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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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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一步一步走向夜莲,嘴里发出“桀桀”的怪笑声。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子发笑,感觉有点傻,但我喜欢模仿我的偶像,记得当年他就是这样子笑的,很迷人。

  夜莲显然不觉得迷人,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反感极了,她用一双失去焦距却写满愤恨的眸子瞪着我,侧耳倾听着我的一举一动。

  随着我和她的距离逐渐缩短,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胸脯开始起伏,满脸警戒的表情,拳头握紧又放松,然后再握紧、再放松。

  我一直走到她面前三尺处才停下,淡淡说:“你是想打我,还是想求我?”

  夜莲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咬着嘴唇,眼神充满屈辱和痛苦。

  我又紧逼追问:“想打架还是想治疗?你自己说吧!”

  她几乎快把嘴唇咬出血了,却还是一声不响。哦,我差点忘了,她的嗓子毁掉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如果想打架,就放马过来,想治疗的话,现在就给我跪下。”

  夜莲轻微地颤抖起来,神色愤怒到极点,要一名骄傲的霸王花女特警向罪犯下跪,绝对是莫大的羞辱。

  她的双拳已经捏得“格格”作响,但却始终没有打出来,并且开始流露出悲哀之色。

  我心中有数了,冷冷说:“又不打,又不要我治疗,那我走了。”

  转过身,佯装向门口走去。

  夜莲立刻着急了,几乎是本能地跨前一步,差一点就撞进我怀里。

  我提高嗓音:“我再问你一遍,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跪不跪?”

  夜莲不敢再倔强了,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中的挣扎与矛盾表露无遗。

  我怒喝:“跪下!”

  在我强大的气势威逼下,她终于挺不住了,双膝一软,无可奈何地跪了下来。

  “对嘛,这样才乖。”

  我奚落地说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不忿地躲开了,眼眶里涌起羞愧的泪光。

  “来,先给你点甜头尝尝。”

  我从甲胄里取出一只装满橙色液体的小瓶子,拔去塞子后凑到夜莲嘴边。

  她犹豫着不肯张开嘴,双眸中都是疑问,显然是想问我这到底是什么。

  “喝下去!”

  我简短地发出命令,故意不跟她解释,必须从现在起就让她养成习惯,只要忠心耿耿地执行命令就够了,不该问的时候,哪怕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夜莲只得伸手接过瓶子,先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赌一把似的,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室内鸦雀无声,我一声不响地站在原地,她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夜莲突然面露异色,接着咳嗽起来,刚开始还咳得很小声,后来咳得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剧烈,她忍不住手捂脖子,样子十分痛苦,好像咳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我还是不出声,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咳了半晌,脸都胀红了,蓦地弯下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然后她喘息着,抹去嘴角的血渍,总算停止了咳嗽。

  我满意地说:“很好,这些坏死的细胞吐出来,你的嗓子就修复一半了,现在你已经可以说话了。”

  夜莲似乎难以置信,憋了一会儿后才试探地开了口,先“喂”了两声。

  接着她惊喜地颤声说:“说话……啊,我真的……可以说话了!”

  这两句话很沙哑,远不如她从前的嗓音好听,但毕竟是恢复了正常的语言功能。

  我微微一笑:“你发出超音波的能力也复原了三成左右吧,你现在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我的轮廓了,对吧?”

  她点了点头,眸子里已经浮现希冀的神采,不再是空洞而失去焦距的感觉了。

  我又从甲胄里取出一枝针筒,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要完全康复,还必须把这里面的”奈米机器人“注入你体内,每天一针的剂量,一个月以后就差不多了。”

  夜莲的眼神更亮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针筒,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叫我主人,求我。”

  夜莲的脸又红了,一咬牙,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主人,我求你治好我的喉咙,求你!”

  我哑然失笑。搞什么嘛,这语气听不出半点恳求的意味。

  “咯咯”一声,甲胄裆部出现一道裂口,一条粗长的肉棒应声弹出,几乎碰到夜莲的脸颊。

  “含进去!”

  我命令道:“小心别碰到牙齿。”

  夜莲霍然抬头,神情充满挑衅:“我从来没试过,不懂怎么小心,要是咬伤它,你可别怪我哦。”

  我冷冷一笑,左手抓住肉棒,右手将针筒插进根部。

  夜莲失声惊呼:“你干嘛?”

  “这些”奈米机器人“和你的DNA有冲突,只要接触到你的血液和唾液就会完蛋,哪怕半点都不行。所以既不能口服,也无法注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另一根”试管“,直接喷洒到你的喉咙口!”

  “另一根试管?”

  夜莲愕然重复着,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好详细解说:“笨蛋,连这都不懂?我把奈米机器人注入我的阳具了,只要你先用小嘴让它爽翻天,再尽可能深深含进去,让龟头顶住你的咽喉伤处射出来,问题就解决了!”

  “你!”

  夜莲气得面青唇白,像是恨不得杀了我,我却竭力控制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哈哈,这当然是我胡诌的,针筒里只不过是营养液罢了,我刚才也只是作势打针,其实根本就没伤及心爱的棒棒。

  “含,还是不含?随便你!”

  我阴阴笑着,摆出无所谓的姿势。

  夜莲反倒迅速平静下来,脸上是一种毅然决然的悲壮表情,低头张嘴,很干脆地将整个龟头都含进口中。

  我满意地笑了,这个骄傲、爱扮酷的蝙蝠女,也步着红棉后尘向我屈服了,不管她心里是不是真正想屈服,只要踏出第一步,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由于这根肉棒太过壮观、粗大,夜莲虽然尽力张大嘴,一开始也只能含入小半截肉棒,她紧紧抿住双唇,头部开始做着单调的机械运动,借来回套弄的惯性愈含愈深,同时还伸出一只手,托住两个阴囊揉弄起来。

  “不错嘛,你还挺会口交的。”

  我随口赞扬一句。看得出来她有一定的经验,虽然还没达到性爱老手的熟练程度,但至少懂得如何避开牙齿的伤害,尽可能地带给男人快感。舌尖也十分配合,很主动地舔着龟头,先是在敏感的侧棱周围上下游走,接着又灵活地刺激起马眼。

  “嗯嗯……应该叫红棉跟你好好学一学……”

  我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调侃:“红棉还要到虚拟实境接受口交训练,你倒是可以直接毕业了。”

  夜莲恍若未闻,只顾埋首于我的胯下,专心致志地吸吮、舔弄着肉棒,好像恨不得赶紧把奈米机器人吸出来,其他一切都无暇顾及了。

  片刻后,她的头部摆动得愈来愈快,唇舌也更加卖力吸吮,以至于发出了“嗤溜、嗤溜”的声音,从嘴角溢出少许口水,脸颊因塞入肉棒而鼓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淫荡。

  和之前站在格斗场上的那个蝙蝠女,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感觉很爽——不是生理上的爽,而是心理上充满征服的快感——母兽就是母兽,不管表面上装得多么骄傲,潜意识里都会有被驯服的渴望。

  我微微弯腰,两手探到她胸前,肆意把玩着赤裸的乳房。

  她并不是波霸,但奶子也还算饱满,尺寸是C罩杯,正好能一手一个掌握住。

  我有点遗憾,这种尺寸是无法打奶炮的,不过“敏捷型”的女特警本来就不以胸围着称,最值得注意的是一双美腿。

  以我的眼光来评判,夜莲这双美腿可以打九十五分,几乎不比专业的美腿模特儿逊色,虽然她此刻跪坐在地,姿势不利于展现流畅的腿部曲线,但大腿肌肉被挤压后,反而有着更加夸张的浑圆结实感,而小腿也显得更加匀称修长。

  我忍不住抬起左脚,冰冷的金属鞋尖轻触着她的膝盖,沿着其中一条光洁的美腿缓缓滑动,就像手掌在恣意爱抚着情人。

  凉意的侵袭,令夜莲轻微打了个寒噤,双腿反射般绷紧,雪白的大腿肌肤上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

  这种防卫的本能令我的征服欲更加炽烈,冷哼一声,鞋尖索性硬生生挤进她的双膝之间,强行将跪着的两条大腿分开。

  如果换成普通女人,在这种下跪状态下分腿很容易就会跌倒,或是身体歪斜无法继续为我口交。但夜莲却以惊人的平衡能力兼顾了二者,一边继续“嗤溜、嗤溜”舔吸着肉棒,一边以膝盖为圆心磨蹭着地面,小腿和大腿伸展开来,巧妙地变成“一字马”的姿势,两条美腿向左右分开到极限,几乎成为一条笔直的直线。

  “哇,这个动作很高难度耶!你练过体操吗?”

