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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总司令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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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难言之隐(慎)

  午后,几许阳光从窗外树荫间筛落出斑驳光圈。夏风轻吹,屋里浅白光泽随枝摇曳,婆婆娑娑变幻如阳下粼粼波纹。

  几天没有来看白逸研,入了里屋,见一切都和前几天一样,只多了一个大的有点惊人的火盆。我拧眉,这大冬天的,白逸研弄个火盆在屋里做什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思就被白逸研的惊喜声打断了思路──

  “桃花妹妹,你来了。”白逸研眸光晶莹,熠熠生辉,嘴角弯弯,是等许久了后如愿以偿的欣喜。

  抬眼望去,只见白逸研漆黑的长发凌乱正散乱在枕头,弯弯绕绕的相互纠缠,勾勒出他病弱时的无限凄美。

  我敛眼,掩饰去心间的悸动,再抬眸时已然是佯装成没有看懂他的脸庞上的表情的清冷姿态,淡淡问道:“为什么不吃东西?”来时在回廊前路遇一丫鬟,见她愁眉深锁,我不由问她原因,她告知我白逸研今儿不知是怎么了,一口食物也没有吃。

  白逸研长睫颤动两下,垂下凝着我看的眸,嘴角轻扯,可怜兮兮,“我吃不下。”

  我轻叹一口气,把从那丫鬟手中接过的手提食盒放在圆桌上,打开漆红盖子,端出放置在里面的一碗粥。

  我缓缓走向他,坐到他床榻前的椅子上,捧着还是热乎乎的粥,用银匙舀起,轻轻的吹,待稍稍凉点,再送到他唇边。见他不张口,我蹙眉:“吃。”

  他垂眼盯着银匙,不太乐意地蹙了蹙眉头。可下一刻里,他还是乖乖地撑着身子稍坐起身,再缓缓张口把银匙上的粥吃进嘴里。 见他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我不由蹙眉:“你怎么越变越憔悴了?”

  他吃粥的嘴顿了顿,只抬眼看我一看,又垂下头去,角划出一道苦笑,没有回我的话,沉静张嘴把剩下的半勺粥给吃个干净。

  见他这般的回应,我不由心下一沉,明白他还是找不到此毒的解药。

  我一口接一口的喂,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约莫二十几分钟,白瓷碗里的粥已被他吃完,我起身把碗放进食盒里后。然后再到床榻边帮他掖了掖被角后,抬眼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身子顿了顿,把视线从我的脸上转向床顶,眼中一片平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清浅笑起,语调无平无厌:“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我身子一震,心中剧痛。随后转过眼眸不去看他,像是把他的话当是玩笑的回应道,“这可不像白逸研能说的话。”

  白逸研轻笑道,“这不像我能说的话?那桃花妹妹认为什么话才是我能说的?”

  我回眸盯着他看,道,“白逸研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

  白逸研认真凝着我的眼说道,“可是自信在天意面前往往是不堪一击。”

  白逸研这话意有所指,弄得我心烦意乱,如坐针毡。我突兀地站起身来,道,“我要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嗯~嘶~”我正要走,就听身后传来白逸研痛苦的呻吟声。

  我忍不住转眸,只见他紫了嘴唇,正在瑟瑟发抖。

  “白逸研……”我心里一咯!,连忙箭步踱回床榻边,拉起他的手把了脉。在确认他脉象正常时,我才放下了提上来的心,平静了脸部表情,淡淡问道,“你怎么了?”

  白逸研睁眸,他对我清淡一笑,摇摇头道,“没事。这几天吃饭后便会这样,过了两三个时辰,我便会好的。”

  听完他的话,我伸手摸上他的手,冷得像块冰,难怪他会在炎炎夏日里的放着一个大火盆在屋里。

  “我去点火。”我说着,便转身去点了碳火,取起旁边的团扇,在把火扇旺后,盖上雕有流云花纹的过滤烟尘的铜盖,我便出里屋,在外屋的水缸里舀了水,净了手,再进里屋看白逸研,低声问:“有没有暖和点?”

  白逸研拧紧眉头,低喃道,“还是好冷……”

  我伸手再摸他的身子,果然还是冷地像冰块。我蹙眉道,“要不叫人再拿几床被褥来?”我正要转身唤人,却被白逸研拉住了手。

  白逸研摇摇头,笑道,“没有用的,被褥是冷的,暖不了我的身。”

  我拧眉深深,不知道该怎么办。额角也泌出了条条汗液,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这时白逸研挪了挪身子,空出一方床榻,并撩开了被褥,伸手拍了拍床榻,温柔道,“桃花妹妹,你上来。你的体温给我解冷,我的体温正好给你解热。”

  “……” 我蹙眉,根本就不想答应。我现在热是因为屋里烧了炭火,只要我一出去便会凉快了。可是他……

  我正烦恼着,白逸研却忽然扯唇道,“算了,我不勉强你了。屋里热,你已经满头是汗了,还是快出去吧。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以后别来找他?我的身子一震,为什么?是白逸研认为他自己要死了吗?

  见我一脸的不解与震惊,白逸研这才缓缓勾唇,解释道,“以后的我一定会变得很丑,所以我不想让你看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难受。也就没有多坚持的坐在床沿上脱了鞋子,上了床榻。

  头枕在和白逸研同一个枕头上,身下的被褥触感松软如水。

  我盖上被白逸研掀开的被褥,缓缓地在白逸研身边躺了下去。盖上被褥一瞬间由被褥里面扇来的风,带着一股属于白逸研的独特香味闯入鼻翼。我闭目轻呼吸,不自觉得僵硬了身子。

  白逸研缓缓抱住我,把我紧紧困在怀里,亲昵地快把他的鼻子快抵上我的鼻子了,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白逸研眸中闪过一丝哀戚,随后又被他快速地压制下去。他像是故作开朗似的扯扯唇,取笑道,“桃花妹妹,你不好僵硬着身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对你构成任何的危险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记起自己上床榻是为了给他温度的,所以也就没有排斥他的拥抱。白逸研见我不再反抗,便欣喜若狂地紧紧拥住我,把他的整个身子都往我的身上贴来。一阵清淡又浓郁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分不清这香气是从被褥而来还是直接从他的身上而来。

  白逸研身上冰凉的体温渗透过我和他的衣衫,传到了我的身上,虽然我现在也是大热天盖着被褥,但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热。

  可是我和白逸研躺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便感觉下体有一个硬硬的圆柱抵住我的下体,不用去看,不用多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

  白逸满脸的尴尬的红了脸,他的唇在我的耳边轻轻吻了下,翘起的睫毛在颤动间刮痒了我的脸颊。“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微微阖眼,嘴唇吻上了我的脸颊,低低嘟喃,“二十年忍下来真的好辛苦~”

  我定定看着他,任他的唇在我的脸上轻吻,过了许久,我才喃喃问道,“既然辛苦为什么还要忍?”

