盛时期的效益翻一番呢……”
　　胡大爷别的都不说，但规模上却趁机做了宣传。
　　“哦，那人家一年给你多少工钱呀？”
　　汤村长以为胡大爷还是高级打工的呢。
　　“还要什么钱呀，我女儿的男朋友说了，有了效益谁都不用给，都留给我女儿谈婚论嫁的时候用……”
　　胡大爷却这样回答汤村长。
　　“哎我说老胡啊，当年我家汤少纲娶你家胡小蜂的时候，可是一分钱的陪嫁也没有呢，你要是发达了，可得给补上啊！”
　　汤村长一听，这个老胡得了利润都不用上交，那一年要赚多少钱呀，还不趁机薅他一把大毛！
　　“没问题呀，我跟汤村长的亲家吗，家里有啥需要的，就只管到农场来拿，千万别跟我客气呀！”
　　胡大爷的脾气倒是好，你说啥，我就应下啥。
　　汤村长回到家里，把情况跟老婆一说，老婆立马就眼红了，迫不及待就让汤村长把侯灵通给叫到家里来，备上酒菜，就让汤村长跟他喝酒。想从他的嘴里知道跟多细节，然后好亲自出马采取行动。
　　几盅酒下肚，侯灵通的嘴上就没了把门的，除了再次提起胡家接手马家沟农场的事儿，居然又爆出一个新料来：“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要是不借酒劲儿，我都不敢说出来！”
　　“啥消息呀？我说灵通啊，我们汤村长对你可不薄啊，你有啥消息，谁都可以瞒，就是不能瞒我们哪！”
　　胡小蜂的婆婆马上抓住不放。
　　“这件事儿，可是绝对的秘密，我听了，腿肚子都抽筋儿呢！”
　　侯灵通越说越邪乎的样子。
　　“到底是啥秘密呀，既然你开了头儿，就不好缩回去了……”
　　汤村长从对方神秘兮兮的表情上，感觉到，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似乎也与汤家息息相关，所以，一定要给抠出来才行。
　　“可是，我要是说出来，你们可别怪罪我呀……”
　　“为啥要怪罪你呢？”
　　“因为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不一定是准信儿呀！”
　　“不要紧，无论是什么消息，只要有关于我们汤家的消息，你就只管说出来吧……”
　　汤村长边说边又给侯灵通斟满酒盅……
　　“我听人家说，你家儿媳胡小蜂在牡丹江医院做了子宫摘除手术……”
　　侯灵通一口掫了那盅酒，然后，借着酒劲儿，就把他清醒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来的小道消息，给说了出来！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汤村长和胡小蜂的婆婆，顿时就傻眼了！


第21章 穷追不舍
　　“我到一个远房亲戚家去串门儿，他家有个二丫头在牡丹江医院当清洁工，听他们家的二丫头回来说，胡家沟有个女人下身大出血，到牡丹江去抢救，为了保命，只好把子宫给摘除了……”
　　侯灵通进一步说明了那个小道消息的细节和出处。
　　“不可能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胡家应该通知我们家才对呀！毕竟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呀！”
　　汤村长简直难以置信。
　　“就是啊，儿媳妇回娘家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呀，刚刚检查出怀上了孩子，咋就会大出血，还到医院去做了子宫摘除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胡小蜂的婆婆就更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我也是听来的小道消息，至于是真是假，我也说不清楚啊……对了，我家里还有事儿呢，我先回去了……”
　　侯灵通一看，自己说出了爆炸式的消息，顿时让汤村长和他老婆惊异万分，觉得再待下去，说不定要让自己带他们去那个远房亲戚家，去找那个在牡丹江医院做清洁工的二丫头核实情况呢，那样的话，自己可见吃不了兜着走，惹了大麻烦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溜之乎也，逃之夭夭了吧……