  我由衷地赞叹着,胸中的欲火更加高涨,能玩弄这样一双韧性极佳、灵巧无比的美腿,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夜莲却面红耳赤,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头部上下运动得愈来愈快,秀发在脑后甩来甩去。显然她是希望我赶紧爆发、赶紧结束。

  我当然不会如她所愿,阴笑着将鞋尖移向“一字马”的正中央,这样的姿势令她的禁区完全处于不设防状态,轻而易举就顶到私处。

  夜莲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在我严厉的眼神下,她马上识趣地放弃反抗,任凭我为所欲为。

  我轻轻磨蹭着她的私处,虽然隔着鞋尖,但我知道那里已经有湿润的迹象,肉缝正在饥渴地开阖,想要迎接阳具入侵。

  因为她刚才喝下去的药液,本就含有催情的成分,性欲,本就是驱动母兽的最强动力,是霸王花其中一种重要的力量来源,这一点我并没有欺骗她。

  大概是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又或许是急于令我发射,夜莲似乎沉不住气了,开始尝试将整根肉棒含入口中,然而长度和难度都超出她的想象,吞吐了多次后也只能含进大半截。

  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沮丧,不过她没有气馁,努力调节着呼吸,又尽可能地放松咽喉的肌肉,终于,她奇蹟般几乎将肉棒尽根吞没,龟头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

  这令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腹涌起更多热流,我呻吟一声,伸手抓住夜莲的头发,粗暴地拉扯着她的脑袋前后摇晃,令粗大的肉棒猛烈撞击她温暖的口腔,我还想插得更深入,实现完美的“深喉咙”。

  但是显然带来反效果,这样做令她呼吸困难,脸和脖子都憋红了,似乎很辛苦才能忍住咳嗽,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自己先爽再说!她必须学会忍受,对我的一切暴行都要温驯地忍受。

  抽送了数十下后,她果然逐渐适应过来,仰头迎合我的冲击。她完全懂得如何口交了,找到一个最佳的角度,令肉棒进出得最顺利、最深入,几乎每一下都碰到喉咙口。

  我发出兴奋的叫声,动作突然加快,夜莲露出欣喜的表情,大概以为我总算要发射出来了。

  但她错了!我可以出神入化地控制这根武器,绝对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早泄。

  我蓦地将肉棒抽出,然后抓起夜莲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扔到床铺上。

  哈哈哈,我放声狂笑。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要开始!

  还没等夜莲反应过来,我已经跃起、扑上,将她翻转成背脊朝天的姿势,沉重地压了上去,“噗滋”一声,肉棒从后面捅进湿润的小穴——果然是淫润的,没有猜错!

  “你……你……”

  夜莲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失神地瞪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卡住了,她一定是想质问我为什么突然中止口交,她肯定是在担心嗓子是否能治好。

  但是她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当她的身体被整根肉棒填满时,嘴里只发出一声狂乱的喘息。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呻吟。

  “放心,我会射给你的……奈米机器人……从哪里射进去都是一样的……”

  我咯咯狞笑着,抱紧她赤裸的娇躯,纵情发泄起来。

  夜莲恨恨地咬着嘴唇,双眼如欲喷火,再次被骗的感觉不好受,我想她一定又恨透我了。

  但什么是恨,什么是爱,什么是超越爱和恨的欲望,谁又能分得清呢?

  随着我猛烈撞击,她很快就有了正常女人的反应,喘息、呻吟得愈来愈剧烈,最后,她终于向无法否认的快乐与激情投降,身体自动热烈迎合起来。每次插入时,她的屁股就不由自主向后挺动,令肉棒能更深入刺进阴道中。

  “快说你是我的小母蝙蝠,永远都是……主人的小母蝙蝠……”

  她拼命摇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两条美腿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还在竭力忍耐。

  我勃然大怒:“说!你说不说,说不说?”

  她的身体被我一寸一寸往前推,脸很快就撞到床的另一侧,但却没有屈服的迹象,嘴里喘息着,艰难地说着话。

  “要我叫你……主人,你要先……治好我……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先让我完全康复……”

  原来如此,是要跟我谈条件耶!

  我转怒为喜,只要肯谈判就好办,嘿嘿,看我怎么把你弄得服服贴贴。

  “我现在就是在治疗你啊!难道红棉没跟你说吗?你必须彻底发情,身体里的潜能才能完全激发出来,再配合我的药物,自动修复伤口。”

  “你……骗人!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她咬牙切齿地咆哮着。我心中一动,注意到她嗓音的嘶哑程度已经大为减轻了。

  “哼哼,当我听不出来吗?你的嗓子已经差不多好了!”

  我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她娇嫩的大腿内侧,冷笑道:“再试试你的超音波能力,现在恢复几成了?”,夜莲立刻哑口无言,面上神色阴晴不定。看来她果真偷偷测试过了,现在的她,粗略评估大概已经康复五成左右,能够更清楚地“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想重新变成瞎子,容易得很!”

  我说完后就停止抽送,但也不把阳具拔出来,就这么停留在她体内。

  她有点莫名其妙,本能地想挣脱我的重压,但我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不放,维持着交媾的姿势,动也不动。

  双方僵持了片刻后,夜莲突然震动一下,显得又是愤怒又是惊骇,她伸手揉着喉咙,声音又变得沙哑了。

  “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你非要压抑情欲,那你就永远做一个坚贞不屈的瞎子吧!”

  我边说边将阳具抽离温暖的肉洞,故意抽得非常、非常缓慢,足以令她感觉到龟头磨蹭着阴道内壁每一寸所带来的美妙滋味,但是这种滋味却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当整根肉棒几乎要全部离开时,夜莲果然仓皇失措地叫出声来。

  “不要!我不要变瞎子……不要!”

  随着叫声,她的屁股猛然向后一顶,重新将我的肉棒尽根吞没。

  我得意一笑,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慢吞吞地作势退缩,假装要将肉棒再次抽离。

  “不!”

  夜莲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屁股再一次向后顶来,我再退,她就顽固地再顶,说什么也不肯让侵略者离开。

  纠缠了四、五次之后,她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龟头狠狠撞击子宫颈口的快感,令我和她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舒服得无以复加。

  蓦然,夜莲焦虑的眸子骤然明亮了,涌现出满含希望的眼神,她一定是察觉到发送超音波的能力又略微恢复,又开始“看”见周围的情景。

  于是她的屁股顶得更加起劲,频率也愈来愈快。

  我索性站起身,将她摆弄成面对我的姿势,两条修长匀称的粉腿盘在我腰间。

  不必下任何命令,夜莲已乖乖搂住我的脖子,主动抬起身体又落下,飞快地套弄着昂扬的肉棒。

  由于这根武器过粗、过长,刚开始她颇为吃力,只能做小小的起落,让半截左右的肉棒在穴内进出,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来自下体的快感进一步点燃她的激情,加上淫水不断流出增强了润滑,很快她就掌握了施力的技巧,令肉棒可以完全顺畅地插入体内最深处。

  “啪、啪啪、啪啪、啪!”

  赤裸的臀肉撞击着坚硬的甲胄,发出有节奏的淫靡响声,我早已松手放开她的身躯,全靠她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才能维持现在的交媾状态。

  “说,你是我的小母蝙蝠!”