  “我不想勉强你。”白逸研眨了眨长睫,温柔痴语。

  我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的女人。”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白逸研轻笑着说道。

  我嗤笑,满脸一副听了天大笑话的样子,“难道你以前和女人做那事都是凭喜欢做的?”

  白逸研并不恼,反而他回答地很认真,“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只凭喜欢做那事。”
    “白逸研……”我无力地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他半睁半阖着眼眸,痴痴地凝望着我。

  “你说再多的甜言密语也没有用了,因为我真的恨你,我曾今恨你,恨到恨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总之是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恨的那一种恨。”我顿了顿,再道,“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并非是我不愿忘记对白逸研的怨恨,只是此事已非是我个人感情所能控制的了,它里头掺杂了我灵魂的骄傲与做人的骨气,若原谅了他,那么不用别人看不起我,我自己便会看不起我自己……

  白逸研表情瞬间盛满了悲伤,可他漆黑的双眸依然还是痴痴地凝望着我的眼,他的手抓起了我的手放置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沉重地挤压,仿佛要把我的手挤压进他的胸膛一般。“是我以前对你不起,我这里一直都在懊恼悔恨着。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够强大,你就会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但从你再一次从我的身边逃离后,我便知道若要得到你的原谅、要让你一生留在我身边,我只有也只能耐心的等待。”

  我顿觉悲凉地摇摇头,“你怎么就肯定你的等待会有回报?况且你已经等了二十年了,我依旧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

  “我很肯定。”白逸研勾唇浅笑,他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因为我知道你这里一直一直都有我。二十载的光阴又算什么,我还有数个二十年可以用了等你。我相信只要我有耐心,我一定可以等来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我垂眼不看他,扫开了他的手,轻轻哼笑,以笑掩饰我被人猜穿心思的颤抖,“嗤!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过狂妄了还是太过无耻了?”

  白逸研轻轻一笑,然后认真凝着我的眸,喃喃道,“你对我的情其实一直都写在你的眼睛里,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正是因为你对我那种极致压抑的情让我心怜又心酸,所以这二十年来就算我想要你的身体想要的快要疯掉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你与我欢好。”

  他句句字字皆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我为你苦苦压制了欲望二十年,只因我的心舍不得,我舍不得见你落泪,我舍不得见你伤心……”缓缓地,他举起手,食指将我眉眼慢慢的描绘,继续说道,“以前的事,还请桃花妹妹多包涵,二十年的相处,你应知道我只是贪玩,心却并不坏。桃花妹妹若能再给一次机会,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含笑。”

    他是神秘的邶延楼之主,是天之骄子,本事过人,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这般低声下气地向我乞怜卖乖?── 明知是他惯用的伎俩,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泪眼涟涟软了心肠。

  我眼眶中噙满了泪水,眼中水色哀戚地转动,凄凄冷冷道:“你为了玩,玩掉了我的一生。难道这还不算是作恶?!”(当一个女人开始翻一个男人的旧账的时候,就是那个女人原谅那个男人的先兆,只是这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明白这个理。)

  “桃花妹妹有恨理应该,我任妹妹随便出气来。”白逸研表情哀戚,一脸虔诚,幽幽忏悔,深深懊恼。“我欠你的债,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还你,只要桃花妹妹原意给我机会……”

  我幽幽低叹息,伸手抹去腮边的泪水,敛了心思。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看现在的情景晨儿在一年之内是找不回来,白逸研现在也解不了这个毒。而这个毒根本就等不了一年的时间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咬紧下唇,反正早救晚救都要救。我多犹豫一天他便多一天的痛苦。……既然如此,我何必残忍地让他多受折磨呢?

  我在被褥里翻起身子,眼睛一闭,鼓起勇气张唇吻了他的唇一下。

  “桃花妹妹……”唇瓣突然传来白逸研倒吸一口气的轻轻低喃声,我微微离了他的唇,我缓缓张开了眼睛,只见白逸研正瞪大了眼珠直直盯着我看。眼中带着满满的惊喜和不敢置信的恍惚……

  聪明人在察觉一个人反常变化时,只会吃惊,却不会发问你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而白逸研毋庸置疑的,是个聪明人。他在发现我与先前判若两人的举动后,只表现出惊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也许他早已经知道,倘若他发问,我便会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

  这时候我的手正抵在他的胸口上,手心下能清楚感觉到他心跳的明显不规律……

  **

  我面无表情地扯掉了他白色软绵的腰带,再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手心贴着他结实的胸肌缓缓往下剥开他的衣服,露出了他小麦颜色的健美胸膛。

  剥开了他的袍子后,我的手又颤巍巍地探到他的裤头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后,心下一狠,扒下了他的裤子,一根粗壮硬挺的肉棒便高挺挺的立在我的眼前。

  “桃花妹妹,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我开不起的,你就饶了我吧。”白逸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是防止什么东西碎掉一般。

  我不理他,只是佯装清冷地低下头,直起身子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褥,双手颤巍巍地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

  “桃花妹妹……”这时的白逸研犹如是置身在美梦之中一般,他激动到喉咙吞下唾沫的咕噜咕噜声都清晰可听。

  我还是不去理会他,我咬了咬牙,当下果断地握住他粗如儿臂的肉棒,只觉得硬如铁、烫如火的肉棒在我的手掌间猛地跳动了好几下。低眉一看,只见圆圆的龟头顶端中央那细缝中的圆点上如鱼嘴开合得翕动了几下后,便分泌出的数颗白色粘稠沾的浆糊状液体。

  我脸一烫,像是抓到了毒蛇猛兽一般地甩手丢开。

  “嘶!”白逸研抽吸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甩动的力道过大了,白逸研的整根大肉棒直晃晃得摇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桃花妹妹,你要整我也不是这个整法。天~弄得我难受的要死,又消魂的要死!”白逸研咬牙切齿地说道,微阖地双眼更是幽怨深深地凝着我看。

  我的脸颊烫得像火在烧,但是都做到这份上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大腿跨过白逸研的双腿,沉了心得用手扶住白逸研充血勃起的肉棒,让他的龟头轻轻抵在的我私处,凭着感觉让他的龟头在我的花缝处摩擦了好久。我依然没有足够的胆量把肉棒插进去。一是因为二十年都没有做了,二是因为我私处没有分泌出足够的液体滋润阴道,阴道里干涩程度可想而知……

  于是我只能把他有些冰凉的龟头抵在软绵绵的洞口,前后晃动身子不停的磨着。只细微的摩擦就已经产生了令我浑身痉挛的快慰。──有这种感觉,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做过了吧。