　　一听到这个小道消息，汤村长和老婆虽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但也在心里压了一大块石头，万一要是真的呢？儿媳妇回娘家的时候，可是怀了身孕的，咋回家几天就大出血，就到医院去抢救，还把生儿育女的子宫给摘除了呢？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啊！
　　整整一宿都没睡着，一大早，婆婆就起来，囫囵吃点东西，就让汤村长赶上驴车带上她，来到马家沟农场来见儿媳妇胡小蜂的爹……
　　“我说亲家呀，你家有这么大的举动，咋连个屁都不放呢……”
　　胡小蜂的婆婆见了胡大爷，却不直奔主题，而是先说农场的事儿。
　　“臭屁不响，响屁不臭——我忙得脚打后脑勺，哪里有工夫放屁呀——亲家母，快坐下，喝一杯龙井茶吧……”
　　胡大爷一看，汤村长昨天刚来，今天有把亲家母也给带来了，估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呦，我说孩子他姥爷，你可真是发达了呀，都能喝得起龙井啦！”
　　胡小蜂的婆婆心里火大，可是嘴上却还要说个上句。
　　“唉，都是托我双胞胎女儿对象的福，才有了改变，就连这些龙井茶，都是他们给买的……”
　　胡大爷貌似很低调的样子，凡事都说不是脱女儿和女婿们的福。
　　“孩子他姥爷呀，你可别忘了我们汤家对你们胡家的接济和帮助啊，这两年，光是大米白面就给你家送去过多少袋儿呀……”
　　胡小蜂的婆婆还想趁机占个上风。
　　“大米四袋，白面三袋，豆油两桶，地瓜一筐——对了，去年过年，还送了五斤鲢鱼——这些我都记得呢——加起来，还不有五百块钱哪！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家娶了我家大女儿不说，还给了那么多的恩惠照顾，我们胡家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啊！没有你家的那些接济，说不定，胡家一家子都活不到今天，哪里还会有现在这样好事呀！你说是不是呀亲家！”
　　胡大爷的话，听起来有点冷嘲热讽的意味。
　　“哎呀，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接济你家都是汤家应该应分的嘛——我说孩子他姥爷呀，听说我家儿媳妇儿——你家大女儿，到北京去保胎了？”
　　胡小蜂的婆婆当然是旁敲侧击地想探听真正的消息……
　　“可不是吗，机会难得——我那个双胞胎女儿的对象啊，在北京有个老大的房子，条件也好，听说离北京最好的医院只有几站地，所以，到那里去保胎，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呀……”
　　其实胡大爷对胡小蜂他们进京的真正目的不是很了解，只是凭借主观想象，推断出的而已。
　　“可是孩子他姥爷呀，我咋听村里人说，我家儿媳妇回到娘家就出现了流产症状，然后送到牡丹江抢救，为了保住大人的命，不得不做掉了孩子，而且连子宫都给摘除了呢！”
　　婆婆似乎觉得绕弯子太累了，索性直截了当，将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好立马验证到底是真是假了！
　　“你这是听那个瘪独子瞎说八道，满嘴放炮的！”
　　由于胡大爷的不知道大女儿胡小蜂摘除子宫的事儿，所以，立即反问了这么一句。
　　“无风不起浪，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家大女儿为啥一回娘家就再也不留面儿了？为啥去牡丹江和去北京连个屁都不放？为啥偏偏有她这样的小道消息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
　　胡小蜂的婆婆穷追不舍……

第22章 本性难移
　　“一定是把消息听串了吧……”
　　胡大爷听到这会儿，才觉得可能自己没说明情况。
　　“啥串了呀，这样的消息还能串了？”
　　胡小蜂的婆婆不信胡大爷说的话。
　　“情况是这样滴——我老伴儿病病歪歪的多少年了，你们也知道，前些天，病情就加重了，眼瞅就咽气了，才将女儿们都给召集回家，想让他们都见最后一面——可是我那俩从北京回来的双胞胎女儿，带着对象一看我老婆的样子，就说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所以，就把我老婆直接给送到了牡丹江中心医院。谢天谢地，到了医院，居然把一个就快咽气的人给救活了，脑梗心衰都治好了！但医院说，要是不除掉病根儿，迟早还是要命的事儿，于是，就把闹了她多少年的子宫，给摘除了……”