  我一边享受着生理的愉悦,一边又对她下达命令。

  她失魂落魄般喘息着,整个身躯近乎疯狂地起起落落,但仍死撑着不肯开口,呵呵,真是个顽固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用的!”

  我嘲笑说:“你身体里的情欲还不够强,不管你外表装得有多么夸张,只要内心深处还在压抑自己,疗效就会打折扣。”

  夜莲一下子面红耳赤,哈,看来我又猜对了,她这副销魂的样子有一半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快感可能只有表现出来的六、七成。

  “我要你发出声音来,发出最淫荡的声音!”

  我厉声警告她:“否则你就不可能复原了!他妈的,你是不是很想做一只老眼昏花的半盲蝙蝠啊?”

  她拼命摇头。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做我的小母蝙蝠,还是半盲蝙蝠?”

  在我的逼迫下,夜莲只能含泪屈服,断断续续地低声答道:“做你的……小母……蝙蝠。”

  “谁的啊?听不见,大声一点!”

  “你的!你的!”

  她豁出去般提高嗓音:“主人的……小母蝙蝠!”

  耶耶!她终于叫我主人了!

  我心中大喜,赞道:“对嘛,这样才乖。你叫得愈大声、愈放荡,嗓子就恢复得愈快,运气好的话马上就会彻底康复了。”

  这几句话就像魔咒一样,令夜莲完全抛开自尊,她连连高喊着“主人”,几乎是忘乎所以地释放着情欲。

  我打铁趁热地追问她:“说,你现在正在干嘛?”

  “在……啊……在和主人……做爱……”

  “愿意永远跟我做爱,用你的肉体侍候我一辈子吗?”

  “嗯……愿意……啊啊……我……愿意!”

  “咦,你以前不是想抓我归案吗?怎么现在又会愿意跟我做爱了呢?”

  “我……噢噢……我……啊……我不知道……”

  她显然已经不能有效思考了,逐渐恢复正常的嗓子持续呻吟着,一声比一声动听。

  虽然她的神情十分屈辱,眼角也流出羞愤的泪水,但眸子里却洋溢着激动、开心和狂热期待之色,不用问也知道,她必然是“看”得愈来愈清楚了。

  “我来告诉你好了,嘿嘿,因为你是一头天性淫荡的小母蝙蝠。你的身体、你的骚穴,还有你这双美丽的腿,命中注定都是属于我的!”

  “是,我是淫荡的……小母蝙蝠!我的身体、骚穴还有双腿,都是属于主人的!”

  夜莲机械性复述这段话,表情无比羞愧,她曾经是骄傲的霸王花女特警,现在居然连这么下流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但羞愧归羞愧,她仍然难以自拔地沉浸到肉欲的深渊中……这不是我的错觉,而是铁一般的事实……因为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她的屁股急不可耐地摇晃着,那种焦躁渴望之意展露无遗,两条雪白的大腿也是一阵剧烈哆嗦,接着就有更多热汁汩汩流了出来。

  我也被她的炽热欲望感染,双掌忍不住紧抓正在弹跳的赤裸乳房,操纵粗大的肉棒开始大开大阖地冲杀。

  她在我一轮猛攻下,整个身躯犹如骑在烈马上,颠簸得极其剧烈,肉棒在强大惯性和冲力的作用下,比刚才更加凶狠地撞击着子宫口,令她很快就吃不消地娇呼起来。

  “别这么……用力……喔喔喔……太深了……啊……你……你……啊啊……太深了啦……”

  “这样就叫深?嘿,还有更深的呢!”

  我说完后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喝一声,改换成两脚一前一后的“弓箭步”姿态,这样子虽然站得比较辛苦,但肉棒却能从一个巧妙的角度更深地插入她体内,几乎顶得我自己都隐隐作痛了。

  “啊啊啊……要穿透了……啊……不行了……喔喔……不……不行了……”

  夜莲骇然瞪大双眼,面色煞白,连声呼痛,但只是短短半分钟后,她那经过训练、柔韧度和敏感度都极佳的身躯就迅速适应了,再过一分钟后,她的呼喊又变成动情的呻吟,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文·冇·人·冇·书·冇·屋←

  我兴致盎然地逼问她:“说,我操得你爽不爽?”

  “爽……啊啊……爽极了……啊……爽……”

  到了这个地步,夜莲的防线已经全然崩溃,发出尖锐的哭叫声,跟被我调教过的任何一名狗女都没有两样。

  “叫我主人,说你是我的小母蝙蝠!”

  我用胜利者的狂傲语调喝道:“一遍遍地说下去,不许停下来!”

  “主人!主人……我是你的小母蝙蝠……、水远都是主人的小母蝙蝠!”

  她果然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羞辱的泪水和愉悦的淫水一起迸发而出,就在这声嘶力竭的喊声中,我真正心满意足了,又猛烈抽送了上百下后,小腹间凝聚的快感终于彻底爆发。

  “哇哇哇哇!我是小母蝙蝠的主人……所有霸王花的主人……我要干死你们!啊啊啊……干死你们每一个人……”

  我乱叫乱嚷着,大脑一阵晕眩,整个人仿佛升到高空,这个时候的我和她,已经合为一体,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高潮也同时来临,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高潮,远远超过她的思想和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她的小嘴张开成O字型,语不成声地哭喊着,浑身大汗淋漓地颤抖着,和我一起达到快乐的顶峰……

  就在同一时刻,在魔窟的另一个房间里,红棉正和真真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轻松地聊着天,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似乎相当熟悉,俨然一对亲密的手帕交。

  虽然她们才聊了两个多小时,彼此的生活圈子、性格和习惯都有很大不同,但毕竟有一个最重要的相同之处,那就是她们都是转基因人,对于自己的“混杂”身份,都曾有过一段痛苦而艰难的生理适应期和心理调整期,这使得她们有了许多共同话题。

  “……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在想,我到底是一个女人呢,还是一头母狗?”

  真真摇着头,感慨地苦笑道:“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到后来我还差点发疯,做改造手术的女教授还整天骂我,说我得了狂犬病呢!”

  “哪个教授这么过分啊?”

  红棉随口问了一句,接着突然若有所思地叫道:“等一等,该不会是个姓廖的、无论走到哪里都穿着白大褂的三八吧?”

  “对啊、对啊,就是她!”

  真真惊奇地问:“你也认识她?”

  “怎么会不认识?我的改造手术也是她亲自做的,这个臭三八,脾气坏得要命,打扮又老土,我们背地里都叫她男人婆呢!”

  “哈哈哈,原来这个外号一直流传下来了。”

  真真笑得前仰后合:“跟你说吧,核战之前我们就这么骂她啦,而且还是当面骂的,把她鼻子都气歪了。”

  两人热烈地讨论着,都忍不住捧腹狂笑,险些连口中的饮料都喷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红棉才辛苦地收住笑容,漂亮的脸上流露出遗憾之色:“唉,要是你晚报名几年,在核战之后才做转基因手术就好了,说不定你也能成为霸王花的一员,我们会是很好的战友呢!”

  “无所谓,现在还不一样是战友嘛!”

  真真满不在乎地说:“再说,做霸王花有什么好啊?表面风光,其实又辛苦又枯燥,纪律、约束又多,平时还要受上司的气,连骂人都只敢背地里骂,你不觉得很没劲吗?”

  红棉心中一动,隐约感觉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但她马上禁止自己再想下去,笑着说:“也不至于啦。霸王花在警局属于独立部门,只有最高警务处长透过龙妖婆——呃,就是我们的队长,她姓龙——才能对我们发号施令,其他高层我们连鸟都不鸟。”

  真真好奇地问:“你们队长的外号叫”妖婆“?她很老吗?”