  只到阴道里头的花液湿漉漉的流满了白逸研的整根肉棒时,我才有勇气双手扶着他坚硬的肉棒,慢慢的往自己的体内塞去,在白逸研的肉棒几乎要全根没入的时候,我咬牙轻哼,心下一狠 ,腰肢一沉、坐在他小腹上的屁股用力地向前一挺──

  下面传来,“咕滋”一声。

  白逸研的性器插进我体内三分之二长。

  因为白逸研身体的体温极低,所以他那紧紧贴在肉棒上的肉棒表皮自然而然的呈现冰冷状态,可却很奇怪地却带给我难以言喻的舒宁。

  “嗯……”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难受的闷哼出声。一时间但觉阴道里的肌肉一突一突地紧紧收缩了起来。那种被扩张、被填满的感觉差点让我不能承受地瘫软下了身子。

  “哦,桃花妹妹,你好紧……嗯、啊,我快被你夹断了。”白逸研仰头,弓起腰肢,牵扯着他一头宛如从高山滚落的瀑布的长发被连绵拖起。

  他伸出手臂把我的身子狠狠箍进他的坚硬的胸膛里。我两只的羊脂白的绵乳不可避免地便摩擦上了他的胸膛。他哆嗦得倒吸一口气,把我更紧的抱住,他闷哼了一声,他的小腹猛的向上一挺──

  把他的整根肉棒都插进了我的阴道里!

  “嗯,啊……”我难受的蹙眉,穴儿收缩翕动地更加厉害了起来,抵在子宫口的龟头更是被刮磨的狠狠的跳动了好几下。

  白逸研在我的身下挺动了几下小腹,牵动插在我阴道里的肉棒摩擦了几下我的阴道膣肉。快感引发了膣肉悸动的痉挛,痉挛又引发阴道分泌出汩汩汁液,温热的汁液又在肉棒不断的研磨下向外流处,阴道口便‘噗嗤,噗嗤’地吐出汁液。这般情景把白逸研彻底愉悦了。他低低的笑起,咬紧牙关,卖力的往上挺动着他健硕的腰肢。

  “嗯……唔……嗯……”我几乎把五官都扭到一处了,白逸研的肉棒实在太大太大,我唯恐我二十年没有异物进入的阴道会被他的巨大给撕裂了。

  “你……”他刚才不是还软绵绵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么?怎么转眼间变得这般的生龙活虎呢?

  白逸研何等人精,他怎能看不出我的脑袋里的疑问,他的大手摁住我的后脑勺,把我的鼻子压在他的鼻子上,然后他再亲昵地左右磨蹭着,然后随口玩笑道,“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般的勇猛,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猜这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啊?”

  ‘回光返照’四个字把我的心给刺痛了,我冷下脸,不悦地抿紧唇瓣,想说喝诉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可能是敏感,所以才会如此在意。

  幸好白逸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微微眯着眼,痴狂地看着坐在他的身上因着他的动作而乱颤的我。

  被他盯到很不自在的我只得垂下眼眸,又见他健硕的腰肢曲线优美的上下摆动着,小麦色的光亮臀部的两边肌肉因为他的动作一张一缩地变化着形状。他那根粗大到吓人的阴茎随着他往上的动作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不动声色地把视线往左转去,不去看这种淫靡到了极致的画面。

  白逸研忽然捧住了我的脸,声音里带着沙哑,低喃要求着:“桃花妹妹,不要把眼睛转开。”

  我的脸因他的话而滚烫了起来,原来刚才我的视线移动处都被他收在眼底。那么我看他那处时的眼神也一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了。想到此处,我的脸不由得更加的红了……

  “桃花妹妹,你这是什么了?”白逸研嗤嗤笑起,佯装不知晓原因的低问我。

  我的眼睛望向哪里都不对,我只好低着头,把视线的范围控制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嗯、嗯、嗯……啊啊……”白逸研再一次弓起身子,把他的脸藏在我的脖颈处,咬牙闷声呻吟,待到他一头凌乱青丝的头颅再次靠在枕头上时,他由下往上挺动的速度比刚加的速度加快了一陪。

  “唔……”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抛动。剧烈的振动让我头上那根固定发丝的玉簪脱落,我的长发飘散下来,直垂到床榻上,形成一个半月弧形,把我们的身子包围在里面。

  “劈劈啪啪,唧咕,唧咕,劈劈啪啪,唧咕,劈劈啪啪。唧咕,啪啪!唧咕……啪啪!”因他愈来愈剧烈的动作,我的屁股在他的小腹上下抛动的速度也跟着愈来愈快。屁股瓣每次才打上他的小腹,就又被他撞得高高飞起,打得两片臀瓣又麻又酸,最终是痛得我落下了泪来……

  白逸研再次快慰的弓起腰肢,他头部的抬起,缓缓托起了长长的青丝,好看得人神共愤,美丽得惊天动地,迷人得颠倒众生……

  “嗯,啊──”我快慰地仰头闷哼。

  倏地,白逸研双手捧住我的屁股,手段强硬地拖出他长长的肉棒,只留一个龟头在我的体内。顿了顿,随后他再把松开捧紧我屁股上的手。刹那,我的身子呈自由落体,阴道吃进整个粗大的肉棒!他的屁股适时的往上一挺──把肉棒更深地插进我的阴道里!!!

  “嗯啊哎呃唔……”我的五官在这一瞬间快慰到狰狞的扭曲了起来。

  “哦……”白逸研舒服的吐了一口长气,表情看起来又是消魂又是痛苦。

  “呼~呼~呼~”他深深得吸了好几口长气后,双手又捧住我的屁股,咬着牙,摁着我的屁股在他的小腹上前后左右的画着圈儿扭动了起来。

  “嗯……唔呜呜……”研磨的感觉虽然比不得抽插来得舒服,但是研磨却有着抽插不能带给我的温柔舒宁。

  磨着,磨着。

  “咕滋~咕滋~”声响不断。

  阴道已经被他的肉棒给磨得灼热异常。而他的肉棒在此时温度也恢复到男女欢爱时应该有的热度。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是不是表示他的毒已经得到控制了?