　　胡大爷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胡小蜂的公公婆婆了。
　　“你是说，摘除子宫的不是你家大女儿，而是你老婆？”
　　汤村长似乎听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你是说，你家胡小蜂只是到医院去陪护你老婆，不是因为她出现流产迹象，并且到医院去抢救，而且还……”
　　婆婆似乎也觉得那个小道消息有点不靠谱。
　　“是啊，我大女儿年纪轻轻的，哪里会有那些毛病啊，什么都好好的，干嘛要摘掉子宫啊——这是谁传的谣啊，真是用心险恶，无所不尽其极呀！”
　　胡大爷貌似真的十分痛恨这个传播小道消息的人……
　　“哦，你家大女儿没事儿就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汤村长一听，胡大爷说的合情合理，没什么破绽，也就认定是侯灵通是在传瞎话，还是不信的好，就带着老伴离开了马家沟农场，回到家里。
　　可是刚进门，居然吓了一大跳——儿子汤少纲已经坐在家里的炕上了！
　　“儿呀，你咋回来了呢？”
　　母亲又惊又喜。
　　“想爹想娘想家了呗！”
　　汤少纲还真会说话。
　　“不是吧，你一定是闯了什么祸，让人家给打发回国了吧……”
　　知子莫过于父，汤村长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惹啥祸……”
　　汤少纲还不肯承认。
　　“要不要我给他们打电话确认一下？”
　　汤村长是想逼儿子说出实话来。
　　“不用不用……”
　　汤少纲生怕父亲跟他们通话，把自己犯的那点儿事儿都给抖搂出来。
　　“那你就自己快点坦白！”
　　汤村长一下子拉下脸来，因为他预感到，儿子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不是省油的灯，才出去俩月，就突然回来了，肯定是惹了什么乱子，被人家给遣送回国的。
　　“其实我，就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误伤了几个人，他们就把我给……”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
　　啪地一巴掌，汤村长就扇了汤少纲一个响亮的耳光，“还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你就是个出国的劳务，遇到啥事儿还用你出面解决呀，一定是自己惹的麻烦，让人家找上门来，发生斗殴，伤害了对方！唉，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啥时候能定下性来，有点出息呀！”
　　汤村长气得胸口剧痛，顿足捶胸地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哎呀，别再说了，儿子能安全回家，就比什么都强——饿了吧，娘这就给你弄好吃的去……”
　　汤少纲的娘似乎只在乎儿子安全回家，别的都不计较。
　　“都是你从小到大给娇生惯养的，现在好，好不容易找了个出国赚钱的机会，就这样被他给祸害了！”
　　汤村长对儿子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你还能咋办，弄根儿麻绳把他给累死？”
　　汤少纲的娘反倒这样问汤村长。
　　“我恨不能一镐头消死他！”
　　“光知道你自己出气解恨了，你就不想想，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汤家的孩子，你要是消死他，儿媳妇岂不是成了寡妇，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成了……”
　　“对了娘，我咋没见到胡小蜂呢？”
　　汤少纲这才呼啦一下子想起问及媳妇儿的事儿。
　　“你的心里还有你媳妇儿？再分有顾家顾媳妇儿的心思，也不会在外边给家里人惹祸呀！”