  “是啊,老资格、老前辈,虽然没人清楚她的真实年龄,但保守推测应该也超过四十了,搞不好接近五十都有可能。”

  “哈,那也不算很老,算是”超级熟女“吧。”

  真真“嗤”的一笑:“主人可是老幼通杀的,只要不超过五十岁,凭她霸王花队长的身份,一定很合主人胃口。”

  “是吗?唉,主人要是打她的主意就糟了,她很难惹的。”

  红棉假装关心地说:“我们所有霸王花都是她亲手训练出来的,各项本领起码都差她一截,主人虽然厉害,恐怕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可能啦,主人是天下无敌的!他是超人中的超人,拥有最最强大的力量,谁也不可能打败主人!”

  真真一脸自信地说,声音里充满发自内心的崇拜和尊敬。

  红棉看在眼里,心中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想与真真先建立起友谊和感情,然后循序渐进地游说她背叛擒兽男,与自己和夜莲站到同一阵线,但现在看来,这狗女已经执迷不悟,被擒兽男彻底洗脑,还是免碰钉子得好,免得暴露了意图。

  当然,刚才这两个多钟头的闲聊也不是毫无收获,红棉透过巧妙的旁敲侧击和不断试探口风,还是从真真嘴里套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首先是对于魔窟的了解增加不少,从真真的片言只语和这些天的摸索、感受来推断,整个魔窟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似乎是由一个巨大的地下掩体改造而成,建造标准具有典型的军事风格,似乎还可抗衡核打击,但好像荒废许久,基本上没有任何军用设施、设备留下,也找不到什么武器。

  魔窟里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囚室,看上去也像是由士兵宿舍改建而成的。

  目前狗女们以及红棉、夜莲所处的只是其中一层,这一层就已经有近百间囚室,据真真说,上面还有四层,如果以一人一间计算的话,也就是总共能容纳五百人左右。

  至于擒兽男本人,则占据其中面积最大的几间房间,分别作为他的寝宫、工作室、实验室、调教室和刑房等等,各有各的用途,另外还有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冰姨”,也是单独住在一间由钢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特制房间里,距离擒兽男的寝宫最近。

  所有这些房间共同构成一栋地底的“宿舍大楼”,楼外还有一座相当宽敞的操场,不过要先坐隧道快车,然后再搭乘升降机才能到达,似乎是在某一个掏空的山腹里,相当于一座巨大的室内运动馆。头顶和四周都被钢筋、水泥封得风雨不透,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唯一可以出入魔窟的秘密通道,设置在擒兽男的寝宫里,只有他本人才能开启和关闭,操作极其复杂,除了有最尖端的电子锁和防破解密码控制之外,还需要进行视网膜扫瞄,严密的程度不亚于国家安全局,整个魔窟堪称是个滴水不漏、固若金汤的监狱。

  想要趁擒兽男外出时越狱,基本上是痴心妄想,除非能生擒他然后强迫其开门,否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离魔窟,至少视网膜扫瞄那一关就绝对过不去……

  “你在想什么呀?怎么突然发呆了?”

  真真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打断红棉的思绪。

  “没有啊,说话太多有点口渴,歇歇而已。”

  红棉急忙掩饰地端起饮料,喝了几口后岔开话题:“对了,你不是说有礼物送我吗?呵呵,我好像到现在都还没收到哦。”

  “哎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真真一拍脑袋跳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嘴里装腔作势地唱着“当当当当”,就像即将展示无价珍宝似的,一脸神秘笑容。

  “到底是什么礼物呀?别卖关子了,快给我看看!”,红棉本就是个性急的人,被她挑起好奇心,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过箱子,“啪”的打了开来,然后她的双眼立刻瞪圆,“啊”的低呼一声,脸上泛起红云。

  箱子里赫然摆放着电动阳具、按摩棒、震动器、跳蛋等各式各样的女性自慰用具,还有一些平常连见都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玩意儿,旁边还附带印刷精美的使用说明书。

  “怎么样,喜欢吧?”

  真真笑嘻嘻地说:“这些都是最新款式,你可以从中挑一样作礼物,千万别客气哦,看上什么就挑什么!”

  “我才不要呢!”

  红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没兴趣!”

  “得了吧你,大家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真真嗤之以鼻,随手从箱子里抓起一根电动阳具,按下开关,逼真的假龟头顿时“嗡嗡”的螺动起来。

  红棉心头一颤,双腿情不自禁地夹了一下,俏脸更红了,但嘴上却还是嚷道:“真的没兴趣啦!反正我需要……需要治疗的时候,直接到虚拟实境接受调教就是了,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

  “你呀,真傻。”

  真真摇头叹息:“你不觉得进进出出虚拟实境其实挺麻烦的吗?要是能自己掌握激发性欲的工具,想兴奋的时候随时都能兴奋,不是更方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红棉仿佛茅塞顿开,眼睛里一下子发出光芒。

  是啊,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这些天来,她为了达到更高层次的“进化”,以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度,在虚拟实境里放纵自己的情欲,除了吃饭、睡觉和必要的锻链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花在调教课程上,对于性爱的认识和技巧已经有了极大提升,身体的敏感度也在不知不觉间增强许多,好像稍微受到一点刺激,两腿间就很容易又湿又热。

  而她最关心的手臂,只要体内一产生性欲,臂力就会康复如前,而且无论是进攻还是承受打击的能力,都明显更上一层楼,可惜一旦性欲消失,双臂又会逐渐恢复成普通人的软弱水准。

  这当然是巨大的缺憾,不过红棉经过反复试验后,发现手臂的强劲程度和持续时间,是与性欲是成正比的,体内的性欲愈强烈,手臂的力量就愈威猛,并且可以延续更长一段时间后才打回原形。要是能达到高潮,这种状态就几乎能保持一刻钟左右,但每次都要进入“虚拟实境”才能高潮,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

  现在好了,有了这些情趣用品辅助,直接就可以激发性欲,而且操作又方便,要是将这样的好东西拒之门外,就真的是大傻瓜了。

  “嘻嘻,动心了吧?”

  真真看出红棉的心思,“噗嗤”笑了出来,“快点挑一件用啦,这些都是我蒐集的宝贝,我当你是好姐妹才肯送你的。”

  “谢谢,好,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红棉性格毕竟大方爽快,想通了就不再扭扭捏捏,在箱子里东挑挑、西看看,拿起一件用品后又放下一件,半晌后她突然将箱盖“啪”的关上,将整个箱子抱了起来。

  “哇,不会吧?”

  真真慌忙叫道:“我自己也要用呢,你可不能全部拿走啊!”

  “放心,我最多只挑一、两件,不过我想先回房间一一试用一下,才知道哪个合用。”

  红棉认真地说着,脸上不禁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就像一个急着去会情人的美貌少女,激动兴奋的样子溢于言表。

  “早说嘛,只是试用当然没问题啦,我这就送你回去,你慢慢试吧。”

  真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奔过去打开室门,亲热地挽着红棉的手,一起快步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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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下午四点半,洪岩家。

  白鸟薇进门之后,就直接坐到沙发上,半晌一言不发。

  她显然是匆忙出门的,很随意地披了件外套,黑色皮短裙照例搭配着高筒长靴,但没有再穿网袜,袒露着雪白浑圆的大腿。清澈的双眸略带血丝,大概是一夜未睡,不过眼神中连半点疲倦之色都没有,反而明亮得异乎寻常。

  洪岩偷眼望着她,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又触到她的逆鳞,再惹来一顿暴打可就冤大了。

  两人尴尬地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才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子直视着洪岩。

  “你传给我的那本书,我看完了。”

  “哦,看得挺快的嘛。”

  洪岩随口说:“接近一百万字呢,我是好几天才看完的。”

  “我是跳着看的,那些大段大段不堪入目的色情描写,我直接就翻过去了。”

  “嗯嗯,那些段落是比较无聊,基本上没什么价值。”

  “何止没价值,简直让人反胃,恶心得不得了!”