  “啊啊啊……”白逸研休息过后,他立马又咬牙,紧绷起小腹,拼命又狂野地往上猛挺了起来。

  “唔呜呜……”我在他的小腹上不断的颠簸沉浮,两只绵乳在激烈的跳跃中由于地心引力,麻麻发痒,像是有千百根针在同时扎着我的乳房一般。我难耐刺麻感,双手猛抓住自己的绵乳,用力捏紧,摁紧在胸口上减少跳跃引发的一系列不适。

  而此时散落下的长发已经洒落在胸前,细软的发尖刺得我的胸和脸颊微痒,我只好向左边甩了甩长发,让发丝再次披散在后背上。

  “嘶……嗯,哦……桃花妹妹,你的头发把我的大腿刺得我的好痒。”我扭头一看,只见我披散在他大腿上的发丝的发尖正随着他一上一下的挺动动作高高低低,上上下下跳跃着。

  “那我……呃嗯……啊啊……我把头发再盘起……嗯、啊啊──”我发现欢爱时的我不可以说话,只要一说话,我便不可抑制的呻吟出声来。

  “嗯……唔,啊,啊……你俯下身来,我帮你盘起……呀。唔、唔~啊──”白逸研说道。

  正说着,白逸研便弓起身子在床榻上拾起我刚才掉落的那根玉簪,然后他在缓缓地躺下,一边继续不停地挺动小腹,牵动他的大肉棒在我体内的抽动,一边用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见玉簪在他的手里,我也只好按他的意思俯下身去,在奶尖儿快要抵住他的胸肌时,我才停了下来。

  白逸研见我如此,便轻笑出声来,“来低下来一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粗壮的手臂圈住了我的后背,把我的身子禁锢在他的胸膛上。

  “嗯……”我的两株圆润的羊脂白奶子便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因为我们的两人的身体上都有汗,所以在胸胸相贴时有发出如脚丫踩着泥土的水泽声。

  我尴尬地想要抽身起来,却被他一按,奶子又啪嗒的一声打在他的胸肌上。

  “不要动,我马上就盘好。嗯、嗯……”一个人的恶趣味和劣根性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白逸研他在为我盘发的时候,还是恶劣非常地上下挺动着他的小腹,用他的大肉棒不断地撞击着我的阴道。

  “白逸研,你可以不可以专心一点!”我气愤地瞪向白逸研。

  白逸研嘟嘟嘴,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桃花妹妹不要着急,我马上就盘好了。然后就能一心一意了。”

  明明是他在偷换我话语里的意思,但是我还是羞到脸颊更烫……

  于是我恼羞成怒了,“白逸研,你不要总是这样的恶劣行不行?”虽然我是这么告诫他,但我知道在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在他的一生里都不会改变的。比如性子里的恶劣,比如好耍弄些手段还故意让我察觉到。

  猛的,白逸研因我的话,身子一僵,他落寞又颓废地停下了下体的动作,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里带着乞怜,“对不起桃花妹妹,我以后会改的……”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止了,但是我仿佛依然知道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

  ‘所以,桃花妹妹不可以因此就厌恶了我’……

  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他只专心致志得替我盘好了头发,再用玉簪牢牢固定住。而我只盯着他的胸膛,眼神虚空的发呆。

  此时此刻,连空气都让我觉得不舒服、不自在,我极度需要某些话题来摆脱已然被他操控着的心灵……

  我脑袋晕晕沉沉,胡乱找了一个我早已经明了答案的问题:“我在回廊里遇到的那丫鬟是你叫她在我的面前演戏的吧?”他是故意要那丫鬟告诉我他一整天不吃东西(就算那时候我不问那丫鬟为什么愁眉,那丫鬟也会用另外的办法让我知道。)。这只因他算准我今天会来;只因他知道我不会看他饿着;只因为他想要让我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一切一切只因为他太了解我了……

  “桃花妹妹好聪明,我的伎俩始终逃不过妹妹的眼睛。”白逸研眉眼弯弯,好不避讳(这便是他耍弄了些手段,却又要故意让我察觉到的一惯恶劣作风。──他的更深目的只是想让我明白:他很了解我,他很在乎我。)。

  前世时听到有人叫‘哥哥、妹妹’的,我总是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而白逸研叫唤的‘妹妹’在发音中总会带着软软的尾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空灵飘逸,听着听着心间难免散发出淡淡的甜蜜。──我听了二十年他这么的叫我,却依然未能对他唤的‘桃花妹妹’产生免疫。

  我与他对视了很久,随后是他的轻笑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无言,接着他轻柔笑问,“桃花妹妹,我们天也聊完了,现在我们可以专心一意的……‘做事’吧?”他的肉棒也不知道已经在我的阴道里颤动了多少下了,他能忍住不动这么久,毅力难能可贵。──这难道就是用二十年时间培养成的么?

  “你……”明明还是如同以前的恶劣,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份商量。──我有说,他便会听的。

  “呃嗯……”于是我直起了身子,他则是弓起健硕的腰肢,抱紧了我的臀部,动作开始很激烈地向上疯狂顶了起来。丰沛的汁液随着大肉棒的抽动,不断地从阴道口喷涌而出。

  肉棒和阴道剧烈的摩擦,引发了阴道的激烈中很有节奏的收缩。

  白逸研挺动地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不规律,浓重的粗喘声越来越大,“呼~呼~呼~呼~呼~”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我仰头呻吟出声,不是我不知矜持,只是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此的快感。──阴道就像一部失控的吸尘器,它不停翕动、痉挛地吃着白逸研的大肉棒,特别是阴道最深处的一团软肉,更是把白逸研的龟头裹得死紧死紧,让白逸研每次拔出肉棒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啵!”声。

  快感如潮涌至我全身各处,我的脚趾头在此时不能抑制地开始哆嗦卷曲,全身的肌肉像是抽筋了似的跳动了起来。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身子还是依然被他的挺动迫使在他的小腹上不停跳跃。阴道里的蜜液分泌的越来越多了,熠熠闪闪的狂涌而出来,将他的大腿和阴毛打成湿漉漉、亮晶晶,形成一片糜烂的景象……

  阴道缩了又缩,白逸研的肉棒被阴道里的膣肉紧紧绞住,一动也不能动了。

  “啊──”我尖锐地叫喊出声,瘫软下了身子,小穴疯狂翕动,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体内深处涌出。

  “嘶──”白逸研倒吸了一口气,紧紧抱我瘫软下来的身子。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后,双手又缓缓下移动,直摸到我的两片臀瓣时方才停止下来,他双手左右一扒,一手各抓紧一片臀瓣,他把十指掐在我的屁股肉里,咬牙切齿,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浮现,他缩紧小腹,挺着硬度惊人的巨大的肉棒,开始狠狠向上顶个不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阴道里大量的蜜液‘噗嗤,噗嗤’地从阴道口喷涌出来。

  “哦!啊啊啊啊啊……”在声声颤叫中白逸研最后一下重捣──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

  积累了许久的黏稠精液射进我的子宫里……

  **

  休息了没多久,白逸研半软下去的肉棒又生龙活虎地挺立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便把我抱住,我被迫爬跪在床榻上,他粗大的阴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卜哧’一声,便插进入了我已然有些发肿的阴道里──

  “嗯──”我猛然仰头闷哼出声。

  白逸研把他整个胸膛都压在我的后背上,他的龟头深嵌在我的阴道深处,他伸手双手,捏住我胸前的奶头,夹在么指和食指间左右搓揉起来。

  “嗯……啊……”随着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里开始抽动,他的结实胸肌也开始上上下下地研磨着我稚嫩又敏感的后背。