　　汤村长还沉浸在对儿子的严厉指责中无法自拔呢。
　　“胡小蜂到底上哪里去了呀？”
　　“回娘家去了……”
　　汤少纲的娘只是简单回答。
　　“啥时候回的呀？”
　　“两个月前吧……”
　　“咋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啊，我跟你爹刚刚去打探了情况……”
　　“到底啥情况啊？”
　　“没啥情况——你岳母生病，到牡丹江医院去抢救，你媳妇儿就去陪护——等你岳母出院了，就被其他姐妹给接北京去疗养，你媳妇儿也跟着去了……”
　　“胡小蜂现在北京？”
　　汤少纲有点吃惊的样子。
　　“是啊，我和你爹刚从她爹哪里听到的消息……”
　　“有北京的地址吗？”
　　“干啥呀？”
　　“我都俩月没见到媳妇儿了，咋地也得让我见上一面啊！”
　　汤少纲有点急赤白脸。
　　“没有北京地址，你也甭想去北京见她！”
　　汤村长一听，儿子还要到北京去见媳妇儿，心里就更是烦躁，心想，你这个到处惹祸的败家子，别到了京城，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京城和不是一般地方，一旦惹祸，那可一个熟人都没有，回头想捞人，连门儿都找不着，还是老实儿在家给我呆着吧！


第23章 措手不及
　　然而，汤村长哪里能拦住汤少纲的欲念，加上还有他娘暗中帮助，很快就从他岳父胡大爷那里弄到了胡小蜂在北京的电话住址，回家就准备进京去看媳妇儿胡小蜂。
　　“你就让他去吧，在家非憋出毛病来不可！”
　　汤少纲的娘苦劝汤村长同意儿子进京去看他媳妇儿。
　　“你能保证他出去不再给我惹祸？”
　　汤村长只有这一个要求似乎。
　　“你要是不放心，我就跟他一起去——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儿媳妇两个多月不照面儿了，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也该过问过问了，就算我这个当婆婆的，关心儿媳，也该专程到北京去看看她了……”
　　婆婆一心促成儿子进京，其中一部分原有，也是想亲眼看见儿媳妇现在的状态，是不是还怀着汤家的孩子呢；是不是像谣传的那样，已经被……唉，但愿那只是谣传，但愿都不是真的才好……
　　一听老伴这么说，汤村长似乎没话了，也就默许老伴和儿子汤少纲一起到北京去，亲眼看看儿媳现在咋样了：“要是北京保胎的条件好，就别死乞白赖地让她回这穷山沟了……”
　　汤村长还叮嘱了这么一句。
　　等到汤少纲和他娘，买了车票，带上一些简单的行李，向京城出发之后，汤村长在家呆不住，就跑到了马家沟农场，来跟胡大爷说话。当然就将儿子汤少纲和他娘，已经上路，到北京去看胡家大女儿的消息，当成一种汤家的关怀，说了出来。
　　胡大爷一听，这扯不扯，大女儿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透露北京的消息和地址，自己当时是一时高兴，话赶话，就说给了女婿听，可是说完就有些后悔，本以为他们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北京去做什么探望呢，谁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去了，而且，已经在路上了。
　　于是，胡大爷赶紧给胡小蝴电话，说出了令大家都心情紧张的爆炸消息，顿时，让大姐胡小蜂紧张到了极点——这要是被自己的丈夫和婆婆给看出破绽来，岂不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吗！
　　除了大姐胡小蜂，所有知情的人也都跟着紧张起来。一看形势严峻，罗二宝就只好把大姐胡小蜂还有胡小蝴胡小蝶召集在一起，商量如何应对。
　　“大姐为了像怀孕，最近吃了不少可以长肚腩的东西，单从表面上看，真像怀上了孩子呢……”
　　胡小蝴这样说道。
　　“可是也不能太大了，回头想减下去，可不像生孩子那么简单呢……”
　　胡小蝶这样说道。
　　“这倒是不怕，听说现在有吸脂的减肥方法，到美容院，不大工夫，肚腩里的脂肪就都被吸光了，所以，要想做得像，还要继续增加肚腩才行，到时候，去做个吸脂，就什么都解决了……”
　　罗二宝反倒这样说。
　　“可是，要是我姐夫和她婆婆来了，坚持要到医院去检查可咋办呀？”
　　胡小蝴提出了问题的关键。