  白鸟薇紧蹙双眉,满脸厌恶的表情:“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你误传了一本黄色小说给我,差点就打电话来骂你了。”

  洪岩苦笑:“其实我有做好接你电话挨骂的心理准备,想不到你这次居然很沉得住气,把整本书都看完了才找上门,真是出乎我意料。”

  白鸟薇哼了一声,说:“书,我是看完了。但我的疑团不但没解决,反而更多了。”

  “哈,这一点倒在我意料之内。说吧,你有什么疑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乐于回答。”

  洪岩答应得十分爽快,白鸟薇反而有些思绪万千,不知从何问起的感觉,想了一下后才开口。

  “先说说这本书本身好了,它的书名到底是《冰峰魔恋》呢,还是《胸大有罪》”

  “两个都是,一个是实体书的书名,一个是网路版的。”

  “那作者呢?是同一个人吗?”

  “我想应该是吧。”

  “你想应该是?你不知道作者是谁?”

  “不知道。”

  “那出版社呢?是哪一家?”

  洪岩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本书是在台湾出版的,时间大概在二零一零年左右,其他就不清楚了。”

  “这怎么可能呢?一本出版印刷的实体书,居然不知道作者、出版社和确切的出版时间?就算是盗版,胡编也会编一个作者名字上去吧!”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洪岩无奈地说:“据刊登这本书的网站披露,全套书是在一个旧书摊收购的,一共有十多册,大概因为封面画的都是裸女,全被人撕去收藏了。又因为年代久远,书背的字迹完全脱落,内页也破损,失散得十分严重……总之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作者、出版社的讯息。”

  “网站披露的?什么网站?”

  “好多网站都有,你上网一搜就知道了,这套书在色情网站上都传烂了,转载来转载去,谁也不知道最早的原始文章是在哪里公布的了。”

  “天,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这是你独家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呢!”

  白鸟薇嘴里抱怨着,手中已打开手机,开始上网搜索书名。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她忙碌地点击、浏览着网上的连结,又用手机发了几条简讯出去,然后颓然后仰靠在沙发上,脸色惨白而痛苦。

  “阿岩,你真的认为……这本书写的就是我妈妈本人吗?”

  洪岩小心翼翼地回答:“我觉得是,书中女主角的原型应该就是你妈妈没错……至少,是参考了你妈妈的许多真实事蹟写成的,不过未必可以完全和你妈妈划上等号,说不定其中有一些夸张、失真的部分,或是经过作者的艺术加工和随意发挥,跟你真正的妈妈有很大差别……”

  “什么艺术加工?简直是胡编乱造!”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整张俏脸气得铁青,大声说:“我妈妈从来没有向色魔臣服,从来没有!就算有也是假装的,目的是等待机会反抗。她最后牺牲自己和色魔同归于尽了!这书里居然乱写她嫁给色魔,还心甘情愿地同流合污,真是太过分、太无耻了!”

  “对、对、对,这书绝对是在污蔑,非常浑蛋!”

  洪岩赶紧连声附和:“我一直相信,你妈妈是有史以来最出色、最智勇双全的警花。她是正义的化身,绝对不会向邪恶屈服的!”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她是个伟大的女性。小薇,你应该为你的妈妈感到骄傲!”

  白鸟薇感激地看着他,清澈的明眸里泛起泪光,低声说:“谢谢你这么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洪岩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暗中吁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得快,哄女孩的急智近来也大有长进,不然搞不好就又被揍了。

  他拿起一包纸巾递过去,等白鸟薇的情绪平静下来后,仍然用谨慎的语气说:“小薇,虽然这本书有很多胡说八道的地方,但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里面有一些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线索,对我们了解当年的案情真相是有帮助的……”

  白鸟薇点了点头:“是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我看得出来,在涉及案情部分有许多都是第一手资料。作者能写出这本书,一定是个掌握相当程度内幕的家伙,单凭道听途说搜集素材,不可能把细节写得如此吻合的,连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都了如指掌!”

  洪岩目光闪烁:“真的吗?有细节很吻合?”

  白鸟薇“嗯”了一声,仿佛有些难以启齿,但犹豫几秒后还是红着脸说了出来:“书中那个”大奶警花“的样貌和身材描写,还有在警局的职务和晋升过程,都和我妈妈的档案记载一模一样。就连……呃……三围和身高这么私密的数字,甚至罩杯尺码,都精确得丝毫不差!”

  洪岩显得很吃惊:“我以为是作者随便编的数字,原来是真实的啊,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作者的身份恐怕很不寻常。”

  白鸟薇又点了点头,双眸炯炯地凝视着洪岩:“阿岩,依你看,这个作者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会掌握这么多内幕呢?”

  洪岩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有几种可能。第一,可能是你妈妈当年的同事,中京刑警局里的某一位警员,他本来就认识你妈妈,又能接触到案件档案,或许本身就是”巨乳奸魔“专案调查组的一员,所以才能写出纪实程度这么高的作品。”

  “嗯,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但我不太相信是警察。你看这本书,除了女主角之外的所有警察,尤其是男警察,都被写得无比低能、丑态百出!作者分明对警察是抱着一种嘲笑、贬低的态度,身为警察的人是不会这么自我作践的。”

  洪岩不置可否,接着说道:“还有第二种可能,作者是我的同行,也就是新闻从业人员。我上次说过了,媒体都有自己的眼线挖掘真相,有时候比警方更快破案都有可能呢!”

  这次白鸟薇表示同意:“二十多年前的赛魔案,从一开始就受到官方媒体关注,当年的警局头头也接受过官媒采访,或许多多少少透露了一些内幕,虽然官媒遵照嘱咐没有当作新闻报导出去,但有人事后写进小说里赚稿费,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这本书里有好几段关于大奶警花的新闻报导,是很专业的新闻体裁写法,一般的小说家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这个我就不太懂啦,你的专业眼光应该不会错吧……呵,还有第三种可能吗?”

  “有!第三种……”

  洪岩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就是裹魔本人!”

  白鸟薇的眸子霎时更亮了,犀利得就像刀锋,声音却微有些发颤:“你也认为有这种可能性?这是……奸魔本人的杰作?”

  “绝对有!这本书我看了好几遍,作者的心态显然就是奸魔的心态嘛!那么多关于奸魔的心理剖白,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刻体会吧?我不信全部是作者凭空想象,就这么编出来的!”

  白鸟薇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闭上眼睛,脑子里仿佛很是晕眩,俏脸也因激动而通红,接着又变得苍白。

  “小薇,你……没事吧?”

  洪岩嘴里关切地问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盯在她的胸前,因为呼吸急促的缘故,美丽女特警的酥胸起伏得相当剧烈,虽然还未达到“波涛汹涌”的幅度,但也非常诱人。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联想起她的姐姐白野玫。啧啧,那才是一对尺寸惊人的超级爆乳,天生就很适合“抖动”!要是她姐姐此刻也坐在这里,听到这番言论并且也同样激动的话,那丰满无比的巨胸急促起伏,样子不知道会多么震撼呢,搞不好鼻血都会当场喷出来。

  “没事,我很好。”

  白鸟薇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尽力抛开一切杂念似的,神色很快就冷静如常,看上去并无异状。

  她沉吟着,缓缓说:“作者就是奸魔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这本书足足有一百万字耶,奸魔平时又要伪装身份,又要和警方斗智斗勇,而且不久之后就和我妈妈同归于尽了,在这短短几个月的业余时间,他也能写完这么长一本书?”

  洪岩呵呵一笑说:“如果是专业写手,每天上万字都是小意思,几个月已经足够了。不过我同意你的说法,奸魔未必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也不一定有这种水准的文笔。所以嘛,这就存在第四种可能性了——虽然作者并不是奸魔,但却是一个熟悉内情的”执笔者“,他把奸魔口述的内容大致整理了一下,再经过一些想象和胡乱发挥,就写成这本书。”

  “有道理。或许这个推测更接近事实呢……”

  白鸟薇目露赞许兼深思之色,接着问:“还有第五、第六种可能吗?”

  “暂时没有啦。”

  洪岩伸了个懒腰说:“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好,这个作者对整件事一定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只要能把他找出来加以盘问,说不定就能解开现有的许多谜团了。”

  “没错,你收拾一下,换件外套跟我一起出门,咱们这就去找人吧!”