  “嗯嗯……”白逸研的肉棒一下接着一下的使力挺进我的阴道里,阴茎的表面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摩擦着我的阴道,我的阴道一阵接一阵的收缩,紧紧绞住他的粗大的肉物。

  “哈~啊~唔唔呜呜……”猛的,他的大手抓紧了我的绵软的奶子,使劲的来回松放揉捏,直掐得我难耐的吟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随着大肉棒猛烈的抽插,两肉相拍击的敲打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我的阴道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我浑身肌肉也再次哆嗦的痉挛。

  我浓浊的喘息着,感觉脑袋已经昏沉,意识开始飘飘然,进入了极其愉悦的精神世界。

  “啊──”我尖锐的叫喊出声,只因为白逸研他的劲腰倏然下使力一挺,龟头嵌进子宫口。双手的十指也发力的深陷入我的奶肉中……

  “吼……哦,哦……”白逸研双臂一使力,大手猛然裹紧了我的奶子,他粗大硬挺的性器开始在我的体内飞快的抽插了起来。“嗯嗯嗯嗯嗯……”白逸研颤着他性感沙哑的音调,一下接一下的狠命撞击着我敏感又柔软的阴道深深处……

  “啊啊啊啊啊──”我仰头,满脸燥热,呼吸困难,害我只得拼命地张着小口,使力的呼吸。

  穴肉颤动的好生厉害,一缩一放地直把白逸研的性器往更深之处拖去,“啊啊啊……”我痛苦的仰头,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他好大好粗,我被塞得好满,好难受又好快乐……

  “舒服吧?桃花妹妹。”他粗喘着趴在我的耳畔性感低问着我。

  我紧闭的双眼不想睁开,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与他来欢爱,可是又怎么会变成现今这个样子呢?

  “桃花妹妹,我的好妹妹,告诉我,舒不舒服?”人不可以太兴奋,一旦兴奋便会失了该有的分寸。──此时的白逸研已然是兴奋到忘乎所以,他恶劣性子又起,直把我往更深的难堪上逼迫。

  “唔呜……哈啊……啊啊……”我咬紧贝齿,不想再让放浪的呻吟释放出来。

  “我的桃花妹妹。不要压抑……叫吧,叫出来你会更舒服的。”他的肉棒卜滋卜滋地直往我阴道里直撞。龟头密密麻麻的如同是机械在运动一般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的顶着我的阴道深处磨。

  “桃花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呀~”白逸研胯下使力,猛顶了我的阴道好几下。

  “嗯~唔唔~呀──”纵然是舒服到了极点,为了紧剩的尊严,我咬牙克制。

  “桃花妹妹真真好顽固……”白逸研低低叹息,随后他像是猛然清醒,不再逼迫我回答,只默默地用他那根长且粗的肉棒继续飞快得插我的穴。只插得我有气无力,浑身痉挛,感觉上像是濒临了死亡……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再次颤叫之时,他胯部的运动更加的快速了起来,一下接一下的抽插频率快得把我的阴道生生磨痛了。

  “呜呜……不要,不要……你停下来……呀──啊──啊──”我尖锐地叫起,缩动着臀部,逃避他疯狂的抽插。

  “桃花妹妹,别动。唔,啊啊。哦哦……好舒服,哦哦……我爱死这种感觉了……啊啊……哦哦,呃呃──”白逸研舒服得乱吼乱叫,已然是兴奋到失去了理智。

  “呀──啊啊──呃──呜呜──白逸研你停下来──啊──我真的好难过!”我脆弱地拼命掉眼泪,阴道好痛,痛得像是硬生生被人拿着刀子割一样。

  “桃花妹妹,我要你,要你!要你!疯狂的想要你!呃,嗯,哦哦……我好舒服……嗯啊啊,所以你不要再拒绝我……呃,嗯,啊啊!唔唔……让我要好好操你,操你!操你!疯狂的操着你!” 白逸研理智不在,现在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满脑子的只有交媾,交媾,再交媾!!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颤叫不止,他的大手使劲得捏弄着我的奶子,粗壮的腰肢疯狂耸动,他一次次用他巨大的性器狠命地撞击我紧窄湿润的阴道,彻底沦为只凭本能交媾的禽兽!!

  “唔呜呜……”我哭泣地揪紧身下的被褥惊慌无措地向前爬去,因为移动,白逸研的肉棒‘卜滋’一声从我的体内拔出来。

  “不要走!”白逸研低吼一声,一把把我爬离他的身子扯了回来。巨大到吓人的性器‘卜滋’一声再插进我的阴道里。

  “呀──”我痛苦地扭曲了五官,瘫软下了身子。

  我缓慢地爬起身子,再次往前爬,但是这次白逸研有了防备,我再怎么爬也爬不出他的怀抱去!

  “呜呜……白逸研不要……”这时的我才知道二十年不做爱的男人的饥渴性到底有多可怕。

  “唔嗯……哈啊啊──桃花妹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对不起,对不起!嗯哦哦,我只是好想插你,好想,好想……”猛地,白逸研把我摁倒在床榻上,他大力拖起我弹性十足的臀部,在狂吼声声中,他用他的大阴茎不顾一切的猛烈撞击着我柔软的小穴。

  “啊──”我的阴道好痛,痛得我全身不能自制的抽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白逸研依然颤叫声声,他坚硬的肉棒飞快的进出着我柔软湿润的阴道,痛苦的感觉随着他的速度加快而更加强烈了起来。

  终于,我感觉到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明显涨大,龟头也在颤抖个不停。我不由松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射了……

  随后,他抱紧了我的臀部,飞快抽去再沉而有力的送入,胯部紧紧地抵在我的屁股后面,肿胀的肉棒强而有力的抖动着,一股浓液喷射到我那哆嗦到痉挛的子宫里……

  **

  白逸研抱着我瘫软在床榻上,侧着身,面对着面。

  休息了好一阵子后,我们的呼吸才恢复了平静。

  忽然,白逸研一边拉着我的一条腿,一边他挪动着他的身子,把我被拉起的那一条腿架在他的腰肢上。

  “白逸研,不要!”我吓得脸无血色,他现在不是病弱了,怎么连续做了两次后还想再来?

  “嗯……”随着白逸研的臀部向前一挺,他的阴茎便‘咕滋’一声插进了我的阴道里。

  “啊……”我蹙眉难受地轻叫出声。

  白逸研的大手在我羊脂白的大腿上来回得摩擦着。他眼里充满了不能满足的欲望与强自隐忍的难受,“桃花妹妹,抱歉,刚才我定是把你给弄痛了。这次我轻点,行吗?”