　　“这几乎是肯定的，他们会以关心的名义，要求到医院去证实他们之前的所有疑虑……”
　　罗二宝也承认这一点。
　　“那咋办呀，如果他们跟我一起到医院去检查，岂不是立即就露馅儿了吗？要是坚持不去，就更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大姐胡小蜂还是担心的要命。
　　“我想，就得让胡小蝴和胡小蝶贴身跟随大姐去做各种检查，只是真正检查的时候，被检查的人不是大姐，而是胡小蝴和胡小蝶她们俩的身体，所以，得出的结论，肯定是正常怀孕哪……”
　　罗二宝只是凭借想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能行吗？”
　　大家都提出了质疑。
　　“其实咱们早就有这方面的准备了，胡小蝴妊娠医疗手册上，写的就是大姐的名字，所以，之前的一些检查记录，都不怕让大姐的男人和婆婆看，因为都是真实胎儿发育的检查结果，所以，但从妊娠手册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罗二宝这样解释说。
　　“我就怕他们跟我去医院，而且全程都跟随我，不放过一个细节……”
　　大姐胡小蜂担心的是这个。
　　“这一点你也放心吧大姐，我跟医院那边已经说好了，即便是他们看出问题来，也会为咱们保密的，因为咱们已经将钱都打进了医院的账户，而且说明了情况，从院长到主治医师，还有重点护士，也都打过招呼了，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问题的……”
　　罗二宝似乎早就做了多种准备，防的就是这样的突发事件。
　　可是令大家都想不到的是，汤少纲和他娘到了北京，住下来，第二天就要求到医院去做检查，而且坚决不去罗二宝联系好的那家指定医院，非要到国营的大医院去做检查不可！
　　这下可令大家，也包括罗二宝有些措手不及，还不能说不，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汤少纲和他娘，搀扶着肚子里空空如也的大姐胡小蜂，去到了京城的一家公立医院……


第24章 兽…大发
　　其实呢，也怪大姐胡小蜂头天晚上跟汤少纲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对方多么想跟她过夫妻生活，她都坚决反对，连碰都不让汤少纲碰一下，只说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断然不让他再碰她的身体。
　　“我都两个多月没跟女人那个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汤少纲恨不能给胡小蜂跪下来。
　　“我可怜你，谁可怜我们的孩子呀……”
　　大姐胡小蜂可是今非昔比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低三下四逆来顺受的汤家儿媳妇了——自从她被罗二宝和两个双胞胎妹妹从死亡线上给拯救回来，尤其是制定了那个育子计划之后，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会再受汤家的奴役了，从今往后，要做自己的主人了——尤其是再有了俩孩子之后，就更是要扬眉吐气地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那你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行不？”
　　汤少纲边说，边去触碰胡小蜂的身体……
　　“不许你再碰我！”
　　胡小蜂居然立即躲避，退到了一两米外的地方。
　　“你是我老婆，我咋就不能碰你了呢！”
　　汤少纲忽然觉得，胡小蜂完全变化了，那种变化从里到外，都让他感觉十分陌生。
　　“现在我正处在危险期，一旦你兽…性大发，上了我的身，把孩子给弄流产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呀！”
　　胡小蜂还是从这个角度来回绝汤少纲。
　　“我保证不碰你的身体，但你必须让我看看你怀孕的样子才行……”
　　“就你那人品，谁信呀……”
　　胡小蜂撇撇嘴说道。
　　“我对天发誓，只让我看看，摸摸就行……”