  “找人?找谁啊?”

  “找第一个把这本书上传到网路上的人啊!我有种直觉,这个人就算不是作者,也是个跟作者有直接关系的人。要不然,一本二十多年前的无聊色情小说,干嘛要辛辛苦苦地制作成电子档摆上网呢?”

  洪岩啼笑皆非:“我晕!怎么找啊?刚才我都说了,这本书在网路上都传烂了,根本查不出来是谁第一个上传的!”

  “你错了,只要真的想去查,无论任何人在网路上做过任何事,都能查出来的。”

  洪岩一怔之下就明白过来,语气充满少有的讽刺:“原来如此。我以为政府强迫安装的”河蟹“防火墙,在核战之后终于消失了,想不到河蟹这么顽强,连核武器都歼灭不掉啊,到现在还是无处不在。”

  白鸟薇不理他的奚落,低头摆弄着手机,片刻后“滴滴”声响起,收到了一条简讯。

  她打开简讯,一边翻看一边满意地念道:“喏,已经查到了。第一个上传的文章是半年前在”风月网站“发出的,从IP查到的地址是湖东路的一处私人住宅区,哈,连户主资料都查到了,姓名是……咦!”

  她忽然低声惊呼,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讯息。

  “是谁啊?该不会是你那位未婚夫吧?”

  洪岩随口开着玩笑,凑到她身边一看手机萤幕,也“啊”的惊叫起来。

  “陈主编!这……这是我们陈主编啊!天,不可能吧?会不会正好是同名同姓的人……”

  白鸟薇的双眼却在发光:“是他没错!我早该想到的,他不正是个如假包换的新闻工作者吗?而且”中京在线“的前身是官媒《中京日报》他身为一名老员工,完全有机会接触当年奸魔案件的当事人!”

  洪岩表情古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认为他就是作者?”

  “就算不是,肯定也听说过这个案子。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问问,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白鸟薇兴奋得一跃而起,抓住洪岩的胳膊,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喂喂,慢点!等我先穿好鞋啊,哇哇哇……”

  洪岩整个人几乎是被打横拖了起来,狂呼乱叫也无济于事,眨眼间就被拖到屋外扔上气垫车,接着马达轰鸣声响起,车子风驰电掣般驶上公路。

  下午五点半,“中京在线”办公大楼。

  “陈主编?半小时前就下班了啊。他说今晚有个重要约会,要先回家换衣服呢。”

  “是啊、是啊,他满脸喜色,出去时还一直照镜子,大概是佳人有约吧,哈哈哈!”

  同事们放肆地调侃着,老阅今天难得提前下班,大家也都可以早点收工了。

  “我靠,那也不用这么早就关机吧,想找他都找不到!”

  洪岩不满地埋怨了两句,又尝试着拨打了一次陈主编的手机,听到的仍然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

  “小洪,你急着找陈主编干嘛?”

  有位女同事好奇地问:“你又不是负责突发新闻的,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请示完全来得及嘛,何必搞得那么紧张?”

  “唉,不是我自己想这么紧张啦,我也是被逼的。”

  洪岩苦笑,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走廊,白鸟薇正站在那里瞪着他,满脸催促、不耐烦之色。

  他叹了口气,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硬着头皮向她走去。

  经过自己的办公桌时,洪岩无意中瞥见相邻的座位也是空着的,美丽的金发女郎凯瑟琳又没来上班!

  这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天不见人影了,对于一向敬业的她来说,这种情况好像相当罕见。

  洪岩忍不住询问周围几位同事,凯瑟琳怎么一直不来上班,是不是出差去了?

  众人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有人推测她可能是请病假了,因为上周曾发觉她面色苍白,且在厕所里呕吐云云。

  老天,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洪岩暗暗吃惊,回想起凯瑟琳曾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不过目前也没时间多想这件事了,他加快脚步走出办公室,和白鸟薇一起进入电梯。

  十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气垫车上,飞速向湖东路驰去。

  “我说,这样直接闯到陈主编家去,似乎不太好吧?”

  洪岩哭丧着脸说:“要是打扰了他的好事,他生气起来怎么办啊?你是客户当然无所谓,但我肯定就惨了。”

  “放心,有我罩着你,他不敢炒你鱿鱼的。”

  “就算不炒鱿鱼,以后也会找我麻烦吧,唉,今年加薪又没希望了。”

  “你怎么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唠叨叨个没完哪!”

  白鸟薇为之气结:“那么怕失业,将来我养你好不好?要不然你来当我的男秘书,保证不炒你鱿鱼。”

  “真的吗?那太好了!”

  洪岩做出惊喜状,兴奋地嚷道,“最好是做贴身男秘书,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那种,就算薪水低一点我也心甘悄愿。”

  “无赖!你想得美!”

  白鸟薇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但接着又意味深长地斜视了他一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我考虑一下好了。嘿嘿,是你自己说的哦,到时候别怪我把薪水压得很低、很低。”

  “再低都没问题,只要能随时随地见到你。”

  洪岩不假思索地回答,眼神非常认真。

  白鸟薇脸一热,本能地避开他的视线,心里莫名泛起一种温暖的感觉,但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禁止自己再想更多,脚下用力踩着油门,操纵气垫车,以最快速度驶向目的地。

  傍晚六点二十五分,夕阳西下。

  湖东路私人住宅区,气垫车在一栋三层高的花园洋房前面停了下来,白鸟薇和洪岩跳下车,快步走到门口。

  洪岩伸手按动门铃,但等了好一会儿都寂无人声。

  “没人耶,陈主编可能已经出门了吧?”

  “不可能!”

  白鸟薇断然说:“你看他的车还停在这里呢,总不可能走路出去吧!”

  洪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不远处的停车位上有好几辆车,其中一辆的车牌果然是熟悉的号码,于是点了点头,继续按动门铃。

  悦耳的音乐声在屋里回响着,隔着门窗都听得很清楚,假如陈主编在里面的话,没理由会听不见,就算是睡着也该被吵醒了。

  白鸟激突然脸色一变,鼻子不断抽动着,好像在尽力嗅着周围的空气。

  洪岩愕然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你没闻到吗?有一股焦味!”

  话音刚落,白鸟薇已猛然一脚踢向大门,“匡当”一声巨响,精钢制造的防盗门虽然本身未被踢毁,但门框处却整个裂开,带着防盗门一起飞进屋里几公尺远。

  “哇,有必要这么暴力吗?”

  洪岩发出哀嚎声,满脸心疼的样子,看起来,这笔昂贵的大门维修费用肯定要从自己薪水里扣除了。

  但下一秒钟,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夕阳余晖下看得很清楚,陈主编全身赤裸地躺在大厅地板上,肥胖的躯体一动也不动,已经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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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白鸟薇一个箭步跃到尸体旁边,弯下腰仔细观察起来。

  洪岩跟着走了过去,仿佛有些战战兢兢的,才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移开视线。

  陈主编的死状满糟糕的,虽然还不至于惨不忍睹,但一眼望去,身上有多处利刃造成的伤痕,血肉模糊的样子颇为恐怖,脑袋软绵绵地歪在一边,显然是被人扭断脖子毙命的。

  “刚死不久,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白鸟薇面色凝重,很快就做出结论。她连尸体的一根手指都没碰到,洪岩也搞不懂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唉,来迟了一步,要是我们不去公司,一开始就直接到这儿来就好了。”

  “废话!”

  白鸟薇没好气地斥责:“都怪你啦!是你说他不可能这么早下班回家,非要先去公司找人,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喂喂,我只是建议先去公司,没有”非要“吧!而且是你问我为什么他会关掉手机,我告诉你按照过去的经验,通常是因为要开高层会议才会关机,在公司找到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你自己也同意我的看法的……”

  “好啦、好啦,别解释了,反正都是你的错!”

  白鸟薇重重顿足,蛮不讲理地娇嗔:“要不是你一直阻止我开快车,咱们六点前就已经赶到啦,正好能当场抓住凶手!”