  “你……”我把眉头蹙得更深,“我不要了……”

  “桃花妹妹,这次我会很轻很轻的,我保证。”白逸研他根本就不容许我的拒绝,前面的那句询问,现在看来像是在‘程度’上的走走过场。

  我惊恐地摇摇头,“我不要了……”

  “我保证这次不会太激烈的。”

  “不要。”我还是干脆的拒绝,因为到欲望的高峰点,白逸研一定会食言的。──只因那时的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嗯……”白逸研见我还是不答应,便痛苦地蹙紧了眉头,好似很困难地把他的大阴茎从我的体内拔出。

  然后白逸研就张大腿,平躺在床榻上,任由他的一柱擎天在空气里雄赳赳的摇晃着。

  过了很久很久,那擎天一柱依然没有软下去的趋势,而白逸研也没有用他的手去解决。他只是难受得在不停的呻吟着……

  最终,我还是败在白逸研的恶劣下──“白逸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拧眉怒问他。

  白逸研慵懒转眸,淡淡瞥了我一眼,再赌气地收回视线,望回床顶上。

  “不说就算了。”我起身拿衣服就要穿上。

  “嗳!别~桃花妹妹。”白逸研见好就收,他便连忙起身,制止住了我穿衣服的动作,粗鲁又温柔地把我摁回床榻上。喃喃低语,“我想要插桃花妹妹的里面……”

  “……”我抿唇不语。

  “桃花妹妹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了?”白逸研半是探索半是询问。

  “……”我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现在这张假装可怜的恶劣面庞。

  白逸研轻轻笑起,他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大手猛的抬起我的一条腿,挺着肉棒,‘卜滋’一声,便把他的阴茎插进了我的体内。

  “唔嗯……”他扭了扭屁股,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方才缓缓地抽送起他的肉棒来。

  白逸研说话算话,此次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不像前次那般暴力和疯狂。他只是数下缓慢抽插中配以一下的快速抽插来增加性交的快感……

  虽然现在阴道被他的肉棒磨的生痛 ,却不是没有快感的……

  在他缠绵又温柔的抽送中,快感终是凌驾于痛苦之上,我浑身不能自主地哆嗦的颤抖了起来……

  “嗯……”我发出细微的愉悦呻吟,白逸研像是得到了鼓励般,更加缠绵的抽插了起来。

  慢慢地,白逸研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倏然,他的唇猛然擒住了我的唇!他微微阖着眼,用力的吸吮着。

  渐渐地,白逸研的吻愈来愈激烈了起来。于是他的呼吸开始亢奋的颤抖,一个翻身,他把我压在身下,小腹紧紧抵住我的小腹,收缩起腰腹的肌肉,腰肢像是水蛇爬行一般使劲地前后耸动,肉棒一下接一下的插着我的阴道……

  白逸研粗喘着浓重的鼻息,持续不断的缓慢地抽插了好一阵子后,他红了双眼,痛苦低吼出声,“呃,啊……桃花妹妹,我好难受……怎么办?”

  我凝着他的眼看,我该骂他自作自受么?

  “桃花妹妹……”他粗喘,声音沙哑的像是在哭泣。

  我心肠一软,歪过头去,咬牙道,“你可以动的快一点,但是必须得尽快结束。”

  “好。”白逸研沙哑低笑,猛地,他从我的身上直起身子,双手抓起了我的两条腿……膝盖打弯得让我的双腿向我的奶子上贴去。他的小腹贴着我的阴阜使劲得向左边画圆摩擦了几圈后,便把他的双手压向我的身子两旁,然后他激烈地甩动臀部,飞快的抽插了起来──

  “啊──”我被插的白眼一翻,差点晕厥了过去。

  白逸研的两片屁股猛然缩起,小腹‘啪啪啪啪!’得直往我的阴阜上直撞。

  不过是几十下的功夫,白逸研同他答应的那样把他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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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情见乎辞

  在日落山尖时,我才从白逸研那里回了我自个儿的住处。

  推开了屋舍的院门,抬眼间,见数名壮汉笔挺矗立在门前,他们见我进来,整齐地向我垂头,躬身。

  我的视线越过壮汉,见落日余晖下,倾默蠡正软绵绵地侧躺在无篷的肩舆上。

  我心猛的下沉,感觉像是脚下突然踏空时那一刹那间的心慌。──躲了这么久,该面对的始终是逃避不了。

  我失魂。在原地愣了片刻后,方才踱步向他走去。

  见倾默蠡身上盖着厚厚的一条被褥,本该是颠倒众生的容颜到如今已然憔悴似那发黄的黄花菜叶。

  “你病成这个样子,不该来我这里的。”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白逸研来得要虚弱的多。

  “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倾默蠡轻扯嘴角,讽刺一笑。

  “……”我抿紧唇瓣,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倾默蠡喃喃问,在他的声音里,我依然听不出情绪。

  我抬眼,见他原本水色光转的唇瓣上已经冷的变成了紫黑。──这跟白逸研简直是一个状况。

  我不由蹙眉,“傍晚风大,你还是快回去吧。”

  听了我这句话,倾默蠡的眼眸倏然转冰,散发出阴森的厉光,“你赶我走?”

  “你应该多休息。”我淡淡说道,敛下眼帘,不去看他。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除了偶尔刮来的傍晚凉风外,空间沉静如一潭死水……

  仿佛是过了许久许久,倾默蠡才低低地笑出声来,再静默了良久良久,倾默蠡才缓缓开口,“呵呵……苦苦等待了二十年,等来的却是你的这个答案?讽刺!实在是讽刺!”

  “……”他的一句话讽刺得我难堪至极,六神几欲错乱。

  “他这二十年里对你如何好,难道我和琥焰就对你差了吗?”倾默蠡的声音开始有了起伏的变化,语调呈现出了激烈的愤怒。

  猛的,我的下颚被他大手制住了,只是力道很软,我猜这是因为他现在身体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了。

  缓缓撩上了眼皮,方才见,有滴泪在倾默蠡的眼眸中打转。他嗤嗤一笑,语调蓦然变软,“我病成这样,所以我不该来看你的,是不是?”

  倾默蠡语调倏然又转成冰冷,充塞了满腔的悲愤与哀戚:“可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去看白逸研无数次了,却连瞄也没来瞄过我们一眼。你说我能不来么?”

  “……”他的哀戚令我的身子狠狠地一震。

  倾默蠡眼神痴迷地紧紧盯着我的眼,冰冷的大手在我的脸颊上开始缓缓抚摸,语调里却充满了鄙视,“你干嘛这般下贱?偏偏就喜欢上了白逸研?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被人随便压的妓女了?”

  我的心阵阵刺痛,尘封了二十年的伤口被倾默蠡血淋淋的划开了,多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硬生生地把我凌迟……

  倾默蠡像是疯了一般的低吼,他的手掌狠狠地箍住我的下颚,他咬牙切齿,眼眶发红,眸中痴狂又痛苦,“明明他曾经待你是那么的歹毒,为什么你还要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把他的额头抵上我的,另一手罩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地压着。“他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又比我好在哪里呃!你说,你为什么就看上伤害你最深的他,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屑?!”