　　汤少纲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要是换了别人，我都能相信，唯独你，从来就没一句话能让人相信的。”
　　胡小蜂一副戒备的样子。
　　“现在不同了，我都快当爹了，跟从前不一样了……”
　　汤少纲还想竭力表现自己。
　　“还说不一样，去俄罗斯之前，跟你爹娘还有我，发誓再也不惹祸了，咋才去了两三个月，就蹽回来了呢……”
　　尽管胡小蜂从汤少纲和婆婆的嘴里，没听说汤少纲在俄罗斯究竟犯了什么事儿才回国的，但凭他一贯的表现看，肯定是捅了什么娄子，才被打发回来的。
　　“这次我可是见义勇为……”
　　汤少纲还试图争辩。
　　“啥见义勇为呀，你说出来我听听……”
　　“他们几个欺负一个俄罗斯寡妇，我看不过眼，就上去跟他们厮打，结果他们几个都被我给打扁了……”
　　汤少纲只说问题表面。
　　“是你去跟那个俄罗斯寡妇偷青，让人家给捉奸，你还把人家给打伤了吧！”
　　胡小蜂一想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真的没跟那个俄罗斯寡妇偷青啊，我真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啊！”
　　汤少纲越描越黑。
　　“鬼才信呢！”
　　胡小蜂一言以隐蔽之。
　　“这个世界上，要是连你都不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汤少纲居然头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跟胡小蜂说话。
　　“你……真的能保证不上我的身？”
　　胡小蜂居然一下子被汤少纲的可怜相给弄得同情起他来了。
　　“当然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死马难追！”
　　汤少纲信口就说。
　　“看你那点儿文化吧，那叫驷马难追，不是死马！”
　　胡小蜂被汤少纲给逗乐了。
　　“别挑我没文化了，快点让我看看你的肚子，看看咱们的孩子吧……”
　　估计汤少纲如此执着，一定是他娘一再嘱咐他，一定要肉眼看看媳妇儿的肚子是不是有所隆起了，是不是还像从前一样，小腹凹陷下去的……
　　到了这会儿，胡小蜂似乎也没有理由不让他看看自己的肚子了，毕竟，还要装出一副怀孕的样子，才能蒙混过关，才能移花接木，将蝴蝶双胞胎妹妹肚子里的俩孩子，偷梁换柱成自己的俩孩子……可是，有一个严重问题一直都被忽略了，那就是在做子宫摘除的时候，在肚子上落下一个一扎长的大疤痕，尽管已经拆线恢复了，可是，一旦露出肚腩势必被问这是咋了呀！
　　要是孩子偷梁换柱完成了，可以说是剖腹产生的，肚子上有个疤瘌也就正常了，而现在正怀孕呢，哪里来的大刀疤呀！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直接看到肚皮才行——于是，胡小蜂才解开衣襟和裤带，露出了自己因为故意多吃脂肪，多喝啤酒，才隆起的肚腩——只是最里边的那层衬衣，却无论如何也不脱掉给汤少纲看……
　　一见胡小蜂的肚子，尽管还隔着一层衬衣，汤少纲还是立马扑了过来，仿佛猫见了鱼腥一样，凑过来，就将耳朵贴在了胡小蜂的肚子上，貌似要听听里边孩子的动静……
　　“听见了吗？”
　　“只有叽里咕噜的声音呀！”
　　“你以为还能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啊——现在才几个月，估计孩子还没成型呢，也就土豆那么大小吧，哪里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呢！”
　　胡小蜂的心跳得不行，生怕汤少纲贴近肚腩的脸，感觉到上边已有的那道一扎长的手术疤痕——赶紧这样解释到。
　　“要是才土豆那么大小，那大人干点什么，也碰不到他的呀……”
　　汤少纲似乎找到了可以侵犯胡小蜂的理由。
　　“大人想干点儿什么呀？你可别食言打别的坏主意……”
　　胡小蜂预感到这个家伙还是忍不住要兽…性大发了……
　　“我能打什么坏主意，自己的媳妇儿，亲近一下，谁管得着吗！”
　　汤少纲边说，边顺势将胡小蜂给拦腰抱住，就给按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