  洪岩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无奈,其实心里却非常愉快。

  他知道,只有当女孩在潜意识里对一个男人有了好感时,才会对他“不讲理”,才会动辄拿他来出气。

  呵呵,现在我先让着你好了,谁叫我是男人呢!等你这只鸟儿深深陷入我的爱情罗网时,你就再也挣脱不掉啦……嘻嘻嘻!

  洪岩想到得意处,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但他赶紧控制住自己,诚恳地说:“好吧,又是我的错。不过现在不是追究错误的时候,尽快抓到凶手才是第一要务,我们赶紧报警吧!”

  “等等,先别急着报警,我要先搞清楚一些疑点。”

  白鸟薇恢复冷静、机智的神色,清澈锐利的视线扫视着整个大厅,很快落在离尸体不远的一个盆子里。

  洪岩也看到那个盆子,还在微微冒着白烟,显然这就是在门口嗅到的焦味来源。

  他随手打开头顶的吊灯,令室内大放光明,只见盆子里堆满黑色的灰烬,还有几点残余的火星。

  “原来如此!”

  他仿佛恍然大悟,叫道:“我终于知道陈主编的真实身份了!”

  白鸟薮精神一振:“什么真实身份?说来听听!”

  “这很明显啊,电影里这种镜头太多了,陈主编是地下党党员!临死前把重要文件全部烧掉了,虽然壮烈牺牲,但成功掩护了整个党组织。”

  “你去死啦!”

  白鸟激差点被气晕,修长的美腿抬高屈起,用膝盖狠狠撞了一下洪岩的屁股。

  “哈、哈,开玩笑的,别生气、别生气!”

  洪岩揉着屁股陪笑,感觉对方明显腿下留情,不但不怎么疼痛,反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他急忙见好就收,也恢复正经的表情说:“我不是刑侦专家,不懂怎么看现场嘛。我只是有种直觉,这个盆子里烧掉的东西一定很重要,搞不好就是我们最需要的资料!”

  “哼,你要是再乱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鸟薇先警告了一句,然后才转而用商量的语气问,“你觉得会是什么资料?难道是那……那本书?”

  “完全有可能!陈主编既然是第一个上传那本书的人,原书肯定在他手里。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把书烧掉呢?要是所有的内容网路上都有了,烧书岂非多此一举?”

  洪岩说到这里,突然“啊”的一声低呼,猛然醒悟过来,而白鸟薇的双眼也在骤然间更加明亮了,显然和他想到同一个答案。

  实体书里必然另有玄机!书中的内容一定有所保留,并未百分之百地上传到网路上,作者和出版社的讯息很有可能也是故意隐去的。什么年代久远、破损严重、字迹脱落,统统都是编造的谎言!

  也就是说,目前网路上流传的百万字作品,其实是经过精心编排、删节后的“阉割版本”,很可能有若干片断被故意删掉!整套实体书之所以被焚毁,目的就是为了继续掩盖这些不想让人看到的部分!

  “当然不是多此一举……当然不是……这里面大有问题……”

  洪岩喃喃自语着,伸手猛敲自己的脑袋,好像在责怪自己直到此时此刻才想到这一点。

  白鸟薇冷静地接口:“第一个问题是,陈主编在这件事里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只是一个单纯的上传者吗?还是说,他其实就是作者本人?”

  洪岩苦笑说:“我本来无论如何都不信他是作者,但如果只是个上传者,干嘛要删掉一部分内容呢?从动机上似乎又说不过去……唉,真是够复杂的!”

  “第二个问题,烧书的确实是陈主编本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干的,比如说……凶手?”

  “这就难说啦。我是觉得陈主编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如果是凶手要毁掉这套书,完全可以带走再说,没必要在现场烧吧。”

  “未必。这么厚的一套书,共有十多册,随身携带不方便,要是我的话,也会索性在现场烧了干净……”

  洪厳声声肩:“我保留我的看法。呵呵,等抓到凶手时,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

  “嗯。第三个问题,为什么陈主编会迟不迟、早不早,正好在我们找上门的前一刻遇害?书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烧掉的,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你怀疑是因为咱们来找陈主编,所以凶手才赶紧将他灭口的?可是,咱们是临时决定来找他的啊,而且我是他的部下,你是他的客户,找他都有正当理由,凶手又是怎么知道咱们这次是来追问书的事情呢?”

  白鸟薇蹙起眉头,苦恼地说:“我不知道……唉,这几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来想去无法不能肯定,总感觉好像遗漏了什最重要的东西。”

  “别愁眉苦脸啦,咱们一起慢慢推敲,迟早会真相大白的,现在还是赶紧报警,请你的刑警同事来彻底勘查一下现场,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别急呀!”

  白鸟薇再次阻止洪岩,举步朝二楼走去:“我先去检查一下他的电脑,可能会留有一份完整的全文自己欣赏也说不定。”

  洪岩只得跟在后面,两人一起上了二楼,找到一间书房。

  这是间很大的书房,里面有三个书架,共同组成一个三角形,墙角还有好几个纸箱,堆满这个年代已经很罕见的旧报纸、旧杂志。

  两人走进去一看,一台附有液晶显示萤幕的新款电脑摆在书桌上,主机部分赫然敞开着,里面的硬碟已经不翼而飞了。

  “瞧,你想得到的,凶手也都想到了。”

  洪岩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绝对是高智商,不可能给我们留下这么一份厚礼的……”

  白鸟薇也显得很泄气,但是眨眼间,她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快步走到书桌边,伸手抱起液晶显示萤幕。

  “哈,高智商个鬼啦!”

  她欢快地叫道:“凶手一不小心就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将他的身份彻底曝光了……你自己看看吧!”

  洪岩忙奔过去问道:“什么线索?我怎么都没发现呢!”

  “喏,就是这个!”

  白鸟薇一手抱着萤幕,另一只手指着桌面,示意他认真看。

  但洪岩举目望去,桌面上根本空空如也的什么都没有,他愕然抬头问:“在哪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蓦地只听白鸟薇沉声娇喝,右臂一挥,整面萤幕挟带着呼呼风声飞过洪岩头顶,重重砸中其中一个书架。

  “卡嚓”一声,书架四分五裂散开,木屑纷飞中,一条人影敏捷地跃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向门口逃窜。

  “站住!”

  白鸟薇一个箭步追上,动作快如闪电,一伸手已经扣住这人影的后颈。

  以霸王花的力量和擒拿技巧,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大汉,被她这样抓住要害也会立刻全身酸软,手脚不听使唤地倒下。

  但怪事发生了,这条人影只是稍微一个踉跄,非但没有跌倒,而且还猛然一记肘锤向后撞来,反击得又快又狠!

  照理说白鸟薇还是可以轻易化解这一击的,但她的左臂才刚抬起,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没有及时伸出去挡架,以至于被肘锤端端正正撞中右肩!

  闷哼声响起,白鸟薇半边身躯震动,扣紧对方要害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那人影立刻飞步向前狂奔,一头闯出书房,慌不择路地向更高一层逃去。

  “小薇,你没事吧?”

  吓呆的洪严这时才犹如大梦初醒,满脸关切地冲了过来。

  “没事,你留在这里,别乱跑!”

  白鸟薇匆匆丢下一句,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背影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洪岩定了定神,回头望向书架所在的位置,只见那个被当作“暗器”投掷的萤幕跌落在砸烂的书架碎片中,已经彻底摔坏了,正在冒着丝丝青烟,另外两个书架倒是完好无损,但摆放的书册掉了几十本下来,七零八落地堆满地面。

  他略一沉吟就猜到前因后果,看来早在他和白鸟薇进入书房之前,这个人就已经躲在里面,藏身于三个书架环绕形成的空隙里。

  虽然这条人影屏息静气,并未发出半点声响,但白鸟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女特警,很快就察觉到此人的踪迹,她不动声色,假装要洪岩过来看桌面的“线索”,目的是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地骤然发动攻击。

  毫无疑问,这家伙一定就是杀死陈主编的凶手!杀人之后大概还想翻找什么东西,所以暂时留在现场,只要能将此人生擒活捉,也许一切谜团就都迎刃而解了!