  倾默蠡一语刺中了我逃避了二十年的心。我愕然,我难堪。是啊,我不由在心底问我自己,为什么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从喜欢白逸研的魔杖里走出来?喜欢他的心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把种种往事从心底翻出来细细思想,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情早原来早就无药可救了:对他的情,起源在生活中相处的点点滴滴;对他的情,心动在他手把手得教我易容术,给了我独立自主的本事,给了我能够掌握自己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对他的情,生根在他伫立在我的身后,痴恋缠绵地用手指抚摸着我倒影在墙壁上的影子;对他的情,嵌固在他说了那句全天下女人最在乎的话,‘没关系的,桃花妹妹。你的里面依然很舒服。’有什是比一个男人不介意于一个女人生孩子后的穴儿变松更让女人心悸动的呢?

  一个女人会喜欢上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她帮助的那一个男人。──就好比是一个女人会疯狂爱上在和她一同游沙漠时把大部分水给她喝的那么一个男人。

  女人其实都挺傻的,只要她们觉得自己被珍惜了,被爱护了,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无论那个男人今后或者曾经做过了多少伤害她们的事,她们都不会轻易地舍弃掉那个男人对她们的情……

  另外,至关重要、无可否认的:白逸研也是个善于偷取女人心的高手,爱上他仿佛是毋庸置疑、天经地义的。──这不是因为那他的妖孽容颜,只因他的善与把握人性中的弱点,尔后取而攻之。

  收敛了复杂的思绪,我认真凝视着倾默蠡,“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需在对的时间、对的心情、对的地点里,那便会爱得刻骨铭心、生死不渝。”而白逸研次次把握住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让我不喜欢他?

  一句话,我便在倾默蠡的面前承认了对白逸研的情。

  倾默蠡双目血红,脸庞扭曲,他一手揪住我的后发,把我的头使力地往后扯着,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刮了我一个巴掌:“犯贱!犯贱!犯贱!犯贱!犯贱!你简直是犯贱!!!”

  下一刻,倾默蠡仿佛是气血攻心了一般,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主子──”伫立在背后的壮汉脸色突变,狂奔而来……

  我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数名壮汉帮倾默蠡盖上被褥,又匆忙地抬起肩舆狂奔而去。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虚脱的软倒在地,内心波涛翻滚。

  无意识地揪起地上的沙土紧紧攥住,尖锐的沙土磨破了手掌心。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混着土的血丝从手掌中流出来,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得割下了一般的疼痛着:一是心痛此生青鸾错付;二是心痛养儿不孝;三是心痛心肠太软;四是心痛苍天薄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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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各怀心思

  廊下浅草铺地,极目望去,我像是一个色盲患者一般,满眼皆是朦胧胧的浅绿。

  我跟着领路的丫鬟缓缓穿行在朱红色的回廊里,心间苦涩,举步维艰。

  回廊转了数十几道弯,那领路的丫鬟忽然躬身退去,抬眼见前边便是一处房屋。此时又见一名立在门前的丫鬟上前恭敬躬身道:“夫人,主子请您进去。”

  我怔怔,目的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夫人,您请进。”丫鬟见我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

  我怯怯却步,心里徒生逃离的念头。

  “夫人?”那丫鬟见我僵在原地不动,便又开口唤了一声。

  可最终理智并没有让我转身就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挪步向前,门前站立的另一名丫鬟连忙微微躬着身子,伸手抚开垂地青竹帘。

  待我进去后,“吱呀”一声,那两丫鬟又随手轻轻把门给带上。

  我一愣,脚步顿住,略回头傻傻得看着紧闭的房门,随后释然地悲凉勾唇,转头继续往前走去。

  伸手撩起垂地的珠帘,我踱步入了里屋。最先入眼的是四面巨大的窗棂。窗棂之上有卷起的青竹帘,那用银勾勾住的纱幔随风轻浅舞动。浅白日光如剔透琉璃一般碎在屋里的大块方格子地砖之上,淡淡散发着莹润的浅白光泽,却又不显得刺眼,让人宛若进了人间仙境。

  倏然,一阵夏日凉风悠悠从窗棂吹入,带进屋外青草地上的阵阵花香,不浓不淡,刚刚提神。

  我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倾默蠡此人的聪慧原来在这些很平常的生活细节中也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这貌似普通的偏南向窗棂方位,他却诡异地把风力、日光 、花香都算计的很是精准。风力、日光 、花香,既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

  “你准备在那里站上多久?”忽然,有一清雅中又带着磁性的性感嗓音从我的右面传来。

  这时,我方才转过头去,双眸敛起满腔的复杂情绪,眸光淡淡地望向倾默蠡。

  “过来。”倾默蠡低喃道,我听不出他那是命令还是请求。

  我不动声色地绞紧两手同捻的丝帕,安静地踱步走向他的床榻,又在离床榻一米远的距离上停下脚步,不再前行。

  然而我无意识的排斥动作却未能逃脱得了倾默蠡的眼睛。他眸光一黯,苦笑道,“你既然肯来看我,就不要这么防备我。”随后,他又很不安地抿了抿唇,定定看了我片刻后,他方才又苦涩道:“那天,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倾默蠡发音很僵硬,他好似用不惯这三个字似的……

  他眼睛不看我,只是很艰涩的继续道:“那天我不是故意打你,我……我只是听了你说的话,一时没有了理智才会失控得打了你。你……”

  我不想听他这些没有意义的解释,所以我便开口打断了他未完成的话:“我今儿来是告诉你,你会生病是因为你中了毒。”我直接嵌入话题,开门见山的说。只因为和他单独呆上一秒,我都会觉得难受和压抑,所以我想尽快达成目的后就离开。

  “嗯。”倾默蠡轻应了一声,随后便又沉默下来,等待我继续往下说。

  我咬了咬牙,再道:“这毒……这毒是晨儿下的。”

  “我早就猜到了。”

  “那你找到解药了吗?”这话一问出口,我不由鄙视我自己的虚伪。──这种毒的解药连白逸研都还解不开,更何况是不懂医术的倾默蠡呢?