  洪岩双眼放光,显得颇为激动,把白鸟薇刚才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得意地奔出书房,也沿着楼梯跑上最顶层。

  这一层有两间卧室,较大的一间正传出“劈劈啪啪”的拳脚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女子清脆的呼喝声。

  洪岩悄悄走到门口,探头朝室内张望。

  只见里面的床铺和家具翻的翻、烂的烂,都已经不成样了,白鸟薇正施展小巧腾挪的功夫,和一个布套包头的蒙面人近身搏斗。双方你来我往地拆招,打得很是热闹,一时之间看不出谁占上风。

  咦,居然是个女人!

  洪岩瞪大双眼,惊奇地发现这蒙面人的身材相当惹火,虽然穿的只是普通的运动服,但美好的曲线掩都掩不住,丰满滚圆的双乳完全不逊于霸王花女特警,于挥拳踢足间颤巍巍晃动着,一望而知没戴乳罩。

  “喂,谁叫你上来的?这儿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下去啊,快下去!”

  白鸟薇马上就发现洪岩,边打边转头瞪了他一眼,催促他赶紧离开。

  洪岩嘴里应了一声,知道她是怕拳脚无眼误伤了自己,但他的男性自尊心不允许他撇下心爱的女孩,一个人当缩头乌龟,所以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紧张地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不到半分钟,他就确定了一件事,白鸟薇的实力明显在对手之上,如果使出全力的话,要收拾这蒙面女子并不是难事。

  但奇怪的是,她好像有什么顾忌似的,只用一只右手见招拆招,左手握成拳紧贴在身后,始终不肯伸出来帮忙。

  那蒙面女子大概也瞧出便宜,所有攻势都是针对这个弱点,招数和角度都相当刁钻古怪,令人很难防守。

  好在白鸟薇根本不用防守,她还有一双修长、结实、充满力量的美腿!只要轮流踢向对方要害,就能以攻为守稳稳占据主动。

  不过,明明有许多可以取胜的机会,却都被莫名其妙错过了,洪岩看得大惑不解,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说,小薇,你这是干什么,扮独臂神尼耍酷吗?就算对手很弱也不应该轻敌啊!你认真一点打好不好?”

  “谁耍酷啦?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你快点给我下去,别在这里罗哩罗嗦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斥责着,话音未落就突然飞身跃起,双足在墙壁上一蹬,借反弹的力量猛然踹向敌手!

  “砰砰”两声,蒙面女子的背脊、腰部分别被两只高筒靴扫中,整个人失去平衡滚倒在地,摔得颇为狼狈。

  她忍痛跳起,大概自知绝对无法取胜,佯攻一招后又夺路而逃,撞破窗户玻璃跳到阳台上。

  白鸟蔽也如影随形地追出,单手骤然一抓,准确无误地扯住对手的头套。

  蒙面女子大惊,危急中再也顾不得防护周身要害,两手一起夹住白鸟薇的右腕,拼死也不让她把头套扯下来!

  两个人各自运劲互拉,一时之间陷入胶着状态,白鸟薇虽然力量胜过对方,但吃亏在只用一只右手,因此暂时只能维持平局。

  激烈的打斗一下子转为静止,四周鸦雀无声。

  洪岩目睹此一情景,心想白鸟薇到此时此刻还不肯使用左手,肯定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难道是左臂已经受伤了吗?

  他的心顿时悬起,也跟着走到阳台上,顺手抓起角落的一根晾衣杆,跃跃欲试地想上前助一臂之力。

  “退后……别过来!”

  白鸟薇立刻娇喝阻止,语气和眼神都十分严厉。

  洪岩一横心,闭上眼睛,以一个投掷标枪的姿势,笨手笨脚地将晾衣杆朝蒙面女子扔过去。

  只听“劈啪”断裂声、女子低呼声、拳头互击声交错响起,战局在刹那间似乎就有了惊人的变化!

  洪岩睁开眼一看,只见白鸟薇的右手背多了五道血痕,不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复原,而那蒙面女子却跌出阳台,整个身躯都悬在半空摇摇晃晃,仅靠双手紧紧攀住护栏的边缘,才没有掉下去!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你躲远一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白鸟薇狠狠瞪着洪岩,板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语气却比刚才温和许多,埋怨担心的成分远超过责备。

  这句话说完,她手背上的伤痕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洪岩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嘿嘿笑着,视线转到那蒙面女子身上。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附近的住户都亮起灯光,再加上不远处的路灯照耀,视野中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蒙面女子“呼嗤呼嗤”地喘着气,一手抓紧护栏的边缘,另一只手奋力抓着、抠着水泥石砖,想重新回到阳台上,可惜受力面积太小,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

  一些碎裂的小石块从她指间滚落掉到地面,发出骨碌碌的撞击声。

  “把手给我!”

  白鸟薇略微俯身,向蒙面女子伸出右手,示意要拉她一把。

  蒙面女子迟疑着不动,布套后的双眸射出怀疑、不信任的眼光。

  “我知道你也是改造人,从三楼的高度摔下去,你觉得自己只会受伤,不至于会摔死。”

  白鸟薇淡淡地说:“如果是平时的确如此,但这次不一样,你自己看看下面吧,摔下去你必死无疑!”

  洪岩好奇心起,抢先探头朝下张望,才发现地面上遍布玻璃碎片,显然是蒙面女子刚才撞窗而出时跌落的,其中有四、五块正好倒插在草坪泥土中,尖锐的裂角足有几十公分长,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朝天竖起!

  蒙面女子也瞥眼瞧见了,眼中顿时流露出恐惧——别说是她,即便是拥有超级癒合能力的霸王花,被多件利器同时贯穿身体时也会伤重不治,要是被刺中心脏,甚至会命丧当场!

  “不想死就把手给我!”

  这一声喝叱仿佛具有魔力,蒙面女子颤抖了一下,终于伸出左手。

  白鸟薇尽量探出右臂,握住她的手掌,略一用力已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蒙面女子的上半身趴上阳台护栏,仿佛惊魂未定地连连喘息,空着的右手狼狈挥舞着,好像想再握住什么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但白鸟薇的左臂依然负在后面,根本没有再接应一把的意思,嘴里还低喝道:“自己爬上来,少装模作样!”

  蒙面女子含糊地哼了一声,眸子里闪烁着委屈的光芒,转头向洪岩投来求助的眼神。

  洪岩心中一动,走过去弯下腰,正想伸手拉她,但一只高筒靴突然从旁踢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干嘛,想英雄救美啊?”

  只听白鸟薇的声音充满讽刺:“脸蛋都还没看到呢,你就这么急着献殷勤?”

  洪岩讪讪地缩回胳膊,小声嘀咕道:“我纯粹是一片好心,就算是个男人,我也会帮一把的。”

  “哼,才怪!”

  白鸟薇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但视线仍然专注地盯着蒙面女子,丝毫没有放松警觉。

  只见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挪动着身躯,一条腿的膝盖也攀上阳台边缘。

  但就在这一刹那,蒙面女子仿佛突然失去平衡似的,身躯一阵晃动,作势向后摔倒。

  洪岩一惊,不假思索地俯身向前,伸长胳膊及时抓住她的右手。

  白鸟薇脸上变色,五指立刻狠狠捏紧,同时焦急地叫道:“快松手……”

  但已经迟了!洪岩只觉手腕一疼,已被蒙面女子反手抓牢,接着一股极大的力量涌来,身不由己地滑出阳台。

  “哇呀呀……”

  他大声惊呼,虽然极力挣扎,但上半身一下子就悬空了,插满玻璃碎片的地面顿时映入眼帘!

  路灯照耀下,每一块碎片都反射着森冷的光芒,看上去无比刺眼、无比醒目!
TOP Posted: 05-04 19:51 #4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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