  倾默蠡敛眼,嗤笑道: “嗤!这种毒连白逸研都解不开更何况是我呢?桃花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么?”他眼神里盛满了讥讽。

  “晨儿应该会有解药的。你们也没有孩子们的消息么?”虽然晨儿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毒的另一种解法,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很快得配置出解药的,只要能找到他。

  “也?桃花你既然用了‘也’字,那么也就是说白逸研那方的人马并没有找到你的小儿子。呵~连白逸研他都未能找到,我们又岂会找得到?”倾默蠡这话里藏枪带棒,讽刺意味很明白。

  我敛眼,道,“这件事情我是拜托阿楠帮我找的,白逸研并不知情。所以,你也不要在白逸研面前提起此事。”

  “拜托阿楠帮你找?你对白逸研的手下还用得着说‘拜托’吗?”倾默蠡的眼里明明写着嘲讽。

  我皱眉,忍下了心中的烦躁。继续套倾默蠡的话:“他们就三个人一定在一块的,你们就没有他们的消息吗?”如果他知道那三个孩子在哪,抓他们回来,他们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

  倾默蠡浅勾起薄唇,懒洋洋得笑,“他们既然铁了心的设下某种阴谋,那么就不会让我们知道他们在哪里。”

  “难道你们就这么等死么?”我瞪大了眼珠,不甘心是这么一种答案,也不肯信是这么一种答案!!

  倾默蠡微侧着身子面向着我,敛眸淡笑道:“他们是我们的儿子,又不是我们的仇人。所以呢~他们既然铁了心地对我们下了毒,又躲到远远的地方去,那此毒必定会有其他的解药,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我愣住,倾默蠡果然是只狐狸,他冷静思考的能力纵然是在他性命垂危之际也依然如此清晰。

  “那你们有把握在死前找到你所谓的其他的解药吗?”我心直颤的在和倾默蠡周旋着。现在我的脑袋里只存一个念想,就是希望他们已经有三个儿子的消息……

  我却没有想到倾默蠡接下的话更加的另我吃惊:“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那解药一定和桃花你有关系。而且……你的那个小儿子也一定告诉你该怎么解我们身上的毒了。”

  我一瞬间像是遭受了雷击僵直了身子,随后联想到什么,于是我便冷笑了起来,“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倾默蠡的身子一震,眼神很是受伤得喃喃低语:“你认为他们的计划我知道?”随后倾默蠡阖起眼,咯咯笑起,待他笑过平静后,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眸里已然是一片平静的清冷。他浅浅勾唇,反将了我一军:“看来是被我猜中了呢,解我们身上的毒的另外一个解药果然和你有关……”

  我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明明前一刻还是我在掷地有声得质问他,可是下一刻里他却反过来把我质问。

  倾默蠡因为病弱而显得更加澄清的眼冷冷地注视着我:“既然不想救我何必假惺惺的来看我?或死或生皆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倾默蠡歪过身去,面向着床榻内侧,冷淡道,“你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站定在原地,数次想张口对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过了许久,我才鼓起勇气说道,“并不是我不想救你们,只是那个方法实在不可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心下一狠,缓缓歪过头去不看虚弱的他。我颤着声,继续把话说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找到晨儿找回解药的,我相信儿子是不会让你们死的。”我狠狠闭上眼,突然间觉得自己其实挺冷血的。

  等待了许久我不见他回答,于是我吸了吸鼻子,声音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间变得好生的沙哑,“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当我撩起珠帘时,忽然背后传来倾默蠡撕心裂肺的叫喊:“桃花──”

  我的身子一颤,手中的珠帘从指尖抖落。

  我低垂着头,攥紧握着丝帕的手指,只到手指的关节泛了白。

  “桃花,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走。不要走~”前面的一段话倾默蠡吼得嗓音沙哑,后面的三个‘不要走’倾默蠡的嗓音却低得像哭泣。

  我眨了眨头,阻止眼中温热的东西流出。倾默蠡如此骄傲得人何曾如此的出尔反尔?何曾如此的卑微求人?何曾如此的脆弱无助?

  “桃花,桃花,桃花……”倾默蠡喃喃低唤着我的名字,清雅高贵的声音里充满了低贱的哀求,“你可以回过头来看看我吗?桃花……”

  我低垂着的头拼命地摇着,不,不,不。我不可以对他心软,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想做妓女,我不想,不想,不想!!

  突听背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我心头重重一跳,不用回头也能肯定一定是倾默蠡从床榻上摔了下来了。

  我浑身僵硬,我想离开这个屋里,双脚却没有一点走的力气。──我思想想走,可是身子却半分也移动不了。

  “呜呜……”我哽咽。我在犹豫些什么,我又在心软些什么?──倾默蠡他们是何许人也?他们是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所以我不必觉得难受,不必觉得对他们过意不去。

  ‘走,走,快走啊!’我命令着自己快点走,快走!不要管他,不要管!可是身体却因为一股强大的愧疚,已然不听命于我的思想。

  “桃花,你不要走。你不要不管我。”这时一双手抱住了我的一条腿,紧接着一张俊颜脸也依偎在我的腿上缓缓地磨蹭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我垂眸,见报着我一条腿,眼神哀戚、满脸祈求的倾默蠡,我再也止不住眼泪的哭了出来:“你不要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倾默蠡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该这样!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你知道吗?知道吗?!呜呜……”

    我哭了起来,肩膀颤抖个不停,声调痛苦又凄凉。语无伦次,连我自己也听不明白我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细汗从倾默蠡的脸颊上不断的坠落下来,脸色已然是苍白如白纸,他的唇瓣发抖地打颤着,随后他凄凉得笑,喃喃地说:“桃花,你真忍心见死不救?你真忍心看我就这般死去?难道这二十年来的朝夕相伴,我在你心中真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我闭上眼,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不要回答!!

  听不到我的回答,倾默蠡身子哆嗦得颤动了起来,他的缓缓放开了抱着我的腿的双手,软趴趴地倒在地,像是疯了一样的咯咯大笑了起来。

  他笑了许久许久,一直笑到他力力竭声嘶之时,他方才安静了下来。

  接着他安静地像是没有了呼吸似的趴着……

  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愣愣得看着他。我不想承诺他些什么,也没有狠心肠得就此离去。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他忽然翻转了身子,摊开了四肢,宛如一个‘大’字一般,毫无平日优雅形象得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得注视着屋梁,墨黑的长发因了冷汗丝丝贴在他的脸颊上,看起来无限的凄美……

  一滴泪从他的眼眶中夺眶而出,滑过眼角落入他两鬓的发丝间。他低喃道,“人若与一饰物相处了二十年都会或多或少有会些感情的。原来我在你心中连一饰物都不如……”

  “倾默蠡,你不要这样……”我双手捂唇,无声地哭泣着,“我不是不想救你,我只是无能为力……”

  倾默蠡的眼睛盯向我,他悲极反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吗?好个无能为力!你常说我卑鄙,你不觉得你比我卑鄙不止于千倍万倍么?我的卑鄙是在明处的,而你的卑鄙却是藏在暗处!你明明是想眼睁睁得看着我是怎么痛苦的死,却还在假惺惺得说什么无能为力?!滚!滚!滚!你给我滚出去!”

  “倾默蠡,对不起……”我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尔后就拼了命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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